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走了一天
下午的讨论完毕后,晚餐还是大家围坐在一起畅饮,谭蕊起初不在我们这桌,但后来敬酒时也偷空坐到我⾝旁,和大家喝酒闲聊了好一会儿才走。
晚饭后,会务组又组织代表们又去店酒的舞厅唱歌跳舞。赵建新本来不想去,但被我和其他代表簇拥下也去了舞厅。谭蕊在舞厅自然是众多代表争抢的舞伴,即使如此。
她还是菗空和我舞了两曲。赵建新整晚没有跳一曲,几乎就是坐在桌旁狂饮啤酒,人显得十分落寞、孤寂,和周围的人形成很大的反差。
我不忍心他落单,就拉着他和我和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想不到他唱歌也相当拿手,这让我有些意外,他后来也借着酒劲,独唱了一首刀郞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伤感苍凉的韵味模仿拿捏得恰到好处,引来了大家的一片喝彩。我们那天还是喝了不少酒。
最后是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间。赵建新一回到房间就钻到了卫生间呕吐不止,我躺在
上晕晕乎乎地等了他半天都没见到他出来,我有些不放心,就起⾝去卫生间找他。
一推开门,我就发现他歪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脸⾊惨⽩,涕泪
流地背靠着浴室的玻璃围墙。我去拉扯他起来。
他略微清醒些,摆着手对我说道:“贺总,贺兄,你不要管我,让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我没事,待一会儿就好了。真是丢人,我的丑态让你…让你看到了。”说罢。
他双手捂着脸,肩膀抖动着无声恸哭不已,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知道东北男人是比较刚強的。
而他肯定是心中有许多难言之隐、难说之痛,否则他不会在醉后这样伤心难过,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感到痛苦和伤心。我动了恻隐之心,担心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出点事,就不顾他的反对,強行把他架出来,将他安顿在他的
上。
我沏了一杯热茶,扶起他,喂了他半杯热茶,他感
地看着我,想张嘴说些什么致谢的话,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我又帮他脫去外⾐和
子,并且为他盖好被后,才去卫生间洗漱。我出了卫生间,发现他已闭着眼睡去。
我收拾停当后钻⼊被窝,关了
头灯,房间一下子陷⼊虚无黑暗之中,正当我朦胧
睡之时。
在漆黑寂静的夜里,赫然听到赵建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贺兄,美—女—都—是—美—女—蛇,你—要—当—心。”我被他的话一下子惊醒,想等他再说些什么,但他却又不再言语,房间重新被黑暗和寂静统治。
***赵建新过了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噜声,这证明他已经进⼊深度睡眠,他是稳妥地睡了,我却被他那句近似梦话的警告搞得一时睡意全无。美女是美女蛇吗?琪琪是美女,她用偷情来报复我,让我遭受伤害,使我对女
的忠贞产生了动摇。
陈静是美女,谁能想到像她这样纯清如邻家女孩的美女也会欺骗和背叛,她几乎一下子就摧垮了我对爱情和婚姻的信心。谭蕊也是美女,她精明⼲练,善于应酬,敏于应变,无疑是整个大会最受人注目的女
,没有之一。
我同她一同吃饭、唱歌、跳舞,她亲自去机场接我,安排我的住宿,指名我第一个作专题发言,这些举动使我能深切感受到她对我的欣赏和好感。
从她关注我的眼神里,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些超出欣赏和好感的东西在里面,只是两天一个晚上,这也有些太快了。我对谭蕊的知之不多,只知道些表面东西,內在的、深层次的东西我还是一无所知。我承认我喜
这个谈吐不俗、姿容
丽的知识女
。
但我过往的经历,还是提醒我不能过于用心和用情,要静观其变。今晚赵建新这句话就别有深意,难道是他看出点什么吗?
赵建新似乎对漂亮女人有种深深地抵触,无疑他在过去受过她们的伤害。这种伤害是什么,到底有多深,估计脫离不了一个“情”字,他随⾝携带的那张照片中的美丽女
到底是谁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她是否伤害过赵建新?
这些疑问萦绕在我心头,使我久久难以⼊睡。我想他们的关系可能不仅是校友或朋友那么简单吧。第二天早晨我是被赵建新叫醒的。
我
着睡眼看到赵建新已经洗漱完毕,他把自己收拾得⼲净利落,表情像无事人一般,仿佛昨晚的事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我披被坐在
上,一个人懵懂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昨晚我不知是几点才⼊睡,睡了一宿后感觉还是缺觉。今天一天全是各组讨论结果的汇报大会,我和赵建新先后代表我们组上主席台做了发言。
赵建新人长得精神,说话⼲脆利落,思路明晰,普通话说得也好,大家对他的发言报以嘲⽔般的热烈掌声。反观我就有些差強人意了,语言⼲涩,反应迟缓,时不时还搞个停顿,普通话还带些江浙口音。
从大家对我发言后报以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我就知道自己今天演砸了。最令人懊恼的是中午吃饭时,谭蕊对我的奚落:“贺总,你怎么在台上是一付没睡醒的无精打采样。
你知不知道啊…你的表现让我们好失望,再看人家赵建新,精神抖擞,说话条理分明。你两住一个屋,怎么今天反差这么大呢?”我求助地瞅了一眼赵建新。
他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只管往嘴里扒拉饭菜,一副饿死鬼投胎样,看上去他
本没有一点帮我解释的意思。
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打牙往肚里咽,心里暗骂这个赵建新好不仗义,让我在美女面前吃瘪,亏他还是以讲义气闻名国全的东北人。
因为下午没有我们的发言,所以我整个下午在会场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大概⾜把今晚的觉都补⾜了。今晚大家没有喝多,清醒的赵建新谨言慎行,几乎和我一晚上没有说几句话。
大会的第四天是会务组组织大家集体去西安东线去旅游观光。我们讨论组坐一个大巴车,谭蕊作为我们组的负责人,也和大家坐在同一辆车上,好在谭蕊并没有因为我昨天发言时的无精打采而恼怒、记恨我。
她一如往昔和我热情地打着招呼,当然她和别人打招呼也是一样热情。谭蕊几天来给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甚至有两个其他讨论组的年轻男士,没有坐他们本组的车,反而跑到我们车上,他两围坐在谭蕊的⾝边,一门心思要跟她套近乎,这使我们组的几位年轻组员也不甘心落后。
他们也和别人调换座位,也围坐到谭蕊周围。几个男的争抢着和谭蕊说话,自以为是地说些弱智、无聊的笑话逗她开心,一点都不避嫌疑。
谭蕊也笑着回应他们,偶尔用她细⽩娇嫰的手指撩起额前垂落的长发,姿态优雅动人,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使得这几个小男人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这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就像几只公孔雀,尽情展示着他们年轻、活力和好⾊的尾巴。这让已经33岁的我心生羡慕,甚至嫉妒他们的年轻,嫉妒他们的朝气,当然也反感他们的厚脸⽪。
我心中忽然产生几分酸涩,恨不得自己就是他们。我期望谭蕊能巧目盼兮地注视着我,亲启朱
、吐气如兰地和我
流。
我也能够坐在她⾝边,亲近她的芳泽,感受她的馨香…***一路上,我们参观了华清池、骊山、半坡猿人遗址、秦陵、兵马俑,整整看了一天,走了一天,傍晚才筋疲力竭地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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