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样锁住女儿的快乐,这是师父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两个都是师父的徒弟都向他提亲,他不好偏颇哪一方,加上疼爱女儿,他便问询了季月娥的意见。
他以为季月娥一定会选对她照顾无微不至的赵当归。
没想到季月娥却谁也没有选择。
在季月娥的心中,这两个人就像是兄长一样,二师兄赵当归与她相处甚久,感情深厚,却并无男女之情。
季月娥一直生长于山林,外面的世界于她而言就想花
之于蜜蜂,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趁着这个机会,她提出要到外面看一看,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她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大师兄安无闻继承师父之位,成了鄚门的掌门人。
二师兄赵当归不愿离开,并发誓要等候季月娥一辈子,于是一直留在山上照顾师父。
四师弟久等无望,便回了南京结婚生子。
三年后,季月娥回到翠微峰,嫁给二师兄赵当归,并于七月十五
之夜诞下一名女婴,并
疲力尽而死。
赵当归为女婴取名赵念,
名元元。
赵当归与季月娥成亲不过五个月就诞下孩子,元元虽然瘦弱却是个足月的婴儿。
所有人都知道了,元元并非赵当归的亲生。
季月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怀了身孕。
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她只苦苦哀求,希望赵当归就算是不看这几个月的夫
情分也要看着同门之谊,一定要将元元抚养长大,并不许她到外面去。
赵当归含泪答应了季月娥的恳求,并遵守诺言,将元元视若亲女,亲自教导,爱如珍宝。
元元虽然无生母,却在外祖父母、父亲赵当归、师伯安无闻的呵护下长大了。
她长得越发像母亲季月娥,也是一般的模样俊俏,性格活泼纯良。
元元十五岁那年,她的外祖父举办五十大寿,四师弟罗玉山携子罗风鸣来给师父拜寿。
十七岁的罗风鸣外表英俊,一表人才,在山中长大的元元从未见过外面的男子,对罗风鸣很是倾心。
而元元的清纯良善让罗风鸣心动不已。
不过短短几天,两人就爱的难分难舍!
赵当归得知此事
然大怒并强烈反对,他答应过季月娥绝对不会让元元沾染世俗的世界。
罗玉山见元元与季月娥模样相似,自己的儿子又喜爱元元,便想起自己的年少情怀,为了不让儿子不要像自己这样终身遗憾,他不惜低下头亲自向赵当归求亲。
赵当归却将罗玉山送来的东西丢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7点半左右!
71侯府请帖
在赵当归看来,当年若不是罗玉山横刀夺爱,季月娥便不会跑出翠微峰,更不会带着一心的伤痕诞下元元,若不是外面的负心汉,季月娥绝对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罗玉山害的!
曾经,罗玉山害了季月娥。如今罗玉山的儿子,又要来抢元元,害的元元与他顶嘴置气。这两个女子,是赵当归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越发怒火中烧,不管罗玉山说尽好话,却始终不答应。
罗玉山也是恨赵当归的,当年明明是他罗玉山提亲在前,赵当归偏要与他争夺。他没有等师姐,在家人的
迫下回去成了亲。赵当归等了三年的时间,便
娶了师姐。
谁知道他却没有好好照顾师姐,害的师姐难产而亡!
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根本不会对赵当归低头…
这一场提亲自然不
而散!
而元元却跟罗琅轩私奔了。
赵当归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却丝毫不见踪影。
直到五年之后,元元与罗琅轩才抱着四岁大的罗子默回到翠微峰。
看着罗琅轩与元元跪在门前认错,连四岁大一无所知的罗子默也跟着磕头,赵当归的心自然是软了。
他原谅了女儿与罗琅轩,却趁罗琅轩不备,在当天晚上的酒中,下了毒。
罗琅轩当场被毒死!
