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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碰不得磕不得
 然而陶家当年并没有要出生的孩子,除了…她兄长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那外室还是青楼出身的。皇后虽然嫌弃。

 但也顾不了多少,只能将错就错把孩子抱了回来,这一错就是二十来年。起初这个孩子听话懂事,很得皇帝的宠爱,皇后便也放下了心,可是近两年来。

 她却渐渐察觉到了他对自己女儿君婠的不轨心思。只因为当年她兄长养在外面的那个青楼外室大约也知道自己生下的孩子飞上了皇家的高枝,便想尽方法的到南江王面前挑明了他的身份。

 没了那层血亲关系的舒服,他行事便更加放纵了起来。***南江王刚刚班师回朝,军营里朝堂上有的是一堆等他要去忙的事情。

 封赏功臣发放抚恤金等诸多事宜,得他足足半个多月没再来找过君婠,但每还是会遣人给她送来一些巧的小东西供她打发时间赏玩。

 过了些日子,皇后因说太子殿下府里的秋菊开的正好,教他约上几个文人雅士的好友在府里赏菊作诗,一并说帝姬殿下老闷在宫里也不大好,可以一道出去带上几个帝姬伴读出去玩玩。

 如此一来倒是无人不欢喜的。秋菊宴这,太子在府里设了两三桌酒,又以湖为隔设下一道屏风,屏风内设宴给君婠和几个世家伴读的小姐。

 君婠的这个兄长,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呆头呆脑式的人物。概因他小时发过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就开始发福,如今不过是三十不到的年纪,胖的是走路都要大气。

 不过比他的胖更出名的,南魏百姓举国皆知的是太子的仁慈。太过心软,对谁都乐呵呵的,不管是弹劾他的还是支持他的。

 他见着你都是温声温语。曾有御前的小太监不慎将一盏热茶扑到了他朝服上,惹得皇上大怒要把他拖下去打死,还是太子殿下言辞恳切地向皇上求情才宽恕了他一条命。父皇有时候在椒房殿和母后私下里叹息。

 其实五殿下南江王杀伐果断的子比太子更适合做一个君王,但每每都被她母后以“天道正嫡长”的说法给了下去,君婠披着披风坐在湖心亭上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内侍给她递上了一本小册子。

 云芝嬷嬷是跟着她一道出来的,见帝姬对着小册子没什么兴致,便替她打开了一页页翻过请她过目。

 这是皇后为她所设的一场假借赏菊之名,实则挑选夫婿的相亲宴。小册子上附着今到场诸公子的画像、家世、年岁,还有平素的作为、性格等等,皆是细致的一目了然的。

 嬷嬷翻到一页,隔着屏风指向了一个方向:“帝姬觉得这位公子,叫陶霖知的,乃是您嫡亲舅舅家的嫡次子,皇后娘娘时常挂在嘴边称赞,是个品高洁有才之辈。”君婠感到有些烦躁。

 她母后平生唯有两大愿望:儿子可以顺利登基,女儿可以嫁回自己娘家。因此这小册子上一半都是她在陶氏宗族内挑选的适龄宗亲家的儿郎。倒也不是说陶家的人就不好。

 只是君婠从未期盼过什么婚事。见嬷嬷问她,她可有可无地摇了摇手里的茶盏:“母后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云芝嬷嬷见她淡淡的,又逐一把这本小册子的上公子给她一一介绍了遍,听得她头昏脑涨。

 及至渐西斜,众人离席之后,君婠因为帝姬的身份贵重,留到最后才慢慢出府,乘着皇后亲赐的十二人抬的凤辇回了宫,她回宫后便去陪皇后用晚膳,正巧她父皇也在。

 席上,皇后毫不顾忌地说出了自己对君婠婚事的想法。皇帝不知是怎么了。今在深思虑之后却点了头,或许在经过南江王以战事免去了帝姬远嫁和亲之事后,他开始改变了从前的一些想法。

 “孤王活了一世却碌碌无为愧对祖先,唯有圣懿一个女儿,一定要将她留在京中,待孤王百年之后,有女儿外孙常常在你膝下孝顺,也不至于教你太过孤单。”

 皇后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这句话,连忙放下了筷子下跪磕头谢恩。君婠也跟着跪了下去,在君婠回宫之后,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身黑衣怒气冲冲等着兴师问罪的晏珽宗,她屏退左右,解下了披风的扣子,把它置在架子上。

 “来和我说说,你今天挑中了哪位如意郎君?”晏珽宗狠地笑了下,把那本小册子扔到了君婠的脚下。

 ***她落座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取下了佩戴的玉镯子。“历朝历代帝姬们的婚事,向来是听从天子和皇后的安排,父皇和母后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

 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晏珽宗怒意更甚,他被她噎了一句,想反问她说“倘若他我为天子呢?”又怕吓到了她,终究是咽了下去。

 再生气,也只能好言规劝:“婠婠,你不能嫁给别人,只有我会照顾好你一辈子的。”君婠放下了手里的玉簪,冷笑:“本宫是帝姬。难道还缺你的照拂?”

 晏珽宗却不以为然,声音中带着蛊惑之意:“你想不想再尝试一下那天的事情?婠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的帝姬顿时花容失,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想逃:“你给我滚开,我不要、我不要…”

 南江王向皇帝请命出征的前一晚发生过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段时间帝姬因为和亲之事整忧心忡忡,思虑过度之下又受了寒,竟然连着大半个月一病不起了。帝后、太子等人皆关心甚切,一天几趟的遣太医们过来把脉问药。

 可是开的方子帝姬服下去非但不见好,反因为这一趟趟的折腾,让她愈发虚弱了,直到有晚上,南江王屏退众人潜入了帝姬的寝殿,他褪去了殿下的衣衫,搂着殿下肌肤相亲地睡了一夜,将内力和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殿下体内,与她在意中耳鬓厮磨,亲吻

 第二帝姬的身子就好了大半,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只是后来接连几天沐浴时,帝姬都不敢叫宫婢们进来服侍,只因她的锁骨、美背上都让那人给留下了深深的吻痕,久不消散。

 舒服么,自然是舒服的,可是帝姬的高傲和尊严让她不能承认这些。晏珽宗见她出情急之,连忙安慰她,让她定下心神来。这便是出力不讨好,还叫人记恨上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他喜爱。谁让他爱她,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晓得自己与太子殿下不同,和帝姬也不同。皇帝虽然对他们一视同仁。

 可是毕竟国务繁忙,很少能顾及得到自己的孩子们。又因为他的皇后贤良能干,他就更少过问了。皇后的三个孩子都养在自己的椒房殿里,命运却不尽相同。

 太子殿下备受重视是不必说的,人人崇敬这个将来的皇帝,而帝姬娘娘是个雕细琢的瓷美人,碰不得磕不得,皇后整将她抱在自己身边看顾,宠爱也可见一斑。

 只有他,被随意安置在了椒房殿的一个偏殿里,既没有皇后母亲的疼爱,连下人们似乎也仗着他寡言少语子沉默,就不将他放在心上,克扣他的衣食穿戴都是司空见惯的。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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