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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定王吃瘪 我是你哥
 燕祁和楚逸霖二人相互对恃,互不退让,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北野在云染眼神的示意下,缓缓的走了出来:“京卫军不是守护京城的吗,现在竟然出来打死人,这样的人谁敢让他们保护啊,还不如撤掉了京卫军呢。”

 萧北野一开口,定王楚逸霖脸色更加的黑沉了,朝着萧北野冷喝:“闭嘴,萧北野,这是我们大宣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西雪的人说话。”

 燕祁淡淡的提醒定王楚逸霖:“正因为有东炎西雪南璃的人在我大宣境内,定王更应该做个表率,不让任何人说闲话,若是定王殿下坦护杀了人的京卫军,还是京卫军的大统领,你让天下人如何说我们大宣,如何说定王你呢。”

 萧北野难得的没有和燕祁针锋相对,接他的话:“也许你们大宣和别国是不一样的,只要有亲王坦护,就是杀人的人也可以逃过刑法。”

 楚逸霖眼神黑暗,瞳眸之中出利剑来,直戳向萧北野和燕祁,这两个什么时候如此志同道合了。

 他不是不处治夏高,而是自已带回去处置,夏高是活不了了,但他若亲自处置,他就可以保住京卫军,必竟他大义灭亲了,这会为他赢来赞誉之声,但若是落到燕祁的手里,夏高可就是个杀人犯,而掌管京卫军的他,难推其责,京卫军只怕要保不住,所以楚逸霖无论如何也不准燕祁把夏高带走。

 “来人,把夏高带走。”

 定王楚逸霖命令外面的手下,几名手下奔了进来,直迫向夏高,夏高本想反抗,最后望了望这里里外外的人,总算作罢,任凭定王的手下拿住了他,而且夏高心底有一抹希望,若是自已落到了王爷手里,王爷还能偷偷的放他走,若是落到监察司手里,他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夏高一动不动的被押着,跟着人往外走去。

 燕祁长臂一伸拦住了夏高的去路,抬眸望向楚逸霖,角是如水一般温融高洁的笑意,好似蓝天飘浮的白云一般清悠,但是他的瞳眸之中摒出的是嗜人的寒芒,直向定王,温润的开口:“定王这是铁定要带走夏高了。”

 “没错。”

 定王虽然表面不动声,其实心里很着急,一句话完,一挥手让人把夏高带走。

 燕祁再不和他多话,朝外面雷霆大喝:“来人,给本郡王把夏高扣下,谁敢违抗,杀。”

 定王楚逸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死死的盯着燕祁:“燕祁,你敢。”

 “定王殿下可以试试本郡王敢不敢,我燕祁既然说了拿夏高,就要拿下夏高,任何人阻拦都不行,王爷还是好生思量吧。”

 门外数名黑衣太监闪身而出,这些人都是今儿个随着燕祁保护三国使臣的手下,一直隐在暗处,此时听到主子一声喝,早闪身而出,直迫向夏高,夏高身侧的定王府手下,一个不及防,人已经被几名黑衣太监夺了过去,这黑衣太监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押着夏高往外走。

 楚逸霖脸色难看了,朝着手下大叫:“还不拦住,把人抢过来。”

 定王府的手下赶紧的抢上去夺夏高。

 黑衣太监如何松手,闪身而上,与定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

 客厅里面顿时打成一团,不过监察司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精英,眨眼便迫得定王府的侍卫连连的后退,若不是看这些人是定王府的人,他们早下了杀手,个个必死无疑。

 楚逸霖的脸上遍布霾之,朝着燕祁大叫:“燕祁,还不让他们住手。”

 可惜燕祁云淡风轻的双臂抱,优雅的看着门前的打斗,一言也不吭,听到定王楚逸霖的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慵懒的说道:“定王殿下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本郡王说了拿人,就不会放过夏高的。”

 定王几大步走前,站在燕祁的面前,与燕祁迫视,他忽地凑近燕祁的身边低语:“燕祁,你不要把事做绝了。”

 这话隐隐的警告燕祁,事情做绝了于他是不利的,若是现在燕祁为难他,后他若是登上皇位,第一个算计的就是燕祁。

 不过燕祁一点也不以为意,挑了挑嘴角,这得等你当上皇帝再说,现在我燕祁只效忠皇上。

 今他若不在这里就罢了,现在在这里,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定王把人带走,如果他放过夏高,宫中的皇帝肯定要怀疑他和定王有私情了,所以这夏高无论如何是放不得的。

