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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直在研究
 因为,他只是止了血而已,要知道,这种程度的外伤绝不仅仅是这个。“梓宣,你说的是何人?”风沐里颇为意外,就在众人的等待和凝视下,夏梓宣倏然起身,步向台下。台下众人不明所以,于是头接耳,相互打听。不多时。

 就见夏家大公子夏梓宣直奔下台,向座席后方而去,顿时,场内寂静一片,千人一面。郑云琦醒过神来时,就见夏梓宣已站定在她面前,如此近距离对视,她刚想开口打个招呼,对方已二话不说,拉了她就走。

 “唉?”她正想问些什么,才发现坐席之上的人们都注视着他们。待再想细问时,二人已到台上包围圈内。

 只听得夏梓宣的介绍声“郑氏医馆,郑云琦大夫。”郑云琦还没搞清楚状况,已被置于贵人眼前,见大家目光一致的看着她,只得尴尬的打着招呼“嗨,大家好。”竟一时忘记了古人的见礼姿势。

 “郑氏医馆?郑氏,医馆?哦,就是那个坊间传言…”风沐里知夏梓宣为人严谨,此刻被夏梓宣请上台的人,必是他刚刚话中提到的那个人。薄怒失望之余,本就意外真有人有办法能治伤者,更意外的,这能人竟是名女大夫,且还如此年轻,一时间倒是忽略了女子的见礼方式。

 再听闻夏梓宣的介绍,总觉耳,原来,他当时一笑而过的坊间传言,竟真有此人此事,只是,坊间传言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亲眼见的人才能分辩。大多数人只当它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会在意。

 而真正留心的,只有那几人耳。青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云楼”却是上至青城权贵,下至平民百姓,饮宴的必去之处。

 “云楼”未必是打探消息最可靠的地方,却是传播消息最快最广的地方。台上台下,谁不是云楼的常客,众人对那街知巷闻的传言,皆都嗤之一笑而过,并未当真。因此,在见到郑云琦本人之后,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最震惊的莫过于伤者家属。

 那年轻妇人,原本满含希望,却在看到大夫的身份后,犹豫了。“宣儿,赶紧让郑大夫先看看伤者。”

 夏宗仁眸含光。惠王、夏院正、梅太师几人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说话的夏家主,他们尚在思虑、怀疑的同时,他竟这般笃信?郑云琦总算明了夏梓宣是何用意。

 只是诸位医界大神均在此,如何轮到她出手?夏梓宣点头“郑姑娘,伤者情况危急,麻烦你看看能否医治?”郑云琦随着夏梓宣的视线看去,这才瞧清患者的真面目。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只能看出患者颇为年轻。

 郑云琦要近距离检查患者伤势,刚迈开一步方察觉自己的手还握在夏梓宣的大掌中,遂用眼神示意还不自知的男子。

 夏梓宣陡然醒悟,松开之时面上微赧“抱歉,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姑娘。”郑云琦淡笑回之,便蹲下身察看起伤者来。

 没有现代医学仪器与设备,她首先做的也只能是切脉。确定是失血过多导致昏,便察看伤处,她还未近前便已看到伤者衣摆处大滩血渍,猜测着失血的源。血渍虽显眼但不濡,想是已止了血。郑云琦更疑惑了。既已止住血,还需她治疗什么。

 她的中医可是半吊子,绝对比不上在场的诸位,西医也仅限于男科,正当她捏住衣摆一角时,忽然手被握住,那只阻断她动作的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不要。”郑云琦顺着手臂瞧去,却是伤者本人。不知他何时苏醒,这一睁眼,样貌倒是越发清晰。面容依然憔悴虚弱,但不掩他的俊秀。

 “林郎,你怎么样?”妇人本在挣扎犹豫,做着心理建设。虽是夏公子举荐,若是位男大夫,治也就治了,但这位郑大夫是名女子。

 她岂能拿她夫郎的身体冒险。夫郎的伤,伤在别处也还罢,这私秘处,怎能叫其他女人看了去,她抬起的手还未伸出,却叫夫郎自行阻住,担心的同时也暗松了口气。

 “阿甄,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既已如此,不治也罢。”林郎受伤之后,痛楚加上失血,意识时醒时糊,隐约知道眼前女子乃大夫,可是,大夫又怎样,治好了又如何,只会让他的阿甄承受更多的家族责难而已。既然他活着。阿甄不愿纳侍,索他也伤了。

 干脆就让阿甄死了这条心。“你就忘了我,另娶他人吧。”言罢,林郎偏过头去闭上眼,似坚定地不愿再看妇人一眼,那没入鬓角的泪,只有郑云琦能看到。既相爱,为何不能相守?且如此抗拒治疗是为何?郑云琦杵在原地,惑不已。

 “不要,林郎,那不是你的错,子嗣没有就没有,我只要你。”妇人扑到林郎口,伤心绝。丫鬟也在一旁跟着啜泣。气氛僵持,郑云琦无奈地瞅了一眼夏梓宣,他们的情况,夏梓宣是知道一点的。

 林郎本名李志林,妇人乃秦世琛一母同胞的姐姐,闺名秦世甄。李志林于五年前嫁与秦世甄。夫二人鹣鲽情深,共同打理秦家部分家业。秦家家大业大,却子嗣单薄。

 现任家主秦友怀姨娘纳了不少,却只有秦世甄和秦世琛两个子女。秦世甄乃嫡出,自然有义务繁衍子嗣为秦家开枝散叶。初时,夫二人想着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并未刻意。

 成婚第二年,老太爷开始催促,于是秦世甄暗下托其弟秦世琛找夏梓宣帮夫二人诊看,结果诊出问题出在李志林身上。

 后来便一直用‮物药‬进行调理,可是未见成效。秦家盼孙心切,便开始催促秦世甄纳侍,秦世甄死活不愿,秦家上下扭不过她,只得把气撒在李志林身上。李志林也不愿与他人共享阿甄,只是他这身子不争气,他更不愿阿甄为了他,成了家族的罪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夏梓宣思忖片刻,将郑云琦请到一旁低语。“他伤在命处,郑姑娘可有把握?”又大致地描述了一下伤势。郑云琦恍然明了。

 难怪那林郎如此别扭,连看一眼都不让。现代的男子都会害羞忌讳,何况古代的男子,她曾经屡屡遇到病人要求换男医生,早已见怪不怪了。

 “无法保证。”郑云琦垂眸看了李志林一眼,又道“毕竟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何况我没亲眼见着伤处伤到何种程度,且伤者又拖延着迟迟不肯治疗,延误治疗会对伤情造成多深的影响,也未可知。”

 夏梓宣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凝神片刻,忽而眸一亮“那男子不育之症,郑姑娘可有治疗之策?”想起之前二人之间经历的种种,这位郑姑娘似乎对男病症颇有研究,遂试探着的问道。

 根据伤势,结合过往以及李志林苏醒后的表现,即便不问事发经过,夏梓宣也大致猜测出李志林受伤的缘由。

 先不说李志林可愿让郑姑娘医治,即便治好了,但未从根本上解决他夫二人的问题,也是治标不治本,只怕二人的处境依然堪忧。男子不育之症,他也一直在研究,只是还未有突破的进展。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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