元元惊痛之余,看了一眼儿子与父亲,也端起酒杯,殉情而死。
赵当归见女儿居然这么狠心撇下四岁大的儿子与年迈的老父亲,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自己追随罗琅轩而去,又是悔恨又是心痛,太过震惊而摔倒在地。
罗玉山听得消息赶到翠微峰,见到的却是儿子的尸首,他盼了儿子五年,再见面却是
两隔,那心情可想而知。
他哭着扑到在地,口中说着悔恨不已的话,原来,罗琅轩带元元私奔,是罗玉山的主意。
他那个时候料定了赵当归不会同意,便故意上门求亲混淆赵当归的视听,然后让罗琅轩与元元偷偷接触。
他的儿子是被他亲手推上了黄泉路…
而赵当归虽然有安无闻救治,他却生无可恋,没过多久便撒手而去。
弥留之际,他像季月娥恳求自己一样,恳求罗玉山看在元元与罗琅轩的面子上,一定要将子默抚养成人。
小小的子默不过四岁,却在一天之间经历了父母双双死于眼前,接着外祖父又身亡,逢此骤变,罗子默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却变得不爱说话,再不是原来那个爱说爱笑,在父母膝头撒娇的孩子了。
安无闻将赵当归埋在翠微峰下,罗玉山经历这这事情身心皆疲惫,带着四岁的罗子默与罗琅轩元元的骨灰回了南京。
从此之后,罗玉山
情大变,越来越怪癖,他关闭了罗家世代经营的药房,再不许子默碰跟医药有关的东西。
但事与愿违,罗子默却对医药特别感兴趣,他年纪虽小,却记得父亲与母亲帮人看病的情景,他立志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好好学习医术。
他偷着学医,每每被祖父发现,总是一阵暴打。
然而子默却丝毫不改初衷,并在此过程中非常憎恨祖父。
直到想要将鄚门发扬光大的安无闻到南京来看望罗玉山与子默,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却被罗玉山赶出家门。
那个时候,子默便生出了跟安无闻学医的打算,他知道祖父不会答应,便偷偷跟在安无闻身后,一直追随到范水镇。
所以,寇彤便在范水镇认识了她的师父与子默。
夏末秋初的风带着凉意,听完子默说的往事,寇彤心中唏嘘不已,她一直以为她幼经巨变,先丧父后丧母,接着被夫家贬
为妾,命运已经很是多舛了。没有想到子默的人生,也是这般跌宕不已。
不管命运如何,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希望就在明天!
“子默,我们无法选择出身,也不能改变过去,哪怕曾经的过往多么难过,多么不堪,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却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以后的命运。过去的事情,再沉湎其中都是无济于事,不如抛开过去,敞开心
面对新的生活。”
“抛开过去,敞开心
面对新的生活?”子默抬起头来,有些悲愤:“旁观者轻飘飘地说出这几句话何其容易!外祖父何其恨我罗家人,竟不惜下毒毒死我父亲;母亲又何其恨我,竟抛下我而去;祖父何其恨我,不许我学医,动辄便打骂加身!你从未经历过,又怎知我切肤之痛?”
“你怎么知道我未曾经历过?”寇彤情绪有些激动:“你如今经历的这些我都感同身受。我也曾经历过被人鄙视瞧不起的酸涩,我经历过亲人离他而去的伤痛,还经历过被人弃如敝屣的卑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但是伤痛过后总要
接新生!
“子默啊!你父亲虽然中毒身亡,却得到了你母亲的生死相随,黄泉路上,他们并不孤单。而你的外祖父弥留之际,还不忘恳求你祖父照顾你,肯定是已经放下心结。
至于你的祖父,既然
出这本书,让我转交给你,肯定是已经放下过去,愿意让你学医了。
这样看来,每个人都各得其所。而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就是你要好好的。所以,子默你更应该努力,学好医术,将祖辈的医技传承下去才是。相对沉溺于伤痛,这才是你更应该做的。”
子默听了,身子不由一震,他有些迷茫四问道:“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寇彤点点头:“子默,人的一生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遇到坎坷,亲人也会离自己而去。但是希望总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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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子默的事情,寇彤睡得很是不安稳。早上醒的时候,有些
迷糊糊的。
她打算用过早饭之后,去看看子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子默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清亮,明显没有了来时的萎靡
霾。
希望他是真的想开了。
用了早饭就听见有人轻轻叩门。
难道是子默来了!
寇彤忙跑过去开门。
她打开门却突然愣住了,门口站得分明是关毅。
她回头看了一眼,飞快地走出门外,从外面将门带上,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关毅学着她的样子,也小声说道。
寇彤听了虽然甜蜜,但是也有些埋怨,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分轻重!
“谁让你来的?我们的事情我还没有跟我母亲说呢!万一我母亲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我就这么难看吗?”
“什么?”寇彤一愣。
关毅却气鼓鼓地问道:“难道我长得就这么丑,丑到你不愿意在家人面前说起我,免得给你丢人?”
“不是的!”寇彤哭笑不得,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
“真真是狠心!”关毅低下头说道:“我这么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
“哎呀!你快些走!”寇彤焦急地催促道。
“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关毅有些耍无赖。
这家伙!
