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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两难
 不知道是谁说的,幸福是一种感觉。白雪与甄诚在一起,就感到幸福。又不知道是谁说的,苦日子,一天顶十天过;好日子,十天像一天。

 白雪就感到日子过得很快。白雪原来想,陪刘大江三年,那是36个月呀,是将近1100天哪!自从遇到甄诚以后,这日子过得飞快。

 每周他们能相聚一、两天,另五天是企盼这一、两天。日子就在这企盼和相聚的错中消失了。转眼,进滨海服装学院也一年多了,白雪像海绵水一样取着营养。

 她现在基本不画素描了,代之的是画服装图。不仅画,她还做,现在无论是碧水湾别墅还是华苑小区那套三居室,都成了白雪的试验厂。

 自从白雪买了一台电动纫机后,宋阿姨都没闲着,愣是学会了用电动纫机做衣服了。同样感到幸福的还有甄诚。自从白雪走进他的生活,好像天上有两个太阳,天空总是那么明亮。

 就是在他遭遇挫折的日子里,正因为有白雪在他身边,才使他坚强地了过来。

 现在的甄诚,精神振奋,连走路都哼着小曲儿。但他的同学们却搞不明白,说甄诚有女朋友吧,谁也没见到,他自己也不承认。

 说他没有女朋友吧,一到周六、周,早晨也不再睡懒觉了,早早起,收拾得利利索索,一出去不到晚上都不会回来,一整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五。一”、“十。一”两个长假,几天都看不到他。这不是约会,干什么能有这么大劲头?甄诚说他节假做兼职,没有谁能相信。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他早晨偷偷洗单和内了,如果没有地方排解,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青年,谁能做到?

 禾苗有了阳光的照耀和雨的滋润,生长能不茂盛?对甄诚来说,爱就是阳光,就是雨。有了阳光的照耀,有了雨的滋润,本来就十分英俊的他,现在更加充满刚之气。

 在白雪关于大黄蜂的故事启发下,甄诚真的飞起来了。他与经济管理系的一名同###合开发了一款适合中小企业的财务管理软件,很好地解决了电脑记账、电脑制表、电脑作财务分析问题。

 过去在企业中,由人工完成的作财务凭证,记分类账、总账,编制财务报表,作企业经济活动分折等项工作,现在除了按要求把财务凭证的内容输入电脑外,其他全部由电脑完成。

 电脑能打印出财务凭证,电脑能自动记分类账、总账,电脑月底能自动生成财务报表。

 根据需要,还可以对企业经济活动做出分析,电脑能告诉你影响经济效益的主要因素,能告诉你产品成本增加或者降低的原因等等。

 这套软件已经过几家企业试用,现已经过有关部门批准,可以在国有中小企业推广使用。

 事业有时是爱情的粘合剂,有时又是爱情的离心机。现在白雪和甄诚都各自忙自己的“事业”每次相聚,不再像过去那样绵绵、叽叽咕咕,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交流各自的收获、征求对方对某些创意的意见。

 因此有时不可避免地忽视了身体的需求,甚至于视对方的需求于不顾。

 上周六,甄诚给白雪提了意见。因为白雪基本上不画素描了,所以每次相聚,白雪急急忙忙帮甄诚释放完,就去搞她的服装,甄诚有一种受冷落的感觉。

 甄诚要求她多陪他一会儿,她用甄诚说过的一句话回答他:以后的日子长着哪,何必在乎这朝朝暮暮。今天白雪取了上次的教训,准备多陪甄诚一会儿。

 “我接受你上次的批评,今天多陪你一会儿,你不撵我,我不走。”“这还差不多。不过时间也长不了,它高兴了,它就要抗议了。”

 甄诚在那个地方和肚子上各拍了一下。白雪明白,要抗议的那个“它”是肚子,他们还没有吃早餐。“你在宿舍睡懒觉,它也没高兴,它也没抗议吧。”

 白雪也在他那两个地方各拍了一下。

 “那时自己弄,它也很高兴。”甄诚又点了点那个地方“不过早晨不吃饭,它还真没有抗议过。”他又拍了一下肚子。

 “既然你自己弄,它也高兴,那自己弄多好,想弄多长时间,就弄多长时间。”“好哇你,你在这儿等着我哪,不就是因为我给你提点意见吗?你不知道,它们现在都被你惯坏了。

 这个,对我的手不感兴趣了,怎么哄也不高兴。这个,早晨不吃饭就咕咕叫。”“我做的内怎么样,穿着舒服吗?”

