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便停下手
月宜想了片刻,也点点头,双手拨弄着手机,目光怔忡间开口说:“也是…妈妈还说想让我在这边找个对象。”堂哥
了
月宜的黑发,宽慰说:“这些别多想。放松放松去吧。”联谊会定在周五晚上,地点是某酒店。
月宜一到酒店就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怔在原地,直到身后的人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身后是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同龄男子,对月宜礼貌地笑了笑,问道:“你也是来参加联谊会的?”月宜讪讪得点了点头,道声“你好”
男子笑道:“我也是,一起进去吧,我还没吃东西呢,听说集团公司还准备了不少当地特产。”
月宜与他一起进入会场,她今天几乎没打扮,素净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倒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学生。
有几位院里
识的年轻老师也纷纷到场,月宜觉得气氛有点小尴尬,就躲在角落里一边听歌一边刷手机。
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老师端了两盘甜点走过来:“你要不要吃一点?听说待会儿还有篝火晚会的节目呢。”
月宜现在对于陌生人给予的吃食都很谨慎,摆了摆手微笑说:“谢谢你,我不饿。”斯文男子与之并肩而立,一边吃着甜品一边寒暄说:“你是哪个院系的老师啊?今年新来的吗?”
“人文学院的。”月宜笑容礼貌而又疏离,不太想和对方聊天,可是旁边的男老师一脸殷勤,似乎是醉心于月宜的美貌清丽,一直试探着问月宜要不要哪
单独出去玩?月宜摇摇头:“真不用。谢谢。”她见他又地给她一杯饮料,月宜顿时脸色苍白:“我不喝饮料。我有心理阴影了…”
“为什么?”月宜不想解释,脑海中的那个猥琐的男人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反倒是荀铮的样貌越来越清晰,她这些日子甚至能回想起,少年为了她冲过去狠揍那个猥琐男的场景,她没见过那样的荀铮。
但是起码不讨厌,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酒会里的男男女女也渐渐放开,嘻嘻哈哈地又要去篝火晚会,大家还可以
天烤串吃。月宜眼看时间也还早,便也一同前往。
集团公司提供了烧烤的地点和工具,月宜挑了一串
翅膀慢慢烧烤,男老师又跟上来问:“要不要我帮你?”“不用不用。我刚才吃了甜品,现下不饿,只是随便烤一支尝尝。”
她刷上蜂
,找了个干净人少的地方落座,男老师也挨着她坐下,继续之前一些无聊的话题。
月宜态度始终很疏离,男老师只好不在打探个人私事,转而询问一些工作、科研方面的问题,月宜这才有了些兴致,莞尔与之聊起,倒也投入。
男老师温柔地看着月宜神采飞扬地说起自己的教学计划,她把自己这么多年在国内外觉得优秀的教学经验应用在自己的教学实践中,和他分享心得成果。
“月宜,要不要来跳舞?”同院的女老师过来邀约。月宜恬静地说:“我不太会跳舞。你们玩吧。我帮你们看包。”
女老师暧昧地来回看着月宜和那位深情款款的男老师打趣说:“那你们好好交流感情啦,我们先去玩。”月宜要解释,男老师却抢先答应,弄得月宜有点尴尬不适,之后的话题也就又沉寂下来。
可那个男老师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和自己没话找话。月宜想拒绝,又怕闹得不愉快,便一直隐忍着。
直到男老师的手快要搭到自己肩膀上了。月宜一下子站起身,慌张地看着男老师。男老师扶了扶眼镜还悠然自得地询问:“月宜,怎么了?”
月宜觉得浑身都是
皮疙瘩,刚要开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覃老师,我这里有一道不会的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啊。”
月宜回眸,不远处,也就是两三米的地方,荀铮一手提着书包,一手还拿着一本笔记,目光沉沉地落在男老师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月宜察觉到他的怒气,生怕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动手,连忙说了句“失陪”就领着荀铮绕过小径,去到了公园里无人的花架下。
这小公园修葺地很有档次,这里遍种着三
堇、白菊、牵牛花等等,哪怕是秋天也能看出群芳吐
的盛景。
此时此刻,昏黄路灯之下,只有荀铮和月宜两个人相对而立,少年长身玉立,气质凛然,女孩子温婉柔情,一双点漆明眸漾着璀璨的光泽。
荀铮黑着一张脸,咬着
,不服不忿得样子,歪过脑袋,一言不发。月宜倒是很感谢荀铮的解围,语气也温柔自然了许多:“你怎么在这里啊?”
荀铮听得月宜泠泠细语,心里的浮躁也和缓了些,缓了口气,转过脸儿,静静瞧了她几秒,肩膀耸了耸,叹息说:“我平常会在这里打工。
每个月最后一个星期的一三五。”月宜发现荀铮经常在各种地方兼职打工,不由好奇地发问:“你是不是家里有点困难?”
荀铮摇摇头,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我就是不想用家里的钱。不稀罕。”他将书包随意地扔在椅子上,腾出一只手扶住月宜的肩膀拢了几下急急地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月宜脸一红,用力推开他的手臂转过身背对着他说:“瞎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谈恋爱?”
荀铮心底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又绕到她面前
出笑意,眼眸弯弯的,很像月宜小时候疼爱得装乖巧的小狗。月宜听到少年开心地说:“那就好,老师是我的女朋友。”月宜笑骂了一声“傻子”
今天天气好,又在校外,她懒得和他争论那些。月宜指了指他手里的笔记本问:“什么题目不会?让我看看。”
荀铮最近准备专升本的试考,刚买了笔记本记录错题,里面也就写了一页纸,方才是因为看到月宜被人
扰所以才去解围得,哪有什么题目要问,他脸上浮现一抹红,支支吾吾地说:“刚才觉得不会,现在好像又会了。”
“怎么可能?”月宜不信,抬手从他怀里
出那个本子,翻开,记录了不到三道题目,还都是那种非常简单不应出错的题目。荀铮本可以抢走,可是手掌也只是象征
地扯了扯,便停下手,垂头丧气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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