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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真的感觉很累,心里七上八下,脑袋一阵阵的眩晕,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这一夜,又是在焦虑和惶恐不安中度过,第二天起晨跑,下楼之后,做准备活动时,妈妈见我精神不振,一脸的疲倦,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又熬夜了?”

 “有点失眠。”我用力着太阳,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妈妈责备道:“不是不让你熬夜吗?你这样子,怎么学习呀?”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有些恼怒,用力挠着头,大声嚷道:“学习学习,除了学习,您还能有点别的事儿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你马上就要高考了,除了学习之外,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吗?”

 “有!但是您不关心!”“我怎么不关心了?”

 “您要真的关心我,就不会这么问了!”说完,我转身往回走。妈妈喊道:“你干什么去呀?”

 “回去睡觉!”“你…你不跑啦?”

 “跑什么跑,一点用都没有。”我神情沮丧的嘟囔了一句,低着头快步走进电梯,回到家里,关上房门睡起了回笼觉。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妈妈准备好了早餐,见我起,也没生气,柔声说道:“赶紧洗把脸,吃饭吧。再晚就迟到了。”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对妈妈发那么的火,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吧。

 洗漱之后,坐在妈妈对面,低声说了句:“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妈妈面色平和的掀开锅盖,帮我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我不该对您发脾气的。”“吃饭吧。”妈妈低头用起了早餐,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见她并未因此生气,绷着的心弦稍微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都在萎靡不振中度过,不仅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有心理焦虑的原因。

 本来以为妈妈的丝袜可以给我更多的刺,给我一些信心的,没想到痿没治好,又来了早,突然之间,我感觉特别没劲,就好像人生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连活着的意义都没了。

 下午回到家时,妈妈并未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活,反而神奇冷漠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凤眼微闭,自我进门前就一直盯着我。

 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刚要开口,忽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双丝袜,皱皱巴巴的成了一团,很明显就是北北偷穿,然后被我哄骗到手,用来打手的那一双。

 我明明好好地藏了起来,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妈妈盯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过来。”我迟疑片刻,乖乖的走了过去,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妈妈瞥了一眼桌上的袜,然后转而望着我,冷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藏得这么隐秘,妈妈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这个…”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要编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你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怎么敢呢?您的话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犹如仙音入耳,余音绕梁。”

 “行了!你别给我贫了!”不等我说完,妈妈便打算了我的话,凤眼乜斜,轻咬下,沉寂片刻之后,沉声问道:“你不是你…痿了么?你不是说你变太监了么?那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知道妈妈指的是我昨晚在连袜里的浓,挠了挠头,小声问了句:“鼻涕?”

 “你把你妈当小孩子呀?”我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能撇了下嘴,将视线移到了一边去。

 “早上我发现少了双袜子,我一猜就是你拿的。”妈妈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说道:“你…你这是旧病复发了呀?你又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不是我拿的。”我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拿的?谁拿的?怎么就在你屋里找到了呢?”

 “这个…”“咱们这个家里,除了你我之外,就剩北北了。不是你拿的,难不成是北北拿的?”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虽然确实是北北拿得,但又不能跟妈妈说,这是从北北腿上下来的,被我骗来的原味袜,那罪过可比现在大的多了。

 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事已至此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干脆实话实说算了。

 “妈,您的袜是我拿的,拿来干什么用的,您也清楚。我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了。除了您…那什么能让我有点冲动之外,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妈妈瞪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将头一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您明白。”

 “我不明白!”我也急了:“那您是非要让我跟您明说了呀?”妈妈急的张开了嘴,却言又止,最后赌气的将身子转到一旁,沉声说道:“明天上午给学校请假。”

 “干什么呀?”“带你去看医生。”

 “还看医生?那医生有什么用呀,除了说点话鼓励鼓励我,就开点安慰剂,这都几个月了,一点起也没有。

 这倒好,痿没给我治好,早又出来了。”说完之后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但又一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妈妈似乎也被我的话给惊到了,回头瞪着我,脸颊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太过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赶紧回屋复习去吧。”“复什么习呀!就算我真考上了清华,病治不好,有什么意思?”我嘟嘟囔囔的回到了卧室里。