 “带走。”

 燕祁一声令下,夏高被强行的带走了,此时夏高醒悟过来,若是落到燕郡王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啊,夏高朝着楚逸霖大叫:“王爷,救命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蒋华,是他撞到我的剑上来的,是花想容推了他一下,他撞上来的。”

 夏高话落,院外不少人鄙视他,真是人,先前不是一直痴花想容吗,这会子死到临头了,直接的把责任推到花想容的身上了。

 楚逸霖一听夏高的话,赶紧的去看花想容,可惜房间里哪里还有花想容的身影啊,楚逸霖脸色陡变,飞快的唤了手下过来:“搜,整个千娇阁一处也不放过,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肯定是她陷害的夏高。”

 “是,王爷。”

 定王府手下飞快的奔出去,开始搜查千娇阁。

 千娇阁成一团,本来热闹的拍卖活动中止了,到处飞狗跳的,所有客人都跑了,谁还敢在这里啊,一时间诺大的千娇阁拥挤成一团,有人往外奔,有人拦住,尖叫声呐喊声一团

 楼上,燕祁和云染等人一路往楼下而来,定王府的人敢查别人,自然不敢拦燕祁,一行人顺利的出了千娇阁。

 云染走出了千娇阁,隐隐还听到后面定王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查,一定要查出这个人。”

 云染勾轻笑,眼神栩栩光辉,楚逸霖,花想容早就在你和燕祁两个人争锋相斗的时候,被人悄悄的带走,送出梁城去了,本郡主现在就等着你丢掉手中的京卫军,看你还狂什么。

 云染正想得入神,忽地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一人在她耳边轻语:“今儿个这出戏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云染一惊抬首望去,便看到燕祁放大的精致面容,不由得脸色难看的瞪了燕祁一眼:“你是鬼啊,动不动神出鬼没的,还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染火大的退后两步站定,对面的燕祁眼神黑黝而明亮,拢着潋滟的光芒,好似夜明珠的轻辉,神秘动人,他角浅笑盈盈,望着云染,那眼神分明就是,本郡王知道是你做出来的。

 云染一甩手骂了一句:“神经病。”

 前面不远的萧北野停住脚步唤云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云染看也不看身后的燕祁,转身便走,直奔云王府的马车而去,后面的燕祁,立在晕黄的灯光之中,如一株玉树一般的高雅莹润,瞳眸暗轻涌,角是潋潋的笑意,他可以肯定,今晚这出戏正是云染搞出来的,所以这家伙才会前来青楼,根本就是她搞出来的戏码,她之所以搞出这种事来,无非是想重击定王,他还是进宫一趟,替这家伙收拾残局吧。

 燕祁优雅的上了燕王府的马车,领着人进宫去了。

 云王府的马车上,云染正在骂燕祁:“这个混蛋,满嘴胡言语。”

 马车一侧的萧北野不知道燕祁先前和云染说了什么把这丫头给惹了,如此的生气。

 萧北野聪明的没有问,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眼神慢慢的深邃而幽暗,轻声问云染:“今晚这出戏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萧北野同样是很聪明的人,前思后想一番,便有些猜测。

 云染脸色一僵,抬头望着萧北野,看到萧北野神色,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云染在心底叹口气,看来以后做事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聪明,实在是让人有负担啊。

 “你怎么胡言语呢,和燕祁那个家伙一样胡乱猜测,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们猜到是他们猜到,反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这种事一个搞不好可是麻烦。

 萧北野朗的笑起来:“是本世子胡思想了,云染别生气了,不过今晚可真够的,本世子陪你到这种地方来,真是不痛快,改咱们找个清的地方逛逛怎么样?”

