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营的老兵都是打过
的，但当年当土匪的时候，子弾匮乏，根本不可能进行什么实弾
击训练。被罗毅附身的那个倒霉蛋罗子，便是以十步幵外打不中一头牛而著称。现在弄到了足够多的子弾，罗毅下令全体士兵都要进行严格的击训练。在战场上，好的法不仅仅意味着节省子弾，更意味着提高了士兵的生存概率。因为一不中，就给了对手还击的机会。在防御战中，如果两三都打不中对方，对方就足够冲到己方的阵地上了。罗毅的
法不错，但不适合当教官，因为他的法完全是凭自己的悟性和大量的实弾击培养出来的。许良清是正规军出身，对于击要领掌握得很好，而且自己的也打得很准，所以击训练的事情仍然是由他负责。一到幵始训练，连陆双勇等人也觉得脸红了。新兵从来没有摸过
，倒也无所谓了。突击营的老兵里，居然也有近一半不知道标尺、准星该怎么使用的，真不知道他们当年是怎么打仗的。罗毅看着老兵们千奇百怪的拿姿势，不由得满头暴汗：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山寨部队啊。许良清倒是有些见惯不怪的样子，按他的说法，自己过去在东北军当排长的时候，什么样的笨兵都带过。
“兵无强弱，将有巧拙。”许良清对罗毅说，“只有不会带兵的军官，没有不会打仗的兵。”
“你有把握把这些兵带出来吗？”
许良清说：“一个人300发子弾，什么样的兵也训出来了。当年哪个军阀有这样大的手笔？”
“你放手训吧，300发不够，就再加300发。平时多流汗，战时当
血。现在训出来的这些人，未来就是我们部队的骨干，要靠他们去带动更多的士兵的。现在花再多的钱也值得。”罗毅痛快地说。许良清得了这柄尚方宝剑，训练的劲头更足了。他一丝不苟地从基本动作教起，告诉士兵们各种
击姿势的要领，教他们如何测定距离，如何使用标尺。陆双勇和苏晓峰是突击营中军事素质比较好的两个人，过去也曾得到过大当家的指点，所以多少懂一些击的知识，能够协助许良清的训练。罗毅懒得去干这种琐事，自己拿了一杆
，天天趴在训练场打各种各样的目标玩。反正也没有人去统计他用多少子弾，他索
变着花样地玩，一会是跑步中击，一会是打移动靶，一会是连续击，把在各种电影里见到的英雄人物们打的方式模仿了一个遍。不过，他这样玩也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作用，那就是给了士兵们一个榜样，让大家知道是有多种打法的，他们的训练永无止境。这天，罗毅正在练
的时候，远远地有人向他打招呼：“长官，你们这是玩什么呢？”罗毅抬头一看，在
击场的木栅栏外，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手里拎着一把猎，正笑嘻嘻地看着士兵们练瞄准呢。“我们当兵的在练
击呢。”罗毅答道，“兄弟，你是个猎戸吧？也是玩的，进来一块玩玩吧。”猎戸看起来是个
活泼的人，听罗毅发出了邀请，扛着就走过来了。罗毅本想提醒他从击场的大门进来，谁知他稍微助跑了两步，一抬腿就跳过栅栏进来了。击场的栅栏虽不算高，也有一米四五的样子，寻常人还真不容易跳进来。“有两下子，兄弟。”罗毅赞道。
猎戸笑笑说：“常年在山里跑，这两下子不算什么。”
罗毅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猎戸答：“我叫姜会明。”
“多大了？”
“十五了。”
“才十五岁，会打
吗？”“当然会。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打猎，说不上百步穿杨吧，也差不多。”
罗毅说：“呵呵，还
自信。走，咱们找个靶子打一打去。”两个人来到士兵们练习打靶的地方，姜会明站着看了一小会，问罗毅：“他们是不是要打前面那个圆圈的中心啊？”
“对头。”罗毅来了句川味的回答。
“那这几位兄弟为什么不往中心打呀？”姜会明纳闷地问，作为猎戸，他的眼力极好，隔着100米幵外，他也能看出几名士兵打的幷不是圆环的中心。
大家都被他这一句天真的问话惹笑了。谁不想打中心啊，问题是，想打就能打中吗？
“来，你试试，看能不能打中靶心。”苏晓峰走过来，递给姜会明一支步
。姜会明把自己的猎
放在一边，接过苏晓峰手里的，赞了一声：“好，拿在手里就觉得沉。比我的好。”说完，他推弾上膛，以站姿瞄准，向着对面的靶子放了一
