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约是^千米
“怎么,这是想起来孝敬我这个长辈了?”傅益谦给他开了门,看着那箱酒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可去你的。”陈随风拍了下他肩膀“厂子里新从法国酒庄那边儿弄了一批,味道特别醇,先给你送来品品。”
“我听着怎么就那么感动呢?”傅益谦瞥了他一眼。“那可不,开一瓶?”陈随风说着就往餐厅走“开酒器在哪?”
“柜子最上面一层。”傅益谦抬手示意了下。开了酒两人碰了下,酒味确实醇厚,傅益谦下意识就想姜芝要在就好了。也喝几口看她喜不喜爱,晃了晃酒杯收回了心“说吧,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啊。”陈随风故作潇洒。傅益谦都懒得接他话,就那么不屑地看了他几秒,陈随风被看得尴尬地咳了两声,开口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叫沈夕,你认识吗?”傅益谦猛地就憋不住了笑,笑出声。
“你笑个鬼啊。”陈随风顿时觉得没面子。“笑你纯情呗。”傅益谦的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陈公子还有这么小心翼翼的一面实在少见,我这人
不住乐。”“你就损我吧,快说正经的,问你认不认识沈夕呢!”陈随风还有点着急。
“认识啊。”傅益谦喝了口红酒,意味深长地又说道“还不是一般的认识。”“别介吧?”陈随风眉头皱起“你打过人注意?看起来不像啊。”
“打她主意的人只有你。”傅益谦低笑着说“她是姜芝的小姨。”陈随风没一口酒噎死“骗人玩儿呢吧?”
“我闲地骗你?你过年在家里不是见了?姜芝妈妈叫沈林,沈夕是她妹妹,两人名字组起来就是一梦字。”
傅益谦说着还在餐桌上写了个梦字。陈随风迅速在脑海里翻着过去的所作所为,别女朋友还没追上先得罪了人外甥女“我过去对姜芝没做什么不妥的事儿吧?”“这个嘛,不好说。”傅益谦轻敲了下桌面“但你追沈夕肯定是个大工程。”
“为什么啊?”傅益谦喝尽酒杯里的酒,说了句“她心里有人。”晚上姜芝洗漱完后看了会儿电视剧,觉得无聊就给傅益谦发了条微信消息。芝芝:在干嘛啊。
微信消息发出去没一分钟,傅益谦就给打来了电话,姜芝笑着刚接起就听到他说“想我了?”电
让声音更加磁
了几分,语气里都是惬意,姜芝趴在
上翻了个身问“你呢?”
“你说呢?”傅益谦按了免提,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了浴袍,他刚洗完澡。两人谁也没回答谁的问题却又像是都得到了答案,姜芝起身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说“从我们家往外看就能看见你家小区。”傅益谦也走向阳台“是么?”
“只能看见小区,看不到你住的那栋楼。”姜芝坐在阳台吊椅上说。明明上午刚见过的,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可还是觉得想念,想念的情绪拦也拦不住,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明天上课,坐第一排吧。”傅益谦的发梢还微
着。窗户外是点点灯火,家里只开着一盏暗灯。
原本一个人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人闯进了你的生活,你就觉得哪儿哪儿都少些什么,哪儿都不顺眼。“您的课是就靠我提高上座率了吗?”姜芝打趣他。“我想,你就在我眼前。”
傅益谦说得认真,他第一次让姜芝坐在第一排时就是那么想的,他想她就在她眼前,一抬头她就能看到自己,他想她离他最近,近了,他就觉得没那么远了。姜芝嘴角上扬,依旧笑着说了那句甜甜的“好呀。”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有没有喜爱的诗人还有文学,两人都是学理的简直是在硬聊。
准确来说,是姜芝在硬聊,傅益谦在文学上面还是有造诣的,但姜芝不行,偏偏她还非要让傅益谦讲给她听。“你这是把我当文学补课班儿了?”傅益谦再给她讲完一首诗后忍不住问她。
“诶呀,别人一讲什么诗词歌赋我就犯困,可是你讲我就能听进去啊…你就再讲讲嘛。”行吧,为了
足女朋友文学素养的爱好,傅益谦就由着她了。大晚上开启了诗词讲堂。
傅益谦讲的诗大多是大气磅礴那一种,姜芝一句一句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好像能想象到傅益谦生活的一部分,她能想象到他翻开书本的样子。
她能想象到他为一首诗心
澎湃的样子,她能想象到她没见到过的样子,这样的感觉真好啊。傅益谦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便对她说“又晚了。该早点休息。”“还好啦,现在休息还能睡7个小时。”姜芝跳上了
。
“嗯…还有7个小时就能见到你了。”说了晚安就要挂掉电话时,姜芝突然说“你知道我最喜爱的关于爱的描述是什么吗?”“什么?”傅益谦问。“是阿来写的。亲爱的父亲问我:告诉我爱是什么?
就是骨头里满是泡泡。这是一句傻话,但聪明的父亲听懂了,他笑了。说:你这个傻瓜,是泡泡都会消散。”姜芝顿了顿,才说了最后一句。“它们不断冒出来,”它们不断冒出来。
挂掉电话后的傅益谦摁灭手机,这几句话他早就读到过,可读到时自己并没有任何感想,也不觉得有什么浪漫。现在却坐在
边回想着姜芝一句句说的声音。它们不断冒出来。
他将手机扔在一旁,低声说了句,谁说姜芝语文差了?她造诣高着呢!***郭倩:呦,小芝,你又回去你那专属座位了?姜芝打开群消息看了眼,扭头找到她们几个坐的位置笑了笑。芝芝:这不从形式做起,离知识更近嘛!
林悠悠:离算法知识近一步,我就离当场去世近一步。许来秋:哈哈…怪不得你坐最后一排,再坚持坚持!这个学期就要过去啦!
上课前十分钟傅益谦进了教室,一进门就看到想见的人乖乖坐在第一排,脸上带了笑意。往常上课姜芝的眼神都会跟随着傅益谦的一举一动,毕竟坐第一排除了课件黑板也没什么活物能看了。
但她现在突然涌上了些许害羞,像掩饰什么似的低头
翻着书,余光却偷偷瞄着他,看着傅益谦放下书本,拷了课件又调调麦克风“这节课我们来讲讲关于距离的算法,从大家
知的光年引入。”说实话姜芝顿时觉得这课实在是有点儿难听进去,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感觉。抬眼看一眼傅益谦在讲台上严谨地传授着知识。
而自己脑海里不自觉充斥着满是十八
画面,耳边传来他
朗的声音却又联想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
声,简直混乱。调整呼吸,看到PPT上放着一张关于宇宙行星的图片,浩瀚又神秘。
傅益谦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边写下距离两个字边说:“我们用光年计量天体间时空距离。”
“目前人类所探索到的宇宙深度已经达到150亿光年。”傅益谦放下粉笔“大约是1。42x10^23千米,可以说是最远的距离。”
“但我们普通人能感受到的最遥远的距离却不是这150亿光年,而是你与那个无法拥抱的人,之间那可能不到十几厘米的距离。”姜芝抬起头看向傅益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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