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像算不上
所以赵腾婚前婚后都喊杜美玲仙女,也是真的觉得杜美玲就是天仙下凡。杜美玲看不上赵腾。
但她父亲杜禾觉得赵腾是个人才,是个潜力股,所以就循循善
让杜美玲应了这桩婚事。赵腾也是毕业于一所名牌高校,学生物的,毕业后在一个生物研究院工作,那时的赵氏集团还不姓赵,姓杜,主要经营的业务是珠宝外贸。
赵腾对这些不感兴趣,潜伏在集团学商业套路和金融体系,目的是为了有一天能建所生物科技研究公司。这件事赵腾给杜禾明着提了数次,都被否了。赵腾不甘心。一次喝醉酒。
他撞着胆子质问杜禾,说建一所生物科技公司只用杜家财产的二十分之一不到,怎么就不行。
还说是一家人,可杜禾分明就是把他当狗,说到这里,赵腾还汪汪汪地叫了几声,那样子好像是要咬杜禾。杜禾自然没搭理他,吩咐下人把大门关紧,不让赵腾进家门。还说不听话的狗就该饿他几天。
可笑的是杜美玲也没为赵腾求情。赵腾就这样在外面游
了三天三夜,最后一天晚上,他又去找酒喝。
喝醉了打伤人,对方一连几个小伙子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打完了。赵腾忍着疼扶墙站起身,一个穿着新式旗袍的女子站在他面前。赵腾抬眼看了看,是他刚才调戏的女人,他被打也是因为调戏了这个女人。也许是上头的酒
劲还没下去,赵腾竟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又媚了几分。
他抬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指着眼前的女人说:“妈的,老子迟早要弄到你。”
女人冷笑一声,甩给他一句:“真是不怕死啊?看来刚才没把你打服气。行啊…姐姐我叫第五琪,你刚才闹事的场子是我男人的,有本事你就再来。”
那天回去,赵腾在杜家门口跪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杜禾拄着拐杖出门看他,见他身上的淤青不小,自然知道他这两天在外面挨了社会的毒打。
杜禾抬起头,问他学乖了没有。赵腾“汪汪汪”地叫了两声,跪下给杜禾磕了个响头,说他就是杜家的狗,这辈子只认杜禾和杜美玲当主人。这话把杜禾哄高兴了。
当初他选赵腾做女婿,也是看上他这股子能屈能伸的劲儿。杜禾找人把赵腾扶回去,收拾干净完,告诉赵腾,杜美玲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问他高不高兴,
不激动?杜禾还找人测算了良时生辰,要在合适的时间把孩子剖出来,赵腾一夜没睡,耳朵里是没有间断的轰鸣声,杜禾说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过听进去也不重要,反正他只需要陪着笑脸点头说“是”就可以了。-把杜老爷子哄好,赵腾慢慢悠悠地晃去见杜美玲。
杜美玲问他,你这两天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喝酒?赵腾应了一声,机械一般地道歉,说下次再也不会了,然后又是习惯性去吻杜美玲的额头,可是吻落下去,赵腾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第五琪。
***陆涯之对生物科技不感兴趣,但因为他是陆裕的弟弟,迟早接手裕丰生物科技,所以不得不学生物专业。
因为接手家庭产业不得不学习生物技术的,还有赵子延。只不过赵子延对生物学技术有那么丝兴趣,至少不觉得学习生物痛苦。
而陆涯之上课就只能昏昏
睡了。转学回国内读大学后,陆裕就派了眼线一直盯着陆涯之。盯着他别闯祸,别惹事,别吃喝嫖赌,如果能再听进去一点学问就最好不过了。
但让陆裕最关注的,还是陆涯之和赵子延的关系。陆裕比陆涯之大整整18岁,名义上虽是兄弟俩,但陆家长辈走得早。这么多年来,陆裕一直在扮演父亲的角色。
开学第一天,陆裕亲自跟着司机把陆涯之送到学校,又跟着去了宿舍,把宿管和教导主任那边都打点清楚了才离开。
两人间的宿舍,面积比四人间的还大七个平方,算是芦城大学里最好的住宿条件了。陆涯之悻悻地环顾四周,似乎没有对新环境很满意,瞥了眼旁边
位的姓名牌,发现不是赵子延。奇怪。
按常理来讲,陆裕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和赵子延安排在一起,可没想到和他同寝的是个无名小辈。祁琦。歇息够了。陆涯之又打了两把游戏,快推倒水晶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宿舍敞开的门。
“您好,请问您是陆涯之吗?”对方青涩的嗓音干净明亮,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眼睛盯着陆涯之一动不动。陆涯之还在打游戏,没理对方。
“您好,那个,我想请问一下…”对方走进来,走到陆涯之旁边。伴随着手机游戏里传来的“defeat”陆涯之把手机一摔在地上,抬头看了眼侧身站着的男生:“你他妈谁啊?”
对方笑着点头,还半鞠了一下躬:“我是祁琦,你是陆涯之吗?”祁琦指了指
位上的姓名牌:“咱们是一个寝室的,算室友了。还请多多关照。”
陆涯之看了眼祁琦。一米七六左右的身高算不上及格,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把眼睛又缩小了一圈。
鼻头周围还有一点粉刺痘痘,下巴周围也有暗红的痘印,实在是在长相上就不及格的人,但要说他丑,好像也算不上,就是放在人群大众里看不出的那一种吧。陆涯之轻呵一声,心里念叨着。
不知道陆裕又在搞什么鬼。“你家也做生物技术的?什么公司?多大规模?上市了吗?”想了想,陆涯之翘起二郎腿,又问:“你是独生子吗?家里几口人?”
陆涯之以为这样的问话已经算“为难”不过在他的世界观里,这种“为难”似乎也很常见,对祁琦这种程度的刁难也不是第一次。
他也不是针对祁琦,他以为自己在针对陆裕,针对陆裕十八年来对他苛责的管教,但说到底还是在针对自己,用自己觉得刁难的方式击溃自己,好让心里舒坦一点。
这种矛盾的内心折磨对陆涯之有效,对祁琦却没什么作用。祁琦把包放好,一边铺
一边回复陆涯之:“我家没公司,父母就是当地普通的教书先生。哦,那个,独生子确实是独生子。”
陆涯之正要说什么,看见门口闪过来一个人影。是赵子延。陆涯之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口中刚喊出一个“赵”字时,被赵子延漠不关心的神情打断。
“打扰了。是祁琦同学吗?”赵子延走到祁琦旁边,面色平和的问。***祁琦察言观
到陆涯之神色不悦,故而尴尬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赵子延转学来芦大的消息不过二十四小时便传的满校皆知,校内网上的公开帖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特大新闻”四个大字,再附带上赵子延高中时的几张校服照,点击率暴涨。八卦新闻小组成立的不约而同,纷纷猜测他回国求学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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