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为虎作伥
杨曾沉思了一会,终于作了决断。负责管理山寨牢房的“翻山貔”徐兴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像囚
这种官府常用的方法对于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而言简直是“妇人之仁”山贼匪帮的惩罚手段往往十分残酷,一般来说犯了大错的喽啰或头领要么被重打,要么被处死。
但一来孟芙主动为他说好话,二来考虑到柴俊那身无人能取代的能力,杨曾于是决定用这个办法来“薄惩”一下。
百狍山的牢房同样是傍山而建,呈一个弯曲的长方体,牢门位于最右侧的位置,进去后是看守休息的地方,左侧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过道,十六间大小划一的小监房整整齐齐地分布在过道的两边。
这个所谓的牢房,只囚
他们下山“打粮”时在村落俘获的民女,这些女囚除了在冬季最冷的时候能得到一件破旧棉被来保暖外,平时都只能全身赤
地待在监房里,监房面积比乡村民房的茅厕还小,每一个都
上四、五个人,因此几乎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
但在这种秋凉季节倒是方便她们互相偎依取暖,她们个个蓬头秽面,有的目光呆滞、脸无表情。
看到有人进来依然大大方方地袒
背手而坐。有的则如惊弓之鸟,牢门甫一打开便转过了脸,拼命地抓起几把稻杆和在自己身上。有的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自从杨曾当家后,柴俊便知道张虎手下的屠户把虏回来的女人全丢在里面,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进去看过。这回居然“有幸”光顾,柴俊也满怀好奇地打算欣赏一下屠户们抢回来的“猎物”
当他和徐兴霸进入牢房时,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看到那狭窄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
满女人倒也让柴俊吃惊不小。
他知道等待着这些女人的无非有三种命运:要么卖到城镇当富人的家奴或
院的姑娘,要么给山寨的某个小头目或喽啰当小老婆,要么就成为餐桌上的烤
。
徐兴霸打开了最外面一个空监仓,拱手对柴俊说道:“柴大哥,本不该把你丢在这里,可这是杨大哥的命令,俺只有依了,这里刚好有一个空的小监房,暂时就委屈柴兄一下。”
原本这个监房有两个女人关在里面,在得到杨曾的命令后,徐兴霸事先让手下把她们赶到别的监房里,专门腾一个空间给柴俊。
“不妨事,我权当在这里歇息歇息。”当杨曾仅下令囚
自己时,一直吊在柴俊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能逃过死亡和酷刑已经让他谢天谢地了,区区蹲大牢简直如度假一般轻松。
原本定下今天举行的祭旗仪式照常举行,对于混江湖的人来说这种带有原始部落味道的祭礼十分重要,祭品可以跑掉。
但仪式一旦定下是万万不能取消的,否则就不吉利了,杨曾亲自主持了仪式,一为庆祝胜利,二为拜祭阵亡的兄弟,原定只让赵瑛一人当祭品,但由于祭品“不翼而飞”于是杨曾决定把剩下的八名女兵全部用来祭旗。
毕竟她们都是练家子,与那些弱不
风的民女不同,早点除掉以免夜长梦多。女兵们昨晚和赵瑛一样,被杨曾赏给了几位头领来“下火”
在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的折磨后,她们个个脸色憔悴、四肢乏力,几乎都是让人拖到祭坛前面。
也许是因为场地面积有限,杨曾并没有按惯例那样让八位女兵并列地跪在祭坛前,而是逐一押上,负责
刀的胡海砍掉第一个女兵的头颅后,第二个才接着押上来。
如果说柴俊的
刀是艺术的话,那么胡海的只能算是杂耍,他仗着如熊一般的膂力,单手拿着八环长刀,上来一个便顺手剁下。
虽然也是一刀断头,但脖子上的切口歪歪斜斜,脑袋根本无法直立摆放,只能侧着睡在盘子上。
受蹂躏的女兵们仿佛早早盼着能得到解
,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的姐妹被砍掉头颅,她们仍旧目光呆滞,任由押着自己的喽啰摆布。
被砍了头的赤
屍身一具接着一具地从祭坛前拖往
练场边上,屠户们熟练地把屍身倒挂在木架子上开膛破肚,活像一条现代化的屠宰
水线。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八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字形地摆放在祭台上,鲜血仍不停地沿着台边
下。
而祭台前的地面几乎成了一片血海,走在上面若不小心便会打滑摔倒。祭旗仪式结束后,女兵们的
身早已成为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众头领们又狠狠地撮了一顿。
当山寨的大小成员都集中在
练场参加祭旗仪式时,被冷落掉的柴俊成了牢房里唯一的男人,在一大群光溜溜的女人中间有如羊群中的一只珍稀动物一样。
不过他倒是
享受眼前的“清
”风景,眼前的一团团白
让他又回忆起在安定城里的刽子手涯,仿佛她们的脑袋不是长在活人身上,而是挂在椽门或什么地方。
那些女人似乎也没有过多的不安,除了最近被抓来的之外,时间长的早就习惯了徐兴霸和他手下的注视,多一个柴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
足的这段时间,柴俊只能靠与牢房看守吹牛皮和欣赏“牢友”们的
