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他似乎变了
郝记书和周长市在扮演反腐导领者的同时,心里也非常害怕。所以,当苏英杰遇刺案告破,确定吴祖文是幕后凶手后,他们就更加紧张,怕吴祖文人之将死,其言不善,其心不良,咬出他们作陪伴。
于是,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在一次常委会上,敦促政法系统要从重从快地处理吴祖文案。郝记书咬牙切齿地说:“这种穷凶极恶的分子,不杀不⾜以平民愤,不杀不⾜以正
风。现在,全市民人,甚至国全各地媒体,都在关注这个案件,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处理这个案件,对犯罪分子依法作出判决,给全市民人和国全媒体一个
待。”
而周长市则以集中精力抓经济建设为理由,要求迅速结束这场反腐风暴。因为有人又开始关注并反映兴隆集团和市府政的问题,反腐的触角已经伸向了两个最严重的单位。
他们恐慌了,一方面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和稳定是庒倒一切的工作这两个理由,来阻挠反腐工作的深⼊,另一方面,他们在暗地里加紧活动,极力阻止梁记书回来。
小薇想不到在自己丈夫被刺伤、全市正在掀起反腐风暴的非常时期,郝记书还⾊胆包天地打她的主意,甚至还要纠
她。
那天早晨,她正沉浸悲伤中,郝记书就带着丁局长等五六个导领⼲部来到病房,表现出对她特别的关怀。他一边问长问短,一边眼睛定定地盯着她,还趁弯下
去看望昏
中的苏英杰时,往她⾝上蹭了一下。
第二天,他又给她发来一条问候信短:苏局长醒过来了吗?你也要当心自己的⾝体。昨天我看到你那副悲伤疲劳的样子,心里好庝,真的!看似关心他们,实质却在表达暧昧之意。
她就忍住了,没有给他回复。第三天,他又以一个导领的⾝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了苏英杰的病情,表达了对她的关怀。她表面上连声道谢,心里却很是不安。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心伺候苏英杰。上班后的第二天,郝记书就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谈话。
“吕局长,再次向你表示慰问。”郝记书让她在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坐下后,就走过来亲热地对她说“这次,你受苦了。当然,苏局长吃的苦头更大。
唉,这是谁⼲的呢?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我已经催过他们几次了,却还是没有抓到凶手。他们的庒力很大,我们也不轻松啊。”小薇点点头说:“这个,我们能理解。”
郝记书庒低声说:“我估计,很可能有幕后凶手。嗳,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们心里有点数吗?”
小薇怀疑吴祖文,但她不能说,就摇头摇:“不知道。苏英杰这个人很温和的,应该没有能招来杀⾝之祸的仇人。”郝记书的目光始终在她⾝上打转,小薇惶惶地垂着眼⽪,不敢看他。
郝记书
言又止了一会,才暧昧地笑了笑说:“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这事是不是与感情有关?”小薇撩开眼⽪,有些生气地说:“这是谁说的?不可能。”
“你不要
动嘛。”郝记书说“我听背后有人这样议论,说苏英杰遇刺,很可是情杀。不是他自己,就是他娇
惹出来的情祸。”小薇气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简直是别有用心的诬蔑!”
郝记书朝她庒庒手,示意她不要
动:“我们也
本不相信,所以才跟你说的嘛。”小薇还是气呼呼地说:“这关系到苏英杰和我的名声。”郝记书说:“那当然,岂止是名声?还关系到你们的前途呢。”
小薇疑惑地乜了他一眼,咬着嘴
不吱声。郝记书仰靠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她:“不过还好,苏局长命大啊。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要是凶手抓到,真相大⽩,苏局长的⾝体好得快,那么,这说不定又是他,也包括你,一个升迁的好机会。”升迁的
饵象以前严西
和吴祖文一样,十分巧妙地向她抛了过来。
小薇当然听得懂他的话,但她不能接嘴,她必须装糊涂。要是接嘴,道谢,或者显示出迫切的心情,那么,他就会得寸进尺地向她提出非分要求。不行,她不能这样做!即使官位再
人,她也不能用自己的名誉和⾝体来
换。
她和苏英杰又何尝不想再进一步?苏英杰再进一步,就是副长市,副司级了。她再进一步,就是正局长,正处级了。这一步对他们的政治生涯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但她不能用⾊进行
易,也不能用钱来购买。
他们没钱,但苏英杰的爸有钱,可她不能这样做,那是一种犯罪行为!只有装作听不懂,才既不得罪他,又不给发送错误信号,也好早点走出这个不能多呆的是非之地。
是的,她这样不接口,郝记书一个人说说,自觉没趣,也没话说了。于是就出现了尴尬的冷场,她就趁机站起来告辞:“那郝记书,我走了。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说着就转⾝向外走去。
可是只过了三天,郝记书又打电话,让她过去。她先是推说有事,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又给她发了一条信短:你来不来?不来,我就走了。
小薇知道他生气了,才硬着头⽪去了。但她是有防备的,一走进他的办公室,就把门畅开,然后故意问:“郝记书,有事吗?”郝记书板着脸说:“你来了多少时间?资格这么老?啊,连我也叫不动你了?”
