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眉头紧皱
可得罪一个黑白通吃的老板的后果连她自己都不敢想,一想就头疼。现下夹在中间难做是难做了些,但也得硬着头皮做,其实也怨那江老板,他的暗娼都是不在场子里接客的。
他指谁便接谁,只有玉伶来这边晃了一圈,小姑娘长得漂亮便惹人注意,还惹了她的一棵摇钱树,叫人惦记上了。于虹妍亲自带着人去了尹禹巳再旅馆部订的房间,还是上次的那一间。两个舞女连门都没进,尹禹巳好像就打算站在门边把她们打发走。
“嚯,舜英又不在?想是那天我让她陪了次酒,还是我难得能碰上她?”两个舞女站在于虹妍身后,听了尹禹巳这话连腔都不敢搭一句。于虹妍自是赔笑,让两个小姑娘抬头给他看。
她们也是尹禹巳喜爱的那种
生调调,希望他能看上眼。哪想尹禹巳并不领情,直接问于虹妍:“她被谁包了?和谁好上了?”
“…陈家的?”两个舞女一听这陈姓,面上不
声
,连妆都没化几笔的脸颊摆的都是无辜干净的表情。心下却来了精神,这锦锡陈家不就那一家。
虽说从没听过那陈家的什么风言风语,但现在不就有了吗?于虹妍当然不认,混这种场合的她早就不会轻易被别人套了话去,中规中矩地回:“舜英妹妹身子弱,时常生病,上次来就接了您,旁的人一概没见没接,连酒都没陪过。”
这时一旁新来的小姑娘忍不住想和尹禹巳说话,即使今天恐怕勾搭不上,那也得给他留个印象,玉伶既不来接尹禹巳,那机会自然是落到她们头上,她出声时小心翼翼地掐着温婉温柔的声气,帮腔说道:“瑶芳刚来不久,没见过舜英姐姐,没说上话,姐姐们都说她病了。”
尹禹巳看向自称瑶芳的舞女。瑶芳…一朵白色的小花。小姑娘受不住被男人这般直勾勾地打量,脸上熏红,不知所措。
于虹妍嗅到一点苗头,顺水推舟,说道:“瑶芳刚来,不会看眼色,尹大公子莫怪…”尹禹巳的视线从瑶芳面上移开,看起来没有多在意,打断于虹妍说道:“行了,就她罢。”
可他的话口突然又转到玉伶身上:“她要是指望陈家,你得和她说一句,莫要白
做梦了。”
于虹妍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尹禹巳要真对玉伶上心了也不好,口中试探回道:“呀,您可不要说陈家,于婆我都没门道和那大军长说一句话,舜英一小丫头哪来的能耐,又从何说起呢?”
“…舜英妹妹什么时候病好了。可要知会您一声?”“不必。”***姜嫣自小到大因为姜母的懦弱而要强惯了。姜家几个姨太太的明争暗斗她能摸清套路。暗地里找人麻烦、戳人脊梁骨的事她也做得出,而且还能做得滴水不漏,叫几个妾吃了亏还哑口无言,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如陈一瑾这般明目张胆地让她难堪,她姜嫣有不错的家世,有姣好的样貌,要说配不起陈一瑾,估计姜立荣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要早知陈一瑾有相好的小姐,她怎么可能会往他身上贴,自找没趣不说,掉价的可是她。如今这事都抬到明面上来说了。媒人来过。
那陈一瑾也来见过她,还是他约的地方,现在姜嫣不愿放过陈一瑾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和自己的颜面而已。这回是姜嫣主动来找的姜舒。
尹禹巳难得在家,姜嫣觉得奇怪,姜舒也觉得蹊跷,自上次他夜不归宿去找了那什么甄家的江小姐之后,衬衫上那些凌乱的口红印记和脂粉味道让姜舒见到闻到还恼火了一阵。
可最近尹禹巳出去些时候又会自个儿回来,连着好几天如此,
在家过夜倒叫姜舒在瞧尹禹巳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只是姜舒敢肯定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幡然醒悟,