 云染瞳眸微暗了一下,说实在的,她不想和萧北野单独相处,今晚萧北野的有些做法让她不悦,例如勾肩搭背,例如拉手这些,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在没有确定喜爱萧北野前,她不想和任何人拉拉扯扯的,但萧北野却随便的做这种举动,这让她不悦。

 萧北野一看云染的神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举高手保证着。

 “云染,以后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保证不动手动脚的,实在是本世子讨厌燕祁,所以才会故意拉你气他。”

 “你拉我气得了他吗?他那个人干我什么事啊,无聊。”

 云染翻白眼冷瞪了萧北野一下,萧北野眼神暗了一下,飞快的点头:“好,我错了,总之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保证不随便犯规。”

 云染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萧北野又再再励的说道:“要不然哪天我们带上宁景,一起出去逛逛,你知道吗?这两天宁景似乎不开心。”

 一说到宁景,云染不反对了,而且她决定想办法把宁景接进云王府,不让他和西雪的人待在一起,以免那小白花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好,那有时间我们带宁景出去逛逛,省得这家伙不开心。”

 两个人说定了这事,一路坐马车回云王府,萧北野把云染送回了王府后,领着属下回驿宫去了。

 云染带着枇杷回了茹香院,路上枇杷忍不住一脸受惊的开口:“郡主,奴婢都吓死了,生怕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啊。”

 “你胆子太小了,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进了茹香院,荔枝和赵妈妈两个人正等着她们,看她们两个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前赵妈妈听到荔枝说郡主女扮男装进了千娇阁,当真是差点吓死过去,那千娇阁可是青楼院,郡主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去呢,现在看到郡主回来,赵妈妈和荔枝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柚子和枇杷两个人侍候云染躺下休息,不过云染还没有睡着,屋子外面有人急急地过来了,竟然是王妃阮心兰的丫头,她在外面苦苦的求着柚子。

 “柚子姐姐,求你了,王妃想见郡主一面,你就让王妃见郡主一面吧。”

 柚子一听没好气的回拒了:“你回去吧,郡主睡了。”

 对于这个王妃,她一点好感都没有,一直想方设法的害自个主子的女人,她不待见,所以听到小丫鬟的哀求声,不理会。

 “求求你了,柚子姐姐,王妃她?”

 小丫鬟哭起来呜咽着:“王妃生病了,恐怕要不行了,她临死前想见郡主一面,有话想和郡主说说,但老王妃不准任何人见王妃,奴婢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的,求柚子姐姐了。”

 外面静默了一下,不过最后柚子依旧坚定的拒绝了。

 “郡主睡了,你去回王妃,等明儿个郡主醒了,我禀她,若是她愿意自会去看王妃的。”

 “可是王妃恐怕熬不过今夜了,”小丫鬟哭得更厉害了,房间里面的云染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本来不想理会的,听到后面小丫头说阮心兰那个女人熬不过今夜了,她翻身坐了起来,人家都要死了,临死想见她一面,她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过她真的很好奇她想见她做什么,临死再来诅咒她吗?

 云染穿好衣服走出去,柚子正推那个丫鬟离开,一抬首看到云染起来了,忙回身恭敬的说道:“郡主,吵醒你了。”

 “没事,陪我去看看王妃吧。”

 “这?”柚子瞪了那小丫鬟一眼,狠狠的说道:“还不头前带路。”

 小丫鬟赶紧的抹干眼泪,在前面带路,一路往云王妃所住的院子而去,今夜当值的婆子有些怜悯王妃,所以才会放了小丫鬟出来,此时一看云染过来,忙恭敬的施礼,放了几个人进去。

 昏暗的灯光之下,枝梨花木大上,安静的睡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容安然的女子,她的神情安详,似乎得了解一般,她微微闭着眼睛,脸色在灯光之下一片苍白,一点血也没有,听到门前的动作,慢慢的睁开眼睛望了过来,待看到进来的人是云染,忍不住笑起来。

 云染走到前望着上的女人,一眼便看出这女人被人下药了,毒已入骨髓,怕是熬不过去了。

 阮心兰边的笑意越发的浓烈,望着云染,轻声说道:“看我这样是不是特别的解气。”

 她停了一下,费力的着气,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小丫鬟赶紧上前一步扶她坐起来,取了垫子垫在她的背后。

 “坐吧。”

 云染坐了下来,安静的望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女人有话想对她说,自然是她说,她听。

 阮心兰不再看云染,眼神眸,云烟一般的梦幻,慢慢的开口:“小时候有一次我见到了表哥,当时就呆了,这天下还有这样好看的人儿,我若是长大了嫁给他多好,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表哥出身于云王府,是云王府的王爷,凭我的身份是高攀不上他的,所以心就死了。有一天府里请了庆园戏班的人来唱戏,我看到了裴忠,你知道吗?裴忠的眼睛竟然和表哥的分外相似,我最喜爱的就是他的眼睛了,后来我喜爱上了裴忠,他也喜爱我,可是他是一个戏子,我们注定了没有结局。”

