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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永远都是变化
 一大早,他几乎是跟着老妈的后脚跟儿进来的。当时自己头发的确有点,衣衫不整谈不上,却过于单薄了,文都没穿。

 一大捧丽芬芳的康乃馨被进了怀里,罗翰罕有的穿起了白大褂儿。眼镜后面的目光让祁婧第一次把他跟医生的身份联系起来,忽然有点儿无所适从了。

 最后的几次按摩,罗翰都认真严谨的没越过雷池半步,那个慌里慌张赔礼道歉的形象刚刚走远,又忽然以另外一副面孔出现,仔细的探问她的感觉和身体状况。

 弄得祁婧不自觉的紧了紧衣领,好像那连续几个周五的晚上,自己才是那个勾引良善的狐狸

 临走时,罗翰没忘了继续推销他的新研究项目,说根据目前的身体状况,最多休息一个礼拜就可以去找他,产后的恢复是生理到心理多层次全方位的。

 当时,许博正在跟可依一起忙活着给淘淘换纸。祁婧含糊其辞的答应着罗翰,几乎不敢抬头,总觉得他们在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己,尤其是可依。

 她吃吃的轻笑里分明有幸灾乐祸的成分。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触摸到的那样?祁婧喂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淘淘的小嘴儿吧嗒吧嗒越来越有劲儿,麻酥酥的热从身体里涌出,仿佛全身的经络都因此变得异常活跃,渴望着某种补充。

 出院以后,许博热切的目光就没老实过。身体复苏的速度是能够明显感知的,就像小火慢烘的一锅汤。

 所幸四位老人轮番出没,李姐也更新了食谱,五六个人加上个淘淘围着她转,总算把那人的躁动冲淡了一些。祁婧几乎气急败坏的告诉自己,是他妈的顺产,稍安勿躁,还不是时候。

 不过很快的,等等,再等几天,得把淘淘那个小王八蛋捣毁的栈道稍作修缮,才能跟许大将军对垒。

 没想到,初六一早,许博就接到电话,说要去广州出差。唉,这回有功夫搞装修了,淘淘睡着了。

 李姐在厨房熬着鱼汤,老妈在卧室叠淘淘的小衣服,婆婆则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育儿书在研究。

 祁婧实在无处可避,也懒得矫情了,直接走到老公身边,把飘散着香味儿的身子偎在了他怀里。

 家里就一个男人,为了方便喂,她没戴文。身上只穿着一套淡粉细格子的纯棉睡衣。晃悠悠的脯绷起柔软服帖的前襟,在男人的前,那濡暖的温度,狂野的弹,让任何一句依恋而幽怨的表白都是多余的。

 祁婧攀着许博的肩膀,身被他的双臂搂住了,只觉得背脊直到股的每一条肌束都舒展又拉紧,忍不住伸,虽然个别关节还有些滞涩,身体尚未恢复从前的轻盈。

 那里的感觉也仍是软软的一团,可蓬望还是伴随着呼吸从每一寸肌肤透出,融融,发着低烧。

 “罗教授好像说一个礼拜就能去找他了,是么?”许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祁婧感觉到他在吻发卡上的蝴蝶结。为什么非要说得那么暧昧呢?去找他,去找他干嘛?是做产后恢复治疗。

 或者说恢复训练!不管怎么说吧,他是个大夫。“嗯…”肚子里藏着一连串的抗辩,出口只有一声撒娇似的应答。不管是做什么,大夫还是教授,有了之前的经历,祁婧还是不太敢一个人去。

 当然,找别人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爱都那样的地方,跟医疗单位根本不沾边儿,她实在不愿意让老妈或者婆婆陪同。祁婧知道,自己还是肯定会去的。

 从生产的过程和恢复的速度来看,罗翰的研究是有价值的,虽然出没在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地方,效果的确毫不含糊。

 况且,身体更快的恢复难道不正是自己渴望的么?“加油哦,等我回来好好疼你!”贴着耳朵跳出来的几个字是有温度的。

 两股热从前传来,祁婧推开许博,两块濡已经蔓延开来,白了一眼那张不着调的坏笑脸庞,赶紧回卧室处理,边走边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几点的飞机?”

