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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哈哈,弟妹真是贤惠!江化兄,祝贺你呀,你娶了个貌若天仙的贤惠子,可敬可喜…”郑姓领导溜须拍马的本领可算超,一张嘴便把郝江化吹得云里雾里,找不着北了。

 他倍儿劲地点头哈,口中念道:“杯酒,应该的,应该的。冲咱俩关系,别说区区一杯杯酒,就是…喝十杯百杯,我老婆也义不容辞啊。”瞧郝老头子那副奴才走狗相,要不是当着外人面,我估计他张口便会来一句:冲咱俩关系,别说区区一杯杯酒,就是把我老婆给你睡,又有何妨。

 “唉,我妈成了郝老头子的政治筹码,用她的美换取青云仕途。就这样把我妈糟蹋了,想来,真是不甘心啊。”我忧心忡忡,解酒浇愁,愁更愁。

 “难怪郝老头子官升那么快,听说明年有望上副县长,里头一定大有文章。”

 “郑市长,我敬您,感谢您对我家江化的照顾…”母亲笑盈盈端起酒杯,主动走到郑姓领导身旁。

 “甭客气,只要弟妹一句话,刀山火海,我照闯不误。”郑姓领导受宠若惊,拍着脯,慷慨昂地说。

 “江化是我兄弟,照顾他,就是照顾我自己。只要弟妹不当我外人,我保证把弟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嘿嘿,弟妹要是不嫌弃,今儿当大伙面,认我做哥哥吧。

 左一口右一口郑市长叫着,感觉好不亲热,我还是喜爱你叫我哥哥。”我了个球“亲妹妹”从郑姓领导那张臭嘴里蹦出来,听上去跟“情妹妹”没啥子差别。

 “好…”郝江化使劲鼓掌,带头起哄。母亲莞尔一笑,扫众人一圈,几分羞赧地说:“您是领导,既不嫌弃,哪有不从的道理呢。

 喝下这杯酒,从今往后,萱诗便多了一位亲哥哥。这是好事,也是喜事,我和江化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妹子,哥敬你…”郑姓领导说着,单手穿过母亲胳膊,一张臭嘴几乎凑到她脸上。

 “喝下这杯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过,哥托你办的事,你也不许推诿哦。”

 “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哥尽管放心,我一定照办,”母亲笑说。

 “感情深,一口闷。

 哥,我先干为敬…”母亲说完,一手抿嘴,微仰秀脖,同郑姓领导一起喝完各自杯中酒,然后转身回席。

 刚落座,只听郝小天叫道:“妈咪,小天也要跟你杯…”顿时,引得大伙一阵哄堂大笑。

 “喝什么喝,喝你第一个大头鬼!”郝江化双目怒视,咆哮起来。

 “没大没小,杯酒,岂是你小孩子家能喝?再敢跟你妈说喝杯酒,我打落你满口黄牙!”一席话,震得郝小天目瞪口呆,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

 “咦?刚才谁说来着:只要男女喝酒,无论年龄身份,必须杯。嘻嘻,小天为什么不能同他妈喝杯酒?老郝,这就是你不对了,呵呵…”岳母打趣道。

 “对对对,自己立下规矩,自己不能破规矩。虽然小天才xx岁,既然开了这个口,萱诗和老郝,你俩可不能拒绝哦,”徐琳趁火打劫,煽风点火。

 母亲抚摸着郝小天脑瓜,柔笑说:“亲家母,琳姐,不是我要破规矩。

 只是小天还是个孩子,喝酒伤身,岂能让他沾酒?”“不能喝酒,那很简单,就以茶代酒。

 喝杯茶,总可以了吧?”徐琳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

 “杯茶?”郝江化唾了一口。

 “大妹子,你可别教坏我儿子。我儿子连‘杯’两个字的意思都不懂,你跟他瞎起什么哄,喝什么杯茶。

 再说,自古以来,只有杯酒,哪来杯茶?实在荒唐可笑…萱诗,你千万不能喝,不能任由这小子胡来。”接着,眼睛一瞪郝小天,教训道:“你还不跟老子下去,去乖乖做功课。

 晓月,带二少爷到他房里做作业,等下我要检查。”“妈咪…”郝小天挤出一滴眼泪,拉住母亲的手,向她求助。

 “小天乖,听爸爸的话,去房间做作业。吃完饭,妈咪去房间找你,陪你做游戏。”母亲为他擦去眼角泪水,亲他额头一口,心疼不已。

 “好,小天听妈咪的话,妈咪等下一定要来哦…”郝小天说完,朝郝江化吐舌头扮副鬼脸,然后脚底抹油似的逃之夭夭。

 “没趣,不好玩,”徐琳翻个白眼,耸耸肩膀。

 “走,佳慧姐,诗芸,筱薇,我们麻将去…”说着,一手拉起岳母,朝郝江化抛个秋波。

 “吃得差不多了,咱散了吧,”母亲理理鬓发。

 “玩牌还是泡温泉,各位自便,晚上自由活动。”