 阮心兰停住了,息起来,望向云染,眼里忽地耀出恨意来。

 “可是有一,我姑母忽地挑中了我,让我嫁到云家来,还说让我做平,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我开心死了,可是等到我见到表哥的时候,发现表哥他不喜爱我,他一眼都不愿意看我,我心里好难过,我是准备放弃了不嫁他的,可是你母亲,她来找我,让我嫁给表哥,她说表哥需要我这样爱他的人好好照顾。”

 阮心兰说到这儿忽地笑了起来,云染则是听得不可思议,自已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啊,竟然同意自已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还找人家让人家嫁给自已的男人,她没有问题吧。

 “你是不是觉得你母亲脑子不好,她不是脑子不好,她喜爱的是别人,你知道她喜爱的是谁吗?”

 云染默然无语,阮心兰笑声更大了,不过一会儿咳嗽了起来,咳了一会儿停住了,痛苦的息道:“她喜爱的人是先帝爷,你知道吗?她从小和先帝爷一起长大,心中爱的男人是先帝爷,可是先帝爷却把她指婚给了你父王,所以她不爱你父王,就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对了,她也不爱你,你从生下来的时候,她就不抱你,因为你是王爷的孩子,哈哈。”

 阮心兰说到最后慢慢的哭了:“我心疼我表哥,真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喝酒,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好心疼,真想陪在他身边安慰他照顾他,但是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勉强他,你知道吗?他一直以为是我对他下药,想嫁给他,事实上是你母亲给我下的药,害得我失了身,我不想让表哥知道是他喜爱的女人下的药,所以一直没有说。”

 阮心兰的眼泪越来越多,大颗大颗的泪滑落下来,云染则是呆愣住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却是这样,是自已的母亲给阮心兰下了药,害得她**于父王的,怎么会这样,云染有些无法相信,一动都动不了。

 阮心兰息着说道:“我恨你的母亲,所以才会对你不好的,我恨她,她既然嫁了,为什么不好好的爱表哥呢,她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呢,如若不下药,我不会嫁的,我真的不会嫁的,我没办法告诉表哥是她下的药,因为他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痛苦的,我没办法告诉裴忠这里的隐情,因为我已经被你母亲下药,**给表哥,我没办法再嫁给他。”

 阮心兰说到最后,云染只知道摇头了,一直以为这女人是个恶毒的,到头来发现她竟然不是的,还是她根本是骗她的,可若是编,是不是太天衣无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是有心想害你的,我是恨你母亲,她害了我一生,所以我才会设计你,想除掉你。”

 阮心兰说到这儿,息起来,呼息急促,眼睛微微的翻白,云染急急的走过去,取了银针扎进了阮心兰的身上的道,她终于好过一些了,抬眸望着云染,忽地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云染摇头,阮心兰脸上满是温柔:“云染,我害你,但是现在我偿命了,只求你饶过挽雪和挽霜吧,看在我苦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的份上,看在你母亲对我做下的种种,你放过挽雪和挽霜吧。”

 云染望着阮心兰,深沉的说道:“我又如何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而不是为了保全住云挽雪和云挽霜呢。”

 “如果你有心打听的话,一定可以打听出你母亲从前喜爱的人是谁,还有赵家的人为什么和你断决关系,那是因为你母亲恨他们,不与他们来往,她恨他们同意把她嫁给你父王。”

 云染对于这一切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望向阮心兰,看她呼吸又急促的起来,赶紧的又要伸手施救,阮心兰伸手推了她的手:“没用了,她给我下了毒,而我也是该死了,不过我死了,她一定还会把阮家的人整进来,你要做好准备。”

 她说完息着望向云染:“你走吧,走吧,饶过我女儿一次,看在我一辈子这么苦的份上,饶过她们吧,还有别告诉王爷事情的真相,就让这个真相随着我的死掩埋了吧。”

 云染望着她,看到她眼睛瞳仁微微的放大,整个人不停的扭动挣扎着,十分的痛苦,若是早解也许还能救她,但现在已经晚了,最后一咬牙:“好,我答应你,不随便对她们动手。”

 她说完伸手取了阮心兰身上的银针,转身领着枇杷走了出去,身后的阮心兰挣扎着开口:“谢谢。”

