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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张开嘴要喝
 他们攒着的,是孩子的历史,是他们的记忆。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宝贝。节晚上,大家一起吃年夜饭,感觉真好,幸福就是年夜饭,我给刘讲小时候特别盼过年,提着自己做的灯笼,就是一个玻璃罐头瓶子里面放一块硬纸板,中间底部有一钉子穿过来,在上面上一只彩的小洋蜡,一般孩子都会有一两盒彩的小洋蜡,一两个那种一百一串的小鞭,提前放在炕上炕着。

 不会受,上街的时候,和小朋友们拆开一个一个放,过年会做一件或者一套新衣服,有大大的口袋,里面装上水果糖和糖,瓜子,花生,和一群小朋友满大街串。放鞭玩。

 把刘羡慕得不行,硬要我给他做一个小灯笼,我说到哪去找瓶子啊,他到处找,居然从别人家院子外的垃圾堆里找到一个水果罐头瓶,我给他洗干净,教他做了一个小灯笼,他很兴奋地到处提着。

 晚上没事也要提着它领着我出去转几圈。小外甥喜爱,要,他哄他,叔叔从小到大,就弄了这一个,你让着叔叔好不好?

 小外甥不同意,他说那咱们石头剪子布,谁赢谁玩好不好?小外甥同意了,两个人就猜拳。我说你让着天天,他校他做口水状,阿姨,我也校我说一边去,讨厌,投票时我的小外甥可是有发言权的,如果他投反对票,我们是不能订婚的。

 他说这么厉害,那给他吧,老婆总比灯笼重要些。我气得掐他:把老婆和一个捡回来的玻璃瓶子比。

 他说不仅仅,我遇到什么都拿你和它们比,不过发现每次都是你赢。我说最好下次遇到徐静蕾,他说,当然,偶尔输一次也没关系。

 算是让父母过了目,家里都很满意,姐姐郑重地和刘谈了话,说小妹妹从小学习好,优越感比较强,有时比较任一点,你得多担待着,他说没有啊,亚亚非常好,在我心里很完美,无论如何,你们都可以放心。

 到了初九,老家有个规矩可以出门的日子,我们一起离开,我和他一起回他家,然后他再回大连。回到刘家,这里的新年气氛还没散荆每家门上贴的红色的联示意大家还在努力接新,新来得慢了点,但大家有耐心等待。

 我们在父母的主持下订婚,就是亲友们在酒店聚了一下,表示我从此是刘家的准儿媳了,我的亲属就是蕾,姐姐和姐夫的店要开门了,也没有过来。

 好在蕾是一个活跃分子,又有刘和大哥的呼应和捧场,娘家的气势也不逊于对方,现场气氛很热烈,大嫂也没有什么异常。

 虽然我发现在她看见蕾的刹那,神情紧张了一下,但蕾不知道这些,席间很挥洒自如,一看就不象和大哥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大嫂的一颗心算放到了肚子里面。

 蕾不知道在背后曾发生这么多曲折,她在大嫂眼里曾是一个勾引别人男人的非‮女处‬,我想我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样也好,保持着一派繁荣昌盛。席间我去洗手间,在门口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听说是农村的?

 另一个说,是,看穿的就知道,连件羊绒衫都没有,小宇小时候也就是小痞子,整天不省心,到部队去是和部队的一个什么团长的妹妹好,还让人家怀孕了。

 结果人家没办法,把他送军校去了,着他跟那个小姑娘分手,第一个人说:估计这次是认真的吧。

 另一个人说:谁知道,订婚了,估计也是住在一起了,说不定又怀上了,不订婚不行了,第一个说,毕竟是研究生,看上去懂事。

 另一个说:研究生怎么了,现在研究生没有工作还不是一样,现在找个城里的对象,辉也有钱,怎么也能帮着他弟弟,现在的人,太势利了。

 我忽然觉得无力,不想再听下去,放轻脚步走回去,怕她们看到我,倒好象我背后说了别人的坏话。这个版本我没有听过,我该信哪个?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感觉无法再恢复刚才的兴奋。

 好在有蕾支撑,大家没发现我情绪的异常。那个刻薄的人是宇的大姨,一个典型的小市民,宇不喜爱她。

 但她就这一个姨,另一个是宇的小舅妈。我真不理解,刘的妈妈这么好,怎么会有两个这样KB的亲戚。那天晚上没有住在他家。

 虽然这里订婚了就是可以婚前同居的意思,而且在正式领证之前分手,还可以免除一切手续和麻烦。和试婚的意思差不多。

 但我为了保持在刘家的尊严,还是坚决要回宿舍去祝在这种时候,能用理智战胜情感,我还以为刘至少会表示钦佩。

 刘有些不悦,说: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任总是表现在不该表现的地方。何必呢,我们已经是准夫。我说我还没改姓刘呢,等我的名字前面加了刘X氏再说。