 “特好,它应当感谢你,不遭罪了。商场卖的内肯定都是没长这个东西的人做的。”他指着那个地方说。还没等白雪反应过来,他马上意识到说错了,急忙改成“不,那些都是没长心的人做的。”

 白雪弄明白了,用眼睛瞪着他,抓住他那个东西,做出用力拉的手式。甄诚急忙双手抱拳:“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将功折罪,提供给你一个好的创意。”“说,如果有价值,就饶了你。”

 “我们同学看了你做的内都说好,虽然仅仅普普通通一个包,充分体现了对男的关怀。都问我在哪买的,我说是朋友做的。这帮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说,这个朋友一定是个女的吧,一定是看到或者摸到了你那玩艺儿,不然怎么知道做多大的包。这事还真叫他们说对了。”

 “谁让你说这些了?”“你还没听明白,受,就有市场。你可以找你亲戚,加工一批内卖,保证好销。另外受它启发,你可以更大胆一点,设计一些感内。”

 “什么样?你说具体点。”“你没游过泳吗,我们男生穿的那种泳,三角的,很小。”

 “我没有游过,也没有看到过,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样。”甄诚跳下,站在她面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只要把它遮住就行,其他地方尽量着,这样它就更突出了。”“这样的内能穿出去吗?”“在家穿嘛。”“那还不如不穿,不更干脆?”“‮趣情‬不一样,若隐若现,若明若暗才更吸引人。”

 甄诚用手捂住那里,在地上走了一圈。经过甄诚的比划和表演,白雪听懂了,理解了,并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因为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看常亮牛仔的凸起,在球场上看程石、甄诚短前面那个包时的心情,越是看不清,就越想看。现在每次相聚都能看见甄诚的那个东西,反到没有那种急切的心情了。

 “有一定道理,以后也许能行,当前恐怕还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趣情‬,你说呢?”“这样吧,以我现在穿的那种为主,这样的少做点,投石问路。”

 “不行,我不能做内。我亲戚问我,你怎么会想到做男人内,多尴尬呀。我设计了一种适合大学生穿的服装,今天做出来你先试穿,征求一下意见。另外,我想按着你说的销售龙潭啤酒相反的办法,进行推广,你看怎么样?”

 “怎么相反法?”甄诚又重新趟下。“让那50名形象大使穿上,满大街走,这不就等于宣传了吗?然后这套服装就给他了。”

 “好,办法好。不过那50名同学的不全行,要找类似我这种,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有的人穿什么衣服也不受看,这样人不能用。这个事你就交给我办吧,我要让它成为今秋滨海各高校最流行的服装。”

 “注意,不要犯老毛病。”“我搞预售登记,凭高校学生证,在活动区间内九折优惠。还有一个办法,让咱们学校学生会出面,给他们1—2%的提成,做活动经费。”

 “好,就这么办,以学生会名义,诚信度更高些。提成少了不吸引人,给他们5%,让大家都赚钱,自己才能赚钱。”

 “需要打一个品牌,男装叫‘坏男孩’,女装你想一个。”“‘坏男孩’能行吗?谁穿谁坏,还有人要吗?”

 “你太落伍了,什么时代了,男孩不坏,女孩不爱。”“那你坏吗?”“当然坏了,不然怎么有人爱。”“行了吧,起来穿衣服,今天时间不短了吧?”

 “就这样到明天早晨也没用,咱们竟说些与它无关的事,它也光听热闹了,一点也听不懂,所以根本就没有兴奋。”

 “等吃完早饭,我给你做一条感内,穿上再兴奋吧。”“穿它给谁看?”“回宿舍给你同学看哪。”

 “你杀了我算了。”经过甄诚在同学中征求意见,白雪又做了改进,昨天她和宋阿姨忙了一晚上,又做出了两套服装样品。今天拿来再让甄诚试一试。

 “拿过来,我穿上试试,看这回怎么样。”甄诚下外衣,伸手去拿白雪新做的样品。

 “等把你那个事儿做完再试吧,不然又要抗议了。”今天甄诚没有赖在上不起来,那件事做完,立刻跳下,去试衣服。

 白雪一边帮他穿,还一边夸:“这身材,好衣服给你穿不冤,怎么看都好看。”“不然怎么有人请我当模特儿呢,不要说穿衣服,不穿衣服都好看。”

 “你这话还真提醒了我,等这款定下来后,你穿上它去照一张像,然后放大,贴到各高校去。”“你说的不就是广告吗?那我在全滨海高校就成了有名的坏男孩了。”

 “如果是你上次说的那种内广告,你敢做吗?”“敢,那不是正好能展示我内在的美吗?不过在户外悬挂不合适,精神污染。”

 “污染什么?“污染女孩儿的心灵,她们会睡不着觉的。”“你真有那么大魔力?”“应该叫魅力!”