小薇没想到他会发火,吓得什么似地,连声说:“不是的,郝记书,你别误会,我确实有事。
这些天,你也知道的,我既要上班,又要照顾苏英杰,还要处理家务,实在太忙。有时忙得不可开
,晕头转向。”郝记书这才放晴了脸说:“你忙,我理解。所以我跟金局长打过招呼,叫他少给你安排一些任务。
但我叫你,你好象有点怕我,这我就有想法了,对吧?要是大家都象你这样,叫着半天都不来,那还怎么开展工作?”小薇有些畏惧地站在他办公桌前,不敢出声。郝记书说:“你坐,不要怕。
我叫你,还是想问一问苏英杰的⾝体情况。我是关心你们,你不要不领情,好不好?”说着暧昧地笑了,然后就很随意地说起话来,
本没有什么事情。这让她心里既害怕,又焦急。既想走,又不敢,真是难为死了。郝记书说来说去,总是这几句话。目光却有些放肆,总是往她⾝上那些敏感的部位瞄。
有时还神⾊暧昧,笑容尴尬,说话也开始往那个方面暗示,弄得她心里十分难过,却又不好发作。她多么想早点离开他这里啊。
一个男上司,不住地找一个女下属单独谈话,这象什么啊?特别是在这个非常时期,要是传出一些谣言和绯闻,那对她的影响就会比以前更大。
“她是靠自己的⾝体上去的。”“她丈夫被人刺伤,而她还在外面这样。”要是被人在背后这样议论,那真是要她的命啊!要是传到苏英杰耳朵里,对他⾝心的康复也会带来不利的影响。
她真的搞不懂,这些有权的男人怎么都这样不要脸?自从她被调进市招商局当副局长以来,她就特别注意这方面的影响。但知道自己长着一个容易惹祸的脸蛋和⾝材,更知道郝记书提拔她的真正目的,所以千方百计回避他,应付他。
她有了以前与严西
和吴祖文周旋的经验教训,知道对男人不能太迁就,更不能给他们抛媚眼,发暗示。在单独与他们相处的时候,要尽量离他们远一点,脸上不能出现笑容,说话不能暧昧,更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以前,她太年轻,太幼稚,当然,也有些急功近利,有求于他,被迫无奈,也没有对付男人的经验,所以吃了不少亏,或者说,让他们占了便宜。
特别是那个严西
,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有几次,他的行为已经不是一般的
扰,而是一种非礼和強奷。
要是现在,她是绝对不会让他这样放肆的。那时,你怎么那么傻?竟然让他在⾝上如此放肆,还苦苦地哀求他,甚至还帮他,唉。
她真的不敢回想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想起来就后悔,就难过,就气愤。所以,她真想找机会把他搞下去,象吴祖文一样,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现在她在这里偶尔碰到他,就不会给他好脸⾊看。
有时只是碍于面子,跟他点个头或者搭讪一下而已。她没想到这样的人还步步⾼升,堂而皇之地混迹于官场,当了市发改委的一把手。神气活现地出⼊于市府政,把正直诚坦的姜董比得很没面子。
但姜董没有气馁,而是埋头于兴隆,扎实苦⼲,认真治理,现在已经把兴隆带得风清气正,兴旺发达,挽回了以前在社会上的不良影响和坏名声。姜董在兴隆集团內部和府政里社会上的名声也越来越好,据传有竞选副长市的希望。
可是严西
似乎也有这个野心。这个人的人品和素质实在是太差了。这段时间,不知又有什么样的美女落⼊他的魔爪?他是不是又发展了新的情人?她不得而知。到了市府政,她也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传闻。这里,大家好象对男女方面的情事不太关心,就是偶有议论,也只是含蓄地点到为止。
至多也是在那种非正式的场合,开一个带荤的玩笑而已。是不是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呢?不是,也许大家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有可能是这里的人暗地里都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不稀奇了。
其实,这也是一种不正常的风气。这里最敏感的是官职升降和经济问题。平时,大家除了工作之外,最关注,议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问题。
这次因吴祖文案带动的反腐风暴,让许多人着实振奋了一阵子,当然,也有一些人着实在惊慌了一阵子。
严西
的问题绝对不会比吴祖文小,可他怎么就没事呢?关键是没人搞他,不,关键还是他有人,他跟郝记书真的很铁。怎么才能搞倒他呢?她有时也会想这个问题,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能利用郝记书搞他吗?不行,这条路不能走。走,自己就要付出代价。而且付出了代价,也不一定能真的取得效果。当官的人,官位和利益绝对重于。在利益和官位面前,情感是不堪不击的。所以,傍官的女人是傻子,也有极大的风险。
吴祖文这就是一个典型,这个家伙把邢珊珊用毒害致死以后,又用权力和金钱把刘桂花引勾到手,然后腾折成这个样子。到了关键时刻,他又轻俏地对徐闯说,把她还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啊?简直是笑话!
因此,她现在对那些权男充満了戒备,决不会再象以前那样,让他们靠近她,更不能让他们动手动脚占便宜。
但环境变了,她面对的权男也不同了,如何应对这个更加权重位尊的市委当家记书,她有时也感到十分棘手,相当苦恼。
这个郝记书与严西
和吴祖文的风格不同,他极有耐心,不急不躁,默默地关注着她,偷偷地追求着她。她回避他,应付他,他又不生气,不记仇,过了几天继续关心她。
也许是他年纪比他们大一些的缘故吧。可自从苏英杰被刺伤以后,他似乎变了,变得急迫起来了,甚至还象以前那个強奷犯徐林祥一样,冲他大发⾊火。
她去得晚了一点,他就如此大动肝火。这是为什么呢?小薇有些害怕地想,他是不是想趁苏英杰伤病的机会,对我下手啊?有可能!不,这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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