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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虽是主动勾引
 彼此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四眼相触,蕴含的心事暴无遗,我小心翼翼控制着呼吸心跳,生怕被他察觉不由自主的兴奋,和计划将成的悸动。

 我意识到,祁岁知在试探我。这头做出留下来的决定,那头就立刻坏事败催着他回去,他对我有一半怀疑。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半,大约是祁岁知也实在想不出来,他一向天真跋扈又愚不可及的妹妹,哪来的本领能够在没有接触卓承内部事务的情况下,拿到确凿的证据,去揭他掩盖填铺后的真相。

 我明晰他的动机,自然有应对的方案。疑惑是有的,一丝终于可以呼吸自由空气的窃喜也是必要。

 我将这两种情绪按照某种比例混合在一起,偷偷抬起眼帘窥了祁岁知一秒,确保他敏锐捕捉到我释放的细微态度,又错开他变换的眸光,不确定的小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公司出了一些事,不如你明早跟我一起回国吧。”手指按在我的后颈,随着有条不紊的语气时不时捏两下,像是爱抚娇气难哄的宠物。祁岁知看似在和我商量,我却了解这般通知,已经意味着替我做好了决定。

 “哥哥,”我攀住他佩戴着钻石袖扣的衣袖边缘“我不回去。”“是你做的吗?”“什么?”“愿愿很喜爱装傻。”我甩开祁岁知控制的手,身体后撤远离了他些。

 为一瞬间剧烈跳动直冲破腔的心脏勉力掩盖,又蹙紧眉心状作不耐:“哥哥究竟是从哪儿说到哪儿?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需要时时刻刻看管犯人一样的看着。”“我说的事,你不知道吗?”“你不让我知道的,我有什么是知道过的?”

 察觉到口而出的指责尖锐如针,我呼出口气,调整着音量“在卓承的时候,我在偏远部门,每天也就做做宣传文稿,想想活动方案,现在为了不让哥哥尴尬,我干脆去了旭。”

 “愿愿…”“我说了股份全部给你,你不把合同给我签,自从回来以后,每天两点一线,一到周末就回家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哥哥已经想发设法把我养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了。到底是还有什么不放心?”

 “哥哥说的重新开始,就是这样重新开始吗?”“表面上妹妹愿愿的叫着我,实际上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肯给我。”

 “非要活得这么累,还不如当初就让容清渠淹死我得了!”起先我只想打消祁岁知的怀疑。

 然而负气说到后头,这掺杂着许多假意和目的的诘问中,增添了更多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怒和失望,等我发至尽兴,才后知后觉祁岁知已经沉默了很久。

 愿意:茶言茶语的谁不会!***“你有这么多不高兴,为什么不愿意跟哥哥说呢?”放任我在不安中辗转反侧,几求饶,祁岁知才摩挲我的头发,轻轻问道。无关背德的情感,无关忌的望。

 他手指的力度和怜惜的眼神,让我恍惚想起了一切都没变质前的日子。曾几何时,他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份信任连父亲都不曾得到。

 “哥哥,我不想这么累。”我犹豫着凑过身去,蹭了蹭祁岁知微微凸起的线边缘“我会乖乖的,你也不要让我透不过气,好不好?”暖的灯光质感下,他向来浮于表面的柔和似乎有了实质的改变。

 那双时常含复杂情绪的秀美凤眼没有多疑、抛开审视,只剩无奈的宽纵退让:“愿愿,你总说是我抓紧了你,我倒觉得,是我被你牢牢攥在掌心。”无论谁掌控着谁,谁又对谁臣服。

 我们的关系,冥冥之中仿佛经由神明的手彻彻底底捆绑在一起。祁岁知曾经无比娇惯我,任凭我随着心意打旁人,目空一切,但事情涉及性格深处的阴暗面,他也绝不会有一丝妥协,他似乎变了。从什么时候?

 他发现我和顾之昭深夜幽会,却没有动用一切手段追问调查清楚的时候?还是他分明充满疑虑,却被我劣的哭闹指责搅弄得不再开口的时候。

 祁岁知为我一步步放宽自己的底线,一次次袒底牌,我是应该高兴的,可我发现我的心高兴不起来,一切都太晚了。覆水难收,我到今才懂得。

 包裹在浅色布料下的脚尖侧转,我的眼珠向右下方斜去,凝结在轻轻磨蹭他苍白踝骨的拨上,惑的言语远比这动作更轻:“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祁岁知将这话尽数收拢在耳廓:“我希望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暧昧的布料窸窣声,合心跳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进行体温相触,这样冷心冷的人,肌肤的温度却好似可以融化最坚硬的冰雪。

 “看着哥哥的眼睛重复一遍,哥哥就会相信吗?”并无第一时间合他要求的意愿,我无意识咬着放入口中的手指关节,拉长的声线含糊又轻佻,如同柔韧的藤蔓一点一点上祁岁知的身躯:“还是要像上次那样,抓着我的,盯着我的肚子,明知道第二天要去纪家拜访,还要做个不停,把我玩得又哭又叫才肯罢休…”

 祁岁知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把话题扯到俗的方面,瓣底下垫着的大腿肌僵硬几秒,微微咳嗽两声用来掩饰失态:“那天的事,是我不对…”

 “哥哥不对的事情又何止这一桩?”计算着他赧然的时机,我倏忽把一张桃花蘸水的脸半扬起来,下巴尖尖,眼神楚楚,他来不及藏敛的情绪。

 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尽数被我看清。我意有所指地娇嗔道:“你做错了的结果,还不是人家来受苦。”

 受苦二字被我涂着妃红色口红的双厮磨着一碰,引起无数旎透骨的遐思,我想得到,祁岁知自然也想得到,他澄静的瞳一下子渗得很深。

 “就只有苦吗?”我懂他的言下之意,虽是主动勾引,但也忍不住红透了脸,那么烈,那么痴

 我都被做得晕过去了。谁还记得除了受苦之外有什么…我拒绝回答,祁岁知就好整以暇地静静等待。

 从小到大惯会看眼色的本领,偏生到我这里失了效。如果说他不是故意,那谁还能是故意的?

 我不想认输,竭力克制着脸颊上薄红蔓延的趋势,故意胡搅蛮道:“我早就记不清了。谁会一直记得这种事情呀?”“能毫无隔阂的拥有一次,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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