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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到了何晓月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这样的房子在县城很常见。我把车停在她家门口后,何晓月说,真是太谢谢了,对了你还没吃饭,到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客气一阵后,在何晓月的再三邀请下,我还是留下吃饭了。何晓月家里平时是她妈妈带着带着她的儿子康康过日子,还请了个保姆照顾祖孙俩的日常起居。老人家很热情,又是让端茶又是递瓜子。保姆又去厨房准备晚饭。

 何晓月招呼了我几句就只顾着儿子了,母子俩在一起亲热得不得了。康康像大多数脑瘫儿一样嘴歪眼斜,可是从何晓月的目光中看得出来,康康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孩子。

 康康并非什么都不懂,他的肢体确实不灵,看智力应该还是懂一些事情的,知道含妈妈、姥姥,也在何晓月的指引下和我打招呼,还懂得让我坐,我想这应该都是何晓月费尽心血给儿子做康复训练的结果。

 我没有坐,过去和坐在轮椅上的康康聊天,问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他都一一回答。我看他轮椅上摆着变形金刚,又取过来陪着他玩,逗得这个可怜的孩子哈哈大笑。

 何晓月看着看着,眼睛润了。开饭时,我又坐在康康身边。那时,我心中在骂自己,左京,你是个混蛋,这种家庭,你也会利用。我想如果我能成功,我会给这他们补偿吧。

 饭后,我又陪康康玩了一会儿才离开,何晓月送我出门。回到山庄已经很晚了,李萱诗还在书房忙碌,她看见回来,把我叫了进去:

 “小京,这么晚去哪儿了?”

 我想了想说:“送何经理回家了。”

 李萱诗说:“哦,这么晚才回来啊。怎么没叫司机去送。”

 我说:“哦,何经理留我吃了顿饭,路上顺便谈些工作。”

 李萱诗对我肯定还是有戒心的,她这样无外乎是探查我的行踪,看我和何晓月关系如何,我完全如实回答,倒叫她放心了。

 李萱诗说:“这些日子难为你们了,事情这么多,也没办法,等忙过这一阵,我给你放几天假,好好歇歇。”

 我说:“妈,没事,能踏实下来,我就知足了,有点事做也充实。”

 我再一次表态。

 李萱诗真情地说:“小京,你这些日子做的我也看见了。你是个好孩子,你要是能多帮帮妈,就多帮帮,有什么想法也尽管说,能支持的妈一定支持。”

 我说:“我这算什么啊,公司给我工资,我当然得卖力了。倒是您,别太过操劳了,我看您老在这里忙,相帮都帮不上。”

 李萱诗扭了扭脖子,说:“怎么办呢,我不去张罗,这么一大家子还有公司都要吃饭,能帮上忙的没几个。全指着我了。现在也不比年轻,稍微累点就全身疼。”

 我借机道:“我别的帮不上您,要不我给您按按吧,我看您脖子是不是不舒服,颈椎吧?”

 李萱诗说:“是,老毛病了。以前在学校时候就有。”

 我走到李萱诗身后,轻轻在她肩头脖颈处捏,虽然没有什么手法,但是看得出来李萱诗也很受用,我一面给她按摩一面说:“有什么事,您给王诗芸、岑筱薇她们办不就行了,干嘛什么都要自己啊,您得会管人,该放权就放权。要像您这样,那些大公司的老板还不都得累死了?”这番话并不恭敬,但是却是忠言,相信李萱诗能分辨得出来。只有这种话才能体现出我是真心实意对她,而不是虚情假意的一味应付。

 李萱诗现实思考,然后说:“我怎么不明白,诗芸还好,岑筱薇我不放心她啊。”

 李萱诗和我了底,她可能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真实想法。

 我没顺着话继续打探,那样太明显。我说:“您和郝叔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太多,就公司这点儿事,王诗芸能力强都看见的,岑筱薇不管她有什么不让您放心的,只要能钳制住她,有事干,没权没钱,您还怕什么?”

