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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又再叹了口气
 但⾼⾜六尺有余,体态壮硕有力,面如⽩⽟,眉目英,虽不愿承认,但的确是位俊俏男子。我自然不会因为他生的俊美来给自己添堵,而是从我三人进店开始,这小子便一直肆无忌惮的瞧着诗儿不放,一脸的坏笑不说,还不时的冲诗儿挤眉弄眼,让我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冲那小子厉声道:“还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来。”那小子竟将我视若无物,仍是傻呵呵的瞧着诗儿,我更是⾎热,正要上前,却被诗儿一把拉回,劝道!:“别惹事了,诗儿要饿坏了,快点些吃的吧。”

 我不情愿的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谁让那狗崽子老瞟着你⾊咪咪的不放。”诗儿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呗,还能少块⾁呀。”

 我咿呀一声,正要反驳,却见那小子拽着刚将他原桌的饭菜倒腾过来的小二动道:“我的天呐,你…你看见没?”小二莫名其妙道:“什么?”男子眉目一拧,长长咳了一声,道:“什么什么,笑哇!”

 小二仍在晕乎,他却已眯起双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气,猥琐的冲着诗儿嘿嘿笑道:“见了这笑,便像喝了藌一般,唔…真甜。”

 我脸上渐现不悦,诗儿却被他逗的捂嘴轻笑,而雪儿竟完全不理会我们,早早便点了饭菜,‮坐静‬着待食。那男子见诗儿笑颜如花,言语竟越为猖狂,冲着刚走不远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呐,我…我晕了,我晕了,小二哥快拿两壶酒来,我要醒醒藌。”我満腔怒火再也无法克制,抄起手边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时气⾎上涌,竟忘了估量他是否习武,力灌掌臂,竹凳飞脫而出。

 那小子一脸惊诧,急向后仰,一庇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经他头顶划过,仓促间竟被他险险避开。那小子还未站起,诗儿便一把将我拉住,冲我皱眉道:“你怎动手打人呢?”

 我见诗儿竟还帮那流氓说话,心中更是有气,指着那小子怒喝道:“谁让他对你言语不敬,这样的狂浪之徒就是该打。”诗儿见我对她大声呼喝,竟将声调抬的更⾼道:“他说什么啦?不就夸我漂亮吗,你太也无礼了。”

 我怒火中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却不愿继续与诗儿抬杠,从邻桌提来一张竹凳,一庇股坐在了诗儿与那小子的中间。小二见我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忙将堆积在一旁的几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摆放后便匆匆走开。

 雪儿为我整放好碗筷,轻笑着示意我快些用饭,于方才的一切仿似没有发生一般,诗儿埋头不语,时不时的抬眼对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颜一笑,眼眸竟是冲着我⾝后。

 我天顶一⿇,心中那片宽广的大海已不再碧蓝,早换做了沸腾的酸醋肆意翻涌。“啪”的一声,一双木筷被我扭成两段,回过头狠狠盯着那无聇之徒。

 却见那无赖单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着诗、雪二人小声道:“原来你喜那个穿⽩⾐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

 我狠的咬牙彻齿,回过头时,诗儿双眼恰好与我相对,我也不再发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门外走去。***雪儿抛下一锭银子后连忙跟出,不一会诗儿也走了出来,我心门略显舒畅。

 但碍着面子仍是板着脸道:“里头乌烟瘴气,我出来透透风而已,你们跟来做什么。”雪儿挽起我一边手臂,在我⾝侧轻笑道:“你不与雪儿一块吃,雪儿哪来的胃口呀。”

 诗儿却是瞟了我一眼后,转开脸偷笑道:“我倒是吃了。”我冷哼一声,径直向外走去,嘴中默默念道:“很好笑吗?”诗儿不语,与雪儿一同跟上,竟也挽起我一只臂膀,依在我肩头甜甜而笑,我不明她用意。

 但见她如此,心头之火自是消散无踪,反有丝丝爱怜绕。三人缓缓走了一阵,却是雪儿先开口道:“相公,雪儿有些话想与你说,却又怕你听后着恼。”

 我此刻心情已好了许多,对她笑道:“有话直说便是,相公何时恼过你?”雪儿筹措半响后,道:“雪儿亦觉得,相公方才不该与那痞子动手。”

 我心中略感不快,却还是隐忍着问道:“连你也觉的是相公小题大作了?”雪儿莞尔一笑,轻摇着头正要解释,却听诗儿先在一旁细声道:“那相公全是为了诗儿才这般动怒,这岂能是相公的不是?”

