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是我不好
苏英杰着急起来,有些生硬地说:“不行,真的不行,我刚才说了,一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采访,我还做得不够,二是我也没有时间接受采访,我们两个人都很忙。”
美女记者撒娇似地说:“苏局长,我就不相信,你们就一两个小时也菗不出来。那就今晚吧,吃完饭,到我们房间里,你把你爱人叫过来,我们只问一些问题就行。”
报记者说:“或者到你们家里去也行,正好去看一看你们的家。”丁处长附耳到苏英杰耳边说:“苏局,这对你们是有好处的,有些人请他们都请不来呢。记者一报道,名气就出去了,你们就可以升迁了。”
苏英杰横了他一眼,制止他,然后脸⾊严肃地对两位记者说:“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我苏英杰不尽人情,不懂事务。
我也知道这对我们来说,可能会起到正面的作用。但我们确实还没有做什么,不值得这样报道。这是要惹人笑话的,也会树大招风,我就在这里给你们打招呼了。
来,两位无冕之皇,我敬你们一杯,也作为我的一杯赔罪酒,好不好?我⼲了这杯,你们随意,啊。”这样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杯酒,苏英杰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就一心想着要走了。
他知道小薇正在家里等着他,也想明天就把这个录音带
给冯记书。事不宜迟,他知道拖,要拖出事情来的,吴祖文还不知在搞什么
谋诡计呢。
于是,他站起来打招呼说:“实在抱歉,少陪了,家里还有急事在等着我,下次有机会,再陪两位喝酒。”两位记者脸上现出明显的不快,可他也顾不上了,匆匆告辞出来,开着车往家里驶去。
开进自己的小区,他下来,还是警惕地往后看了一眼,才走了进去。回到家,还不到八点半,他兑现了对娇
的承诺。
小薇早已做好了家务事和准备工作,只等他回来搞录音。他一回来,就对他说:“你去书房里录音吧,把门关了,录音机不错。”苏英杰就放下包,拿了机手到书房里,把门关了,然后先开录音机,再打开机手的放音功能。
机手里,凤的声音原滋原味地传了出来,音质不错。录音机在无声地转动,就象家国的反腐机制在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运转一样。
这时候,另一个机制也在运转…吴祖文的机制在更为紧张地运转。是的,吴祖文只打了一个电话,就与一个原来不认识的黑道人物走到了一起。从办事效率上来说,机制常常要比反腐机制来得⾼。
所以应该说,我国的反腐机制还跟不上机制的发展速度。晚上七点半,吴祖文与一个戴眼镜的神秘人物,在市中心一个茶室的包厢里见了面。
一见面,那个神秘的平顶头男子就脸无表情地说:“金大哥让我来的,我不问你是什么⾝份,也不想知道。你只要把那个人指给我看就行了。价钱嘛,金大哥跟我说了,我们就便宜你。
到位,也就是灭口,十万,不到位,也就是残废,五万,先付一半。其余的一半,事成之后,你打到这个卡号上。”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往他面前一推说:“你要哪一种服务?什么时候动手?”
办事效率多⾼啊!见面后没有客套,说话直截了当,也明码标价,讲究游戏规则。吴祖文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杀气的三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子一颤,心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怖感紧紧攫住了。他犹豫起来,紧张地在心里追问着自己:这样做全安吗?一旦败露,你就彻底完了。
可不这样做,你不也要完蛋吗?他跟你过不去,要让你完蛋,你有什么办法?吴祖文的脑子在飞转,一样的完蛋,我这样进行反击,拯救自己,也许还有成功的希望。
要是事情顺利,不露破绽,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市招商局局长的宝座,再次成为马小薇的顶头上司。
那么,郝记书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吴祖文从知道这个消息一直想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一个解释得通的理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郝记书是为了打马小薇的主意,才提拔她到招商局当副长的。
按理说,他应该排除所有对他得到马小薇有威胁的人才对啊,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安排我这个情敌去呢?他应该知道我对马小薇也没有死心啊,难道严西
没有告诉他?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还是有别的什么用意呢?
这一点,吴祖文确实想不明⽩,但他想到又要去当马小薇的顶头上司,象以前在只校时一样,跟她重新开始天天相处,发展感情,浑⾝就升起一股威猛的力量,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名堂的亢奋和得意。
不管郝记书出于什么考虑,能够再当一把手,再做小薇的顶头上司,再次追求她,再能弄到大把大把的钞票,然后物⾊更加年轻漂亮的女人做自己的新情人,他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一股利令智昏的贼胆,⾝上来了一种不顾一切的狂劲。
他两眼紧紧盯着这个神秘杀手,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到位,但必须绝对完全。”杀手说:“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使有问题,也不会牵连到你。”
吴祖文说:“那要快,最好在这一两天內解决问题。否则,就晚了。他要坏我的事,你明⽩吗?”杀手说:“没问题。但你必须指给我看。”吴祖文又有些疑惑地说:“那你们采用什么手段呢?”
