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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又或许很短
 或者野猫野狗啄木鸟?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然而,父母房间传来了响动。开门声。细微轻快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的说话声,像在争执什么。大门似乎开了。衣服的悉索声。争执声。

 大门闩上了。两种脚步声。脚步停顿了下,说话声。两种脚步声继续。客厅门闩上了。模模糊糊的关门声。我站起来,又坐下去。

 躺下去,又爬起来,一旁睡得正香,我却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万千。我知道陆永平会再来,但没想到是今天,毕竟昨天刚来过。我又想到那个锦囊走廊。

 想到聪明的一休,想到一种叫做发散思维的思考方式,但在这个闷燥夏夜,它们却统统无效。约莫十来分钟后,我还是向楼下走去。楼梯口听不到什么声音,我小心挪到窗外。男女息声。轻微的啪啪声。

 “这不都了,还装。”“你再胡说立马滚蛋。”“好好好。”陆永平似乎停止了。摩挲声。

 “又干嘛?啊…”母亲轻轻叫了一声“干嘛你,快起开!恶心不恶心!”极其轻微的声,若有若无。母亲又嗯了两声,低吼:“陆永平!”声不见了,母亲却连连几声低息也越发重。

 “哥就喜爱你这味道,凤兰。”陆永平似乎抬起了头。“变态,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哥就让你再见识见识。”声越来越响,像个没牙老头在吃面条。“上次过今天就忘了?”

 “你…”母亲闷哼一声,没了声音,似乎捂住了嘴。声时有时无,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母亲偶尔出几丝低,指间的呜声却越发明显。

 终于伴着几声急促的呜声,母亲喉头溢出一声尖细而绵长的低,与此同时,咚的一声,像是踢在帮上。陆永平也是大气,嘿嘿笑着,问。母亲没有回应,半晌才冷冷地说:“你快完事儿快滚,少来恶心人。”

 “好好好。”啪,陆永平像是拍了下母亲的股,然后噗的一声了进去。母亲一声低。屋内响起扑哧扑哧的声,突然,母亲说:“跟你说过不要来了不要来了,你非要来。”“怕啥,没事儿的。”

 “你是没事儿。!林林这几天都不对劲儿,吊儿郎当的,你别再来了。”“尽瞎想,林林那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嘛,忽冷忽热很正常。”“林林要是有个啥,”母亲声音低了下去“陆永平,我饶不了你。”

 “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哥我也年轻过啊,那啥说白了就跟你们女同志来那事儿一样,”“啥话啊你这。”母亲噗地笑出声来,又戛然而止。

 “凤兰你笑起来真美。”陆永平开始加大力度,扑哧扑哧声越来越响。“行了…你,这么黑哪看得见。”啪嗒,灯亮了。“干嘛你,快关了。”啪嗒,灯又灭了。

 “说实话啊凤兰,你眼睛那么漂亮,这黑咕隆咚也发光啊,咋看不见?”“行了,陆永平,我又不是小姑娘。”母亲顿了顿“我跟你是契约关系。”

 “唉,我知道,搞一次少一次嘛。”陆永平叹了口气,猛了几下。“哦…你轻点。”“凤兰?”陆永平索开始大力,一时啪啪大作。“哦…”母亲闷哼起来“你…小点声…”

 “怕啥。”陆永平哼哼唧唧的,像是咬起了牙,下的节奏让我想到一篇课文…暴风骤雨。母亲似在极力忍耐,喉头的闷哼却越发高亢。很快,几声尖细而急促的低后,屋内只剩下了息。

 “几次了?”陆永平笑着问。母亲只是气。“几次了嘛?”“嗯…别咬啊你。”“别咬?那我就猛。”陆永平又动起来“轻点啊。”

 “我轻了你让我快,我快了你又让我轻,男人真不容易啊。”陆永平越来越快。“啊…别…恶心了你…”母亲轻呼了几声,又变成了模模糊糊的闷哼,嘴里似乎咬了什么东西。

 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全身靠到了墙上。浓厚广袤的夜空像一口大锅。为啥还不下雨呢。赶快下雨吧,对不对?说庄稼都旱好久了。说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

 “来,换个姿势。”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母亲的闷哼越发高亢时,陆永平停了下来。母亲似乎不满地哼了一声,陆永平嘿嘿地笑了笑。