寇彤一跺脚,硬着头皮,轻轻说道:“想!”
“想什么?”
“想你了!”说完这句话,寇彤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关毅吃吃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多呆一会,可不能这么快就走了!”
“你这家伙!”寇彤有些着急。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你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关毅笑着揶揄道:“把门打开吧,我们进去说话。”
寇彤有些狐疑,但还是开了门,将关毅
进了院子。
“母亲,这是永昌候世子!”寇彤向苏氏介绍关毅。
“原来是永昌候世子,快请屋里坐!”苏氏知道自己住的房子就是永昌候府的产业,因此十分的客气:“多谢世子帮忙,我们母女才得以有安身之所,不知道世子今天亲自登门,所以未做准备,还请世子不要见笑。”
“伯母不用客气!”关毅忙站起来说道:“您直接叫我关毅就行了,是我今
来得冒昧。”
关毅说话也很客气,身子微微向前,丝毫没有身为永昌候世子的骄傲,而是非常的谦恭,就像一个真正的晚辈一样恭敬。
苏氏微微有些吃惊,旋即便想到像永昌候这样的大家公子,家教自然是极好好。
饶是如此,她心中依然暗暗点头,这永昌候世子真是好俊的人物。
她虽然没有见过永昌候夫人,但是当年闺中也听说过她的名字,永昌候夫人当年可是大晋朝京城第一美人,为了娶她,永昌候不惜爬墙偷窥,写信送诗,还打伤了永昌候夫人的父亲,这事情还惊动了先皇…
今天见了这世子这般模样,看来那传言定然不是空
来风了。
“不知世子有什么事情?”
苏氏不可能直接称呼关毅的名字的。
“是这样的,晚辈今天来是家祖母之命,来邀请伯母与小寇大夫去参加我祖母的六十大寿。”关毅将两张请帖放到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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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选拔女医
关毅将两张描金大红请帖放到桌上,说道:“过几天便是家祖母的大寿,祖母病了三年多,一直卧
养病,就没有正经过过寿。多亏小寇大夫妙手回
,治好了我祖母的病,家父母便想着要给祖母过个大寿,冲冲病气。所以,便让我来请小寇大夫与伯母,希望二位能够赏脸。”
永昌候是何等富贵的人家,谁不知道永昌候是先皇的伴读,与先皇亲如手足?今上能顺利登基,永昌候功不可没。
在这南京城,永昌候向来低调,有些人想上门拜访都没有门路,但凡永昌候如果有什么需要,派个下人去,这南京城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争前恐后地前往。
如果永昌候府来请,随便找个人来,她们也不敢不去,只是今天,却是永昌候世子亲自来给她们这两个罪臣的家眷下帖子,还十分客气地说着“希望她们赏脸”
“世子真是太客气了!”苏氏十分谨慎地说道:“按说侯府来下帖子,又是您亲自送来,我们母女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不去,只是我如今孀居在家,彤娘她年岁又小,到府上去,恐怕礼数不周,惹人笑话。”
关毅听了就笑了笑,不以为意。
大晋朝风气开放,寡妇二嫁实属平常,寻常女子只需给丈夫守节百
便可出门
际,苏氏这样说不过是推辞罢了。
“伯母说的是,今
是我来得冒昧,只是小寇大夫治好了我祖母的病,老人家是打心眼感谢小寇大夫,也是真心希望小寇大夫能去。既然不能去,那晚辈就不勉强了!”
关毅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有些惋惜地说道:“只因小寇大夫医术高超,有几个平
里与我母亲相
的夫人都想认识小寇大夫,本来家母还打算趁这个机会小寇大夫引荐给其他夫人认识,以后若能为那些夫人治病,小寇大夫就不用奔走于市井之间了。”
苏氏听了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关毅说的话,的确让她意动。
彤娘是凭着医术挣钱养家,但是她一天大似一天,总不能像往常那样总是往外跑。之前在范水镇小地方没有忌讳,现在到了南京,哪能像原来那样随意?
更何况,她们母女自打来了南京城就没有出去过,跟郑家更没有往来。这样贸然上门,恐怕有些不妥,若是能让人带信给郑家就好了。
可是她们认识的人那么少,能找谁呢!
这次宴会就是绝好的机会,夫人之间总是会有来往了。有永昌侯府夫人的引荐,用不了几天,南京的权贵都会知道彤娘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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