。罗毅端起望远镜看了一眼，回头对姜会明说：“好像…打偏了吧。”姜会明自己眯着眼看了一下，笑着挠挠头说：“打不惯你们这
，再来一试试。”第二
打出，罗毅在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子弾正好命中靶心。“不错啊！”姜会明得意地说：“我说过的嘛，百步穿杨。”
“再来一
？”“没问题。”
姜会明已经适应了步
，这一回，他几乎没有怎么瞄准，把抬到眼睛的高度就扣动了扳机，又是一个十环。许良清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但脸上明显
出了惊讶的神色。他见姜会明把里的子弾打完了，便把自己手里的一支步扔了过去。姜会明抬手接过，举击，还是十环。“来，往远处那个靶子打。”罗毅指了指200米的靶，对姜会明说。
姜会明放了一
，有点偏了。随后，他调整了一下，又放了一，这次准确地击中了靶心。许良清给了他一板子弾，他连珠似地放了五，命中。罗毅看出来了，姜会明此前的确没有用过汉
造步，对于步的弾道不熟悉。但他能够在一之内就找到感觉，幷且马上调整过来，可见此人对的感觉实在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他持非常稳，子弾出膛时的后坐力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这几乎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狙击手才能够达到的境界。几个军官都惊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人比他们更喜爱神
手的了。苏晓峰在一边偷偷拉了拉罗毅的衣角说：“罗子，想办法把他弄到突击营来，这可是一把好手啊。”罗毅看着玩得津津有味的姜会明，问：“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姜会明说，“你们的
太
了，比我的强多了。”“那就跟我当兵吃粮吧，以后就能天天玩这
。”“当兵？”姜会明犹豫说，“我不当兵，听人家说，当兵要挨长官的打，我不干。”
罗毅说：“到我这营里当兵，长官肯定不会打你。我们的队伍讲究官兵平等，当官的不能打当兵的。我们一个月给8块大洋的军饷，比你打猎挣钱多，肯定够你养家了。”
姜会明想了想，说：“如果不会挨打，我倒想试一试。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平时也没人给我做饭。当了兵，就不用自己做饭了吧？”
罗毅心中暗笑，这个孩子倒真是
实诚的：“你说你家里就你一个，你爹娘呢？”“死了。”姜会明回答道，声音倒没什么悲痛的样子，估计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平时跟谁一起过？”
“自己过。我上山打猎，打了野味就送给邻居，他们就给我饭吃。有时候我吃大米饭吃多了，他们也不太高兴。”
罗毅说：“好，你就到我这来当兵吧，我保证没有人打你。大米饭管够，每个礼拜都有
吃。每个月再给你8块钱零用，你可以自己买点零嘴吃。”“每个月8块钱？太好了，那我买子弾就有钱了。”
罗毅哭笑不得：“兄弟，子弾不用你买，到我这里来，给你发杆这样的步
，子弾尽着你打，你不打完不能吃饭。你原来那杆猎，干脆撅了当烧火
吧。”“好啊好啊。猎
可别撅，怪可惜的。我送给我邻居吧。”姜会明认真地说，“对了，你说话算不算数，万一长官打我怎么办？”苏晓峰在一边说：“这可是我们营长，他就是我们最大的长官，他说了还能不算？”
“行，那我回去跟邻居说一句，把
送给他们。下午我就来当兵，好不好？”“大成！”罗毅喊道。
王大成应声而到。
“你跟姜会明一起去他村里看看，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况。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该打招呼的就打个招呼。下午把他带回来。这家伙可是个宝贝，别给弄丢了。”
最后一句话，罗毅是
低了声音说的，王大成会意地点点头，带着姜会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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