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柳玉虽然不舍,却又无法,只好跟着这位自称白玉堂的男子走下山来,边走边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跟着这位白兄,说不定还有机会能碰上刚才的女子一亲芳泽。
没说两句,便聊到出身上来了。这白玉堂一身青衫,头戴方巾,手上也是一把折扇,面容比不上柳玉好看,但却多了几分硬朗,另有一番气质。
听了这话,笑道:“在下和那
皇可没有关系,只是学了一套技艺,柳兄若喜爱,咱俩可以切磋一下。倒是柳兄颇有名气,足下功夫可令在下佩服。”
“当真?那在下可谢谢白兄了。不瞒你说,金
不倒可是我追求的目标。采花界中又不比轻功。比起阁下的
上功夫,在下的轻功只能算上末技了。”
“只是干你我这行的,若是连保身技艺都没有,空有房中术又有何用?”“这倒也是。不自夸的说。
在下轻功虽然比不上那神行太保,却也不错了!”刚说到这里,两人的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清亮的女声随后说道:“轻功再好也没有用了!你们两个
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
!”两人脸色一变,抬头齐往右边看去。
只见数丈外的树后,绕出一个白衣女子来。一人!一剑!一袭白衣!***未看见人时,柳玉脸色也不过是变了变,等到看见这位女子面容,他的脸立刻变得煞白。来人是谁?慈航斋主的弟子,雪心!
虽然很少江湖上走动,但作为慈航斋主高徒,曾经与正派第一青年高手连山比斗未落下风,早已被看作是慈航斋下一任接班人,只是她平时极少下山,少有人认识。
但是柳玉曾经在某次集会偷偷见过此女,故而一眼认出。这雪心年方二十,一头乌黑秀发高高盘起,面色秀丽无双,一身白色劲装打扮,背后背了一把三尺宝剑,已然拦住了下山的路。一股淡淡的杀意,已然牢牢锁定了眼前的二人。
白玉堂似乎不认识此人,还抬手拱了拱,笑道:“姑娘莫非认为能同时杀掉我们两人不成?”柳玉嘴里有些发苦,扭头对白玉堂苦笑道:“白兄,恐怕她真有这能耐。你可能不知道,慈航斋除了‘玲珑妙心’剑法
妙。
就属其轻功闻名了。‘踏云追风’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别说你了,就我这二
轻功,也是逃不过的。只不过…”刚说到这里,柳玉身形暴起。
同时挥出一片寒芒,直取雪心,而后其身形在半空中突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一折,转眼就向山上飞去,几下起落,跃出数丈去。
柳玉心里实在发慌,连头也不敢回,只是盼那白玉堂能将雪心拦上那么一会儿,他好逃出生天。可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找死!”
紧接着柳玉只觉身边一个白影掠过,紧接着就是一个无限放大的剑尖在他眼前出现,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好快。”这是柳玉最后的想法。从柳玉逃跑到被杀,只不过数息时间。
雪心从柳玉尸身上拔下剑来,扭头看了看白玉堂,剑眉一挑“哦?你刚才竟然不跑,是吓着了还是已经有所觉悟,不准备抵抗了?”说罢,
剑就向白玉堂刺去,只是。
那剑刚要刺上,却被一句话给停了下来。“杀了我,你就别想学会慧心禅剑!”
这白玉堂竟然留在原地,鼓掌道:“素闻慈航斋剑法
奇,今
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也不想束手待毙,只是。”话锋一转。
突然说道“慈航斋‘玲珑妙心’剑法虽然
妙,可是对上天
魔功恐怕还是要差上两层,不过世人只知‘玲珑剑心’,却不知慈航斋真正厉害的是能够克制魔功,见心见
的‘慧心禅剑’。
只是‘慧心禅剑’剑法招数虽秒,但真正练到高处必须以禅心驾驭,方能达到‘剑心空明,无功不破’的境界。
听闻慈航斋主数月后要挑战天
魔功,恐怕慈航斋主能否施展出来还是两说呢,到时候不知那
皇会不会把你师傅纳入
下呢。阁下出来到处历练,杀伐采花贼,恐怕也是想找到克制天
魔功的方法吧?”
“你师傅派你下山。其实是想要保护你,让你远离那片是非之地,同时她也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领悟慧心禅剑,替她报仇。”这句话有如重锤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敲在了雪心的心头,忆起了下山前的那个晚上,师傅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魔长道消,那天
宫主留下来的祸害,竟然这么厉害!天
魔功,哼…到了叶银天的手上竟然如此可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的!
只是世上本是一物降一物,这种
的功法,佛宗的菩提禅功本可克制,只是那
贼实在狡猾,竟然早早的利用诡计将佛宗的高手一并害死!现在可好,连大林寺也被那
贼灭掉了。
雪心,为师思来想去,能够克制恐怕只有本派的‘慧心禅剑’了,只是为师空读佛经数十载,始终未入其门。你还有希望,不过你虽然天生聪慧,学会了所有剑招。
但‘禅’这种东西,恐怕对你来说太难了,也不怪你,天下信佛的千万,却有几个真正懂的?此番下山,希望你能在世俗历练一番,如能从入世中悟禅,那便能替武林除害了。”正思量着。
只听那白玉堂一笑:“不知雪心姑娘可否有胆和我秉烛夜谈,说说禅呢?”***“平常说的悟禅,有渐进,也有顿悟。”湖上的一处小亭中,白玉堂正侃侃而谈。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雪心。
雪心终于没有止住自己的好奇,与白玉堂一起来到西湖边上的一处住处,她想知道,这个
贼是否真的有如此见识。如果此人真有悟禅之心,为何又做了个采花贼呢?听了没多久。她就发现,这人确实有独到见解。
“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
成佛。”白玉堂接着说道“自佛教东传以来,有无数礼佛之人,苦读经书,面壁参禅。
只是又有几人能够立地成佛?可见只是一味离开世俗,断开与世俗之间的关联,强迫自己的心智臣服于某种既定的模式。
但是一颗受尽折磨而四分五裂的心,一个只想逃离一切干扰的心,它即舍弃了外在世界的一切,又被规范及服从磨得迟钝不堪,这颗心就算花再长的时间寻找,找到的也只是一个被自己扭曲之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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