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印象很不好
什么是人生真正的痛苦?什么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什么是人生彻底的绝望?对我而言,那就是明明知道我所爱的亲人在受苦,在受难。
但是,天地悠悠,众生茫茫,我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伸出的手,无法把她们搀扶,我
起的身躯,无法为她们遮挡风寒。
几个月折腾下来,我身心憔悴,人也瘦了许多。一天,我对这镜子刮脸时,猛然发现自己那满头的乌发间,竟然出现了许多的银丝。我又曾想到过死。
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我已经没有这个权力,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的雅男,为了我那还没有见过面还没有叫我一声爸爸的儿子,我必须活下去,但是,生不如死的我,活下去,又是多么地艰难。
几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晚上常常是一边望着手里雅男她们母子的照片,一边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那阵子,我的烟也很凶,一般的纸烟已经让我感觉乏味,雪茄就是那个时候叼起来的。
本来,冯兰若留在北京留在我身边,我或许还会活得好些,不会那样放纵,虽然我不爱她,但是她毕竟是我事业上的好搭档,她毕竟是唯一了解我痛苦的人。
可她没有能力来承受这些,她也不应该承受这些。她的离去,等于在我内心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让我更加堕落,更加糜烂。
女人,就象烟就象酒,当时也成了我最好的麻醉剂。我需要和女人上
,我需要和女人**,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发
出心中的痛苦。
那阵子,我究竟找了多少女人,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几个月,我发了疯似的,三天两头就换一个。
每次外出采访,割草打兔子,很少有放空
的时候。她们当中有作家,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儿,有医生,有护士,有机关职员,有外企秘书,有大酒店的领班,有时装精品店里的老板娘,也有普通的售货员。
她们当中有结了婚的,有定了婚的,有离了婚的,有刚刚
男朋友的,也有还没被男人碰过的。她们虽然有着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教育,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脾气秉
,不同的
上叫声。
但是,作为女人,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容貌姣好,体态轻盈,不过,多年过去了,她们中很多人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这真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除了这些偶尔偷情或者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良家妇女外,我还嫖过*女。也许有人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
,连**自己嫖*都写。
其实,干隆爷这个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都嫖,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没肺的天天醉生梦死的臭记者,偶尔嫖一次*女又算得了什么?
事业上稍微有一点点成功口袋里稍微有一点点嫖资的男人,在**横
的今天,有几个没有嫖过?不然,中国何以如此*盛?我不过是敢做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呼小叫。先讲第一次。
有一阵子我没有去外地采访,晚上没有女人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建国门外中国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儿的会员。游完泳上来,到楼上随便找间餐厅,吃顿晚餐。
然后,就去地下室的国贸迪厅,独坐在吧台前,一边品着威士忌,一边享受着那震耳
聋的摇滚轰鸣,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只有这时候,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照旧坐在吧台前喝我的威士忌。两个小巧玲珑漂漂亮亮的女孩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每人只要了杯矿泉水加冰。我侧头分别看了她们一眼。
其中的一个女孩儿向我甜甜一笑,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凑到我的耳边说:先生,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人,要不要我们陪陪你?陪我?你们两个小高中生还太小了点。我不屑一顾地回答她。
我俩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们的学生证。大学生?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
那个女孩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我说:你想要多少?那个女孩看了眼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不安全。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你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
***那个女孩说:能不能带我的姐妹一起去,她还是女处,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算你帮帮她啦。我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孩说: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俩愿意。两个女孩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我马上买单,包括她们俩的矿泉水。出了中国大酒店来到停车场,她们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晕过去,竟然和雅男同校。我一下子就没电了。
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
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美女的YD
火,悠地一下,就撤得无影无踪,我本想马上让她们下车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张不开嘴。
她们让我想起了雅男,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女生姐妹们,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
。
我们三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天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女人历来是坚决镇
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
我开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
如果那样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口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人了。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
,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
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学校。下车前,我给她们每个人一千五百块钱。
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不过,*女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那次是我出差去上海。晚间,在下榻的一家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
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
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上海的曾和我上过几次
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女人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去外地出差了。
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气和我说抱实在歉晚上老公过生曰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一个说晚上过来也没用来例假了。
看看,看看,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心里在批评自己,看来上海这个地方我女人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可以随叫随到。
就在我深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正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她不象一般的女人风尘女子那样浓妆
抹,她只是略施淡粉,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有修养和品位。
当她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上海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美貌举止端庄的女子竟然是*。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
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大方,看着赏。那天晚上,上
前看她数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你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点学费。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了钱,说实话,当时在
上,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
的良家妇女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
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女,她们的名字叫妇情。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爱。***
我发现,老天虽然从我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不停地耍我,不停地折磨蹂躏我,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有时候也偶尔心痛我一下。这不,看到我在女人堆里玩得太疯,玩得太累了。
他就让我在那年
节前的十几天得场不大不小的病,躺进北京一家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休息。
可能有人猜我是得
病了,不是,是急
胃炎。不是**做的,是喝酒喝的。我虽然找过女人无数。
但是,安全第一,快乐第二,我还是比较注意卫生。和第一次没有把握吃不太准的女人上
,我绝对都会穿着件小雨衣,把自己的下面护得严严的。
不过,也正是这场病,让我的生活中又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女人,所以重要,是因为她后来成为我的
子。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叫萧文,刚刚从医学院毕业一年多。当时她是我的监护医生。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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