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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巴嘎野鹿!”一个矮壮的军中队长一边咆哮,一边用未出鞘的战刀猛砸着两个人的脑袋。

 这个中队长三十多岁,身高能有五尺三寸上下,脸色黝黑,一双母猪眼塌鼻头厚嘴,留着八字胡,身体健壮,一身整齐的军装更让其显得彪悍。

 他双手握刀劈砍动作迅猛有力,一看便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被砸的两个人爬在地上,浑身泥土,满脸血污,一边喊爹叫娘一边磕着头。

 军中队长打了一会,显然是有些累了,伸手叫过几个日本兵,让他们接着收拾趴在地上的两个人。自己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瞪着母猪眼看着,这时一个头戴黄战斗帽,身穿黑色缎袄的翻译从大门走了进来。

 翻译走到他面前凑到他耳边,嘟囔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右手一摆,打人的日本兵退了回去。翻译冲着地上的两个人说到:“皇军都到了,你们说不说到底是谁把王队长害了的?”

 地上的人听了抬起头,正是昨晚被掐晕的黄脸老三和紫脸老五,两个人脑袋不住往下滴着血,五官也挪了位,口齿不清的喊:“我们兄弟,对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啊!李翻译官,俺们可都是一个庄的,你可得跟荒木太君好好说说。”

 李翻译官听了,把眼一瞪:“你们别他妈的跟我套近乎,皇军问你们啥你们就说啥,何必受这罪呢!”

 老三老五互相对望一了眼,拖着哭腔说:“可俺们也不知道,皇军让俺们说啥啊!”李翻译官蹲下身,小声的对两人说:“说啥,就说你们老大让谁给害了,里面有你们事没。”

 老三听了喊道:“冤枉啊!这里可没俺俩事啊!”“没你们事,那你们咋没看清做这事人的模样?”老五为难的说:“俺们真没看见,当时天又黑那人出手又快,俺们都不知道就被弄倒了!”

 李翻译官对两人一瞪眼:“!你们脑袋是他妈木头疙瘩啊!你跟俺说俺信,跟皇军说他能信?这样说你们就等着喂狼狗吧!”老三老五又对望了一眼同时喊道:“李翻译官,你救命啊!俺兄弟必有重谢!”

 李翻译官又把脸凑近了些,冲他俩点了点头,小声说:“咋个谢法?”“这…”李翻译官看着老五说:“你妹子今年多大了?”老五一听忙说:“今年才十五,她还小啊!”李翻译官笑了一声:“嘿嘿,小不要紧,前几天俺遇到她,小模样张的也算标志啊!调教个几年,保准是个尤物。”

 老五这时眼里都冒出火来,咬着后槽牙就要往李翻译官身前爬,可一想到日本人狼狗的凶残,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咋样?同意不?”老五痛苦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她跟着俺保管她吃香喝辣!”他又把头转向老三,老三有些不知所措:“李翻译官…”“嘿嘿,俺知道你没妹子没女儿,可你有相好的吧!”老三马上想到了宽屯的陈寡妇。

 “寡妇让俺玩玩,咋样啊?”***老三点了点头。李翻译官见二人都同意了,站起身又走到荒木中队长身旁,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纳尼?”荒木显然有些不信,李翻译官重重的点了点头。荒木对着几个日本兵喊了几句,日本兵就端着冲进了大院。

 不一会就连拉戴拖的拎出了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这几个女人都是这里的女,被日本兵这么拖拽出来,都吓的哭爹喊娘的,这时又有一个年岁较大的女人,也被一个日本兵拽了出来。

 可这女人却不示弱,一边拉扯一边大声嚷嚷着,旁边有个日本兵显然有些不耐烦,冲着那女人的后背就是一托,女人立即被砸趴在地上。

 “哎呀!俺可没个活了啊!”女人趴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干嚎起来:“这还讲不讲理了啊!”李翻译官见她撒泼,上去就给了女人一个嘴巴子:“林鲜花,你他妈嚎个球!”这一巴掌倒是见效,女人捂着脸停止了嚎哭。

 “太君面前撒泼,小心你的脑袋。”李翻译官又补上了一句,女人捂着脸小声的说:“可…这皇军也得讲理啊!”“放!皇军啥时候讲过…不讲理了!”李翻译官瞪眼叫着。

 “可你们把俺们这的姑娘都抓出来干啥啊?”李翻译官听问冷笑了一声:“干啥?皇军说她们通共!共谋害死了侦缉队的王队长!“女人听了差点没惊的掉了下巴:“啥!她们能通共!她们连啥叫共都不知道,咋通啊!”“放!俺他妈知道她们咋通的!皇军说要带她们回去好好审审!”“您可别啊,要玩就让皇军在这玩,这带走了,俺咋和护国军的铁大队长代啊!”李翻译官听了又是一个嘴巴贴了上去怒声道:“你他妈的还拿铁麻子唬俺!谁说皇军上这来是要嫖的!他铁麻子还大的过皇军!这事里要是有他,他也活不成!”

