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所以这回
她想也没想,直直的扑进他怀里撒娇。也许是卫袭和他
子的事令人太过遗憾,让她不由得想要好好珍惜玉箫凤。思考过卫袭的话,她觉得。
或许以前她是喜爱着玉箫凤的,不然他也不会这般,不离不弃的陪在一个,已经忘掉过去的人身旁。所以现在,她需要做的不是懊恼过去,而是应该和箫凤好好的过。
就像卫袭说的那样,不要再犹豫了。玉箫凤果然在别处找了新家,问她今后有没有什么想法,她想也没想,说“箫凤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一瞬间,又沉寂了下来。
她不解的看着他们“我说错了吗?”“你们高兴就好。”卫袭的表情有些淡然,她后悔了。
后悔一时嘴快伤了他,毕竟她有箫凤,箫凤有她,但卫袭的
,却回不来了。过了两
,她和玉箫凤准备启程离开了。
“好走。”卫袭站在木屋的防水台上,没有要下来的送行的意思。“若你决定不等她了。有空就过来坐坐吧。”她牵着玉箫凤的手,对他笑笑。“我考虑。”她看着木屋,有些不舍“那我们有空,就过来探望你。”
“若我还在。”卫袭说完,转身进了屋,她不用看,都知道他定是坐了下来,就那样,安静的坐着。上了马车,她忽然觉得有些感伤。卫袭对他的
用情颇深,若她真是忘了,想到便有些
人,她圈住了玉箫凤的胳膊,将脑袋缩在了他的颈脖。
“卫袭的
,是个怎么样的人?”她问。玉箫凤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个为了他,可不顾一切的女子。”她心疼的
了
口“但现在。
她却丢下卫袭一人,在这苦等。”玉箫凤牵着引马的缰绳,只是轻叹。新居比木屋要宽敞多了。屋外有个菜园,和一间凉亭。唯一不变的。
就是依然位居深山,他们这一路也只绕小径,没有遇见外人。打从她记事起,除了那个猎人,她就只见过玉箫凤和卫袭了,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问“箫凤,我们是不是见不得外人?”
“若你想下山,我陪你去便是了。只是从未听你提起。”是啊,她想,那么许久了,她都只想着要知道过去,竟枉费了这么多大好的时光。
“我想去!”她说。来到山下,她才明白,为何玉箫凤未曾主动邀她下山,他们是异类,她想,他们,和他们,长得不一样。
“箫凤…”她一路,都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怕。”他笑着说“只是外表不同罢了。”“那他们也不怕我们吗?”“他们,和我们,看见的东西不一样,”
“为什么?”
“这…”“告诉我嘛…”她摇晃着他的手撒娇,他叹息“沉沉,你忘记的事情太多了。我说不清楚。”她难过极了。
嘟囔道:“卫袭骗人,还说忘了的过去不重要…”“…他说了什么?”他们寻了一处安静地,她就将卫袭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只是越说,玉箫凤就愈发沉默。
“箫凤,卫袭是你的什么人?”玉箫凤苦笑“是个…为我承受了命运之人。”“什么意思?”“他的遭遇,本该是我的。”“那他的
…”“也本该好好的。”
“箫凤…”“为他做得再多,终究…也还是无法弥补…”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倾身环住他的
“箫凤,别想了。反正终究,他不也没有怪你。”
“这才是最最要命的事啊。”他一直,就在苦笑,在新居的这几
,她就将屋外的菜园给栽满了。满意极了,她坐在凉亭的椅上看着苗圃,看一整
也不腻。
玉箫凤陪她的时间,明显比在木屋时要多多了,她很高兴。不知究竟是因为卫袭的开导起了作用,还是因为通过卫袭,她明白了自己对玉箫凤的感情。总之,她变得更爱对他撒娇了。
“箫凤,你这指甲是不是该剪剪了?”他笑笑“不必,留着有些用处。”“吃苹果不必寻小刀了?”他摸着她的脑袋“比削苹果更有用处。”
“是什么呀?”“我想帮你,拾回记忆。”时
过去,有一天玉箫凤说要出远门,这一回,她等了他好久。久得菜园里的苗圃长成了菜,然后她又换了一批新苗,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恼极了。想着从这一次开始,他下回要再出去,一定得好好问清楚他去哪了。至少这样。
她还知道该去哪里寻他。比起怕生,她更怕他丢下她,然后她会就像卫袭那样,苦苦等着一个不知还能否回来的人,只是这一次,明显不同了。玉箫凤回来时,带着满身的伤痕,她受惊了。赶紧冲过去搀扶着他。
回到屋里,她心疼的用
布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污。黑了又干了的,血污…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朵花。漆黑的杆子,乌黑的花苞。
“沉沉,吃了这个,你就能想起往事了。”他的嗓音很是虚弱,让她怕极了。“你先休养好了再说,这个不急。”玉箫凤扯起一抹笑意“你吃了。睡一觉,醒来,我就好了。”
“我要照顾你!”她坚持。“沉沉。”他起身,将她抱着。“过去的事对你很重要,你绝不能忘了。”“吃了…我就能想起我们从前的事?”“是。”“我吃了。往后你去哪,都会告诉我?”
“是。”“可是,我还是想先陪你养好伤…”“沉沉。”他用干裂的
说道“算我求你了。”难得的,他没有让着她。“…我会睡多久?”她躺在
上,举着
前的花朵“我想赶紧醒来照顾你。”“不久,就一宿。”他笑笑。
“那我先帮你擦身…”“不急,等伤口结痂了再说。”她想了想,也对。“那你要好好吃饭。”“好。”“记得帮我的菜园浇水。”
“好。”她张口,囫囵的将那朵漆黑的花给
了。好苦!她皱眉。玉箫凤盖上了她的眼,她感觉,
上忽然热乎乎的,还有他的气息。“箫凤…”“我在。”“好困…”“我的沉沉,睡吧。”***她是个异类。
这个词,是从与她近龄的孩子嘴里听来的,本来,爹爹待她还是可以的,本来,直到那
起…她问“爹爹,你怎么都不同娘亲说话?”爹爹叹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傻孩子,你娘已经过世了。”
“什么是过世?”她奇怪的看着爹爹身旁的女子,然后指着她说“娘亲就在你隔壁啊。”“胡说什么。”爹爹显得有点不高兴,他扶着额头“你娘生你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她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人”
而且她时常分不清楚,谁是人,谁又不是,只是渐渐开始知道,那些“人”在人的眼里,是很可怕的东西。有一些“人”的样子,也确实长得很可怕。一个夜里。她身旁的那个“人”
就长得很可怕,而这晚,她娘亲也不知去哪了,她开始还缩在被子里,想着眼不见为净,但人有三急。
上一回她
在被子里,就被爹爹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所以这回,她不敢了。掀开被子,她飞快地往屋外跑去,在草丛里
完了,她发现那个“人”还在她房里,她怕极了。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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