 “你照镜子再挑挑毛病。”“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安排做服装,我负责联系学生会,挑选50名模特儿。”一直弄到9点多,两个人才吃上早饭。

 “我又做了几条那种内,你今天拿回去送给你们同宿舍的同学。”“送他们干什么,我自己留着慢慢穿。”“我看你不是个吝啬鬼,今天怎么这么点东西也舍不得,不值几个钱。”

 “不是钱的事,要是外衣可以。你手摸过的东西,碰到他们那个地方,我心里别扭。”原来是这样,男人们在这个问题上怎么这么叫真,自私到了这种程度。

 想到这儿,白雪不再坚持了:“那算了,你自己留着穿吧。等这款外衣来了,你送他们一人一套,那可是其他女人做的,但那也是我的手设计的,你还会别扭吗?同寝室一场,也是缘分。搬出去的那几位给不给?”

 “回来的就得给,没回来的就算了。”“怎么搬出去还有回来的?”“有哇!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正联系租房子的那位。你猜怎么了,房子租好了,刚搬出去一天,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吹了,他说她不是‮女处‬。”白雪的心一紧,手里的筷子没拿住,掉到地下去了。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凭什么说人家不是‮女处‬?”“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么个怪点子,上前,他要给她那里照张像。”“他这是什么怪癖,照她那地方干什么?”

 “他说那是女孩子最珍贵的地方,一会儿就要被他糟蹋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他要把这张照片珍藏起来,一直到老。”

 “照了吗?”“她不同意照。他哄了半天,说我给你照完,你也给我照,放到一起,叫‘‮男处‬‮女处‬图’。到老了的时候,拿出来,会引发美好的回忆。但她说什么也不让他照。”

 “女孩子羞怯是自然的。”“不是羞怯,她说她那里已经不珍贵了,就是照了也不值得他珍藏了。”

 “怎么会不珍贵了?”“那个女生说,高中时处过一个朋友,男生家很有钱,经常给她买点东西。

 一次那个男生给她买了一条裙子,可能是当时比较时髦的那种。然后就向她提出了那个要求,于是他们在男生的卧室里有了第一次,以后又有了n次。”

 “你怎么像亲眼见着了一样。”“是那个女生亲口告诉我同学的,她想取得他的谅解。他本不想对我们说,结果他不住我们天天追问,才说给我们的。

 那个女生也倒霉,遇到了一个花花公子,后来她在那小子家又碰见了其他女生。也怪她自己不检点。”“你们男生都很看重那个?”白雪关心的是男人的态度。

 “当然。按照书上说,破了也没什么影响,质量一点也不降低,第一次与第n次没什么区别。

 主要是心里不舒服,容易使人感到她身上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你怎么看这个问题?现在假如你是那个男同学。”白雪更关心甄诚的态度。

 “我们都劝我们这个男同学,这个女孩品质还是不错的,并不是放女孩,只不过缺少自我保护意识,问题主要在那个花花公子。

 再说这个女孩很诚实,听说现在医院有修补手术,修补后,她不说你能知道吗?”“对,你们问的对,那个同学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这个男同学也承认这一点,他也跟那个女生这么说了。说为什么要告诉我实情,你为什么不去做手术,把那段历史一直隐瞒下去,一直到死。”

 “她怎么说?”“她说,正因为我爱你,才不能欺骗你。如果隐瞒了,天天都会生活在愧疚中,一辈子都不会安生。”

 “你同学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说,不知道反而还好,不知道实情,心中永远是完美的。现在知道了,以后每次上,眼前都会闪出花花公子的身影,还能有什么情,时间长了非ed不可。

 如果ed了,两个人谁都不会幸福,那么还不如现在就分手的好。”“什么叫ed?”“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还问你干什么?”“看来你比我纯洁。ed就是那个东西起障碍的英文缩写。”“你不要说你同学,说你的看法。”

 “我们讨论过,分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由于运动、外伤导致破损的。这不应视为问题,男人不应再计较它是不是完整。第二种情况,遭强暴的。这不是她的过错,男人不仅不应计较它,而且应当多关心她,安慰她,给她以温暖,使她尽快走出那个阴影。第三种情况,就是同前男友相处中失身或者结婚又离婚的。相处前她就主动告知你,你接受了,以后就不应再做问题提出来。第四种情况,作风轻浮、生活糜烂的。这样的,我们全部持否定态度。”

 “你们这个也研究?而且研究的还很细。”“这是我们必须面临的问题,不研究行吗?”“说了半天,你是什么态度?”