 李萱诗说:“你说的也对啊,我没在大公司里面待过,还真不如你们这些在大公司里面工作过的懂得多,小京,管理学你懂得多吗?有空给我讲讲。”

 我说:“行,以后我给您讲。”

 李萱诗按住了我的手说:“小京,妈没白疼你啊…”疼我?笑话。

 我又给李萱诗按了很久,她几次让我玩停下,说怕我累,我都坚持了。说实话,给人按摩真是力气活,手又酸又疼。期间我又提了几个建议,有的被李萱诗采纳,有的还争了几句。虚虚实实中,她以为我是真心为她好,为公司好。

 周一早上,我又看到了何晓月,她很感激我,说康康第二天睡醒还问哥哥还在吗,想哥哥陪他玩。下午上班前,何晓月又和我闲聊了几句,还是感谢,康康从小没有父亲,从来没有男陪他玩,我是第一个。

 看来,何晓月对我的好感已经有一定程度了,她的儿子是她的命子。

 这一周风平静,转眼又到了周五,我已经和何晓月约好,今天还是我送她回去,我说我想陪康康玩会儿,理由是康康好可怜。说出可怜那两个字时,何晓月眼眶又红了,她有一万个理由怀疑我的动机,可是由于她的儿子,她什么都会接受,从她献身给郝就能看出。

 下午公司中高层例会,我也参加了。会上,李萱诗宣布:王诗芸调任公司副总,左京任总经理助理。

 总经理就是李萱诗,我升官了。李萱诗这一调动没和任何人商量,她的决定引起了郝龙的不满,郝家能够参加例会的只有郝龙一人。他说我资历太浅,对公司一点不了解,没能力胜任。

 李萱诗冷冷问了几个问题,堵住了郝龙的嘴:论学历,你们谁有左京高?论经验,你们谁在跨国公司待过?轮贡献,你们谁给公司连着带来两个大单?

 没有人有疑义了,纷纷向我和王诗芸道贺,最真诚的莫过于何晓月。我悄悄对何晓月说,晚上约会还算数。我用了约会这个很暧昧的词,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词汇不太妥当,弄得何晓月红了脸。我以为没人知道,转头时,看见王诗芸正在看着我。

 这天没有加班,我依约送何晓月回家,路上无话,已经轻车路的我不用何晓月指引就到了她家。见到了康康,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并没没有告诉何晓月的礼物,一套变形金刚玩具。何晓月很惊讶,千恩万谢好话说尽。

 我和康康疯玩了很久,推着他的轮椅满屋的开开炮!吃饭都是被叫了几次,我突然发现和一个头脑简单的孩子一起玩儿时那些幼稚的游戏,真的很轻松,真的是无忧无虑,让我忘了烦恼。是何晓月该感谢我,还是我该感谢康康呢,我不知道。

 离开时,何晓月送我到门外,她眼泪了,并且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很暧昧的按着她的肩膀,说:“瞎说什么呢,我和康康玩很开心的。”续四

 何晓月抬头看了我,说:“陪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开心呢。”

 我叹口气说:“晓月,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和康康一起玩,我能忘了我的烦恼。替我向康康说一声谢谢吧,我知道他能懂。”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等等,我拿件衣服,陪你回去吧。”

 我不解,问何晓月为什么。何晓月说:“因为今天的人事调动,明天肯定会有人针对你,我去帮你说话。”

 我心中大讶,这么短短几周,何晓月已经开始帮我了吗?如果现在就让她帮我,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故作轻松地说:“得了吧你,去给我回去陪康康玩去,今天我怎么干的,你照做。听见没有!”把向对待好朋友那样搂着何晓月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家门。然后独自离开了。

 车子开出不到两公里,何晓月的短信来了: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周末的郝宅家宴没有向我想象的那么难,郝家人一个个都闷头吃饭,气氛虽然压抑,但是没人向我翻案,那天晚上李萱诗告诉是她做通了郝的工作。

 新的一周,我开始做交接工作,何晓月有空就和我聊天,话题多是她的儿子。

 我觉得我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只是个蓝颜知己。那天夜里,我隐隐听到从郝的与院子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哀鸣。我突然想到了何晓月,有些担心。

 何晓月迟到了,她从不迟到的,从内宅到办公室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看到她时,清秀的脸上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眼眶还有些浮肿,她哭过。更重要的是,她走路的时候,很艰难。

 一上午,她都坐着没动,中午饭是我替他到食堂打来的,我把餐盒放到她面前后,没有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何晓月问我:“还有事吗?”