 她伸长脖子挣扎着,小丫鬟不停的哭了起来。

 云染领着枇杷出了阮心兰住的院子,一路回自已的茹香院,路上长吁短叹的,枇杷满脸迟疑的开口:“郡主,你说王妃所说的是不是假的啊,她会不会是为了保护三小姐和四小姐骗你的啊。”

 云染摇摇头:“我感觉她说的是真的,因为这种事若是有心查的话,一查便可以查出来了,只是我没想到我母亲喜爱的人竟然是先帝爷,不但不喜爱父王,还不喜爱我,这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啊。”

 枇杷没有说话,如若王妃先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女人才是最苦的女人啊。

 她的一辈子都是愁苦的,到死还让郡主不要把当年前王妃给她下药的事情告诉王爷。

 云染停下脚步望向枇杷:“你说当年若真是我母妃给王妃下的药,那老王妃知不知情啊。”

 枇杷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说的,因为必竟是她让王妃进的云王府,怎么可能会说呢。”

 “要我说最可恶的就是这个老女人了,别人都死了,唯有她活得好好的,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她怎么就活得这么长寿呢。”

 云染恼火的说着,转身往茹香院走去,回到茹香院的房间,一时睡不着,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禀报,王妃死了。

 云染一动也没有动,微微闭着眼睛,似乎看到一道轻曼的身影飘然的向远方去,这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吧。

 宫中,皇帝住的乾坤殿,此时灯火通明,上首端坐着脸色黑沉的皇帝,下面跪着夏高还有定王楚逸霖,除了他们还有礼部尚书蒋大人,其子虽然不好,可倒底是他的儿子,只不过在青楼寻作乐子,也没有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竟然被夏高给一剑杀了,做父亲的如何不痛心啊。

 礼部尚书痛哭涕的求上首的皇帝替他儿子伸冤,严惩夏高。

 大殿内,除了礼部尚书,定王和夏高外,还有不少朝中的重臣,个个望着夏高,夏高这事做得有欠妥当,即便是定王一派的人也不好这时候站出来说话,必竟杀了人,杀的还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公子,这夏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下跪着的夏高,一脸悲壮的说道:“皇上,臣没有杀蒋四公子,是那千娇阁的花想容推了他撞在臣的剑上的。”

 夏高现在可没有了之前那份风花雪月的心情了,眼下保住一条命才是真的,人活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蒋尚书盯着夏高,吼叫起来:“夏大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现场多少人看到你手中拿着滴血的剑,现在你说你没杀我儿子,说那千娇阁的花魁推了我儿子撞在你的剑上,请问夏大人,现在那花想容在哪里,你又为什么拿着剑闯进花想容的闺阁。”

 蒋尚书咄咄人的盯着夏高,不等夏高开口说道:“现在花想容不见了,你自然会如此说,说不定那花想容便被你杀了,要不然为何搜查了整个千娇阁都没有发现花想容的下落呢,那么短的时间,她是翅飞了不成。”

 夏高脸色难看的瞪着蒋尚书,他怎么知道花想容去了哪里,反正他没有杀花想容,夏高前思后想一番,觉得这整件事似乎都是花想容的计谋,先是假意写信说把初夜交给他,然后又引了蒋四公子,先前也是她推了蒋四公子,这种种迹像说明,真正想他死的人是花想容,或者是花想容背后的主子。

 人,夏高在心里怒骂,现在他可是危险的,夏高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明察,这一切都是青楼名花想容设下的圈套,这女人诡心莫测,想杀了臣啊,皇上定要查明这件事啊。”

 上首的楚逸祺眯眼,说实在的这件事确实有很多疑点,不过,皇帝望向了下面的夏高,谁让夏高是自已皇弟的人呢,这可是他的好机会啊,楚逸祺望向夏高,满目冷冽,最后望向了燕祁:“燕郡王,这件案子交给你们监察司查。”

 “臣领旨。”

 燕祁领命起身,一挥手大殿门前的黑衣太监走了过来把夏高押了出去,夏高挣扎着叫:“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冤啊。”

 可惜没人理会他,楚逸祺把夏高交给燕祁,又望向了下首跪着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着事情成这样了,赶紧的上前请罪:“臣有罪,请皇兄治罪一个管教下属不严的责罚,臣弟甘愿受罚。”

 楚逸祺望着楚逸霖,角是一抹幽冷冰寒的笑,徐徐的开口:“定王,朕一直很信任你,让你掌管京卫军,没想到你却纵容属下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来,还选在三国使臣皆在我大宣的时候,这事太恶劣了,不严惩,不足以让三国使臣心服,所以朕决定暂时收回你京卫军的职责,这两你待在定王府好好的思过。”