 “这有个档次和脸面问题,也不缺胳膊、缺腿,为什么要把自己降低那么多。就是自己不计较,别人也瞧不起你。就像买车一样,能买得起新车,为什么买二手车?我主张对等。我也没有与另一个女生发生什么事,她也不要与另一个男生发生什么事。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当然,当然不过分。”白雪吃力地说。自从同甄诚关于‮女处‬问题的谈说之后,白雪心情变得沉重了。

 她没有想到问题会变得这么复杂,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白雪原来以为,陪刘大江三年,结束后,自己就找一个男人同他结婚,过日子、生孩子。

 白雪这时才理解了宋阿姨多次提醒她的话,她说三年后你就不是原来那个少女白雪了。

 按甄诚的话说,自己早已不是新车了,是个二手车。谁有什么心事也逃不过宋阿姨的眼睛,白雪下楼来吃早饭,还没有坐下,宋阿姨就开口了:

 “怎么又没睡好,老板不在就失眠。”“大姐,你行行好,不要总拿这个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和他能有什么乐趣?”

 “那你还不快点找一个帅哥儿,那感觉可就好极了。”“你看我这样的还有人要吗?”“你这么漂亮,恐怕男生得争个头破血吧。”

 “要是知道我的底细还会争吗?”宋阿姨没有想到白雪会这么直接,会自己接触到这个非常感的话题。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宋阿姨迟疑了一下,她含糊其词地说:“啊,那有什么?”

 “你儿子娶媳妇,找我这样的你会同意吗?”今天白雪怎么了,怎么问出这样的话,宋阿姨一时真不知怎样回答。但宋阿姨必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应付过一些较复杂的局面,她一点也不慌,笑着回答:

 “可惜我没这个福气,我儿子有了朋友。不过就是没有,我儿子人也不漂亮,家境又不好,我也不敢往你身上想。你看,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娶你当儿媳妇的念头,闪都没闪过。”

 白雪也没想到宋阿姨能这么回答。在她的潜意识里,宋阿姨根本不会同意找她这样的儿媳妇,但又不能直说。

 白雪就是想戳到她软肋上,让她瞠目结舌,非常尴尬。白雪今天是要看一看宋阿姨的狼狈相,来缓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搞这样的恶作剧。非常遗憾,剧情没有按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使她感到沮丧。

 一时白雪到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端起饭碗,低头慢慢地吃饭。宋阿姨完全明白了白雪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定是出现了情感危机,而且和她同刘大江这段历史有关。

 她看着白雪一声不响,闷闷不乐地低头吃饭,心情也沉重起来。多么好的孩子,漂亮、聪慧、朴实、勤奋,生生毁在了刘大江手里。

 她和自己儿子一样大,今后的路还很长,路途坎坷,充满荆棘,她有能力走过去吗?刚来时自己看不起她,还用话刺过她。后来同情她,关心她,多次启发她尽快离开刘大江,但她太幼稚了,太善良了。

 有多少单纯的女孩,成了贪官、大款手里的猎物,可怜可悲呀。宋阿姨想安慰她,努力地寻找合适的话。因为她知道,说不好反而会伤着她。

 “妹子,你不要想那么多,千万自己不能轻视自己。遇到好男孩大胆地跟他处,要有自信心。凭你的长相,学识,不愁找不到好对象。大姐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你和老板的事,说算个事,也不算个事。就看你自己怎么对待它,首先你自己要想清楚。”白雪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不应该呛着宋阿姨说话。

 “大姐,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这两天我的心情不好,我的一个同学,男友知道她不是‮女处‬后,同她分手了,由她我想到了自己。你说我还有资格谈朋友吗?”看着白雪那无助的眼神,宋阿姨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她急忙转过身去,装作去拿东西,才掩饰过去。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如果白雪看见她也哭了,问题将更遭。

 “怎么没有资格呢?你也不是作风轻浮,也不是贪图享乐,你是为了救母亲。一个明事理的男孩子如果知道实情,他应当敬佩你。当然,我认为还是不告诉他好。现在医学也发达了,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硬撑着。现在可以到医院做修补手术,据说一点也看不出来。你自己不说,谁能知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白雪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关键是你自己,你自己不要老想着你比别人矮半截。”白雪吃完了,但吃的不多。

 她放下碗筷,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宋阿姨,说:“大姐,谢谢你。我上课去了,中午、晚上咱们再唠。”“开车时什么也不要想,集中精力开车,开慢点。”

