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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做了多事
 奈绘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抱着膝盖闷声问母亲:“所以你当初何必生下我呢。”但这话一说完,奈绘就后悔了,毕竟那时候的母亲满怀着对婚姻和爱情的期待,还仍旧认为她是爱情的结晶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地想要解释。母亲拍拍她的手,表明自己没有生气,说了另一番话:“我知道,但是即便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也从未后悔过把你生下来。”从未听母亲说过有关这方面的心事,奈绘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啊…”母亲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透过空气中的尘埃看到了过去那时的自己“大概是因为,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对我很残忍,但总希望着。它能够对你慈悲。”奈绘怔怔地转过了头。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可是如今奈绘无法告诉母亲,恐怕她得失望了。这个世界,也未曾对自己慈悲。

 趁着周末的空闲时间,奈绘没跟母亲打声招呼,了个空自己去了趟神奈川,那个男人想要追求母亲,她当然也要仔细考察考察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可惜她到了金井综合病院,对着挂号的那个板子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记忆中那个男人的照片,她对这个人的所有了解不过是昨天的惊鸿一瞥,连具体是什么科室的都不知道。也许今天他并不出勤吧,看来自己是白跑一趟。

 奈绘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却也不想就这么回家,索在神奈川的街头随意逛了起来,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烦心事太多,奈绘路过一家烟酒杂货铺的时候。

 看到架子上的商品,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跑去买了包烟,但她也没急着就拿出来,只是拆开包装以后在手里把玩着。把包装盒后面的字全都读了一遍,等后来想起,才发现自己忘了买打火机。

 “还真是失败…”奈绘低声感慨了一句,靠着路边的电线杆子抬头看站成一排的麻雀,见它们叽叽喳喳地,在电线上蹦来蹦去,竟还有些看入了。仰头的姿势保持了太久,后颈都有些酸痛。

 奈绘回过神来活动活动,正扭着脖子,发现自己身后居然就是立海大附中的大门。更巧的是。

 她看到大门口里走出来一个认识的人。迹部和一个表情严肃得比起手冢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运动帽的男子交谈着些什么,往外走来。见到奈绘,迹部也非常惊讶。

 他与那个同伴在学校的门口道别之后,向奈绘走了过来,见她手里拿着一盒烟:“怎么,怕在东京被人看见,特意跑到神奈川当不良少女?”

 奈绘倚着电线杆子,还真就学着记忆中那些暴走族的态度,对迹部说:“嘿哥们,借个火。”迹部并不抽烟,可他却随身带着打火机,是前不久他过生日的时候奈绘送的。

 当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些僵硬,只是出于相识一场的缘故,奈绘随便挑了个礼物敷衍他,惹得迹部有些不快,然而她对此的解释是:“万一哪天你被人绑架了。还能拿着这东西烧烧绳子。”

 迹部当时觉得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会诅咒自己,没想到其实打火机真正的作用是这时候给她点烟。

 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奈绘就着打火机的火苗把嘴里的烟点燃,尝试着了一口,也没像很多新手一样立马被呛住喉咙,反倒是认真地了起来,可是味道并不好闻。

 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沉烟草。所以没过多久,便把才烧了没多少的烟头碾进了垃圾桶上方。

 “你要是成绩不好的话,说不定在当不良方面还真有点天赋。”迹部看完她这一系列游刃有余的动作,评价。奈绘干笑了几声,抱住双臂低下头,脚不停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迹部就这么双手兜,站在旁边看她。

 过一会她抬起头来,就着夕阳的光看向迹部。“喂。”奈绘喊了一声。迹部对她这样没礼貌的称呼有些不满,皱着眉毛回应:嗯?”“我们散伙吧。”“…?”“我不爱你了。”奈绘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迹部皱着眉,丝毫没有把奈绘的话放到心里,反倒是说:“你是不是没睡醒?”难得自己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换来的却是对方这样的回应。奈绘有些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把烟盒拿在手心旋转:“我是认真的,散伙吧。”

 “你休想。”迹部的回答斩钉截铁。身后驶来那辆熟悉的黑色加长轿车,副驾驶上的人走下来拉开后座的门。纵然东京以及其周边权贵遍地,但这样明显又高调的车仍旧引起了路人不小的注意。

 奈绘不愿意陷入这种频繁的目光焦点中,有专车送总比自己坐轻轨方便,最终仍旧在迹部的视线压力下上了车。前方的人很识趣地关上了挡板,奈绘刚从吧台上取下一瓶喝了一半的粉香槟,便被迹部一把拽到了怀中。

 去不及防地向后跌去,奈绘下意识地用手在后方找了个支点,正巧落在迹部的大腿上,她倚着迹部,举起手中的酒瓶,问:“含酒吗?”

 “当然不。”迹部似是还有些质疑她怎么会问这个蠢问题,伸出胳膊帮她打开子,另一只手从奈绘的前绕了过去,端起一个玻璃杯,就着他的手,奈绘把体倒入一定的程度便放了回去,迹部胳膊一收,杯口便正到了奈绘边。

 她低头浅呷,可迹部抬手的动作速度很快,奈绘跟不上他的节奏,勉强咽着发泡的香槟,还未把最后一口咽下。

 他便撤走了玻璃杯侧头俯下来,将她躺倒在沙发上。有些许体从两人间漏出,迹部伸出舌头卷走,在口中啧了几下,仿佛是在回味从奈绘口中夺走的香槟与普通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奈绘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做不出烈的反抗动作,却还是挣扎着想要拉开两人紧贴的身躯,却被迹部稍一用力被束缚住,她索停下动作,一本正经地对迹部再次强调:“松手吧,这样没什么意思。”

 “那什么才有意思,守着你那点可笑的报复心很有意思?”迹部毫不留情地讽刺着。“那你恐怕一辈子都要这么忙活下去了。南那种人会缺乏优秀的追求者么?你再怎么从中作梗还不是有人前赴后继地扑上去,你以为每个都像手冢这么好骗?”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奈绘低声怒斥着他。可迹部的话仍旧不绝于耳:“以前说你是小猫还真是恭维你了。现在看你,倒像是只下水道的老鼠,时不时就要窜出来咬人一口。可你自己扪心自问,做了那么多事,谁能在看清你真面目以后不对你退避三舍,除了我。”

 “那我还是承蒙少爷关照了。”奈绘双手推在迹部下来的膛前,对他这样的比喻不满地别开脸。

 迹部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又放软了语气:“我哪里又对不起你过,你的要求我就没有不足的,反倒是你胃口越来越大,刁钻得很。”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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