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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与其恨本
 与其根本没有任何实质影响,高达身处青云门之中是非常安全的,相反自己的师父失踪这么久,才是最要紧。余正问道:“那么朱女侠准备出什么价呢?”

 朱竹清说道:“别卖关子,你开价吧!”余正嘿嘿一笑:“金钱之类这些年我已经挣了不少了,也不太在乎这个。

 只是当年被朱女侠一剑毁了容,心里便落下一个执念,很想看到朱女侠低头的样子,不如朱女侠就用撒娇的语气说一句:“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朱竹清怒目一扬,正发作,丁剑急忙拦住她劝道:“好女儿,不过是一句低声下气的话,跟你师父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呢?再者你也了解我们的本,该明白你义兄对女人也是好心一片。”

 朱竹清嗔道:“胡说八道,女儿从来没认为你爹爹所做的是对的。”思索一翻,担忧其师的心情占了上风,转向余正说道:“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年我答应你不再采花,至今不曾干过偷香窃玉的勾当,不信朱女侠可问义父的。”丁剑拍口说道:“这点为父可以做证,阿正自当年毁容后,除了去青楼寻情,再也没干过这行了。”

 “好!”朱竹清思索半天,最后咬牙说道:“你若敢食言,休怪我无情。”说罢,便强迫自己用着女儿姿态说了句。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余正摇摇头说道:“朱女侠,你说的也太违心了,感情太生硬了,像是我在强迫你一般。”

 “你不正是在强迫我吗?”朱竹清心里怒骂,但既然都叫了,多叫也几声又何妨,只得再次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娇嗲一些:“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话刚叫完,朱竹清就有些后悔,用这样的语气叫男人好哥哥,别说高达了,就算是当初的文征远也没有这样用过。今天却对着这个采花贼用,虽说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但是实在太羞

 “呵呵,语气还是有点…”余正还想为难几下,但命寒芒再次来,只好作罢:“…其实令师消息我不听来,具体来说是她前段时间与你的小师妹,一齐出现在我这里,事情是这样的…”

 几年前,余正采花被朱竹清捉个正着,为了活命,他死命作毒誓诅咒自己,使得朱竹清手下留情,毁其容饶其命,还放下狠言,若然他其再敢在江湖采花作恶,必公布其恶行,天涯海角也要将其诛杀。

 想到朱竹清在江湖上的人脉与朝庭上的影响力,余正也只得洗心革命,再也不敢行偷香窃玉之事,而回到老家余杭镇上,开了一间客栈,明面上做着安份守己的小生意,暗地下依然干着贩卖消息的包打听何当,小日子还过得算舒适。

 平静的日子却某一刻被打破了,这一客栈内跟往日一样,因为慕容世家大婚在即,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于此,他们或住店或买卖消息,将原本不大的小客栈差一点挤满。

 店里来了一位相貌绝美、神态冷漠的红衣中年美妇,带了一位面目姣美、佩长剑的少女。她们的到来,好像给旅店带来了一股冷风,令人不寒而立。店里所有的人,似乎给这一股冷风冻僵了,空气也冷得凝结起来。

 店里原先坐着四五个眉眼大,一脸横,或者神态傲慢、不可一世的江湖汉子,一见中年美妇和少女进来,一个个几乎都傻了眼,心头大震,愕然相视,一齐都哑了口,没有再敢声大气高谈阔论了。

 一时间旅店里全都静了下来,仿佛见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恶魔似的。这位神态冷漠、毫无表情的中年美妇,正是天山派前任掌门霍天都之:凌云凤!年轻时纵横在川、黔、湘三地之间的一个可怕的人物,她武功莫测,出手就取人性命。

 以武林人士的目光看,这位凌云凤是属于正之间的人物,既不是黑道上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不是白道上的侠义中人。在传说中凌云凤乃武林四家族中的凌家的一偏支,只是此事凌家与她都不曾提及过,或许仅仅只是同姓而已。

 倒是她一身的绝技,是乃师承武林名宿公孙大娘的越女剑剑法,十六岁时嫁给霍天都之后,又习得天山派的剑法,在其夫悉心调教之下,其武功之强实属江湖一高手之列。

 原本凌云凤是打算成亲之后,安安份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再也不涉足江湖上走动,不与武林中的任何一个门派来往,更不会卷入江湖中的恩怨仇杀中去,平平凡凡做一个女人过的一生的。

 只是霍天都天生嗜武如痴,新婚燕尔不足两年,便开始冷落了她。她在百聊无赖之下,再次重出江湖,追杀凶名在外的外五寇。

 但不知发生了何事,此役之后,凌云凤情大变,行事作风也慢慢变成狠辣独行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在江湖上不论是恶徒恶,还是名门正派的人,只要敢惹怒她,下场都极其凄惨,曾经因为一点小事还跟侠义盟起了冲突,导致江湖上两个大派火并,最后还是少林寺出面调和。

 自从之后,江湖上私下讨论,凌云凤情大变的原因,估计在丈夫处不得宠,这类怨妇还是少惹为妙。就连中原武林各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不敢不愿也不想去招惹这位失宠怨妇,只求得个相安无事。

