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句暖心话
就好像这么多年,每一个羞人的念头都变成一只蚂蚁,在那里疯狂的爬进爬出,噬咬着快要被烤干的身体。
“如果不能立刻止
,一定会死!”这个吓人的念头一闪而逝,却无疑是在烈火中泼了一瓢油,值得庆幸的是,止
的工具已经就位,不仅仅如此,还有一双宽厚的手掌,一个有力的怀抱,一副高大健美的身躯。
当她发现
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许博,竟然松了口气,继而在心底涌出了莫名的庆幸和喜悦。半个月前,才被他“欺负”过,提出了警告,却根本没问什么缘由。
那天晚上,她也是一宿没睡,一会儿担心良子闯的祸
了马脚,一会儿又猜度他知道
情之后的反应。
相处近一年来,他的音容笑貌像一大摞照片被抛进了本就纷
的心房,应接不暇的闪现,那张算不得英俊的脸上,一双眸子总是看不清,忽而
惑,忽而灼热,忽而干净又温柔,玩世不恭中透着清澈的真诚。
无一例外,每张脸都是带着笑的。“他为什么总是在笑,老婆都红杏出墙了,有什么好笑的?”令她无法忽视,困扰了一夜的,还有留在手上的触觉记忆,那东西是滚烫的,触手光滑却硬得让人心口直跳。
慌乱中滑入指
的
体被碾碎晕开,刺鼻的气味儿像是下了火药…那是来自一个陌生身体的触觉和味道,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反感,不但不反感,还像附着魔力似的被它无形的吸引着。
惑着…事实上,这具身体,她两个月前就隔着衣服接触过。为他的仗义援手,自己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当时。
本来可以只说一句谢谢,可怎么都觉得不够似的。
在心头的忧虑被轻松卸下,
中说不出的快慰欢喜。抱了就索
大大方方的,她脾气和顺,却不是那种小气计较的女人。
如果不是祁婧的电话,她还会多抱一会儿。从见第一面起就知道,许博是自己中意的那种男人。
他跟起平一样高,算不得阳光俊朗,但有着高
的鼻梁,微陷的眼窝,眸子里的光透着股
润润的清新煦暖,那是一般男人都并不具备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的性格其实
外向的,爱笑话多但嘴不碎,看人的时候,喜爱望着对方的眼睛,当然,偷着看的时候,也会望向别的地方。
男人的目光,李曼桢领教过很多种,极少有许博这样干净的,即便是瞄向那些
感部位,也透着灼人的好奇,并不猥琐。至于男人心里怎么想的,李曼桢了解的并不多。
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在坚守着一道防线,为了那个起初并不知情的男人,
起平,而这份坚守被人打破了,破碎的那一刻,竟然也并未如她想象般痛苦。现如今。
那份曾经小心呵护的初出感动不仅不再纯净,还越来越模糊不清了,除了顾成武,她没被第二个人近过身。
这个让她失措又无奈的男人,虽未留给她多少美好的记忆,却也是极尽温柔的呵护着,不合适归不合适,并未让她对男人失去信心。看待男人,她从来都是凭感觉,极少去冷静的思考评判。
从样貌,到声音,从谈吐,到目光,她似乎只相信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感受。许博雷厉风行的化解了她惹来的麻烦,她便全凭一心的感激和柔软去抱他,就在他稍显惊奇的目光里,根本没顾及什么男女之防,那怀中的踏实感觉和有力的心跳,让她回味了好些日子。
听人说,有的女人格外在意跟男人亲密接触的尺度,一旦正面向男人敞开怀抱,就表示真心接纳了。
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女人。过后想来,那梦醒回魂一刻,心里并未权衡太多,只确认了一次那眸子里熟悉的光亮,便毫不犹豫的横下一条心。
跟这样的男人,绝不算辜负了自己…于是,终于再次尝到了那个滋味儿。做了几十年女人,她几乎没怎么痛痛快快的享受过。
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如今,恐怕已经没人能给她满意的答案了…要守的,没能守住,要放的,也没那个本事放下,到了这把年纪,还在梦游,梦游就罢了,还做那么羞人的事。
“忍不住,就不要忍好了,你根本算不得一个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忍,为什么这么辛苦?痛痛快快的享受难道不好么?”
