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出了那门
苏和香盯着他的嘴
看,想到两人都
房了。连一个吻都没有,妥实有些不合理。都拜堂成了亲,还行了周公之礼,那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
苏和香盯着蔡天庇的嘴
良久,见他只一味地傻笑,不向自己看来,想等着他主动亲来的苏和香就扯紧了被子,伸头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的脸颊绯红,拿被子盖住了头,躲进了被窝里。
顷刻间,青山君耳朵就红了。心跳的这么快,是中了这小娘子的什么
术吗?
术,定是
术!人类明明那么不堪一击,没有金刚护体,不会修炼法力,
身轻易就被损坏了。可人类的一个吻,就强到让蛇大仙心魄不稳,脑袋晕晕。
蛇大仙青山君甩甩发晕的脑袋,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研究人类,知已知彼,不能让对方抓到弱点,如此才能胜过对方。下了山,来了人间,也是一种修炼。
“相公…不亲我吗?”藏在被窝里羞得不敢
脸的苏和香心似地动山摇,呼吸急促不平稳。什么是亲?青山君不明白。
不过好歹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灵体,很快就参透刚才苏和香对自己那样做就是亲,青山君就有样学样,掀开被子,对着被窝里热出细汗的苏和香脸颊就是一亲,对她也实施了‘
术’。
苏和香的脖子都红了,她红彤彤水灵灵的模样看得青山君心
想把她抓回去生蛋了。新房内摆了几对喜烛,烛光摇曳,燃烧直天明,至燃尽,灯火一灭,一小缕青烟化雾消失。苏和香睡了一个美觉,枕在蔡天庇的怀里一觉到了天亮,梦里再没有出现过那条会说人话的蛇妖了。屋外鸟鸣啼叫,轻风拂叶,苏和香先与蔡天庇醒来。
她看向自己身边的蔡天庇,发现昨夜的蔡天庇与此时的蔡天庇稍许不一样,他昨夜额间是没有小红痣的,现在有了,他昨夜身上有一股冷香,现在没了。
***苏和香醒来后,目不转睛盯着蔡天庇瞧,想起昨夜的种种,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了红晕,发起了烫。昨夜他
裆里的那条‘小肥蛇’钻进下面,好疼啊…还
血了,不过还好一喊疼,他就停下了。还对‘受伤
血’的地方很是关心,一直问有没有事。
同躺在一张
上,苏和香近到能看见蔡天庇鼻尖上的小绒
,她忍不住抬手想去触摸蔡天庇的鼻尖,可是手还没触碰上,蔡天庇就睁眼醒来了,那只想要触摸他鼻尖的手,又立马收了回来。
醒来后的蔡天庇只觉头好重,身体好沉。转头去瞧躺在身边装起睡的苏和香,对于昨夜的事,蔡天庇记忆一片空白,他
着额头醒神,唤了一声娘子。
苏和香裹紧被子,假装还在睡梦中,嗯啊了一声回答蔡天庇。昨夜…有没有圆房?蔡天庇竟没一点记忆了,他问道:“娘子,昨夜我们…”话还没说完,苏和香就捂着脸滚进蔡天庇的怀里:“相公快别说了。”
“好,不说。”蔡天庇轻拍着苏和香的背“不说。”却发现苏和香是
着的,衣衫褪尽,下身两条腿光溜溜的。蔡天庇一看自己,发现自己也是同样,身上都是
净了。这定是有了肌肤之亲,行了周公之礼。
奇怪,为何对此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身体也无异样?糊涂至昨夜的事都忆不起来了吗?待蔡天庇想详细问一问苏和香,门外传来喜婆的叩门声。
“公子娘子可起了?新媳该向公婆奉茶了。”在蜀州城内,喜婆如媒婆,婶子们以此为职业,媒婆是男方聘请说媒,喜婆是女方聘请祝喜,媒婆是月老,喜婆是送子,喜婆们多是育有三子以上的婶子担任,讨个吉祥兆头,给新人们送子送福。
蜀州城的婚嫁风俗是新婚次
清晨,喜婆前来叩门祝喜,
房之夜的婚
由喜婆铺设,次
祝喜时,喜婆也要为新人们铺好
铺,要是在
单上见了落红,按风俗,喜婆就要借着见了娘子的落红,向新妇的公婆讨要喜钱。
喜婆到来,意味着苏和香要去给公婆奉茶请安了。苏和香快快起了
,穿衣梳洗挽发髻。蔡天庇穿上寝衣,帮着坐在铜镜前的苏和香往发髻上戴珍珠小花簪。
喜婆在门外等上了好一会儿,蔡天庇才开门
接,收拾妥当的苏和香面带娇羞,对蔡天庇说了句‘我去了’,蔡天庇点了下头,目送苏和香穿着桃红上襦,柳绿裙子跨出了房门。
喜婆已来到屋内,向眉间一片疑云的蔡天庇行了一礼,就去铺凌乱的
铺了。喜婆为了赏钱,首要的就是在
铺找娘子的落红。
昨夜,青山君没经验,苏和香叫疼,他动了两下见到血就害怕,误以为伤了她,便退了出来,那落红不是女子每月来一次的癸水,不会
太多,加之青山君没做完全,只是柱身
了几缕血丝,喜婆翻来覆去的在
单和被辱上翻找,都未找到一滴血。
“蔡公子…”喜婆端着手,面带难
“你与苏娘子昨夜…圆房了吗?”蔡天庇坐在一旁,看喜婆这是没找到落红,心道怪哉,是她成亲前就失了身?
还是昨夜没和她圆房?可今晨她醒来的反应及两人衣服全失来看,分明就是做了那会子事的。“昨
我
亲,还一番招待亲朋好友,我身体着实累,夜里我与娘子早早就歇息了。并未圆房。”
蔡天庇取出半吊子铜钱,给了喜婆。“是我身子不好,昨夜没与娘子圆房,还望喜婆报喜时,不要如实相告,这样既保住我的颜面,喜婆还能从我爹娘那里,再赚得半吊子铜钱。”
“公子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照做了。”喜婆将那半吊铜钱收进衣袖口袋里,欢喜道“我这就去给老爷和夫人报喜。”***蔡天庇的爹娘没有因为当初蔡天庇非娶苏和香不可。
而轻待苏和香,也没有因为苏和香家境逊于他们而轻视苏和香,反而认为苏和香愿意嫁蔡天庇,实乃苏和香善良仁义。
在蔡天庇三岁时,路过蔡记医馆的癞头和尚说蔡天庇是天上宫殿里扫香灰的小仙童,他私自偷偷下凡,发现后会被叫回天上的,断定了蔡天庇活不过十五岁。
蔡天庇从胎里带出的这一病身,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撒手人寰。现如今,蔡天庇十四岁。蔡天庇爹娘找媒婆到处为蔡天庇说媒,蔡天庇没看上那一个个如花的姑娘。
这一下看中了苏和香,蔡天庇爹娘明知这是把苏和香往火坑里推,也立马请了媒婆来向苏和香说媒。
两人拜堂成了亲,结为夫妇,蔡天庇爹娘就放了心,饮了苏和香奉上的请安茶,两口子把早准备用红布包上的碎银两打发给了苏和香。蔡天庇娘亲开口道:“巧媳,要早
延绵子嗣,开枝散叶,诞下我儿的后代。”
“儿媳明白。”苏和香握着两个红布包的碎银,双手揣在腹前,身体紧绷着。低着头站在蔡天庇的爹与娘面前,她是一个爬山挖药自由惯了的野丫头,但在公婆面前,也竭尽恪守礼仪,等出了那道门,苏和香的脚步就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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