 一晚上,我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妈妈也没有喊我吃晚饭。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饥肠辘辘的爬了起来,发现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苍白,疲倦不堪。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我心里感觉很是愧疚,想要道歉,偏又张不开口,洗漱一番之后,坐在桌前,抹抹的吃起了早饭。

 妈妈给班主任请了半天假,上午带着我去看医生。可能是昨天闹得有点太尴尬了,自始至终再没什么交流。

 原以为妈妈带着我去医院的,没想到最后停在了一栋写字楼前。下车后,我随着妈妈往楼里走,等电梯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妈,您不是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妈妈沉声说道:“带你来看心理医生的,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的。”

 “怎么又看心理医生?”妈妈扭头瞪着我:“你觉着你心里很健康吗?”我无话可说。我的心理是不怎么健康,这我承认,至于什么原因,其实我明白,妈妈也明白。

 以为这事儿,我前前后后看过很多次心理医生了,他们那一套说辞,我早就熟悉了,感觉没什么用。

 心理医生的诊所在十八楼,是个看起来温柔的中年妇女,胖胖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见面之后,跟妈妈热情的打着招呼,看起来很的样子。闲谈几句之后,医生就带着我进了会诊室,妈妈则直接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发起了呆,对房间内的陈设没有丝毫兴趣。

 这医生说话技巧很高,对我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得了,她问什么,我就是实话实说。

 能有一个人,可以吐一下着的心事,也是很舒服很爽快的,我紧绷许久的心弦,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看了一下时间,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离开房间之后,看见妈妈手里端着茶杯,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我心想,妈妈这有点太随意了吧。医生同妈妈低声交谈了几句,妈妈不住的点头,然后安排了一下下次的会诊时间,我们便离开了诊所。

 等电梯时,我偷偷地打量着妈妈,不知道那心理医生跟妈妈说了什么,但妈妈的情绪看起来有点低落。

 半晌后,电梯门开了,刚要迈步进去,发现里面人有点多。妈妈有点犹豫了,里面的人问道:“进不进呀?”我估计妈妈是不愿意跟这帮人挤在一起的,尤其最前面的还是几个男人。

 我抢先一步进去,用身子往里硬挤了一下,给妈妈让出一块空间来。后面的人嘀嘀咕咕的埋怨起来,妈妈想了一下,走了进来。

 当电梯门关闭时,我为了不引起妈妈的反感,身子拼命的向后挪。开始时,还没什么感觉,等到了十五楼时,下去了两个人,原以为可以宽敞一些了,没想到又上来了一个胖大婶,直接把剩余的空间全给占了。

 妈妈被挤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后背上。可能等一下要去公司,所以她今天穿的依旧是西服窄,黑色连丝袜,以及尖头细跟的高跟鞋;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出白腻修长的脖颈;浑圆翘的股顶在我的裆部位置,再加上那股子如兰似麝的馥郁体香,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巴跳动两下,竟然渐渐地抬起了头来。

 虽然起程度不是很高,硬度一般,但现在天气尚暖,子单薄,直接顶在妈妈身上,肯定能够察觉到的。

 我就这么一直用裆部一直顶着妈妈,享受着肥美圆弹弹的感觉,心里一阵舒惬意,一阵内疚自责。

 好在妈妈没有吭声,直到一楼,随着人涌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妈妈低着头,走的很快,我紧跟在后面,不知该不该为刚才的事情向她道歉。

 上车之后,妈妈坐在驾驶位上,愣愣的望着前方。我坐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她,面容一如往常,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等了好久,妈妈轻叹一口气,转动钥匙,发动了引擎。因为只请了半天假,我被送到了学校,下车前,我低声向妈妈打了声招呼。妈妈迟疑片刻,说道:“你已经是复读生了,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今年是你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年,不管怎么说,你都要以高考为重。你明不明白?”

