灯下漫笔
曾经,总是强迫自己写写颓废的文字,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自己空虚的灵魂。这是极为下
的损招,最卑微的掩饰,懦弱,不敢面对现实的胆怯。其实一个人伪装的越颓废,灵魂就越脆弱。然后再用蒙昧的玩世不恭加以美饰,无异于穷途末路的反抗。而末路穷途,永远换不来柳暗花明这般景象,是一场坐以待毙的观赏。
相当于慢
自杀,只待身体无法承受,之后便是无声的湮灭,飘零。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如此,绝对是可悲的:尚未成
便迅速的陨落。又有多少个
秋,我们高呼象牙塔中的幸福,佯装一副孩童的模样,总是刻意的去拒绝成长,以此来逃避责任,逃避他人质疑的眼神。似乎仅仅一句年少无知,便可以应对生活的全部。我们谁都无法否认,所谓的颓废,所谓的玩世不恭,本身就是幼稚的表现。然而又有多少人幼稚了自己的青春?又有多少人幼稚了自己大半的人生?
如今再想,不免会苦笑。年少岂能是犯错的资本?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十多年来,不曾悔改。待到幡然醒悟的时候,不免后悔。什么虚度光
,什么不能好好珍惜,什么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许许多多的愧疚会出现。于是,我们只好以一个赎罪者的身份,苟延残
。还父母的恩情,了未完的心愿,完成一桩迫不得已的婚姻,匆匆了却残生。凡人,大抵如此,千篇一律的痛楚。当我沉溺于无止尽的想象,才体会到想是如此的残酷。想自己的现状,想自己的未来,想命运与不公,想到心开始绝望,滴落大片血的印痕。这是必然的,执着于想的人,必定是残酷背后更大的悲剧。因此,毋庸置疑,我,完全是一个牺牲品,仅此而已。
谈到牺牲品,总会关联到一些沉重的话题。卑微的湮灭是一种牺牲,最为不
的牺牲。这种牺牲是极为不屑的,毫无价值可言。许多人活着,仅仅作为一个存活体,只是单纯的活着,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他们可以风餐
宿,唯一的目的是填
自己的肚子,使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给我以莫大的感触。寒假开学前几天,我到车站买票,发生了相当不堪的一幕。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长的很揭示的样子,并且生的俊俏。只是这一切,均被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到底形象而取代。当是,我排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就看着他一个挨一个,一排接一排的跪下去,像是在完成某种古老的仪式。旅客大抵保持一副冷漠的神情,对此,视而不见。的确,下跪磕头这种乞讨方式,已经司空见惯。聪明的人都会看作是诈骗钱财的伎俩。这个乞丐,(请原谅我这么称呼)是很执着的一个男子,完全无视他们鄙夷的眼神,拖着脏兮兮的躯体,继续自己未完的“事业”
当他佝偻着身体,一步步想我挪来的时候,已不知下跪和起身了多少次。我有些心慌,强做出镇定的神情。他并不说话,只是扑通一声跪下,手中的容器随之哐然落地,也不看我,不停地给我磕头。他似乎是要通过这种卑
的举动,博取我的同情。说实话,我极其厌恶。然而当旅客们纷纷以一个看客的姿态,将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我就俨然成为他人眼中的戏子,身不由己。再次声明,我并不是什么大善人,只不过不习惯被许多人当猴子一样看。所以我掏出一张一元的纸币,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他一把将钱抓了过去,而后起身,满脸堆笑的作揖:“小兄弟,吉星高照,娶个漂亮媳妇。”说完便又开始同样的下跪动作,祈求另外一位陌生人的施舍。
这种自轻自
的做法,其实也是一种伪饰,可悲的伪饰。他的灵魂已经经历了从痛觉到麻木的蜕变,任何事物对他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什么狗
尊严,统统见鬼去吧。因此我们该庆幸,即便是再颓废,依然有一颗尊严之心,羞
之心,虚荣之心。我们仍然可以改变,我们依然有救。及时的阻止精神上卑微的行乞吧,这并不能换来什么,顶多是别人违心的一句“活得潇洒”的称赞。于己,没有丝毫的好处。
就做回真正的自己。不要再逃避,不要再颓废,不要再将内心荒芜。勇敢的扛起生活的担子,踏踏实实,步步为营,我们的灵魂就会充实,我们的人生自然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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