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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惊动了公安局
 你就忍心拆散我们一家吗?美英还是爱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和我过了这十几年,他主要是看乔姐走了,怕你孤单,但你也要为她的幸福考虑啊!她离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离开了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她能幸福吗?再说,你现在的经济状况,一贫如洗,让美英跟着你,不是活受罪吗?

 王哥,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是个处处能为别人着想的人,我才来求你,二十五年前,你是我的首长,你救过我,现在,你还是我的首长,你再救我一次吧,我和铭子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赶明儿,我让铭子过来求你。”

 旺软硬兼施,鼻子一把泪一把,一会儿拿出老子得可怜,一会又拿出儿子的可怜祈求怜悯,又把邹美英对王奎的爱情说成是怜悯之心,让王奎顿时没了主意。

 “旺,你先回去,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王奎心事重重地道。这天的晚上,旺又鼓动了儿子去祈求王奎,要求王奎和母亲断绝来往,在铭子临去王奎家前,旺给儿子了几招如何对付王奎的招数。

 无非还是他惯用的那套把戏,通过儿子重新翻版、表演,再增添的剧目就是,让儿子以死来威胁王奎,如果王奎继续和母亲来往,不彻底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不活了,自杀。旺除了让儿子在王奎面前表演他导演的剧目外,又让儿子在他的母亲面前也如此表演。

 为了使表演真一些,旺还特意给儿子备了道具…一个安眠药空瓶,里面装了维生素。旺的这一招数果然见效,几天后,王奎离开了本镇,到外地打工去了。

 邹美英也迫于儿子的压力,既没敢和王奎再会面,也没有阻止王奎外出打工谋生。等发觉儿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丈夫怂恿之下演出的一场闹剧时,她已经和重新旺和好,睡在了一个被窝,而王奎也去向不明。

 ***那年,旺着手修建房子,他将原来的平房,翻建成了三层小楼,上下面积有近二百平米。

 房子建好后,旺很是得意,在迁入翻新后的小楼的那天夜里,旺喝了一些酒,又和邹美英做,完事之后,旺抑制不住自己成功的喜悦和得意,便搂着邹美英的身体说:“咋说,老婆,我旺还算能干吧,现在,我们自己的小楼房也有了,出租车也有了,儿子也有了。

 又考上了大学,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幸福,美英,实践证明你跟我在一起没错吧?要是跟了王奎那个穷光蛋,哪有现在的…”

 旺的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小腹部位就承受了邹美英狠狠的一脚,从上落到了地上。再看邹美英怒目圆睁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王哥并在一起比?和王哥比,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垃圾,和你这种垃圾生活在一起,我都感觉我也快成垃圾了。

 要不是看在我的儿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跟你这堆垃圾生活一辈子吗?呸!别说你盖起这么一个小破楼,你就是把喜来登大饭店弄到你的手,我看见你照样恶心…”

 “既然你把我当垃圾,怎么还和我睡觉,做那事…”旺从地上爬起来,尽管他已经习惯了邹美英对他的这种以脚代手,推滚下暴做法。

 但仍然对‘垃圾’这个新的荣誉感到无法接受,于是,生气地质问。“你们男人不是还花钱找吗?我就是权当把你当成个比较熟悉的鸭子,比使用被动的自工具强一点。

 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花钱找鸭子…”邹美英轻蔑地道。旺的幸福感,像一个肥皂泡沫,顷刻之间就崩裂了,当时,他的自尊心略微受到了伤害,甚至有些痛苦,他想,我和她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夫了。

 怎么我在她眼里只是一只比自器强一点的鸭子,鸭子安慰女人是要收费的,你给过我服务费吗?岂有此理!

 但是旺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提出服务费结算的问题,这十几年的服务如果按鸭子的收费标准去结算,怎么也得十多万元吧!

 我问邹美英要,她给吗?或许会给的,但是,一旦付了费,今后邹美英也许就不会再请他这只鸭子了,那么他的问题怎么解决,岂不是也要到外面花钱去找?那可是太不划算,不仅破费大。

 而且不安全,万一惹上了病还得花钱治病,更不上算。算了,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暂且咽下这口恶气,她说我是不花钱的鸭子,我还说她是不用花钱的呢!