犁进身子里的家伙难以置信的硬,一下接一下的冲击把遥远的心念和脆弱的坚持撞得粉碎,那爆炸一般的快
像巨兽的蹄角。
在李曼桢干渴的身体上,冲撞,踏落,刺穿。来自生命最原始的狂野律动把她带进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一个无需犹豫,不再迷茫的伊甸园。
在那里,可以尽情的被喜爱,被疼爱,被征服!李曼桢不可遏制的高
了,生平从未有过这么猛烈的高
。顾成武不行,连亲爱的起平也不行…也许,那时…根本算不得高
,记不清了,实在太久了。
而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凶猛可怖的,穿透身体,直击灵魂。李曼桢觉得自己被
头打成了泡沫。
在一波又一波的
水中挣扎翻滚,最终化成了一滩
水,被一个人的呼吸吹起阵阵涟漪…即便没偷过人,也当然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是,她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是不可以做,而是不可以让人知道。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个畏惧世俗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做一个单身母亲。
从许博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光是他不羁的柔情,如火的热忱,还有自己再难压抑的
望,经过半宿的思考,她已然明确的意识到,变成一个偷人的女人并不那么可怕。
真正该担心的,是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应对,在大都市的钢铁森林中,关起门,就是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这足以让人心安。
而在这个私密空间里,一家人朝夕相对,总有二人独处的时候,即使两厢克制,下不为例这种事发生的可能
也很小。按常理可见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早早晚晚。如果还要在这个屋檐下生活下去。
自己要担当怎样的角色?一个勾引雇主的家政嫂,一个男主人偷腥最便捷的工具么?不能,也不会的。
可不会,又会是什么?李曼桢最终发现,自己在乎的根本不是做人的规矩,而是将被怎样看待。
尤其是那个怎么也看不懂的女主人。这个家虽然不是自己的,却是按自己的心思收拾布置的。这大半个月,每天晨昏起居,大把的时间都花在这屋子里。
厨柜箱栊,杯盘碗盏,都比那两口子要熟悉得多。按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可她明显并不懂得珍惜啊!居然把野男人招到自己家里来了,还那么不小心。幸亏许博不是那么心细的人,不然发现那顶帽子的人恐怕就不是自己了。
虽然那个
夫就是自己的儿子,遮掩归遮掩,李曼桢心中的立场并未摇摆,她是站在许博这边的。每次看到那个傻男人把老婆当宝贝儿似的亲亲抱抱也不避个人,就在心里叹气。
“既然你自己的男人都不那么在乎,我也没什么好愧疚了,又没想取代你的位置不是么?”用这样的话为自己找补的时候,李曼桢脸上滚热,心里却痛快许多。只要不被祁婧知道,就没什么好怕的。回头让他把监控拆了。
在自己家里装那么个东西,总觉得怪怪的。以后,只要她在家,都…不行…李曼桢在黑暗中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深深输了口气。剩下需要担心的,便只有保密这件事了。
而这方面,李曼桢更有自信。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看透她的心事,就连亲爱的起平都不行。良子从出生到长大,他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果不是阿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究竟为什么要瞒着他,只有李曼桢自己知道,从未指望别人的理解。反正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
就算进了渣滓
白公馆也问不出。真正该担心的,是许博,他们小夫
那么亲密,难保不
什么蛛丝马迹。按道理,他最该在乎的也是这层关系背后的风险吧?这个家没了,任何秘密都没有意义。
而如今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剩见机行事了,他在公司当领导的,总不会连这点儿城府都没有,只要像平常一样…思虑恍惚中,不觉已是晨曦初透。
李曼桢起
洗漱,买菜做饭,一切按部就班,都跟她想的一样,直到许博出现在厨房门口,她忽然浑身僵硬,不敢抬头,耳朵都在发烧,手里的刀都不听使唤了!不是害怕,是害羞,脸红心跳的那种。琢磨半宿也没考虑过再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反应啊!几十岁的人,真是没用到的家了…所幸,他只是打了个照面儿就走了,没动手,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自己连刀都用上了,一颗心差点儿就跳出来,掉到案板上。
“来
方长”这四个字听上去,很难不去产生暧昧的想头,不过李曼桢只在心里笑笑,她这半辈子,从未奢望过长久。从此以后。
就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他的女人了么?还是别这么信誓旦旦吧,不管是谁,首先都是属于自己的。名分这种东西,在她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当成笑话看了。
时至今
,在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心里,一句暖心的话,要比山盟海誓动听得多。真正让她手忙脚
的,是一个活生生男人的忽然闯入…整个一上午,李曼桢表面平静如常,心里却像
发在海底的火山,热
在波涛中起伏跌宕,神思恍惚得需要参考菜谱才能买齐待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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