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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陆泽诧异地打量着,目光一转:“叶夭?我靠,你们怎么在这里?”鸢鸢笑着往他胳膊上一捶:“原来咱们台里重金挖来的摄像师就是你啊!”老顾道:“你们都认识啊?”

 “高中同学。”鸢鸢说:“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成了同行。”叶夭见他这副放不羁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天哪陆泽,我都有六年没见你了…是六年吧?”

 六年前他们还是青涩的高中生,六年后,叶夭大学毕业进入A台新闻部实习,不料出个差,竟与他在距离A市一千多公里外的西北小镇相遇。

 “你丫混得不错呀,”鸢鸢很是兴奋:“你们摄制组不是在大西北拍河西走廊的纪录片么,我怎么听说老江带着团队跑到影视基地去了,怎么回事儿?”

 老江是这个纪录片的总导演,也是台里资深的栏目制片人。陆泽说:“他们B组去拍情景再现,我们A组的摄影团队留在这边拍。”叶夭一阵羡慕:“把你从那么牛的团队借出来跟我们跑社会新闻,太屈才了!”

 陆泽爱听夸赞的毛病仍是没改,这会儿笑得很是舒悦:“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都老人了。”鸢鸢在旁边哈哈大笑。老顾说:“好了好了,办完正事再叙旧吧,快上车。”

 陆泽诧异:“就我们四个人?”“是啊,”鸢鸢苦笑:“没录音师,没大机器,摄像就你一个还是借来的,够寒碜吧?”

 他们这次的选题比较边缘,领导一开始根本就不想搭理,只是挨不住叶夭和鸢鸢的软磨硬泡,最后勉强应下来,但拨出的经费少得可怜,就怕她们徒手而归赔太多。

 几个人上了车,一边往霞光村出发,一边谈论今晚的拍摄计划。“我们昨天早上就到了,本来想先去找几个当事人聊一聊,也好为接下来的拍摄铺路,”

 鸢鸢说:“谁知道他们镇政府的领导派人把我们赶出来了,说不支持记者采访,还差点对我们动手,所以只好摸黑偷溜进去了。”鸢鸢的想法是,越不让拍说明里头问题越大,她哪里按捺得住这样的好奇心。

 陆泽琢磨着:“你们找的什么题?暴力重犯?”叶夭点头:“霞光村有一百多户人,近五年发生了十余起杀人案…都是子杀死丈夫,有的手段非常残忍,当地媒体也曾经报导过,但是被当做丑闻下去了。”倘若政府不做反省,不找原因,这种惨剧根本无法杜绝。

 “我们之前找到一些卷宗,上面有凶手的口供,她们每个人都长期遭受家暴,有的忍了十年,二十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手杀人。”

 “边小镇,教育落后,村里很多人没有上过学,或者只有小学文化,法律意识薄弱,再加上经济拮据,人阴暗面就这么暴无遗了。”车子摇摇晃晃,他们进入霞光村,横横斜斜几户灯光,显得山沟愈发苍凉。

 第一个找到的是陈高梅的父母。半月前,陈高梅捅了她丈夫二十多刀,最后带着浑身鲜血到派出所投案自首,被判了死缓。叶夭敲开陈家的门,被年迈的老两口冷漠拒绝。

 “我们只是想问一问您女儿的事情。”“我没有女儿!”陈母道:“我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她已经嫁出去了,跟我没有关系,你们是什么人?赶紧走!”“我们是电视台的,”鸢鸢上前:“你女儿被判了死缓,你去看过她吗?”

 “不知道!不知道!”老两口大怒:“她是杀人犯,死了算了,不关我们的事!”叶夭几人被迫退出来,面面相觑,心下惊凉。他们又找到了死者家属,也就是陈高梅的公公婆婆。这两位老人却异常平静,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们。陆泽摆好机器,叶夭在旁边帮忙打光,鸢鸢负责采访。

 “我那个儿子就是个畜生,他连我们也打的,死了也好,就是可怜高梅这个好孩子…她是被得没办法了…”陈高梅留下一个八岁大的女儿,也算给老人留了个念想。

 “亲爹亲妈不闻不问,反倒是公公婆婆哭成泪人。”鸢鸢走在路上,气愤地说:“简直颠覆了我对人的认知。”叶夭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去走访一下这里的普通人家吧。”

 事实证明这比敲开犯人和被害人的家门更难。兜了一圈,终于有位‮妇少‬同意接受采访。她叫小田,不到三十岁,丈夫因为醉酒躺在上呼呼大睡,所以她才敢放人进去。

 果不其然,她也是家暴的受害者,结婚八年,产三次,都是被她男人活生生打没的。“他脾气很不好吗?”“是,喝醉了就打我。”“拿什么打?”“酒瓶,皮带,扫把,随手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打。”

 “你反抗过吗?”“我…不敢。”“没有想过离婚?”她愣了下,缓缓摇头“他会杀了我的,还会杀掉我的父母。”

 昨天的踩点还是有效的,村里的女人知道有记者来,其实也想见见他们。小田负责打电话,把能出门的都叫了过来。八九个女人坐在惨白的堂屋里,低头抹眼泪。

 采访时间持续三个钟头,所有人屏住呼吸,脸色沉重。无一例外,她们的男人都有极为扭曲的心理,止她们和异接触、莫名的恨意,以及待。

 有人高了袖子和腿,出伤痕遍布的皮肤。叶夭握住那一双双发抖的手,气得想杀人。但他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从霞光村出来,几人坐在车里,死气沉沉,身心俱疲。

 “她们那个样子,如果没有外界帮助,是不可能逃脱魔掌的。”鸢鸢瘫在椅子里“一不敢报警,二不敢离婚,三不敢反击,难道就等着忍无可忍,沦为杀人犯?”