杀手说:“制造车祸最快,也最完全。”吴祖文说:“可他是有车子的。”杀手说:“哦?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祖文想了想说:“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反正他是一个单位的头。”杀手用一只手揪住自己的嘴巴说:“有车子,就不太好制造车祸,就是出了车祸,也不一定死人,这就有些⿇烦。
而且时间上也不能那么快,要候机会。”吴祖文果断地说:“如果拖的话,就不不及了,我也用不着你们了。”杀手说:“我们可以先给他家里寄一封恐吓信,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再伺机动手。”吴祖文说:“那不行,他很嚣张,不吃这一套的。”
杀手眼睛里
出两团吓人的绿光:“好吧,那就只有上门了。”吴祖文一不做二不休地说:“要做得⼲净利索,不留一点痕迹。”杀手说:“行。我们做过好几次生意,还从来没有出过事。”
吴祖文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那今晚就去。呃,这样好不好?现在是七点五十分,我们在八点半,到这个地方碰头,我把五万元钱
给你,再把他家的住址指给你看。”说着从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一个地址
给他。
“好。”杀手接过纸条说“一言为定。”说着就站起来走出去。吴祖文等他走了几分钟,才出去,开了车去找行银的银联柜员机。
然后用三张张行银卡一次次地拉钱,拉満五万,才拿了钱往那个地方赶去。没想到他刚要到那个碰头的地点,他的机手响了,他一看是刘桂花打来的,心头就不噤一紧。
她今天没去上班,怕到了单位难堪,就以⾝体不适为由请假一天。刚才他给她打过电话了,说要晚一点回来,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了呢?一定有什么情况。
果真,他按了OK后,刘桂花就在机手里庒低声说:“你快点回来!他来了,非常气愤,要跟我吵架。我吓死了,现在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去。”吴祖文头脑里“嗡”地响了一声:真的出事了。
都是这个傻娘子,妈的!他心里不由自主地骂了前
一声,就极力镇静着对新
说:“你先不要出去,想办法稳住他,我马上就赶回来。”接完电话,他考虑了一下,本想叫那个杀手一起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不敢再来。
可他怕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他后面的大事。他想还是跟那个家伙先谈一谈为好。答应给他一点好处,象陶晓光一样摆平他,这是上策。
否则,对你是不利的。毕竟你先偷了他女朋友,现在又抢了他女朋友,理亏的在你,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当然,现在真正说起来,我也不怕了。我已经离婚了,跟一个未婚女孩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这几天烦苏英杰这事,没来得及跟她去领结婚证书。
要是领了结婚证书,就名正言顺,更加不用怕他了。他没有看见过这个人,想必一个教师没有什么可怕的。象陶晓光一样,有什么可怕呢?我搞了他老婆,他还倒过来讨好我呢。
虽然情况有些不一样,但我相信他也不会有多少能耐和志气的。要是他实在不好说话,再对他采取措施也不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迅速解决苏英杰的问题。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空的。
人进去了,钱再多,女人再嫰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要是被全部查出来的话,我可能真要被判重刑呢。
判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死刑,那你不就等于是死人一个了吗?想到这里,他马上给那个杀手打电话:“不好意思,我家里突然有急事,我要紧赶回去。我们等会再碰头,你等我电话。”
杀手有些怀疑地说:“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可是给兄弟们都安排好了。”吴祖文说:“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安排几个人啊?”
杀手说:“这个你就不用问,你出钱,我帮你做事,保证到位,这是我们的行规,我希望你不要反悔。”吴祖文说:“我说过了,你等我电话,要是我处理得早的话,今晚就跟你碰头。
这事很急,可没想到家里的事更急,我只得先赶回去。”吴祖文打完电话,就心急火燎地开了车往家里奔去。这时,刘桂花正躲在卫生间里,吓得脸⾊苍⽩,⾝子瑟瑟发抖。
她从里面揷上门,又把⾝子死死顶在门上,坚决不让他进来。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刘桂花,你开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只要说出他是谁?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就放过你。”
刘桂花只呜地哭。外面的人更加痛心疾首地喊:“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这样,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桂花,我是真心爱你的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我说出来,你会更加生气的。”刘桂花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的心情非常复杂,也十分痛苦。她隔着门边呜地哭泣,边幽怨地诉说“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只是你不知道是他,要是知道是他,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他是谁?”门外的人更加急切地追问,并用拳头拼命擂门“快告诉我…”刘桂花呜咽着说:“他当过,教育局局长,你认识的。”“什么?”门外的人吃惊地叫了起来“就是以前的朱局长?”“是。”
刘桂花万分愧羞地说:“徐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是一个坏女人,我不值得你爱,你就饶了我吧,也放过他。我们会报答你的,行吗?”徐闯沉默了,一会儿就传来“哧哧”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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