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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将抱在怀里说
 虽然隋云山之役失败,但这四十年来励图治,扛起重担,韬光养晦的智谋与勇气,实在令人惊叹。并不算很温馨的认亲场面,因为赵父见到南藏月的震动,似乎都比见到晓要大,不过一会,她们便都退了出去。

 “姐姐与母亲生得十分相像,父亲不敢看你。”赵胥负手而立,偏头弯着眼睛盯着她“自离建安以来,母亲一直郁郁,终于三年前撒手人寰,临终前握着父亲的手,不肯瞑目。志难成,父亲哪有脸面面对与母亲肖似的姐姐呢?”

 “我自小便与父亲行相似,而姐姐,却似乎像极了我们的母亲。”“冷心寡肺,却总有让男子为你飞蛾扑火的魅力。”

 ***晓没有将赵胥毫无意义的话放在心上,她当晚便愉快地泡了个温泉,第二晚拉着两个夫郎一起泡温泉,顺便玩了个三人小游戏,高高兴兴。节来临,岛上的各门前挂了两只红灯笼,除此之外,连对联都没贴。

 “就这气氛,也好意思喊我回家过年,这叫过得什么年?”大过年的晓本来想要,礼貌给自己亲爹去磕个头,结果看门的小厮告诉她亲爹睡了。不想见客,晓儿和她的老公们都被赶了出来,于是晓关上院子门,和两个男人,在家里包饺子。

 南藏月的手艺很好,晓的手艺也不错,松妆的手艺就比较造孽,不但擀不出完整的饺子皮,包出来的饺子各个不一样,奇形怪状,晓都没法硬着头皮夸,但是过年高兴就好,还是都给一锅下了。

 松妆包的那些饺子都进了他的碗里,南藏月包的最漂亮的饺子进了晓碗,而她包的普普通通的饺子被南藏月都给捞了。三个人围坐着吃饺子,院子外面的小厮们也窝在厨房开开心心地吃年饭,打牌。

 吃完饭就是守岁,岛上没有人放鞭炮,晓裹着个被单,南藏月钻到了她的被窝里面,将自己的被子加过来,松妆规规矩矩坐在晓旁边,维持着她给他包成的造型,只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闲着也是闲着。晓便将南藏月的小手掏出来摸了摸“我给你看个手相吧。”“主还会算命?”南藏月十分配合,柔弱无骨的小手好摸得很,滑溜溜的。

 “嗯。”晓点点头,将他的手放了。“算出来了。你只有一条命。”南藏月:“…”晓又将手进松妆的被窝里面,掏出他的手,又研究一番。松妆说:“我也只有一条命。”

 “呀。”她拍拍他的手“你窥破天机了啊。”南藏月又凑过来,摊着手:“主,再给我算算别的。”

 “什么?”“…子嗣?”南藏月轻轻吻上了她的脖子,舌尖轻轻舐,双手又随着住她的肩头,顺势将她倒在上,攀上她的上空“守岁易困,不若做些事,醒醒神。”

 晓摊开自己,指指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嘴巴,自己的额头,自己的腮帮子“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南藏月凑过去,啾啾啾啾漉漉的亲了她满脸口水。这男人连口水都是香的,晓并不嫌弃。

 明月高高挂在梢头,月光如水满庭院,梢头叶末如润银毫,一层一层的夜霜落满赵地,新年伊始,万事都静默默地,莲池清漪一片,寒气袅袅如酒意微酣。

 屋内的炭盆烧得很旺,上好的银丝炭没有一点烟气,两盏玉兔抱月灯,昏黄的光晕笼着一方榻,丝滑的绸缎滑过肌肤,隐隐约约的低啜啜出来。

 软轻摇,有男声轻哄,女声嗔骂,细细密密的水声绵成一片,分不清从何而起,溶溶烈烈。赵胥在窗前赏月,清秀的女子披着一件男子的外袍,袖子绣着纤美的兰草图纹,举起杯盏对月一邀,便送入口中。

 凉酒入喉,烫辣顿生,安静的院落里除去满庭的月,唯余那女子,不伦不类穿着男子的外袍,一杯又一杯,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最深的主院内,早已歇下的老者在一片漆黑中睁开了眼睛,有些混沌的目光没有聚焦。赵檀秋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兴许是想起了十三年前那个新年。

 那场烧死了他七个孩儿的大火。又或是,只单单在思念他的主,他那自幼体弱,却心比天高的主,她那一身才气与傲骨,都尽数折在这偏远的赵地,从此正史对她缄口不提,他已经老了。多想早魂归地府,去见见她。

 她说了,她泉下有知,待到赵檀秋光复萧氏那一,她会在奈何桥边等他,那时会再许他一个下一世。

 赵檀秋缓缓闭上眼睛,放缓了急促的呼吸,陷入了沉眠,犹如陷入了美梦。幽州州府。萧阑光险些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要被那两个孽子给害死了,他的野心与抱负,险些就要被那两个孩子,给掐灭了,他躺在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沉声吩咐:“将那两个崽子抱过来。”两个襁褓里,瘦小的,红通通的,看不出相貌的婴儿,被两个父抱着。举到头。

 萧阑光撑着,坐起身,漆黑的长发披满身,眉睫微,面色苍白,布满冷汗,美若狐仙的面容森冷一片,他缓缓将手伸向其中一个孩子,扣住他的脖子。

 “殿下,这是个小公子,这位是个千金小姐。”萧阑光的目光转向另一个襁褓,盯着那女婴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模样“既不肖本殿,也不像她娘,两个丑东西。”萧阑光手指微屈,松落在婴孩口,垂下了密密的长睫角紧抿:“将…”

 “将他们送走,送去苍梧郡。告诉苏温,这是贺晓的孩儿,男孩名白,女孩叫雪,贺晓听到自会懂。”一个男侍震惊地抬起头:“可是殿下,这是您拼了命才生下…”屋角六只炭盆烧得极旺,屋内的血腥气久久不散,美貌的男子看向窗口下的月光,那皎洁的月辉铺陈在猩红的地毯上,他因为失血过多,又天生肌肤冷白。

 此时指尖苍白,与那月光几乎同。“男孩叫萧白,女孩姓甚,随她去。”“殿下!”***慧灵帝二十四年一月,北方发了雪灾。与此同时,赵地反贼揭竿而起,连占二郡。其中之一,便是苍梧郡,在刀戈与狼烟中,一骑绝尘,披甲占领苍梧郡的反将,守城的人认得那张脸,新年之前。

 正是这个男人,替她们击退了匪寇,而今,也是他,冲破了城门。“他说这是你的孩子。”持刀而立的将军身后,缓缓走出一位粉衣女子,整洁干净,漂亮得像是战后摇曳的鸢尾花,正是晓儿。苏温笑容有些僵硬,她的衣冠凌乱。

 在见到贺晓的那一刻彻底死了心,嗫嚅半天,先是愤恨,再是痛哭,最后捂着脸让下人去房里,将一个襁褓抱过来。角的笑容落了下来。

 肃杀的男将军,和薄甲而立的南藏月,都侧目看向她。晓沉默半天,点头:“是,我有一个孩子。”苏温等了一会,又有一个抱着襁褓的女仆走了进来,她将她抱在怀里:“她说,这也是你的孩子。”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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