体来打发时间,当然徐兴霸偶尔也会让他挑个中意的女人。
然后拖进柴俊的监房里,让他“下下火”若是一天到晚看着女人的
体却无处发
确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情,柴俊自然也老实不客气,
头带一扯,按倒女人便尽情施以“云雨”
但不能砍掉
物件的脑袋总让柴俊觉得事情不够完美,只好和看守大吹过去的“威风史”好填补一下内心的失落感。
而徐兴霸和手下更是不会错过这份“福利”平
只要兴头一上,便会挑一两个女人拉到桌子上好好地发
一番,而女人们都老老实实地任凭糟蹋。
甚至还希望能让对方感到满意,因为她们生怕一旦惹这帮大老爷们生气就会被挑去当猪一样宰掉。
不过这一切只是女人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徐兴霸不会因为她们服贴听话就大发慈悲,该拿去宰杀的照样毫不留情。
那天徐兴霸和胡海一起进了牢房,两人咕哝了一下后便命令手下从监房里挑五个比较胖的女人拉了出来。
那些女人虽然不认识胡海,可看见他那凶光毕
的眼神和
前那一大片如钢丝刷般的卷
,就已经能够预感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哭喊声和尖叫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一向如绵羊般温顺的女人们
烈地反抗起来,可惜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那五个女人最后还是被徐兴霸的手下押了出去。凄厉的呼救声和讨饶声由近至远慢慢地消失了。
牢房里的其他女人有些依然面无表情,有些则相拥而哭,早就练就一副冷血心肠的柴俊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倒是留下看守的喽啰怜悯地叹了口气。
“兄弟,杨大哥又要开宴?”柴俊把脸凑到牢边,小声地问那喽啰。“呃,听说安定城又有动作,杨大哥邀请了邻县黑风寨的大哥上山,怕是要他出些兄弟来帮忙吧。咱们这的招牌,早就远近闻名了,有大人物上山,自然要有女人
下菜。”
“张秀兰那娘们,既然没办法找到捷径,不管她人再多攻上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除非…”赵瑛稚气未散的脸蛋和那刚刚成
的娇躯缓缓地在柴俊的脑海里浮现,虽说不知路的人是不可能从密林里走出百狍山的。
但当时赵瑛居然能独自一人追赶高广直至山寨,甚至还把力气比她大得多的高广干掉,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而之后她更成功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并顺带手刃了手下的兄弟。
这一切让柴俊觉得赵瑛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万一她真个下了山,甚至还记得密道的走向,那么山寨就会有被攻破的可能。
“这样一来我待在这里岂不跟等死一样?”不过一转念柴俊又觉得自己过于杞人忧天,赵瑛的模样迅速地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在经过五天的治疗和休息后,赵瑛的身体开始康复了,这让秀兰倍感欣慰,可是当她听到赵瑛讲述陈玉、柳青等姐妹在百狍山的遭遇时,不
悲痛得泪
满面。
虽然赵瑛无法确认当晚和自己一起被判了“死缓”的姐妹们的情况,但相信已经凶多吉少。陈玉等人遇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女营,女兵们的情绪全部沸腾了起来,当秀兰前往营帐中视察时,姐妹们全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地说:“娘娘,派我们前去攻山,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
“秀兰姐,请下令出战,我愿立下军令状。”大将张桂英拱手说道。“请娘娘下令!”许多声音同时请求。
女营战士们群情激动地等着秀兰的命令,秀兰的目光在大伙的脸上慢慢地扫了一转,尽管她也非常愤怒和激动,却不肯马上下令。
而是向大家扬了一下手,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姐妹们先回各自的岗位,不必焦急,我有了主意自会下令。”秀兰明白,越是在这种时候,身为统帅的自己越要冷静。
之前正是由于自己的鲁莽,才会白白断送了十几位姐妹的性命,悲剧万万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必须要做好周全的计画。
次
,秀兰召集了城内的将领们进府中议事,众将都认为百狍山匪帮必须尽快端掉,否则前线一旦兵力吃紧,安定城更无力应对贼众们的侵扰。
秀兰一边听取大家的意见,一边细细地思考。“娘娘意下如何?”众人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后,便等着秀兰作最后的决定。
“我认为…”秀兰稍稍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暂时不进攻百狍山,首先重点扫
附近几个大的山寨,这伙贼人隔三岔五便到村落杀人放火,百姓们不是逃亡到外地便是涌到城中沦为乞丐,当中甚至有人落草为寇,为虎作伥,倘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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