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平时早起她都是欢喜地盯着他瞧的。“应
，我爱你！”“什么？”他不是没听到，不是没听懂，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应，我爱你！”曾几何时，他也在给她面前说了这六个字，六个字中，有五个字相同。这么些年，这几个字她从未提过。巨大的喜悦霎时溢满全身。把她埋在自己
膛的小脸挖出来，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双美目
蒙，泪光点点，心中一紧，双
凑上前去极尽温柔地吻着。柔软的双
相抵
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应炀，你要走了么？我也要走了。你一切保重！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姐姐不能再照顾你了。希望你能尽快成家，之后我们就以姐弟相称…比原定时间迟了五分钟后，程应炀心烦意
地出门了，他脑海里有两个画面替浮现着。一个是她爱的告白。另一个是临出门前，她站在门口泫然
泣的表情，好像立刻就要离别一样，怎么可能？他们才刚刚
房，怎么她有这个表情？不过忙碌的工作及应酬使他不能再纠
这个问题，直到华灯初上，他准备回家时，才想起来，哎，结婚戒指还没买呢！在集团旗下的程艺珠宝首饰店里。除了正招呼客人的导购小姐外，所有的人一见年轻帅气的自家老总进来，全都围了上来，热情地问好，得知他要挑选钻戒，又取出各种款式给他挑选。花多眼
，程应着实伤了番脑筋，最后，他挑选了5克拉的经典款八心八箭的钻戒。他看着戒指，仿佛看见程应曦戴上之后一脸
足地幸福模样，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使得身边一众导购小姐又羡慕又嫉妒。回到社区，还未到家“哥你回来了。”是奕欧。他出门或者在家，奕欧都能知道。因为姐弟俩手机里的玄机是一致的。点点头，寒暄两句，他打开门“姐，我回来了。”客厅和房间里都没有开灯，静悄悄。
打开灯，环视全屋“姐！姐！我回来了！”屋内还是原先的模样，墙上的花球还提示着昨儿是他们的新婚燕尔，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静谧。
心里的不安愈发严重，他寻遍家里每一个角落“姐，别淘气，我回来了。”但是…“奕欧！”他愤怒地大叫！奕欧在外听到，马上赶过来。
他看见怒气冲冲的程应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姐呢？”“程小姐一直没有出门。”奕欧看了看自己的接收器，上面显示程应曦的定位显示他一直在家里，他把接收器展示给他看。“那她人呢？”程应
冷冷地说。奕欧紧张起来，他像程应刚刚那样，把屋里找了个遍，连
底、衣柜、储藏间都看了。没有。程应发现客厅玻璃台上放着她平时用的ipad和手机，旁边有个纸条，写着“应，请打开它，我有话对你说。”他打开ipad，桌面有一个视频档，写着“应请看”四字。点击它，程应曦带着温柔地微笑出现眼前。“应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成功申请到去英国的游学机会，现在可能已经在出国的路上了。事发突然，所以来不及告诉你，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气哦！如果我告诉你了。也许你不会让我去吧？其实我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你一定同意的，对不对？真是我的好弟弟！
姐姐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低下了头，明显可以看出她在压抑自己哽咽的声音。姐，你怎么能这样…不打一个招呼就离我而去…
“冰箱里有很多苹果，都削好皮了。都是你最爱的小兔子形状，够你吃一段时间了。英语有句谚语：anappleadaykeepsthedoctoraway。
你记住要吃完哦…也许好长时间我都不能削平果给你了…”说到这里，程应曦又一次低下头，这次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眼泪直直地掉了下去，掉到他的心里。
“应
，你也不年轻了。也应该找个门当户对，能在事业和家庭都帮助你的女子结婚了。呜…”她痛苦地捂住嘴巴，视频忽然终止了一会，程应的心跳跟着终止了一会儿，好痛好痛。姐，除了你，我还能找谁？画面继续，她已经恢复正常了。“到时，你们一定要生个可爱的宝贝，为程家开枝散叶，让他（她）叫我姑姑…”这次视频又中断了。原因是程应
愤怒地把ipad狠狠地抛向白墙“啪”黑屏了。程应
愤怒地揪住奕欧，说：“我把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哥，你冷静点！你出门后，程小姐来找我，她要我把租来的礼服还给红珊瑚影楼。她还
代我一定要取回押金，看！”他取出一张收据，写着“租古
古韵男女喜服各一套，租金一千，押金五千云云”“那你这么就走了？”“是。这是我的失职，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离开。接收器一直显示她在家。”说这话的时候，俩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桌面。
她的手机呈关机状态，正安静地躺着。程应
颤抖着从外套里掏出天鹅绒首饰盒，里面的钻戒闪闪发光，可是它的主人去了哪儿？姐，你又一次离开了我！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再次暴怒，用力把盒子扔向墙面，接着疯了一样砸东西，电视、音响、花瓶…奕欧呆呆地看着，忽然也愤怒起来，猛地抓住程应
的手，大声说道：“这里每样东西都是应曦的，你不能破坏它！”“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她！如果不是我，有今天的一切吗？！”程应
咆哮。奕欧声音也大：“如果没有你，应曦也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像她这样的好女孩应该有个好夫婿疼她爱她，而不是天天躲在家里过着没名没分的日子！”程应揪住奕欧的领子：“什么叫没名没分？我们昨天才房…”“那又怎样？她开心吗？”奕欧质问。“她怎么会不开心？我哪里对她不好？我每天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她…”程应
愤怒地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么！”奕欧打断他的话“她并不需要太多的金钱。也不需要奢侈的生活，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丈夫，而你呢？你能给她的除了丰富的物质生活，还有什么？你能给她名分？你能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如果你将来另娶他人，她怎么办？”
“…”程应
呆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一想起来心烦意，不愿意继续深入。“连应曦都知道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们程家，甘愿离开，而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为她的将来想过没有？”程应
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怒反笑：“看不出你小子这么能言善道，‘应曦’？你叫她‘应曦’？你看上她了？”奕欧不语。“做梦！”随着话音，一拳挥了过来：“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奕欧结结实实地挨了这拳，第二拳挥过来。
他躲。第三、第四，他终于反击，大声说：“没有人能阻止我喜爱她！包括我自己！但是我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俩人扭打成一团。奕欧是程应
的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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