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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手拽紧衣襟
 李绍戏谑道:“因为他们都被我杀了。”薛雉胆小,怕死,听到这句话不由地后退了两步。比起受人欺辱。

 她更想活,她曾忧心父亲的彻夜难眠,绣了新枕面儿,往里面满了香草与干花,然后父亲就拿着这个枕头,死死埋住了她,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汹涌而至时,她怕极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声痛彻心扉。薛容在最后关头心软了。他不该心软,不然她现在不会想死,又不敢死。李绍见她不答,又问“你不愿?”

 “我怕死。”薛雉诚实道。李绍愣了一会儿,又笑。薛雉看着那笑容多少有些落寞,像她父亲最后拔剑时的神情,那是孤立无援、无所依傍,才会如此孤独,她问:“你也总是一个人么?”她有确切的答案。

 毕竟,如果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这些话还能说给另一个人听,而不是说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小奴儿,就像你离不开教坊司一样,我也有离不开的地方。要想过独木桥,身边又怎么能容得下第二个人?”薛雉说:“我会离开的。”李绍“恩”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孩子的话听进心里去。薛雉因他的轻视而愤怒,她尚且不甘,尚且不屈,尚且还算活着。所以才愤怒,愤怒到一把捧住了李绍的脸“你看着罢,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

 “雉奴!”方夺门而入,一脸惊恐相,直到寻见完好无损的薛雉,那惊恐才算一下消散,他几步走过去,将薛雉揪着按到地上,跪伏在地“雉奴不懂事,冲撞了王爷,请王爷饶命。”薛雉被他按着脖子,挣扎了几下。

 又见那本覆在李绍眼睛上的带垂落在地,生恐他看见自己的脸,也不作反抗,将头埋得更低。

 方说:“这尚是未的雏儿,怕惹王爷的厌,等哪调教好了。再来送给王爷解闷儿…今儿教坊司里还有其他的姑娘,王爷再瞧瞧罢。”

 五千两黄金不知怎就变到了方的手中,他弓着悉数奉上。李绍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她伺候得很好,就当赏了。”前来服侍的人为他更了新衣。

 从头至尾,他没有跟她再多讲一句话,很快就在一干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教坊司,那长袍沉沉垂落,裁出颀长修拔的身影,在她一片荒凉的眼中,开出灿烂的朱红。

 ***冰凉冷的玉牌顺着李慕仪的眉心往下滑,触过鼻尖,嘴,颈子和锁骨,最后教方拿在手中,隔着衣料,慢捻在珠上。

 不过几下,两粒小珠就硬了起来“喜爱他也罢,”方痴痴地笑“只有义父才能想让你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了…”李慕仪身子忽地没了生气般软下去,方扳过她雪白的面孔,贴在她耳边。

 为了掩盖那细柔的声音,便只发低低的气音“义父今天就替王爷好好教教你,以后要怎么听话。”“我李承策一言九鼎,从不骗人。”

 尽管身体在方的狎弄下渐渐有了反应,可这张脸却殊无意,泪从她眼里打转儿,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咬着牙,两字啮噬在齿间“骗子。”***

 方的手掌滚烫,抚着她柔软的小腹,一路下移。李慕仪扬手打了方一巴掌,方偏头,捂着发疼的嘴角呵呵笑起来“雉奴是在拿奴才当王爷打?”李慕仪恨得眼睛通红,反手又打了一下。

 方教她打也舒,老实挨了几下,一把捉住李慕仪的腕子,推着她倚到屏风上“你打!了恨也好。

 咱们都是命,皇城儿下的烂泥,哪里曾好过一?若你打了义父就能快活些,义父愿意让你打…我的命都给你…”方息得很急很急,他是个没了的人。

 那么些年早就断了男女爱的念想,可在教坊司遇见雉奴,单单是闻着她青涩的香,他骨子里就能涌动起最原始的望。

 她让他想起自己还是个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只有她,仿佛他们两个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方,一下埋到李慕仪的颈子里,滑的舌过雪白的肤。“你欢喜他,可他不把你当作女人,你欢喜他作什么,妄想着他能娶你?!

 可你从前再是官家小姐,到这等贵人眼里,就是个教坊司千人骑万人睡的妇、货,连他府上的侍妾都不如!”李慕仪满盈的泪一下滚落。

 方瞧见,抬手给她拂去,忍不住笑道:“雉奴,你太傻了…傻丫头,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呀?做了几年的永嘉长公主,就真当自己不是窑子里的货了?雉奴,人就得认命。”

 方太明白她的软弱之处,字字如刀,句句如刃,专往最无力的地方刺去,处处见血,将她多年来支撑起的盔甲砍得七零八落。

 因为方就是在这样的樊笼中发疯的人,他认了命,还要李慕仪认命。李慕仪摇着头不认,一直后退,方就追。屏风“哐当”一下倒在地上,李慕仪后背一片生疼。

 那些曾经在深渊里受尽折磨与惩罚的记忆让疼痛唤醒,清晰无匹,李慕仪不住地发颤,腿曲曲伸伸地蹬着往后躲。方掀开袍摆,从出一鞭子来。

 那鞭子都是照教坊司旧制,整条麂皮被剪裁成长条,细若蚊须,尽数收在柄中,这物什打在皮上,一片细细密密的疼,从中挣扎出若有还无的来。

 寻常子挨个七八遭,便要求饶,不是因着多痛苦,实则是受着痛苦与舒两重极端,如似冰火折磨,令人难以忍受。

 方一鞭子打下,李慕仪扬手躲闪,一鞭子狠在她的胳膊上,这一下实在狠,像是将他多年的怒与怨都发了出来“你还不认!”李慕仪不住汹涌的恐惧,做不出更多的反抗,疼得细叫出声。

 只这一声未平,方第二鞭又打了下来“认不认?!”李慕仪前通红,脸颊上也多了一道红痕,她转了身跪起来,挣扎着要跑。

 方一只胳膊就裹挟住她的,上手扯烂她的衣裳,玉白的肩膀线条细腻完美,无一处有瑕。可她越是这样,方就越乐意弄出些什么,于是低头狠狠咬在她粉白的上。李慕仪痛呼“方,方!”方松开嘴,一鞭子又在她的上“教过你规矩,忘了么。你该叫我什么?”

 说着他手下移去扯她的亵,扯了几下没成,又探进手去抚摸那幽处,手指搅了几下沾出黏腻的水来,方就笑起来。

 “有你叫义父的时候。”可她并不愉,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胃中也渐渐觉出尖锐细密的痛,就像毒刀一样绞着。翻江倒海似的直往上涌。李慕仪的已转至苍白,喉咙不住阵阵恶心与酸楚。

 李慕仪推他“放开我,我难受…”这声音太过无力了些,方一下就听出不对,下意识松了松手。

 李慕仪挣脱,踉跄着步伐爬起,一手拽紧衣襟,一手扶着一旁搁着琉璃梅树盆的高架,方惯是服侍人的,两三步端了盛着清水的盆来,他伸手去拍李慕仪的背,很快,她弓呕起来。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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