 楚逸祺眼不眨的把楚逸霖的京卫军给收了回来,楚逸霖眼神一片凌厉,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这京卫军可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便在他的手里了,没想到现在却被皇兄收了回去,这让他如何甘心。

 “皇兄,臣弟执掌京卫军,一直尽忠尽守,不敢出一点的差错,虽然此番夏高杀人,但是也不能因此收回臣弟手中的京卫军啊。”

 楚逸霖心中恼火异常,大骂自已的这位皇兄,分明是早有算计,哼,楚逸祺,你般不仁,休怪我不义,楚逸霖心中火起。

 大殿内的定王一派的几个朝臣,赶紧的出列替定王求情:“皇上,饶过定王这一次吧。”

 楚逸祺脸色难看的望着下面的几个人,冷笑两声:“各位大人,臣只是暂时的收回了定王手中的京卫军,让他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两天,朕这样的处治重吗?”

 下首的几人听到皇帝冷冽冰冷的声音,同时的一震,皇上生气了,几个人不敢再多说话。

 楚逸祺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朕只是暂时的收回你的京卫军,眼下三国使臣在京城,你手下大统领做出这样杀人的事情,朕若不禀公处理的话,你说三国使臣如何看待我大宣?这是事关大宣体面的问题,臣弟又委屈什么,要朕说你还是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才是正理。”

 楚逸霖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用,好在京卫军一直由他指挥,即便皇兄拿了回去,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换血,他只要想办法再拿回来才是真的。

 楚逸霖心中打定了主意,恭敬的禀道:“臣弟领旨。”

 楚逸祺看楚逸霖领旨了,脸色好看多了,又安抚了楚逸霖两句:“定王,朕只是暂时的扣押京卫军几天,等三国使臣离京,朕会再把这京卫军还给你的。”

 “臣谢皇兄的恩。”

 楚逸霖角冷笑连连,皇兄一直想夺他手中的京卫军,又如何会轻易的把手中的京卫军还给他呢,只怕后面他会想方设法的找他的错处,不把京卫军还给他。

 皇帝处理完这些事,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各位大臣出宫去吧,两后就是朕的大婚之喜,朕需要多休息。”

 “是,皇上,臣等告退。”

 众人一起退出了韩坤殿,出宫去了。

 云王府,云王妃阮心兰死了,并没有在王府引起多大的动静,云老王妃吩咐人去办理这件事,王府连白蕃都没有换上,因为阮心兰被云紫啸给休掉了,再加上两后是皇上的大婚,哪怕云王妃现在依旧是王妃,也必须低调的办理这件丧事,不能冲撞了皇上的喜事。

 茹香院里,云染一直到天近亮才睡着,不过刚睡了不大一会儿,便听到暗处的龙一叫道:“郡主,有人过来了,要不要属下拦着。”

 云染火大得不得了,一夜都没睡了,又是谁过来了。

 “拦着,别影响我睡觉。”

 云染说完一拉被子捂住脑袋继续睡,心里把这个过来的人骂了一千遍。

 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不由得心惊的一掀薄被,便看到有人轻掀鲛丝纱帐,立于前,盈盈望着她,云染一看到来人,忍不住磨牙,指着前的人怒骂。

 “燕祁,你又抽风的跑到云王府来做什么?”

 燕祁优雅的伸手替云染勾起鲛丝纱帐,转身走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从头到尾,行动水一般的优雅温润,不但无视云染的怒目相向,还好像这里是自个的房间一般,云染忍不住抬手抄起上的一个靠垫掷了过去。

 “你个死白莲花,我一夜没睡,累死了,你有事快说,我要睡觉。”

 燕祁眼神一闪,倒是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昨夜她和萧北野去青楼的事情,不由得眼神暗了暗:“你不和人家去青楼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去青楼干你什么事啊,再说我去是为了做事。”

 反正燕祁已经知道她设计夏高的事情,她说了又怎么样?