 他说: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过。我说那不一样,那是感情的原因,现在如果我住过来,对我不好,你应该为我考虑。他说你是不是还没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

 我说你不要这样说,我从来没对自己下什么决心,我是跟着自己的感觉,我爱你,和你好,如果不爱你,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不用整天对着自己的心说我该怎么做,对你的爱是自然的,不用提醒。

 他送我回去,不高兴,用小手指勾着我的小手指,说这是订的什么婚呢?我以为和你可以在一起呢。我说你以为订了婚就可以非法而合理地占有我?没门。

 他回过身抱着我:我现在就想占有你,怎么办?我在他的怀里,不说话。过一会,他说,你呀,真倔,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说我不能让你家人小看我,觉得我没有家教,他说怎么会呢,订婚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合理地在一起嘛,我说还是,就是为了合理占有我。

 他说你要这样理解,就不是丫丫了,在研楼前,他说,丫丫,和你在一起,真好,平静,幸福,我说我有点累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刘又一次吻我,我忽然失去了以前那种沉醉和晕眩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怎么会感觉缺失呢?过了一个年,把爱留在年前了?我躺在上,想着他,想我爱他,是的,我爱,我喜爱看他明朗的样子,洁白的牙齿,对我的呵护,他的温柔,真诚等等优点,曾经那么吸引我,我怎么会有一种爱的无力感,为什么?

 我也知道别人的言语不可信,尤其是那样的人说的话,一听就知道她们说的话不客观公正,可我就是免不了受她们的影响,也许是因为以前的单纯使自己吃亏,现在努力让自己也能适应复杂的社会,于是,在向自己不喜爱的那个方向靠拢。从一个单纯的极端走向另一个对社会失去信任的极端。

 她们的这些话,我没有办法去和刘说,我不能问他是否是真的,我以前没有怀疑过刘,我觉得他讲给我的,肯定都是真实可信的,他很阳光,他的很多话可以说到我心里去,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懂我的人,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不应该怀疑他。

 在他大嫂对我行为那么提出质疑的时候,他都能站在我身边,因为他信任我,但现在我只是听了那样两个我并不信任的人说了一些刻薄的话,就对他产生怀疑,我是不是过分了?

 这样想想,他当初问我大嫂说的事的时候的心情,我也应该理解,只是他对我坚定不移,而我对他没有。他没对我隐瞒历史,但我真不知道他和婷到底是为什么分手,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也许那两个说的是真的。

 但真的假的能怎么样呢,现在的事实是,宇爱我,他对我的爱是真实的,这样想想,我没有必要再去追究其他不相干的人的话。我又想,宇爱我什么呢,年轻人,爱象是火焰在燃烧,来得快,熄得也快,不象年纪大一点。

 象炭,慢慢地烘烤,让人心暖暖的,却感觉不到过热的不适,但刘的爱已经让我燃烧了,如果谁忽然浇来这样一盆冷水,谁也受不了,我缺乏判断力,我谁也不能信。蕾,她不懂。说了也是裹。大哥,和大嫂是一伙的,说的也不知是否真心,刘,更不能说,导师,没有那么好的关系。

 师兄们,他们有耐心吗?夏天还是那么温情浪漫的爱情,到了冬天就变得和天气一样寒冷了。

 我躲在被窝里,想明天一定要和刘谈谈,他曾说愿意做我冬天的热水袋,我现在感觉到冷了,我想让他来给我温暖。

 第二天一早门卫大伯喊我下去接人,那时因为寒假留的人少,实行登记制度,外人要有个人领进去,不象夏天可以随便进出。

 我穿上衣下来接他,昨晚下了雪,门前被老大爷扫干净一块,他穿着灰色的羽绒服,把双手背到身后。

 看着我,笑,背转身,摊开双手,左手一粒糖,右手一块饼干。我去握住他的手,把糖和饼干握到手里。他说我昨晚在这站了一夜,我说吹牛吧,身上一粒雪花也没有,他说你太残忍了。

 居然想把我变成雪人玩,我虽然没有做到程门立雪,至少做到闻起舞了,我说好,你比勤快多了,快进去,好冷。他抱起我,小跑进宿舍楼,门卫大伯看着脸笑成了‮花菊‬。

 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没开学,我的同屋回家了,他掉外套,抱紧我,在我耳边说:小坏丫丫,想死我了,快让哥哥抱抱。他把一只手伸到我的衣里,摸到我的皮肤,有点凉,我哆嗦一下。

 他放开我,把双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贴到肚皮上取暖,我说来我给你暖一下,他说不用,别冻着我的小丫丫。

 每次他都是这样把自己的手暖热。我给他倒一杯热水。喝一小口试试水温,他张开嘴要喝,我给他哺到嘴里。他抱住我,深深地吻住了我。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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