 我讶异着回过脸看着她道:“你方才在店里怎不这般说,否则我也不至动那拳脚。”诗儿含羞一笑,殷红着娇颜瞧着我道:“诗儿若说了,你可不许来气人家。”我皱着眼鼻催促道:“快说,快说,纵是气了你又何曾怕过我。”

 诗儿噗嗤一笑,随即又靠在我肩头,嘟着嘴道:“谁叫平⽇里,你总向着雪儿姐多一些,今⽇恰好得着机会,便想试试你是否真在乎人家。

 不想那流氓只稍稍对我无礼,你便与他拳脚相对,而我随口一喝,你便又強忍坐下,当时可把诗儿给乐坏了,哪怕此刻,心头里还甜丝丝的。”我即是喜,又是无奈,有这鬼灵精伴着。

 今后还不知给整出什么事来,可过盛的在乎促使我仍有几分不信道:“你真不是瞧上那小子长得俊?”诗儿鼻头一皱,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讨厌,他那一脸的痞气,说话时的样儿,诗儿瞧了便感作呕,岂能与咱器宇轩昂的林公子作比。”

 我自是喜上眉梢,不由的将她挽在我臂间的手儿又紧了紧,正想与她浓情几句,却听雪儿道:“纵是如此,雪儿仍不愿见你与人拳脚。”

 想来是雪儿对段天虎之死仍有余忌,那无名组织尚在暗处,我等对其更是一无所知,雪儿心思慎密,沿途来自是如履薄冰。

 想到此处,我亦点头道:“这数十⽇来虽相安无事,却不表示我三人已可⾼枕无忧,今⽇之所为确是我太过鲁莽了。”雪儿嫣然一笑,显是对我与她灵犀相通的赞许,五指与我紧紧相扣,低声道:“这只是一处。

 而前时店中那痞子,雪儿瞧来,亦绝非凡者。当时相公以竹椅抛击,两人相距不过七尺,以相公臂力之浑厚,常人岂有躲过之理?可那人气定神闲,却又故作狼狈,假意仓惶。

 好在仰倒之时,以雪儿之位却清楚的看见他先以单掌支地,臋后就之,若以自⾝重力与倾倒之势相合,数百承重,单手岂可毫发无伤,想来那对⾁掌,有些来历呀。”我点了点头,带着雪儿和诗儿便前往总兵府。

 ***辗转间便到了总兵府前,徐将军在门口等着我们,领着我三人与“卢松堂”一众进了厅堂,冲我等拱手道:“各位请稍坐,待末将禀报总兵大人。”

 不多时便见徐将军与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从后堂匆匆走出,虽是一脸喜⾊,但眉眼间却尽显疲态。不待徐将军引见,便握住我一手动道:“见阁下气度不凡,纵是不说,也知定是林少英雄了。”

 我受宠若惊,忙抱拳下拜道:“在下林轩,见过大人。”我也不知他是否便是总兵大人,纵然不是,在这府中大小也是个官,喊声大人总该错不了。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携着我手一同坐下道:“哪来这般多规矩,老夫较你长上一辈,咱们便按江湖中的来,你我叔侄相称便是。”也不问我是否愿意,便冲徐将军道:“快吩咐下人奉些茶⽔点心来,莫怠慢了众位英雄。

 待徐将军叩首而去,又转头冲“卢松堂”众人道:“杨先生虽抱恙在⾝,但既能请来诸位英雄相助,也是何某的一大荣幸啊。”众人连称不敢,片刻间便有数名丫鬟捧着茶果点心进来,将其一一摆在几上。

 我心中疑云満布,他既自称姓何,定然便是那何总兵了,只不知这堂堂的总兵大人,请这些个武夫到府里来做什么,而那杨先生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怎就有恙在⾝了,莫不是那杨夫人忙着去抱别家男人,闲着他只好抱恙了?这个有些靠谱。

 正自胡想,又见何总兵指着刚跨进门坎的徐将军道:“徐刚,快领”卢松堂“的五位英雄到后舍去用些酒⽔,这一大早的便将众位从堂中请来,定给饿坏了。”一番告礼之后,徐将军便领着“卢松堂”众人下去了。

 待那几人走后,何总兵终于叹了口气,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后看着我道:“贤侄定然在想,何某作何叹息吧?”

 胡说,你便是叹死了又与我何⼲,看来这老狐狸是有求于我,否则挖这么大的坑来⼲什么。虽知他是另又所图,可人家总兵大人把坑都挖好了,你一介草莽岂有不乖乖往下跳的道理。

 只好故作关心道:“方才便瞧出大人面⾊不佳,定然郁事集,虽知军民国情当属第一,可也不能怠慢了⾝子啊。”

 何总兵又叹了一口气,摇了‮头摇‬道:“这海防民生自是没少让我心,可近来突起一事,亦是扰的何某夜不能寝,食不知味啊。”看来我这是驴拉磨子,走不出圈套了。

 只好硬着头⽪道:“却不知是何事,竟能扰得何大人如此挂心?”何总兵端起茶杯含了一口,又再叹了口气,略显焦虑道:“也不知是哪来的好事之徒,竟非将我那孩儿排⼊什么”江南七仙“之中,便是这虚无的名讳,招了那恶人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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