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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要回去料理
 他的心中是多么快活,多么自在,似乎存着无穷的希望,放在前面的样子,两条腿子也很奇怪,走起来,兀的有力气,不多一会,早到了她家的后园门口,只见后门口立着一个丽人,他心中大喜道:“这一定是丽华了。”

 三步两步地跑了过去,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明儿,但见她春风满面的,第一句就问道:“你的信送来了吗?”他故意答道:“送是送来。

 但是我们小姐说过的,不要别人接,需要你们家小姐亲自来接信才行呢。”明儿笑道:“你这人可不古怪极了!

 任你是什么机密的信,我又不去替你拆开,怕什么呢?”刘文叔笑道:“那是不行的。因为我们的小姐再三叮咛,教我这封函,千万不可落到别人的手里。

 我是抱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宗旨。姐姐,请你带你们的小姐出来,我好信与她。”明儿强他不过,只得向他瞪了一眼,说道:“死人,你跟我进来吧!”

 他听了这话,如同奉了圣旨一样,轻手轻脚地跟着她走进园去。不多时,走到书房门口,明儿对他道:“烦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带小姐马上就来。”他唯唯答应。

 她便起身去了。刘文叔在书案上翻看了一会,等得心焦,忙出书房,张目向前面望去。猛可里听见西南角上呀的一声,他抬起头来,凝神一望,只见楼窗开处,立着一个绝代佳人。

 他料想一定是丽华毫无疑义了,但见她闪着秋波,朝刘文叔上下打量个不住,最后嫣然一笑,便闭了楼门。

 这一笑,倒不打紧,把个刘文叔笑得有没处搔,神魂飞越,在书房里转来踱去,像煞热锅上蚂蚁一样,等了一会,伸出头来,望了一会,不见动静。

 他满心焦躁道:“明儿假使去报告她家主人,那就糟了!”忽然又转过念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方才她朝我一笑,显系她已得明儿的消息,才能这样的。”

 又等了半晌,突闻着一阵兰麝香风,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一阵环佩的声音,从里面发了出来,他暗暗地欢喜道:“那人儿来了。”不多时。

 果见明儿在前面领着路,但见她婷婷袅袅地来了。刘文叔这时不知怎样才好,又要整冠,又要理衣,真是一处弄不着。

 霎时她走到书房门口,停了停,便又走了进来,娇羞万状,脉脉含情。刘文叔到了这时,一肚子话尽华到无何有之乡,张口结舌,做声不得。

 明儿对他说道:“这是我们的小姐,先生有什么信,可拿出来吧?”刘文叔忙抢上前躬身一揖,口中道:“请屏退侍从,以便将信奉上。”

 丽华宫袖一拂。明儿会意,连忙退出,她娇声问道:“先生有什么信,请拿出来吧!”这正是:休道落花原有意须知水亦多情。***

 却说刘文叔见她问话,低声答道:“久慕芳名,昨于无意中得瞻仙姿,私怀幸慰!故以寄信为题,借此与玉人一亲芳泽,虽死亦愿矣,但素昧平生,幸勿责我孟,则衔感无限。”

 丽华听了这番话,只羞得粉面绯红,低垂螓首,半晌答不出一句话来,他也不便再说,俩人默默的一会子,刘文叔偷眼看她那种态度,愈是怕羞,愈觉可怜可爱。

 他情不自近一步,低声问道:“小姐不答,莫非嗔怪我刘某唐突吗?”丽华仍是含羞不语,他恐怕马上要有人来,坐失此大好的机会,大胆伸手将丽华的玉手一握,她也不退避。刘文叔见了这种光景,加倍狂起来。

 一把将她往怀中一搂,接了一个吻,说道:“亲亲!你怎么这样的怕羞呢?”此地也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是否敢请从速一决。”

 她躲避不迭,不觉羞得一双星眼含着两包热泪,直要滚了下来,他见她这样情形,忙放了手说道:“小姐既不愿与某,可以早为戒告,某非强暴者,就此请绝罢!”

 他撒开手便要出来,丽华忙伸出玉腕将他拉住哭道:“我曾听古人有云,女子之体,价值千金,断不能让男子厮混的。

 我虽然是个小家女子,颇能知些礼义。家兄为我物至今,完全碌碌之辈,不是满身铜臭,便是纨袴气习,俗气人,终未成议。昨在此地见君,早知非凡人可比。

 但今朝君来,我非故意作态,一则老母生病未愈,二则家兄等俱在母侧,倘有错失,飞短长,既非我所能甘受,?君恐亦不宜。”

 他听了这番话,知道她已误会,忙答道:“小姐,你可错疑我了。鄙人方才的来意,不过完全是征求尊意,是否能够下顾垂爱,别无其他的用意的。

 我非是那一种轻薄之辈,专以用事的。”她回悲作喜道:“这倒是我错怪你了,不知你还肯原谅我吗?”刘文叔笑道:“小姐,哪里话来!

 小姐肯怜惜我,我就感激不尽了,何敢说个怪字呢。”她道:“我们坐下来谈罢!”刘文叔唯唯地答应,便走向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便将明儿喊来,附耳谈了几句。明儿点头会意,又将刘文叔瞟了一眼,方才出动,她从容地坐下,方展开笑靥问道:“刘先生怀大志,将来定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的。

 眼见中原逐鹿,生灵涂炭,莽贼窥窃神器,转眼六年,芸芸众生急待拯救,不知先生将用何种方针,去恢复汉家的基业呢?”

 她说罢,凝着秋波,等他回答。刘文叔听她说出这番话,不十分敬爱,不由得口答道:“吾家基业,现不必论,终有恢复之一。丈夫处事,贵于行,而不贵乎言,言过其实,非英雄也。

 敝人的志愿,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当娶!”他说到这里,忙噎住不响,知道自己失言,登时面泛红肖,她听他刚说到一个字,便噎住了,自己还不明白吗?也羞得面泛桃花,低首无语。

 刘文叔忙用了话岔开去。二人又谈了一会,刘文叔虽然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但是他的知识却过于常人,一举一动都深有含蓄,比较他的两个哥哥真有天渊之别。

 今见了丽华,觉得她没有一处不可爱。看官,这个爱字,与情当然是个搭档的,情与,又差到多少路程呢?看官一定能够了解的。

 我再进一步说,这爱与情,情与,至多间隔着一毫一发吧。任他是什么人,一发生了爱,自然就会有情了。有了情,那必从这条道路上走一下子,才算是真情呢!

 谁说我这话说得不对,他就是个大骗子。为什么呢?也是情之一种,也就是情的收束。闲话少说,言归正文。刘文叔和她谈了一阵子。

 只见丽华朱轻启,口若悬河,句句动容,矢矢中的,他可是把那爱河的花,直鼓三千尺,按捺不定,低声问道:“我能够常常到此地来聆教聆教吗?”

 她微笑不答,伸出纤纤玉腕拿起笔来,就在桌上写了四个字,他靠近来一看,乃是“关防严密”

 他也提起笔来在手心里写了六个字“何时方可真个”伸出手来向她示意,她闪着星眼一看,不觉红晕桃腮,娇羞不胜,复提起笔来在玉掌上面写了一行字,向刘秀示意,他仔细一看,原来是“明酉仍在此候驾。”

 他看罢心中大喜,便向她说道:“蒙允感甚!但是现在因为还有许多事情,要回去料理,明届时过来候驾,今天恕我不陪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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