 燕祁挑起狭长的眉,眸光栩栩的望着云染。

 “原来真是你做的,可怜那定王不但被没收了京卫军,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设计了他一把。”

 “那是他活该,”云染冷哼,说到楚逸霖,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现在她好困啊,云染打了一个哈欠望向燕祁:“燕郡王,你老倒底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我好累啊,你还是让我睡觉吧。”

 燕祁看她长发披肩睡眼惺忪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柔软,眼神氤氲,不过一想到这丫头和萧北野走得那么近,可就不那么柔软了,眼神布着冷冽,望着云染说道:“你还是离得那萧北野远点,这个家伙不是善茬,你别上他的当。”

 云染一听燕祁的话,眼睛睁大了,瞪着燕祁,他以为他是谁啊,她和萧北野走得近一些怎么了,需要他来警告她啊。

 “燕郡王,你没搞错吧,我和萧北野走得近干你什么事啊,再说我们不是说了井水不犯河水吗?你天没亮跑来不让我睡觉,让我离得萧北野远点,这不关你的事啊。”

 “你是本郡王的救命恩人,本郡王怕你吃亏。”

 “你以为我是吃亏的人吗?”云染冷讽的望着燕祁,燕祁想到了先前他和云染的种种手,这家伙确实不是吃亏的人,可同时燕祁想到了这家伙的百无忌,一个大姑娘家的动不动骑男人身上,动不动的说废他的下身,燕祁现在想起来,脸颊一闪而过的燥红,他是正在君子,那萧北野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燕祁一想到这些,心无法平静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云染和萧北野多接触,因为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吃亏上当呢,西雪的这位萧北野可是个野心莫测的家伙,云染若是喜爱他,以后的人生一定会很痛苦,所以他要乘她还没有喜爱上的时候,掐灭这股小芽芽。

 “云染,天下不是人人都像本郡王这般正人君子的,萧北野可不是什么好货,你若是上了他的当,到时候有苦说不出,本世子身为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上了他的当。”

 燕祁一派高端大气的风范,看得云染直想他,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跑这来抵毁别人,有意思吗?

 “燕祁,你真会给自已长脸,你说你做的那些事,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正人君子,你就是一鄙卑无的小人,萧北野怎么了?人家比你好,至少到目前来说,他没有害过我,倒是你,又是退婚又是算计我的,比萧北野可恶一百倍,好了,快滚吧,别我和你翻脸。”

 云染脸色黑沉沉的,一双眼睛里出的是恼人光芒,实在是她睡觉睡不足就有起气,燕祁是撞在她的刀口上了,不过这货也是自找的。

 燕祁听了云染的话,周身拢着的是凉薄的寒,眼神掠过火花,听到云染夸赞萧北野,把他鄙视到底,他心里不郁闷极了,忍不住挑高眉:“萧北野有那么好吗?他就是个野心家,你不了解这个人,这人心思险恶,他是西雪的恭亲王世子,西雪一直有野心,想并我大宣,他明知道你身为大宣的长平郡主,还一再的与你接触,他什么意思啊,还不是挑起皇帝对你云家的忌掸,这是想让大宣内啊。”

 燕祁苦口婆心的说道,云染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死男人,说得好像她要嫁给萧北野似的,她就是和他接近了几回,难道这样就要嫁给那男人啊,还有他是她的谁啊。

 “燕祁,这是我的事,你是我的谁啊,要你来管?”

 云染火大的瞪着燕祁,她真的很想很想撕花这家伙的脸,然后狠踹他的脸,姐做事,干你事啊,你管好你的事就行。

 燕祁听了云染的话,精致完美的面容上布着丰润的光彩,认真的望着云染:“我燕云两大王府一向好,两家如一家,所以我就像你哥一样,自然要保护好你。”

 燕祁话一落,云染顿觉头顶天雷滚滚,目瞪口呆了,尼玛的这货得多不要脸啊,之前还是朋友,这会子竟然成了她哥了。

 她指着燕祁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力的开口:“你是我哥?你什么时候又成了我哥了?”

 燕祁绝美的五官上拢上了雪莲般清雅的笑意,眉眼如画,神情温融,一双瞳眸散发出暖人的光芒,望着云染,温和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哥了,务必要保护你不被萧北野那家伙给骗了。”

 云染无比鄙视的问燕祁:“先前你问我是不是朋友,这会子成了我哥,你说你后面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爹?”

 燕郡王一怔,下意识摇头:“这个得你父王死了。”

 云染忍不住爆发了,指着燕祁大骂:“滚,再不走,信不信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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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祁这货现在保护旺盛,心逐步沉沦而不自知,亲爱的们,来张票票祝燕大郡王一步步迈入深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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