 跟着祁婧走进卧室,许博的目光落在她的股上。过去的几个月,看惯了她扶着后挪动身体的憨态可掬,居然没注意,这股似比以前更圆了,现在,肚子没了,身一下子收窄,浑圆的股格外的惹眼。

 祁婧的身材,从未像她娇花般的容貌一样含羞带怯,无论是还是股,都属于野蛮生长的尤物,只是被她修长健美的身量尽力掩藏着,再加上她刻意修饰的衣着。

 只有经验丰富的有心人才能用目光丈量出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人群里的寻常一瞥,只觉得无比和谐又感。

 罗翰的恢复课程是本来就在计划之中,还是另外安排,许博并不能确定,即使不考虑他的身份,可依的这层关系,单从祁婧的感受上判断,至少,她并不讨厌罗翰。

 他放得下心的,还是罗教授的人品。不是说判定他没有非分之想,而是信他不会勉强或者使用下手段。“开放式婚姻”这个词许博早就听说过,还特意在网上查过。

 不管那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发烧,还是两谜题的另一种解法,都不能让他放下实实在在的生活感受,去套用别人的模式。

 即使那的确让自己心跳加速。祁婧依偎在他怀里的触觉,温度,每一次呼吸的深浅,频率,都是那么的真切,他感觉得到她身体里的望波动,更能领会她幽怨的小心思。

 她做母亲了,有时候却能更像个孩子,那是因为她真实的快乐,源自一颗不再躲藏的心,她身体里的渴望也是真实的,毫不矫造作。

 就像她回忆出轨体验时说的“想了就去找他”但那种里的沉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越是深陷其中,就越会被愧疚的枷锁折磨。许博一直都知道。

 他们彼此相爱。爱谁不爱谁,并不完全是通过上谁的判断的,更无关所谓的忠诚与否。不管对谁来说,那都是一段难熬的不堪回首。许博从中学到的,不是扎牢篱笆,严防死守。

 而是相爱的人要走进彼此的内心。爱情的命运,不是择一地作息终老,而是逐水草而栖,并辔畅游,比翼双飞,根本不需要围墙这种东西。罗翰是否“图谋不轨”许博不是不在乎,他是对祁婧有信心。

 她虽然曾经偏离了轨道,却从来就不是个不谙世事,单纯懵懂的小姑娘,就算跟罗翰滚上了按摩

 她一定会有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绝不会是再次上当受骗,被人欺负。许博相信,这才是相爱的两个人该有的境界。

 几个小时以后,许博到达了机场,跟大和海棠以及另外两个同事聚齐,他是这次活动的领队。这次博览会其实并不算正式的出差,没有硬的业务项目要谈。所以,一直也没明确人选。

 时值节期间,领导们都忙。许博又是最年轻的高层,就责无旁贷的带了这个队,而海棠,也得以顺便蹭一次公费旅游。公私兼顾,大家一路上笑声不断。傍晚时分,飞机降落了,许博刚开手机,祁婧的微信已经过来了。

 “老公,罗教授说今晚就可以,我要不要去?”许博笑了,心说你都约好了,还来问我,滑头。思忖片刻,回了过去。“必须去啊宝贝!重返妖界的步伐要快,宜早不宜晚。不过我要告诉你件事…”

 广州的气温并不像许博想象的那般温暖,年味儿更是一番南方气象。还没进酒店,海棠就拉着大儿买了一大捧鲜花回来。

 晚饭是在酒店楼下的餐厅吃的,餐后的茶点精致可口,许博不由想起祁婧的吃相,忽然生出打包的冲动,一下又意识到这是几千里之外的广州,不哑然失笑。

 饭后,海棠拉着大儿去逛夜市。看另外两位的意思,也想放松一下,许博便解散了队伍,一个人来到一间音乐清吧。

 灯光柔和而不昏暗,音乐舒缓的淌着,许博找了个不显眼的座位,要了瓶啤酒。兴许是意识到身体里积攒了很久的能量,但是又不想随随便便找个出口发吧。今晚,他只想舒服的坐坐。

 大约七点多,祁婧的短信发了过来,还配了一张照片。“姑野种都生了,还怕那些个牛鬼蛇神?出门会野男人去了!”照片是临出门在穿衣镜前拍的。

 手机挡住了半张脸,出的半边眉眼明显带着笑意。头发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大波。焦糖的长款羊绒大衣里面是海军蓝的紧身衣搭黑丝绒高上竖向排列着四颗夸张的装饰扣,尽显线的拔和张扬。

 脚前出的高跟鞋尖儿完全可以判定为凶器。许博盯着照片看了一分钟,觉得肚皮下面的火山蠢蠢动,灌了口啤酒,打了两个字:“妖!”音乐停了,大厅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钢琴前,叮咚的音符被她莹白修长的手指串起,跳跃在静谧的灯光里。祁婧跟他说过,小时候也练过钢琴,还考了级,可是,从两个人认识到现在。

 他也没听她弹过。是她不想献丑,还是他没兴趣听?应该都不是,那是太忙了么?许博重新把目光转移到照片上。祁婧的穿衣风格在发生变化,虽然没有唐卉变得那么彻底,但以前那些款式奇特,色彩丽的衣服,最近很少穿了,依然走的感路线。

 只是越来越钟爱大气简约的样式,颜色也越来越低调内敛。许博对时尚女装不是太懂,但作为近距离赏心悦目的那个。

 他喜爱这种变化。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永远都是变化的,神秘的,有着探索不完的人未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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