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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示意专心
 天下人都以为雁南王是司马昭之心,只是碍于先帝遗旨,名不正言不顺,难平天下非议,然而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早晚有一天会谋权篡位,登上大统。仿佛他要没这样的野心,就不配做这个雁南王。

 可对他来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倾慕,远远比得到皇位要难,果真,她说话了。轻快又不犹豫,吐出一字:“是。”

 她深黑色的眼眸里跟琉璃珠子一样,望进去什么也无,李绍与她对视须臾,伸手覆住她的眼睛,张口去啃咬她的。李绍眼眶红赤,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身下重重顶了几回。

 李慕仪不堪,叫了几声,皆数没在李绍口中,他将李慕仪翻过去,掐着她的令她跪起,物一下顶入,李慕仪颤了一下,揪紧了锦毯。

 李绍伸手将李慕仪箍在怀里,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膛,滚烫坚硬,似能融化在里头。李绍声音冷硬得不想正在纵的人“好商量。千百个江南美人都不如官窑里的货会伺候,你肯随着。本王即刻点兵出京。”

 李慕仪颤了一颤,她阖上眼,淡去眉宇间的一丝情愫“我答应过高后,会永远效忠于皇上。”那便是不肯。

 如此,都不肯。李绍活到这个年头,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一口咬在她的肩头,身下顶得愈狠“好极,好极…李慕仪,呵…”他沉沉了几声,掐着李慕仪的脖子越收越紧“本王可不是罗淳风,抗旨不尊的后果,本王还担待得起。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教本王过几回,说几句好话。

 就能哄得本王放弃皇位?李桓不想放过本王,本王又何曾想要放过他!”他迫使李慕仪看向前方纱幕后一线灯火“看着罢,看着李桓是怎么死的。”李慕仪快不过气来,疼痛与愉折磨得她都要疯了。呻声让李绍掐得破碎,有一瞬间。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李绍的手上,可濒临极限时,李绍一下松开了手。李慕仪又咳又,耳边着眼神里溃散的光又重新集聚,她抿着什么也没有说,可李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几近暴地送,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急,李慕仪有些受不住,眼睫被眼泪濡,失声哦…李绍纵着子折腾她,熬了许多时候,李绍才将她按伏跪着。

 狠捏着她的狠狠送了几次,疾出,在深处。李慕仪倒在他的怀里,白浊顺着大腿内侧淋漓了出来。

 李慕仪轻着气说:“你若是真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李绍去亲吻她雪白光滑背上的咬痕和吻痕,讥嘲道:“好,我们…至死方休。”***

 这一场博弈,无关风月,无关情。李慕仪与他对弈时,不再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而是操纵着以赵行谦为首的寒门子弟的政客。

 因李慕仪是大梁的长公主,李绍又在足期间,故而这场博弈,于他们二人而言,仅仅存在于这方水榭当中。

 李慕仪执黑,李绍执白,之于科举革新诸事,起一场不见刀光、不见剑影的争斗。若是腻了。亦作双陆棋,亦作象戏,从前李绍教给李慕仪所顽儿的弈戏,现在都教她下出了门道来。

 李绍还从未见过如此咄咄人的李慕仪,而无论什么模样的她,都从未让他失望过。男人的望无谓征服土地和女人,征服李慕仪,也远远比开疆拓土有意思得多。至少,摘下葛镇川脑袋时,他也不曾有过跟现在一样鲜活的感觉。

 李绍身后簇拥着世家宗亲,本不应当将赵行谦一干人等放进眼中,可奈何李慕仪生得太过聪慧,早有筹备。

 那赵行谦也着实有不群的文采与卓越的口才,领着众多新进学士,在朝堂上雄辩滔滔,得一干宗室老臣哑口无言,偃旗息鼓。

 小皇帝很快准了赵行谦起草政令。李慕仪一粒黑子进,盘活整条黑龙,一成气山河之势。偏她意气风发,学着李绍昨大获全胜的样子,懒懒一靠,淡淡道了句:“将军。”

 李绍确有着可容大梁江山的襟,输她一筹,并未恼羞成怒,对这样的学生,他也不吝于赞赏“李慕仪,你当为男儿。”

 李慕仪眼神黯了一下,眼底的风起云涌都被在一方平静的湖面里,着实没有多少波澜。有些时候,人不得不认命,就像她永远都改变不了女儿身一样,她认。

 昨夜李慕仪与李绍同眠,衣裳教他扯得碎烂,难能再穿,清早起身时,李绍又故意刁难,不去寻新衣来,她又是无论如何都想撑着高傲的人,当即捡了李绍那身紫袍子来穿,她不及李绍身量,松松垮垮拢着。

 衬得面如白玉,似点朱,落在眼中,别有一番风姿。李绍怎么看她,心头就怎么欢喜,他将自己间佩戴的玉片扯来,交给李慕仪,算作筹码。又捏住她的下巴,往她上吻了一吻“这才算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很快命人送了新衣裳来,吩咐将李慕仪妥帖送回长公主府。待李慕仪走后不久,约莫近黄昏时,几个官员模样落轿,从雁南王府后院而入,于水榭中拜见李绍。李绍懒懒散散躺着。

 还在研究棋盘上与李慕仪对弈的残局,眼皮不抬,只道了句:“如何?”几个人谨慎地回答:“即便下了旨放他去做,赵行谦纸上谈兵,也不足为惧。”

 李绍敲着棋子“今气候,绝非朝夕能成,赵行谦再有本事,也做不到如此周全。可瞧出其他端倪了?”官员们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默了几息。

 最后说道:“不敢欺瞒王爷,赵行谦等人条列的几点策论,让老臣记起一个故人来。”“故人?”“当时王爷还在关外,可能有所不知。”

 官员一边说,一边低头上前,点蘸茶水写下一个字。李绍扬眉“薛?是翰林院的薛?”官员显然不料李绍也能记得。

 不过那人也的确当得起。然则他忌讳莫深,不敢多言,只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李绍将棋子扔到瓮中“查一查罢。”***

 落拓青衫,衔香草。李慕仪卷着轻衾,蜷缩在木榻上,她紧闭双目,细密的眼睫微颤,眉头轻皱着。罕见地出脆弱可怜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怜惜,她梦到了。

 青衫,香草。暖洋洋的光从明净的窗几中透出来,倾泻在书案上。清癯的脸贴着她的额头,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将她的手拢住,把着笔,写下苍劲的字,她写得很好,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这就是囡囡的名字了。告诉爹,这个字应当怎么念?”

 “薛。”她笑嘻嘻地回答,一个女孩子也未见生得多乖巧,一下就转了注意力,回答完就去揪刚刚编好的小辫子,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背,将发丝板板整整地捋在耳后,示意她专心“后面这一个呢?”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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