 “知道了,大姐。”宋阿姨看着白雪的背影,在她眼眶里转了很长时间的那颗泪珠,终于滚落下来了。

 宋阿姨的话,一点也没有使白雪轻松下来。如果甄诚知道自己同刘大江的事,还会像现在这样爱她吗?他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的对等原则,就是他不与其他女人有那种事,也要求对方不与其他男人有那种事。

 自己同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而且是三年。如果甄诚知道了,不仅不会再继续爱她,而且还会看不起她、唾弃她。

 即使甄诚真的说不在乎,那也是自欺欺人。他那个同学说的有道理,他整天生活在一个老头子的阴影里,会愉快吗。

 甄诚连她做的内都不同意给他的同学穿,原因竟是那么可笑。她的手摸过内,内再碰到他同学的那个东西,他就感到别扭。

 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手,甚至她的整个身体都与一个50岁的男人接触过,他将何止是感到别扭。

 如果他现在就知道了这一切,他还会让她的手碰他的身体吗?如果两个人勉强结合了,会不会像他同学说的那样,一想起另一个男人,就没有了情,甚至ed了。

 如果他真的ed了,不仅自己没有幸福可言,而且还葬送了一个好男人。

 看来告诉他实情肯定是不可取的。那就不告诉他,等明年同刘大江在一起满三年后,自己就去做手术,白雪这样想。

 但做了手术,自己能心安理得吗?手术只能修补身体,现代医学可能把身体修补得完好如初,你的历史也可能隐藏得天衣无

 身体以外的东西能修补上吗,你的良知也要隐藏起来吗?人和人的结合不光是身体的结合,那与动物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相爱,不单单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体,还需要心与心的融合,更需要情的碰撞。那个女生说的对,欺骗他一次,自己就会愧疚一生。爱的表达式里,绝对没有欺骗这个因子。

 退一万步,上面那些都不考虑。自己与甄诚结合,对甄诚来说有失公平。甄诚是多么优秀的男生,他应当有一个优秀的伴侣。甄诚举的例子,不仅形象,也很有道理。

 二手车,能可能与新车无二,速度、油耗等指标也没有降低,但必竟是二手车,能买新车,为什么去买旧车。

 用买新车的钱,买回一台二手车,其不更冤。自己已经是二手车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告诉甄诚,他还以为是新车,让他付新车的钱,买回一辆旧车,太不道德了。

 想了很长时间,白雪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与甄诚分手,让他再去找一辆新车。分手?白雪想都不敢想。她太爱甄诚了,从看见他第一眼起,白雪就深深地爱上了他,为了能看到他,并不喜爱篮球、也看不懂篮球的她,多少次去以前从来不去的篮球场。

 看见他就兴奋,看不见就沮丧。现在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她喜爱他的笑容,她喜爱他的身体每一个部分。

 她喜爱他的聪颖,在高中阶段,他就能编一些电脑程序,进入滨海大学计算机系,更是如鱼得水。

 她还喜爱他朴实、真诚,他对她从来不隐瞒什么,从妈妈当保姆到与“准系花”分手,从不遮遮掩掩。她更喜爱他的为人,他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他一直遵守着最初白雪规定的“三不”原则。到现在,他没有主动碰她一下,她为他做什么,他就接受什么,从来没有向她提出任何要求。

 两年多来,白雪一直有一种担心,有一天甄诚向她提出一些其他要求怎么办。

 他们的感情到这种程度,甄诚向她提出一些要求也不过分。甄诚的同学有多少早已同居,甄诚至今还没有进入她的身体,甚至都没有主动摸过她身体的任何部分。

 他难道没有这种需求吗,不是,他自己不都说,没有这种要求的人还是男人吗?他难道没想过吗?也不可能,一个有正常生理机能的男人能不想吗,每次为他抚摸,他是那样亢奋,他不会不想能使他更激动、更愉悦的事。

 他当她的面,也多次叨念哪个同学租房了,哪个同学同居了,看出来他也是渴望那一天。但他一直没有明确说过,说明他非常尊重她,不让她为难。离开他,她还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男人。

 让白雪难以割舍的关键,还在于他们的情感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他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有重要位置。

 不要说彻底离开他,哪怕是分开的一小段时间,她都受不了。每次放暑假、寒假,都是白雪最痛苦的时候。

 白雪不忍心不让他们母子相见,但自己又要忍受离别之苦。白雪自己都不知道,她如果离开甄诚,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白雪遇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当初为了让弟弟心安理得地上大学,白雪主动采取措施落榜,那时也很痛苦。

 但那次与要离开甄诚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已经不算什么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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