 我沉半晌,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妈妈本能的抬起手来,将要碰到我时,却勐地停下了下来,悬在半空,犹豫了好久,终于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小东,马上就要期中‮试考‬了,你一定要稳住心神。”说来,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抚摸安慰过我了,我的心里暖暖的,有些内疚,又有些茫然无助。

 下车之后,妈妈就去上班了。坐在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想要集中精神学习,可偏又无法实现,我实在想不出来,无法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下午放学回家,妈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我回屋换上了家居服,然后去卫生间方便。

 在经过洗漱台时,无意间朝洗衣篮里瞥了一眼,意外的发现,里面放着一条黑色连丝袜,看样子应该就是妈妈今天上班时穿的那条。

 我愣了一下,走进卫生间里开始小便,脑子里却想着,妈妈为了防我偷拿她的原味袜,每次换下来后,都藏得好好地,怎么今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了洗衣篮里?难道又是在钓鱼执法?没道理呀!我都这模样了,再钓鱼,根本没一点意义啊。

 难不成…妈妈把换下来的袜放在那里,故意让我偷的?这…似乎有点道理…妈妈最关心的是我的学习,而我因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因素,没法学习,妈妈就把原味袜拿出来,好让我稳住心神,安心学习。这逻辑似乎说得通。可是…以妈妈的性格,她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吗?我心情有点激动,却又不敢确认。

 站在洗衣机前,望着洗衣篮里的黑色原味袜,可以想象,几个小时前,它穿在妈妈感修长的美腿上。

 那轻薄透亮的感觉,只看一眼就让我心头狂跳,兴奋不已。我犹豫了好半天,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我是真的害怕这又是妈妈的一次考验。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卫生间,走到了出房门前,见妈妈正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间系着围,站在厨台前忙碌着。

 “妈,我回来了。”我小声打了个招呼。“嗯。”妈妈答应一声,并未回头看我。

 “用我帮忙吗?”“不需要,赶紧回屋看书去吧。”

 “哦。”我转身刚要走,妈妈忽然扭头喊了声:“小东。”

 “啊?”我转回身,疑惑的望着她。妈妈张了下嘴,言又止,脸上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纠结,最后说道:“没什么,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休息一下,吃饭完再看书吧。”

 “哦。”我离开了厨房,站在卧室门前,心里琢磨着妈妈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又不好意思直说。

 难不成,跟那双原味袜有关?犹豫了半晌,重新回到了卫生间里,望着洗衣篮里的那条轻薄透亮的黑色原味袜,心里的。

 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又光又滑,就好像摸着妈妈的黑丝美腿一样。

 看样子,妈妈似乎是有意让我拿去,缓解心理压力的,可我始终下不定决心。

 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妈妈低头进了卫生间,我吓的腿都软了,忙将手缩了回来。

 没想到,妈妈抬眼见我站在洗衣机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有些尴尬,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妈妈一连串的行为举止,不让我浮想联翩,但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晚饭时,我和妈妈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两旁,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想着说点什么,试探一下妈妈的心意,可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难不成直接问妈妈,洗衣篮里的那条原味袜,是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礼物?就这时,妈妈反而先开口了,低声说道:“你…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的,可能…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你尽量放松就好了,妈妈不会再你了。”我不知道妈妈这话是否出于真心,但总觉着她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晚饭后,回到卧室里,坐在书桌前,我绞尽了脑汁,使劲的琢磨着妈妈的这一番话。

 又想起洗衣篮里的那双黑丝原味袜,难不成那真是妈妈给我的福利?对!

 妈妈肯定是想到这一层!只有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才能放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复习之中。

 如果,那条原味袜是妈妈不小心放在洗衣篮里的,那现在肯定已经被她收走了;如果是有意放在哪里,让我拿走释放压力的,那现在一定还在那里。

 想及此处,我一咬牙,起身出了卧室。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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