 叶夭按住额头:“而且他们那个村子的风气太了,家暴已经变成理所当然。”甚至,还有很多女人认为那是两口子的事,家丑不可外扬。

 “想要政府有作为,就只能制造舆论压力了。”鸢鸢说:“等节目出来,那些女权主义者首先就会爆炸,到时候我们再联合其他媒体把事情闹大,我就不信有关部门还坐得住。”陆泽说:“不是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大。”

 叶夭却没那么乐观:“片子能不能过审都还是个未知数呢。”这种感边缘的话题,台里领导能让播吗?第二天晚上,他们回到A市,叶夭和鸢鸢直接回了电视台,一头钻进机房编片子,天昏地暗,不知时光。

 整整两天,几乎没怎么睡,最后把片子拿去送审的时候,都怀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无奈感,相互拍拍肩“尽力了。”叶夭恍恍惚惚回到家,两天没洗澡,身上腻得慌,于是扔了行李直奔浴室,得干干净净,再放一缸热水泡澡。

 刚躺进去没一会儿,她就累得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大亮,她睡在柔软的上,身旁空无一人。脑子还有些懵,起身套了条睡裙,光着脚走出卧室,来到餐厅。早起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牛

 白色衬衣整洁得一丝不苟,他‮腿双‬叠,身子微微斜倚着扶手,额前的头发全部梳上去,用发蜡固定,显得轮廓尤其冷峻。叶夭眨眨眼,见他放下手里的卷宗,朝自己望了过来。她愣怔地走过去,坐到他腿上,神情还有些刚睡醒的娇憨。“早上好,大律师。”她说。

 ***男人的五指进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叶夭霸占了他的牛和面包,颇为享受。

 “中午有空吗?”他说:“带你去吃顿大餐,看你又瘦了。”叶夭摇头:“不行,待会儿还得回台里。要不晚上吧。”他抬手捻掉她嘴边的面包渣:“可是我今晚有应酬,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

 她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又想了想:“前几天你出差,刚回来我又被派出去,这么一算我们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了。”

 叶寻哼笑:“亏你还记得。”说着,目光下移,低头她的角“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叶夭打了个哈哈,拉起他的手腕一看“呀,都快八点半了,你不去上班吗?”

 叶寻说:“九点出发也不迟。”他贴在她耳边呢喃:“我们还有半个钟头的时间。”“…什么呀。”

 叶夭缩了缩脖子,感觉耳,被他浅浅的呼吸拨着,身子很快就软了。叶寻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环住她的,动情地与她接吻。之际,那只手从她的间移到上,隔着睡裙抚摸捏,好不绵。

 叶夭眼底蒙上一层醉意,稍稍掀起眼帘,看见他含着自己的舌头,舐,颇为耐心。“哥哥。”她叫他。叶寻起身,将她放在餐桌上,大掌探入裙底,扯下内,接着拉开了自己西的拉链。

 叶夭脸颊涨红,低头一看,见那硕大的茎直勾勾地立而出,被他用手扶着,朝她两腿间送。“不行…”她咬,恳求地望着他:“别在这里…”“偏要在这里,”

 他坏心地用头蹭她感的花蕊:“你有本事就别啊。”她没本事,刚被蹭了两三下就了。

 “呵,”叶寻哼笑:“还没怎么你,就兴奋成这样。”那大的茎就着润缓缓进入口,一寸一寸,被里边的媚得服服帖帖。

 “别,”她忙用手推他的小腹:“太大了…”他低声笑起来:“什么太大?”吻着她的,底下不紧不慢地开始进出:“想我没有?”叶夭眨眨眼:“嗯。”“嗯什么,听不懂。”她忍住可怕的感,乖顺回答“想你…很想。”叶寻喉结滚动,见她巴巴地望着自己,圆揪揪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泽,似泣非泣的模样“宝宝…”他将自己全部送了进去,低头吻她的眼睛“我也想你,想疯了。”

 “哈…轻点儿、好…”叶夭只能用大腿夹住他的窄“轻一点,哥哥…”“偏不。”叶寻咬她的耳朵,茎在那润柔软的里不断搅动“好舒服啊,每次都那么舒服、嗯…”合的下体不断发出靡的唧唧声,烫铁似的在里面,大头抵住花心厮磨,直把那儿磨得酥软不堪,好像随时都会出来一般。

 “别这样,求你…”叶夭掉下泪珠儿,紧紧皱眉“我受不了这样…”叶寻直起身,将她的两腿架在肩上“好,不这样。”缓缓离,带出一汪一汪的水,再整埋入,见她下身一抖,腿心颤得厉害。

 “怎么,要了?”“…”叶夭只感觉里面好好空,这样的姿势又格外羞,整个下体过分曝,所有私密尽在他眼中,实在难堪。正要伸手去遮,他却猛地起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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