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高手
见到黄仁轩都亲自出来,叶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不过这家伙的态度也太亲热了点吧?
叶元心中有些
惑,却也不好直接问出来,上次仓促的接触已经让叶元有些了解,这家伙绝对是个老狐狸级别的人物,不见兔子不撒鹰。
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是却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进入城主府,叶元便感觉到一路上暗处的守卫不少,而且越是向里,高手的数量就越多,甚至隐约之间,叶元能感觉到这城主府内有对自己有致命威胁的人物存在,至少是炼气境的修士,甚至是之上。
以叶元目前的状态,只要是炼气境的修士,就有八成的把握能将叶元永远的留在这里。
走过第一道大门,叶元的灵魂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灵魂示警!致命的危险!甚至是灵魂都逃不掉的危机!
叶元面色不变,瞳孔却微微一缩,顺着感应到的方向看去,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身着深灰色的仆从装扮,头发稀疏却搭理的很整齐,手中握着一把扫帚,很是认真的清扫着地面上的落叶与尘土。
在叶元的感知之中,这老者的生机极为低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迟暮的气息,正常情况,这便是大限将至的人才有的气息。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却能引起灵魂的示警,甚至那已经化为混沌了三成的灵魂都开始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甚至本能的想要远离这里。
炼气境的修士能有八成的概率能将现在的叶元杀死,但是却也只是
身,再向上抱元境、凝炼境、道基境、结丹境,叶元有足够的把握,结丹境之下的修士,几乎很难对自己的灵魂有完全灭杀的威胁,就算将叶元的
身灭杀,意识泯灭,灵魂大损,但是却还是有一线生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完全湮灭的危险!
正在这时,对面一个管事模样的家伙急急忙忙的向着叶元二人走来,见到这老者还在慢
的扫着地,伸手便将其拨向一边,喝道:“今天有不少贵客上门,还不滚到旁院去!别在这碍眼!”
寻常老人家哪里能经得住这大汉的一拨之力,趔趄着便向着一旁倒了下去,叶元眉头一皱,但是却还是一步跨出,一把将这即将倒地的老者扶着,以免其摔倒,而后看向来者,皱眉道:“连自己府里的人都能如此对待,对待外人可想而知了。”
黄仁轩赶忙走上前,对那管事喝道:“还不快下去。”
见到黄仁轩,那管事低头谄笑一声便告了个罪离去。
叶元看着这老者,低声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者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了叶元一眼,便赶忙道:“我没事,大人。”说着,便急忙挣脱叶元的手站在一边垂头不语。
黄仁轩摇了摇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以后就到我的院子里帮我收拾下院子就行了,这里不用来了。老弟,咱们赶紧进去吧,人都到齐了。”
点了点头,叶元便跟这老者道:“我观这位老人家似乎身有隐疾,若是有时间,可以到我的医馆来,我帮你看看。”
说完,也不等老者回话,便跟着黄仁轩向着内院走去。
面色不变,心跳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眉心三寸,已经化为混沌的一部分灵魂却剧烈的翻腾不休,显示着叶元的心里有多么的不平静。
“庞大的生机!庞大到无可估量的生机!庞大到无可估量的毁灭,无时无刻不在湮灭与压制的生机,仅仅可能只占到这老者生机的万分之一甚至更少!但是仅仅这么少比例的生机,却足以将现在的我生生撑死,被生机灭杀!”刚才一接触,那惊鸿一瞥之间,却已经让叶元感觉到了不少东西,这老者体内的生机几乎已经湮灭,体内有庞大到足以将整个地元城彻底毁灭无数次的毁灭力量,死亡,枯寂,凋零,不断的磨灭这老者体内残存的生机。
怪不得仅仅一眼之下都能感受得到这老者身上的迟暮死气,真正的死寂却是庞大到无可估量,而仅仅那残存的一点生机,便足以将一个锻体境的修士撑爆了,按照正常的算法,老者体内那比例几乎寂灭的生机却足以支撑一个普通人活三千年的时间!
真正的高手!
叶元两世见到的最强的一个高手,第一次,叶元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人真的可以强到这种地步!犹如一只蝼蚁第一次从生活的方寸之间偶然见识到一颗星辰一般的震撼,除了浓重的恐惧之外,便有另外一个念头,终有一天,我也可以这么强!比这个更强!
第一次,叶元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亲自感受到来的真切与震撼。
浑浑噩噩的,被黄仁轩带到了一个宴会的大厅,刚进来,黄仁轩便告了个罪暂时离开,叶元心中的震撼还未消散,自顾自的找了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远远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高手所能达到的程度了,能将这老者击伤,甚至力量还能不断的磨灭这老者的生机,推测之下,全力之下,应该能在瞬间毁灭万里方圆之地的所有生灵,湮灭千里之地。可惜,没有参照,没有真实的感受过,推测也只能是推测,如同乞丐推测皇帝每
的生活一样不靠谱。”
不知不觉之间,宴会已经开始,席间不断的能听到“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之类的话语,唯独叶元自己,坐在靠近宴会大厅门口的位置,陷入自己的沉默之中,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而黄仁轩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干嘛去了,这么多的人,叶元也是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此时,叶元也已经完全没有心情管这次的宴会到底是为什么了。
黄仁轩不见了,另一边,王二麻却对着叶元指指点点,跟一旁的另一个人不断的说着什么,那人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半晌之后,轻轻摆了摆手,便端着一杯酒,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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