 话由人说,关键是要看怎样才合算,实惠,我这个人讲求的是个实惠,只要实惠,她说我是鸭,我就是鸭,我认了。

 自从由丈夫的高度,一下子跌落的鸭子的低度之后,旺再度对王奎产生了仇视心理,他想,真不知这个男人是使出什么鬼魔法,把邹美英给惑住了。

 竟然让邹美英十几年都不能把他忘怀,他究竟有什么好啊,值得邹美英对他如此一往情深,而且把他看得仿佛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伟人,有什么呀?不过就是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当过几年县供销社主任罢了,那算什么?连个七品官都算不上。即使是真了不起,也成了过去。

 再看看他的现在的膜样,简直是穷途潦倒,没工作,没钱,没有社会地位,五十多岁了,还给别人打工,连个小老板的地位都没混到,连他这个跑出租车的都有属于自己的财产…出租车和新建的楼房,而他王奎有什么呢?唯一的财产是许多年供销社分给他的家属房。

 后来福利折价卖给个人的那个住所,但也已经是年久失修,一副破败样子,就如王奎本人一样,早就没有了过去的威势和辉煌。

 旺觉得,王奎除了财产方面的实力远不如自己之外,在智力、远见、生财之道方面的谋略,也远逊于自己,王奎甚至不懂得抓住机会,机会来了也白白放过。

 这样的人,只能和贫穷一辈子朋友,纯属于迂腐没用的人。***旺想起了王奎十三年前所做过的那桩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事,至今,旺都替王奎惋惜,抱憾,把一亿二千万人民币论人头平分给二千一百名职工,那简直是个傻子的所为么!

 那笔钱本来王奎可以堂而皇之的揣进自己的包,因为那纯属王奎靠胆量、冒险、机遇和运气获得的一笔钱。

 当时的情况旺至今记忆犹新。那年国务院根据改革的需要,出台了一个全国的一刀切政策,所有供销、商业、外贸企业一律撤销。

 而这些企业的职工也相应失业、离岗,为了安抚这些突然失去职业和饭碗的人们,免得他们上访、闹事,影响改革大局,当权者们采用了赎买政策,即变卖原企业的财产,弄出三瓜两枣买断职工们的公职,即所谓的身份转换,由铁饭碗变成泥饭碗或没饭碗。

 也就是根据原企业财产多寡的情况,再根据职工工龄的长短,分几个钱给失业的工人和职员们做安慰,让他们在失去铁饭碗的同时,暂时还不至于上大街要饭,或造反,影响安定团结。中国的百姓是很好糊弄的,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至于闹事,更不至于造反。当时杨镇供销社全部的财产,由商品和固定资产、房地产几项组成。

 经过国资委的评估约在一亿一千万左右,除去欠银行及外单位的欠款外,仅剩七千万元左右,也就是说每个职工平均能分到近三万五千元人民币。

 这笔略估出来的能够分配的财产,与其它县区供销、商业、外贸的职工们能够分配的财产相比较,应该是多了许多,很值得其他行业的职工们羡慕,但是,这一亿一千万千多万元的财产中商品占百分之六十之多。

 而这些商品一旦处理,起码也要会贬值百分之三十左右,也就是说有二千一百多万元的缩水成分,轮到每个职工头上,要少得一万余元,这是其一。其二,固定资产虽然评估值为四千四百万元。

 但毕竟在当时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还没有哪个单位能够拿出四千多万元来购买这种有价无市的不产,因为那时的房改和房地产开发市场还没有形成。

 把现有的商品分给职工自行变卖,职工买断工龄所得到的钱就大大缩水,职工们不愿接受降价处理商品造成的损失这一现实。

 此外,固定资产一时卖不掉,现金分配成了画饼充饥。领导做工作,让职工等待,但职工失去了耐心,因为没了生活来源的职工们需要吃饭,嘴巴和肚子不等人。

 迟迟得不到买断工龄钱的职工们开始上访、静坐,闹事,要求工作,要求吃饭,这个起码的要求,没有人敢说他不对。

 但也没有人能实际地给予解决。那时王奎已经调离供销社到县政协任副主席,房明也升任县委副书记离开供销社两年多。

 接任王奎职务,担任供销社改制领导小组组长的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面对告状、上访、静坐县委办公大楼,和平示威的职工了方寸,束手无策。

 过去,职工之所以惧怕领导,服从领导,听从指挥,是因为领导掌握着他们赖以生存的饭碗和经济上的予夺大权,而此时,对于只会打掉他们饭碗,给他们带不来任何益处和经济利益的领导,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尊崇和畏惧,剩下的只是难以压抑的怒火。

 一些偏激的职工甚至闯进了县长家里要饭吃,县长略有怠慢,就将县长家的饭桌推翻。县长打电话让原县委办公室发主任,现在的供销社改制领导组组长来制止闹事的职工,结果是群众将改制组长一顿痛打。

 事情闹大,惊动了公安局,但公安局面对要求基本生存权利的百姓也不好动用武力弹。改制组长见公安局也应对不了当时的复杂局势,自己也干脆借被打那件事,躲在在医院不出来工作。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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