 我说:“有。”

 何晓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说:“去吃饭吧,我没事。”

 我说:“你把我当好朋友吗?”

 何晓月怔了怔,很艰难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紧她说:“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

 何晓月不语。我接着说:“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欺负你了?”

 何晓月还是不说话,我又问:“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接触太多了?”

 何晓月默默地垂下了头。

 我也黯然,轻声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的身份。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说完,我起身要走,何晓月说:“等等!”

 我说:“还有什么事。”

 何晓月又不说话,我们都无言,过了会儿,我才说:“疼吗?”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再次重申,这种事情不会再度发生。说完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整个一下午我都没见何晓月出来,直到下午快下班了,内线电话响了,何晓月叫我过去。

 我又坐在了何晓月对面,何晓月眼眶比上午更红,可见她下午又哭过。

 “左京,走吧。”这是我见到她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说:“什么意思?”

 何晓月说:“我是说,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不是适合你。你那么优秀,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的。”

 何晓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是我仍故作不知情地说:“我在我妈的公司里,发展会不好吗?”

 何晓月说:“左京,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疯的,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吧。我…这次我不会害你的。”什么叫这次?难道以前她害过我吗?我抓住了这个话拌,问何晓月道:“你以前害过我么?”

 何晓月语结,她支吾道:“没有,怎么会,我…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

 我不敢她太紧,用了擒故纵的战术,柔声说:“晓月,我知道你有苦衷,有些话你没法说,我不你。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好,你知道我有过前科,外面我找不到工作的。”

 何晓月急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反正话我给你说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大声说:“你不把话说明白,让我怎么信你?”

 何晓月连忙说:“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人听见。”

 我说:“那你把话说明白,我为什么会后悔。”

 何晓月说:“你说过不我说的。”

 我说:“你自己想,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怎么不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把我当朋友吗?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我老婆和我继父有染,我还着脸回来,你也看不起我对吗?

 我只不过想到我妈身边做点事,就这么简单,怎么就那么难呢?”

 何晓月急忙辩解道:“左京,我真没有看不起你,我是想说,唉…你别太相信你妈了。”

 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到了这份上,何晓月不得不说实话了,她很拘促:“左京,我告诉你实情,你别跟别人说好吗。”

 我点头答应,何晓月说:“你,白颖和郝江化的事情,你妈妈早就知道,你妈妈一直帮白颖瞒着你。有几次白颖陪郝江化,都是你妈妈的意思,她们…她们还一起陪过郝江化。”

 何晓月说的我早就知道,但是我还是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你胡说!”

 何晓月说:“你觉得我骗你有意思吗?你是好人,我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所以才告诉你的。”

 “那你有什么证明?”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打麻将,你从外面来么?”

 我说:“记得。”

 何晓月说:“那时候郝江化和白颖正在里间干那个,我们都在给他们俩打掩护,你妈妈也在。后来你和郝江化喝酒,喝了一点就醉倒了,其实,是那里面有药,那个药…是我配的。”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曾说对不起,应该是指的这件事。尽管我早已听说,但是再次被提起,我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再加上我刻意作态,何晓月真以为我第一次听说。

 何晓月说:“所以,我才劝你离开,对不起,我也是他们的帮凶。”

 我说:“算了,没有你的药,白颖一样会去找郝江化,我妈一样帮他们掩盖真相。谢谢你告诉我一切。”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了她,说:“你真善良,老天爷对你很不公。”

 我没理她的话,说:“他昨晚伤的你严重吗?他打你了?”

 何晓月羞涩道:“没事的。”

 我知道肯定是方面的折磨,但是我装作不明白接着问:“打你哪儿了?”

 何晓月说:“哎呀,你别问了。”

 我做出突然明白的样子,尴尬地说:“哦…啊,对不起。”这种回答,让我们两人之间更尴尬,我要的就是这种暧昧的场面。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下班的点了,我说:“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要我让桃她们来扶你?”

 何晓月说:“不用了,我行的。”

 我点点头,离开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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