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辈子是
“那你准备怎么办?”李谨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问道。“光顾震惊和愤怒了,还没想好。”张清河平静地说。通过刚才的自我心理疏导,他已基本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要不要报警?”
“暂时不要,警察只有手机定位这项对找到他们管用,可是刚才我给贺正勇打电话,他的原来的号码已经停了,现在用的是谁也不知道的新号码剑神重生。”
“可是警察应该可以找到他的这个新号码。”张清河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我不大想报警,那样就会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
“不用报警,就让我的一个朋友去帮咱们查一下!”李谨说。这个“咱们”说得张清河心里暧暧的,就说:“那好,你的朋友是谁?你给打个电话,我去找他。”
“这个不太好,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吧。你先去公安局,等会儿咱们在那儿碰面。”“你身体还不行,你不要来了,我自己去见。”张清河说。“那样不好。你不用说了,我马上就去。”
张清河不好再说什么,急忙开车赶到公安局,不一会儿,李谨也赶到了,她一到,从楼里就下来了一个微胖的中年警察,走到她车前和她打招呼,原来李谨起身时就给他打电话了,这是一个刑警队副队长。
“麻烦李队了,这个人欠了我们一点债,人跑得不见踪影,手机号码也换了,不知换了一个什么新号码,麻烦李队帮我们去移动、联通或电信查一下。”李谨对李队说。
“这个没什么的,不用客气。”张清河站在那里,见李谨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意思,也就没过去掺乎。
有了刑警队这张协助办案招牌,移动、联通和电信部门的人都很配合,可是在贺正勇名下再没有查到什么新号码,看来这小子根本不是用自己名字办的新号码,张清河一阵失望,勉强挂着笑脸和李谨送走了那个刑警队的李队长。
“估计贺正勇也不会把丽虹怎么样,你也不要太担心。”李谨看着他说。是啊…一个女人被男人掳走了,还能怎么样?不外乎就是被那男人不停地…凌辱吧,而那一点。
在他们之间已经根本不新鲜了。张清河的脸绿了又绿,恨不得这世间顷刻间天翻地覆,片瓦不存!李谨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双臂抱
站一会儿,说了一声“保重”上车走了。
他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刻骨铭心的痛和深入骨髓的羞辱,是别人无法安慰得了的,但愿他能
过这一关吧。爱,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也许没有那么深的爱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吧。
平和淡雅,从从容容,何尝不是一种自在的幸福?李谨一边开车一边想。张清河闷着头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念了无数遍“我心如大理石”
渐渐地平和下来,抬头一看,天都黑了,猛然想起儿子,急忙给苗翠芬打电话,苗翠芬接通电话说:“给丽虹姐打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关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正担心你们怎么了呢,晓奔哭闹了好几次要去找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忙昏头了,你还在店里吗?我去接晓奔。”张清河愧疚地说。“在,你快来吧。”张清河接上儿子,引着儿子下饭馆吃了饭,他自己一口也没吃,心想晚上饿了再挣扎着吃几口,就带了一份饭引着儿子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呢?”晓奔在家里没找到妈妈,就问张清河。
“妈妈出门提货去了,过几天就回来!”张清河说。心里万分地痛,还得哄着儿子,给他讲
快的故事让他入睡,张清河觉得人生真的是好累啊。
儿子渐渐睡着了,张清河想,这几天儿子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老把他放在苗翠芬那儿吧,看来,还得把他重新送进幼儿园,晚上自己要是回不来,就让苗翠芬去接他,不行就给她加点工资。
想到儿子可能有一段时间既看不见爸爸,也看不见妈妈,如果哭闹了,免不了要挨苗翠芬的打,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可是又不能送到爸妈那儿,爸妈要是问起夏丽虹去了哪儿,他能怎么回答呢?说她被她的情夫掳跑了?
真真一个天大的笑话啊!上帝啊…我张清河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你要给我如此不堪的羞辱!头脑再这么纷
地悲怆下去,张清河真怕自己会弄出个神经错
来,那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他转到转到冰箱里看有没有啤酒,真就找到几瓶,看来夏丽虹现在也学会了喝啤酒,睡不着的时候喝?对了,她不是喝。
她是用来洗头发时用,用啤酒洗头发,张清河从来没研究过这个对头发有什么好处,不过夏丽虹的那一头长发总是油黑墨亮的,大概与这个有关系吧。
别人用高档洗发水,她用啤酒,省钱不少,效果还
好,想想夏丽虹还真是一个爱美但又精明节俭的女人。唉,夏丽虹,不想她了吧!今夜她在哪里呢?今夜她…不由得还是想她,心里又是一阵扯心扯肺的疼。喝啤酒!
咕噜咕噜地灌下一瓶,头脑一点儿也没有模糊恍惚的感觉,再灌下一瓶,再灌下一瓶,来了一点模糊恍惚的感觉了…他打开电视,声音放得低低的,坐在那里慢慢地让酒
散发开来,麻痹他的头脑和四肢。
那种酥酥麻麻、模糊恍惚的感觉真好!看电视,也不是在看电视,只是眼睛盯着它发呆,不过电视中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传到他的大脑中来了:“男人遇到了伤心的事怎么办?呼天呛地?痛哭
涕?那是大老娘们才会做的事!不,叫成个男人,就得学会坚强,学会圆通,就得学会豁达!”
这种对白很滥也很糙,十部电视剧中恐怕六七部都会有类似的台词,以前张清河对此类台词是嗤之以鼻、不屑一听的。
不过此刻听起来却有如醍醐灌顶,响彻肺腑。是呀,自己再这样沉沦下去,那不是更合了姓贺的意,更让他痛快和嘲笑吗?我张清河能两次用自己的智慧和运气击倒他,我张清河就能第三次击倒他!这一次我要彻底击垮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要用他的死来洗刷的我
辱!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渐渐安宁下来,就在电视声音的伴奏下渐渐睡着了,而此时此刻,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的一家豪华宾馆里,夏丽虹正在经历着她的又一个不眠之夜,在经历了贺正勇那彷佛永远也释放不完的一波又一波的
情后,不知是麻木,还是心甘情愿地重新折服在贺正勇软硬兼施的
威之下,反正她又变得异常乖顺,贺正勇让她赤
地骑在他身上。
她就骑在他身上,由他观赏和
捏,他让她爬在他身上,她就爬在他身上,上下摩擦滑动。贺正勇真是爱死这个美丽柔顺的小女人了,她就是他的妖
,她就是他的魂儿!如果没有了这个女人,纵使他家财万贯,穿金披银又有什么意思!
他双臂卡着她的结实苗条的
把她的
完全挪到他的脸上来,嘴鼻埋在她的柔韧芬芳的双
里,静静听着她的心跳。“丽虹,你是我的,听见了吗?你是我贺正勇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永永远远是我的女人!”
对于夏丽虹来说,和贺正勇在一起,确实和张清河在一起是不一样的,高
到来时确实有一种
仙
死的疯狂的
情,彻底淹没了她的一切理智,动作也要比和张清河在一起时大胆得多,开放得多。
但是每当这种
情又如
水般地悄无声息而又迅速地退去后,一种彻骨的悔恨和羞愧又会令她的整个一颗心在一片死寂中阵阵颤栗…她已经堕落为一个彻头彻尾,毫无廉
的女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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