 凌云凤还有一个更大成就,教出了一位好弟子,在江湖上闯出比她还要响亮的名头玉罗刹朱竹清,光闻其名也吓得远远避开。

 玉罗刹朱竹清,抗倭女英雄,在武林与朝庭之间都有着巨大的人脉关系,只要她发下一声召应,三山五岳的群雄们相互呼应,更别说现在她还与青云门首徒高达结亲,一时间成为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女人。

 当然此刻跟着凌云凤进来的少女并不是朱竹清,而是她的关门弟子楼雪衣,楼雪衣是她十多年前情大变后收的弟子,在她的调教下变成比其还要不可理语。

 人长得极美,杀人却是家常便饭,在江湖上有个可怕的绰号血夜叉,就连当初好如命的留香公子也不敢与她相近,就是生怕自己一副好的样子招至杀劫。

 这样也是楼雪衣长得人比桃花娇,倾国倾城却未能纳入绝谱的原因。一些不知道死活的鲁莽人和好之徒,想打这位血夜叉的主意,往往就惨死在她的纤纤素手之下。

 她在轻声笑语中杀人,没有任何预兆,有的人到死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连死者身边的人也莫名其妙。几个汉子一见这两个可怕的人物进来,一时间全都惊震了,暗想:她们师徒两人来到这里,莫非她们也是来这里买卖消息的吗?

 总之,凌云凤和血夜叉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想办法早一点避开才是。余正身为这间酒店的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他见中年美妇和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人的杀气,心中暗暗惊震。

 回头看见店中几位江湖中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面惊恐之,更知道进来的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而是极为可怕的人物。

 余正因当年被朱竹清毁容,也曾多主面了解其身世的背景。也探知不少的凌云凤事情,例如婚后情大变(她与丁剑等四人有染之事不知,丁剑很尊重女,从来不在外面夸耀自己采过谁的花,与有染的女人都会为其保密。),但从来没有见过其人。即使他知道进来的就是凌云凤和血夜叉,看来也会像那几个江湖中人一样,吓得不敢出声了,至于报仇这种事,还是想想好了。

 余正并不为自己担心,也不为酒店担心,因为这个地方乃中立之地,他本人也是中立之人,江湖上有很多大人物都照料他,只要他不犯事,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便着店小二上前去招呼中年美妇和少女:“夫人和小姐是住宿还是用饭?”中年美妇“唔”了一声,扫了那几个汉子一眼,便和少女径自走到店中一处不显眼的墙角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来。楼雪衣笑着说:“小二哥,你别问,只管端些素酒素菜来!”

 “是!是!”店小二应声而去。店小二也看出这师徒两人,是不好惹的人物。余正在这里贩卖江湖消息,进出此地的人基本上都是武林人士。在店里工作了几年,就算没有吃过猪,也见过猪走路,知道什么样的人好说话,什么样的人惹不得。

 那四五个江湖汉子相视一眼,一个个想马上会帐离开酒店。凌云凤面无表情地说:“几位仁兄,想活命的,最好给妾身老老实实呆在店中,哪儿也不要去。不然你们一出店门,就是一具尸体。”

 这几条汉子顿时面色大变,一个个惊呆了。半晌,其中一条汉子问:“霍夫人,在下等人没有得罪你老,你老…”

 凌云凤平静地说:“你们要是得罪了妾身,试问还能坐在这里饮酒么?你们早巳一个个躺在那里不会动了。记住!坐在那里,继续饮你们的酒,说你们的话,就是不准离开!”又一个汉子问:“霍夫人,你老的意思…”

 楼雪衣笑着说:“放心,我师父不会要你们的命,安心坐下来饮酒说话吧!最好别惊慌,装着不认识我们,懂吗?”

 “那在下等人几时可以离开?”“我师父在这里等一个人,那个人来了,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不管。在那个人没有到来之前,你们谁也不能离开。”众人一听,更愕异茫然。为了等一个人,就不准我们离开,这是哪一门的道理?

 要是那个人十天半月不来,我们就在这里呆十天半月?这像话吗?但没一个人敢再问,害怕一句话不慎,就招来杀身之祸,凌云凤和血夜叉杀人从来没有道理可言。他们只好说:“既然霍夫人你老这么吩咐,在下等人就从命了!”

 这几条汉子只好坐下来,另一边的余正却纳闷,凌云凤和血夜叉并不为他们而来,也不是向自己买卖消息,只是等一个人到来而已。

 这个人是什么人?值得凌云凤从天山赶了来?要说去慕容世家参加婚礼,也用不着来这个地,此地虽说离苏州近,但是直至云苏州不是更好么?

 就在余正怀疑之中,时间一过就是响午,店里众江湖人士开始不安。也在就这个时候,店里来了一位步履轻盈、身材瘦削的中年客人,一身商人打扮。

 他选了靠窗口的一张桌子坐下,喊道:“店小二,快给我打半斤茅台,来三斤猪,大爷吃了好赶路。”

 楼雪衣向凌云凤看了一眼,凌云凤点点头。楼雪衣娇笑一声:“草上飞王沂,我看你别赶路了,留在这酒家里好了!”叫王沂的商人怔了怔,盯着血夜叉问:“你说什么?叫大爷留下?”

 “是呀!你不想留下么?”接着楼雪衣对那几位江湖汉子说:“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你们要是想做观众,留下来也可以,但千万别手过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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