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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咳嗽了好几声
 她蹙眉道“晏澄哥哥,你不要这么幼稚,我是要去找医生,你难道已经烧糊涂了吗?”晏澄确实处于晕头转向的状态中,他但凡睁眼久一点,眼前的时间便防似任孩童拨弄的地球仪,天旋地转。闭眼稍微能缓解他的政治,可眩晕的感觉无法完全散去,他发着烧,想不了维持人设的事,索说:“对。”

 阮知涵无言以对,手探来探去,找到一块空的地方,借力翻个身坐起来,她跪坐在上,抖开叠得整整齐齐的鹅绒被,盖到他身上,她不怎么会帮人盖被子,胡乱地东扯一点细扯一点。

 差不多能裹住他整个人就完事,她随意的盖法差点热死晏澄,他的体内上演着冰火两重天的戏码,此时的他正经历酷暑,经不起一点热意,他信手扯开被子,她见状,执着地重新盖上。晏澄存心跟阮知涵对着干,僵持不下之际。

 她最没耐,干脆气愤地往他身旁一躺,依偎他的肩膀,好让他汲取她的温度,她嘀咕了一句“不盖被子,盖我。”晏澄的听觉灵敏得很,闻言,侧过身体,凭第一感觉搂住她,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像燃烧的火团,暖融融地包住她。阮知涵纵容他抱住自己,灵活的脚趾夹着鹅绒被一点点往上拖,很快罩住相拥的两人,他默许了她的行为,代价是要仰卧的她同样面向自己,她拗不过晏澄,侧身对上他的睡容。

 他生病的时候特别难伺候,阮知涵原先都积攒一肚子的苦水了,现在可好,见到他俊俏模样的瞬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躺着也无聊,开始胡思想。某个瞬间。

 她想起她幼时生病总有人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晏澄生病好似都是孤零零躺在医院里,大抵缺少这种体验,一股怜爱之意油然而生。

 她果断学习印象中那种令人安心的抚触,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背,他可能不太适应,起初,没有一处肌不僵硬,双眼半睁,用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问:“你在做什么?”阮知涵脸皮厚着呢,理所当然地答:“我照顾你,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是这么哄我的。”

 他眼底的波澜无声地涌动,片刻,他合上双眼,脸埋进她的颈窝,充满防备的身体渐渐松懈,融化在她给的温柔之中。

 晏澄假装入睡,实则思绪万千,他的判断果然没错,他需要的一切,只有阮知涵能给他,她的能量是源源不尽的,足以消融他的孤寂。

 他变得愈发坚定,放在她上的手臂箍得越来越牢固,并在这种好似拥有全世界的实际感受里,拥抱了难得的安稳梦乡,这一次,他睡得很久,也很沉。

 苏醒时,耳边是阮知涵的自言自语“好无聊啊…好想摸一下,他都摸我了,我没摸他,不公平。”她重复这段话好几遍。

 他虽然知道她常无意识说出心里话,但尚未完全理解此话的深层含义,便不动声地等待。随后,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一只软和的手掌忽然钻进他的睡衣领子,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肌,大概是摸得顺手,甚至了一下。晏澄默默咬牙。

 她大胆的举动唤醒了他的生理冲动,他猜她不会太老实,然而,没想到会这么不老实,他打算继续忍耐,毫不知情的阮知涵自顾自评价起来。

 “有点软,没我大。”她说着,许是还对比了下她自己的,紧接着,她继续道“比清凡好摸,清凡太瘦了。”一石起千层。晏澄一刻都装不下去了。

 即刻睁开眼,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覆到她身上,他只要一想到阮知涵碰过另一个男人,还跟对方有更深层次的肌肤之亲,他就控制不住他的嫉妒和怒火,他消耗了太多体力,气息不匀,但情绪烈,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

 “你碰过他?”***阮知涵没搞清楚状况,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犹豫地说:“碰过…吧。”空气刹那间凝滞,晏澄安静地注视她,眸里的火焰熄灭,不久,重新燃起一点火苗,引爆蛰伏于心的不甘与愤怒,他握紧拳头,无法遏制地想她跟黎清凡在一起的场景,他们的亲密令他的渴望变得苍白。

 可是,他好像根本没有立场生气了,怪只怪他瞻前顾后,把握不住时机,她跟她的男朋友亲近一点都没有错,她没给过他任何承诺,对他的感情也不完全知情。反倒是他,明知她有男朋友,硬要贴上来,拿两人过往的情分她分手,并为此吃醋。

 想到这里,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敛下眼眸,碾碎怒火,认命一般沉默地躺回原位,经过生日宴,阮知涵比从前更会判断他的情绪,一见他做出反常举动。

 就差不多能猜出他的状况,她琢磨着话里歧义,恰好有所感悟,就见他偃旗息鼓,老实地裹好被子,背对她。

 她刚才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起“碰”这个字的另一层含义,此时,她醒悟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戳戳他的后背。

 晏澄拒绝跟她对话,眼睛直视前方,表面不为所动,实际上埋在被子下的手已无意间抓紧被褥,他对表明诉求这件事感到羞,但总隐隐盼望着她更懂他一点,能给他点甜头尝尝。

 如果是在过去,阮知涵发现他抗拒交流,肯定不会去自讨没趣,但她领教过他的另一面,颠覆了过往建立的认知,倒能较平等地看待他了。

 所以,她没有轻易言弃,一招不成,直接跳下,绕到他那一侧。晏澄翻身的速度可比她跑动的速度快得多。

 她见状,毫不气馁,干脆一鼓作气爬上,如同难的藤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攀到他身上,他望着眼前这张放大数倍的美丽脸庞,再冷硬的心都能捂软了,无奈地叹口气,伸出双臂圈住她的

 她得意地笑起来,两手捧住他的脸,解释道“你干嘛又发脾气?”或许是生病让他变得脆弱。

 或许是他不想继续在她面前装成无所不能的模样,反正他的情绪管理能力几乎不复存在,开始笨拙地学她的方式表达自我,他否认道“没。”

 阮知涵狐疑地盯着晏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泛着光芒,他浑身不自在,别扭地躲避她的目光,她打量他片刻,开口解释“我有摸他,但我没跟他做。”

 她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不幸的是,浇进晏澄那盛了热油的心,他倒一口气,诧异极,不明白他印象中不谙世事的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番话。

 阮知涵见他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顿觉她的自尊有所受损“你不相信我吗?”晏澄的重点不在于此。

 他细细回想,问她:“你懂什么是做?”他觉得难以启齿,说话时略有停顿,话音刚落,耳垂都染了层淡粉。阮知涵觉得晏澄对她有误解,她蹭的一下坐起来。

 正好坐他腹肌上,手按着他口,居高临下“我当然懂,你不要把我当小孩。”晏澄怀疑她的懂跟常人也不一样。

 他决意深入地问“你懂什么?”阮知涵跟他接触的时间太长,面对他可以忽视对的羞感,心直口快“我懂很多的,别小看我,我还会自呢。”此言一出,晏澄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她既幼稚又成的话语彻底打了他的思绪。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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