 说完李翻译官一摆手,日本兵就拉着这些女往停在门口的卡车上赶,林鲜花见真要带人,就抱住了一个日本兵的大腿,嘴里还不住嚷嚷着。

 没想到这林鲜花的力气还够大的,日本兵挣了几挣,楞是没挣脱气极了,上去就给了林鲜花后背一刺刀。

 林鲜花啊了一声,那日本兵两手把着一转拔了出来,又补了几刺刀这才断了气。林鲜花后脊梁被捅成了马蜂窝,血不断咕嘟咕嘟往外冒着。

 女们瞅这光景都被吓得缩成一团,日本兵拎着脖领子掐着脚脖子,把她们都扔上了卡车。“妈了的!这欺人太甚了!”

 一个饼子脸满脸麻子的大汉看着林鲜花的尸体吼着,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国军也随声附和着:“可不!表哥,干脆俺们反了得了。”一个瘦高个说,麻脸听了回身就给了那瘦高个一个嘴巴:“反个

 六子你别妈的,像‮子婊‬的似的,到哪儿都瞎嗤嗤!”六子捂着脸,忙点着头:“可表哥,这仇俺们就不报了?”麻脸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报!谁说不报了!”

 “那不反咋报?”“放,谁说要找皇军报仇了!”“那找谁啊?”麻脸一字一顿的说:“李满仓!”

 “咋个报法?”六子问到,麻脸回头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缩脖。麻脸掏出一颗烟,六子上前给他点上,麻脸狠狠了一口,用脚踢了踢林鲜花的尸体:“叫几个人,上这晌收拾收拾。”六子走到近前向麻脸伸出手,麻脸瞅了瞅六子,眼睛一立:“咋!”

 “表哥,棺材…钱!”麻脸吐掉口里的烟,伸手又一个嘴巴子:“钱!还妈的棺材!你就是个巴货,弄个芦席卷吧卷吧埋了,老子遇到这就够倒霉的,还妈的给她准备个巴棺材!”

 六子捂着脸刚要转头去办,又被麻脸喊住:“还有个事,一起办了。”六子捂着脸又回过身:“啥事?”

 “你去趟黄花子那,让他再找个老鸨子,再弄几个姑娘,俺这个院也不能这么闲着。”这时有几个护国军从门外押着几个鬼头蛤蟆眼的人出来,几个人一被押出来立即跪倒。

 麻脸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对着手下的护国军挥了挥手:“他们办事不利,看个场子都看不好,遇事自个到先溜了,按规矩,都埋了吧!”***宪兵中队的审讯室是由一个百十来平的粮仓改造的,虽然宽阔高大,却显得恐怖阴暗。

 屋子四边是老虎凳木桩子和刑具,在当中摆放着一个大火炉,炉中的火烧的很旺,如果站在跟前热气足以使人窒息。刚被抓回来的女,被扒的溜光绑在木桩上,她们大多耷拉着脑袋,雪白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被皮鞭打的痕迹。

 几个日本兵提溜着皮鞭在她们跟前踱着步,不时的把皮鞭沾入水桶,在她们眼前晃晃。李翻译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靠进门的一张条案后面。

 他拿起条案上的茶壶饮了一口,对着那些女说道:“还是招了吧,何必受这皮之苦呢招了俺就跟皇军说说,让他们放了你们。”

 一个女听了哭喊着:“李翻译官,俺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您忘了当年俺还伺候过你!”李翻译官冷哼了一声,把手一摆,站在这个女身前的日本兵,重重的一拳砸在女的小肚子上。女哏喽一声,一股黄从下体了出来,差点到日本兵脚上,日本兵恼怒的狠狠女几鞭。

 之后从水桶中舀出一瓢凉水,泼在女的下体。那女从半昏状态被了过来,小嘴一个劲的哆嗦,竟强着没有哭喊出来,李翻译官看了一眼那个女,哼哼的发出几声坏笑:“都说你们‮子婊‬能疼,起先俺还不信,看来还是真的。”

 说完冲着火炉努了努嘴,日本兵会意从火炉中出一烧的通红的铁通条,走到那女面前,在她脸蛋上比量了几下。灼热的热度,使得女从喉咙中,发出了几声恐怖的尖叫。

 “咋样还是招了吧!”李翻译官显然觉得恐吓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又饮了一口茶水,满脸坏笑的问到。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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