 多么猥琐啊。啪啪两声脆响,陆永平再次起来“凤兰啊,哥其实一直过意不去。”母亲没接话,连息声都几不可闻。“哥也不是说因为借钱非要怎么怎么着,而是他妈的…”

 “就是趁人之危呗。”母亲冷冷地打断他。许久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轻微的声。“哥是太喜爱你了!”陆永平突然说。声音都在颤抖,整个人像是到了母亲身上,引得她一声惊呼。“神经病,你小点声,快起开。”“哥太喜爱你了,哥第一次去你家…”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陆永平到底在说什么。

 “你快点吧,少废话。”母亲不耐烦地打断他。陆永平不再说话。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哥是趁人之危,但这机会都不抓住不是楞球吗?”“别把大家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好好,我龌龊。”陆永平像是很生气,啪啪两下,大力动起来。母亲轻呼一声,说:“神经病啊你。”

 “说实话,在学校就没人扰你?”半晌陆永平蹦出这么一句“我不信。”母亲冷哼一声。“楞球才信。”陆永平咕哝着,下却越发凶猛。

 “你这人…真是个神经…”母亲似是哭笑不得,但在陆永平的攻势下只剩下了呻声。“你说得对,哥就是神经。”陆永平深了口气。这波生生入,母亲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回到楼顶,翻了个身,迷糊糊地问我咋不睡觉。我赶紧躺下,生怕催走的睡意。没有一丝风,夜幕生生地了下来。

 半空中不知何时挂了个雾蒙蒙的圆盘,像学校厕所昏暗的灯。我脑袋空空,筋疲力尽,只想好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就这么翻来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始终听不到陆永平出去的声音。不会是睡着了吧?我靠近栏杆看了看,百般踌躇,还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楼梯。不到楼梯口就听到了靡的体碰撞声,清脆响亮。

 还有吱嘎吱嘎的摇声,像是在为悠长绵软的低声伴奏。我一呆,险些踢翻脚下的瓷碗。我背靠水泥护栏,也不知杵了多久。

 屋内的声响丝毫不见减弱,反而愈发急促,或许有一个世纪,屋内总算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响起模糊的说话声,正当我犹豫着是上去还是下去时,那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两眼一酸便模糊了视线。抹抹眼,我一步步走向窗口。我想,如果他们发现。

 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股气流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失落?索然无味?都不确切。“起来,别在上了。”“怕啥,又没人听房。”“哦…你快点。”“地上太硬,硌我腿疼。”陆永平笑了笑。

 “活该。”这么说着,吱嘎吱嘎声却不见停,反而越来越响。“凤兰,”陆永平声音黏糊糊的“你摸摸。”“干嘛,你,你恶心不?!”“不都是你的水?”“陆永平你别得寸进尺。”

 “嘿嘿。”陆永平猛了几下,啪啪脆响。“哦…又发神经啊…你。”母亲闷哼连连。“凤兰你真好。”陆永平嘿嘿地笑。“离我远点你。”“哥就闻闻,你可真香。”“真恶心,你快点,不早了。”

 “好嘞。”又是一阵暴风骤雨。我真担心父母的能否经得住这么折腾,又想这么摇下去会不会给摇醒。陆永平却突然停了下来,大口气:“刚你说林林,其实很简单,林林恋母呗。”

 “别瞎扯。”母亲有些生气。“真的,男孩都恋母,很正常。”“是吗?”“当然,你哥好歹也识字。”

 “哟,那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还专门提什么林林。”“还是张老师嘴厉害。”母亲哼了声。

 “也不知是上面嘴厉害,还是下面嘴厉害。”陆永平笑着,又动了起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那是,自从吃了你这…”陆永平像是凑近了母亲耳朵“哥再吃啥都没味儿了。”

 “滚蛋!”“嘿嘿。”“陆永平你少跟我这儿污言秽语行不行?”“你呀,又不是小姑娘,不是很正常嘛。”陆永平猛力起来“你…”母亲想说什么,却只剩下了呻。“凤兰,哥就喜爱你的,哥。”

 “哦…”那是我记忆中最热的一晚。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孔中汹涌而出,在墙上浸出个人影。阴沉的天空气腾腾,却硬憋着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

 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夜晚却并未就此结束,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陆永平说要去洗个澡,母亲当然不愿意,让他快点走。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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