子回头。尹禹巳根本碰都不碰她,趁着他在家,姜舒曾委婉地向他提过公婆催着要孩子的事,可尹禹巳也似是没多少兴趣,不过他待在家找一群狐朋狗友
麻将可要比出去和野女人鬼混好太多了。
姜嫣找来的时候,姜舒正当着她的贤惠太太,刚给尹禹巳的那几个朋友换过茶水。姜舒把未出嫁的妹妹领到卧房,听她一路等不到坐下来就开始说陈一瑾的事情,姜舒暗暗不安。姜嫣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姐姐详细说了。
眼见着妹妹说到后面都有些哽咽,姜舒一向见不得姜嫣受委屈,更何况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欺自己的这位小妹,连她都还要向姜嫣讨主意,现在妹妹却因为陈一瑾还掉了几滴眼泪。
姜舒直劝姜嫣不要再理陈家弟弟,告诉陈家是她这顶好的嫣嫣小妹看不上陈一瑾,再让姜立荣另给姜嫣找个好人家,只是姜舒在心里叹道:陈一瑾的脾气果真古怪。
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和姜嫣说起那天在市区碰到陈一瑾的事情,这时姜嫣才说起她真正在意的地方:“怀瑜哥哥有喜爱的人,可他不愿意告诉我。”
“我只想看看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位小姐,我尚在闺阁不方便
面行事,舒舒姐你要帮我。”姜舒犹豫间有些心不在焉,回道:“你们同一年纪的小姐们不都认识吗?你有没有听谁说过哪家的小姑娘和陈家弟弟走得近?”姜嫣摇头。
陈一瑾出国好几年,又不知何时归国,之前尝试结姻说媒的人家因为等不起他全都作罢,那些小姐们要嫁人的早就嫁了。
现在就是知道陈一瑾身边没有旁的扯不清的女人,姜家才想着撮合姜嫣和陈一瑾。姜舒看了妹妹的态度更是心神不定,连姜嫣都没有耳闻,她现在愈发担心陈一瑾是和某个夜场里的女人不清不楚了。
甚至…那天她一眼看去没怎么留意的那个穿白裙的小姑娘就是妹妹在找的人。和自己的丈夫裹
不清就算了。
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嫖娼没个定数,女人如衣服想换就换,可是娼妇
子怎能和自己清白的嫣嫣小妹作比?一个是天上的飞凰,一个是泥里的土
。
脏得要命的小娼妇这辈子都不能洗刷干净,见了就污眼睛。陈家弟弟要真如妹妹所说,视一个
女为意中人,那简直太荒唐了。
御之大哥怎么可能会放任弟弟如此行事,一点点闲言碎语传出来都会有辱家风,尽是家丑,应早早
手让其断个干净。
即使现在还说不清道不明,姜舒仅凭借自己紧盯尹禹巳的经验和直觉,只想着妹妹决计不能嫁给陈家的弟弟,可不能再走她的老路。
于是姜舒想先试试姜嫣的态度:“要是陈家弟弟断不了忘不掉,小妹可另有打算?”姜嫣似是完全不把姜舒的这个问题放在心上,随意回道:“那女人要是比我好个千百倍,既不如她,认输便是,但要是比我不得,我怎会把陈家让给她?”
姜舒听来,眉头紧皱,妹妹不会服软的性格在这时倒让她担心又头疼,她许是才明白妹妹的
子是真的和她大不相同。陈一瑾现在就对妹妹这般不客气。
她要真成了陈家人可不任由夫家欺弄?姜舒又问姜嫣道:“到时丈夫不爱不喜,小妹就算嫁去陈家,如何能开心呢?”姜嫣讶异地看着姜舒,似乎在惊讶已经嫁人的姜舒怎么还能这样天真,说道:“姐夫不在乎舒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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