 “早听亲家母说,山庄里有几眼地下热泉,百闻不如一见,我倒很想去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岳母笑盈盈地说。

 “琳姐,我就不打牌了,你另行找人吧。”“妈,我陪你一块去,”我见机行事,抢着说。

 “晚上不打麻将,打多了没啥子意思。”“那可不行…”徐琳拉着岳母不松手。

 “佳慧姐,饭前咱就说好了,晚上继续砌墙,可不许反悔哦。”岳母被徐琳强行拉着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咯咯娇笑。

 母亲见状,说道:“琳姐,你别为难我亲家母了。我亲家母难得来一次郝家沟,你就遂了她心愿,让她去泡温泉啥。

 这样吧,我代替亲家母上阵,总可以了不?”“哼!老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徐琳放开岳母,一手挽住母亲胳膊。

 “走,出发喽…”“哎,这算哪门子事?萱诗,你不是说要母子联手,对抗我们父女么?咋不来了呢?”好事眼看告吹,郝江化抱怨道。

 “媳妇,你倒表个态呀,不能继续沉默。”子抬头嫣然一笑,挽住岳母胳膊说:“郝爸爸,我决定了,陪妈妈去泡温泉。”这一下,郝江化没辙了,不由干笑几声,动着嘴角。

 我长舒一口气,暗想:心有灵犀一点通,子选择站我这边,总算挽回些许颜面。

 “亲家母,我就不陪你去了,”母亲笑说。

 “左京,你开妈的车去,同颖颖一起陪好亲家母。

 别泡久了,对皮肤不好,早点回来吃宵夜。”“知道了,妈妈…”我点点头。

 “妈,老婆,咱们现在走吧。”我一刻都不想见着郝江化和郑姓领导两副嘴脸,领了母亲之命,只想立刻走人。

 直到坐进白色路虎,关上车门,才回头看一眼大厅。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等到明天,恨不得现在便带着岳母和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伤心之地。

 “开车吧,京京,”岳母似乎看出我心事,柔声吩咐。我“嗯”一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一溜儿驶出郝家大院。

 身后灯光渐行渐远,如同我同母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清冷,越来越惘。

 再回首,从郝家沟方向传来的最后一抹亮光,也被群山湮没。直至留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以及在黑夜里苦苦寻找母亲的惆怅男孩。

 母亲,如同富饶肥沃的大地,世世代代哺自己的儿孙。她神圣而伟大,高贵而优美,芬芳而纯洁,不容丝毫亵渎,不许心生丝毫不敬。

 她是你的母亲,与此同时,在其他男人面前,她更是一个灿烂绽放的感女人。

 什么是女人?创造生命、孕育生命之人!她必须拥有魔鬼一样的妖冶身材,天使一样的纯洁脸蛋,如滔滔长江之水永不干涸的望。

 所以,我的母亲李萱诗,即使她跟郝江化过着纸醉金、三四妾的生活。

 作为儿子,我没有任何理由诘难她,更不能说她低俗下。她芬芳的体,需要男人更多疼爱。

 唯强大的女人,她芬芳的体,才会像花儿一样,常开不败,永远灿烂。

 只要母亲感觉幸福,她选择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是她的权利和自由。

 即便我厌恶母亲选择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又老又丑,又无钱无权,我都不能有任何作为。

 这个老男人没钱,母亲可以凭能力为他赚钱,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持家业。

 这个老男人没权,母亲可以使出浑身手段,为他打拼事业,拼织人脉,为他青云直上铺平道路。

 这样优秀的母亲,浑身上下散发着特有的女人味,让我倾倒,更加恋。

 女人味,在我母亲李萱诗身上,那呼之出的女人味,深深裹住了每一个男人,包括她的儿子。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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