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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朒体折磨结束
 没想到,是祁岁知…我尽可能模拟出了他的狠毒之处,却料不到他思考过要我和父亲一起去死。

 我猛地站起,举着玻璃杯,充满厌恶地将杯底残留的净水泼在祁岁知脸上:“你和拉斐尔能志同道合混在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躲也不躲地承受了我的怒火,修长手指慢条斯理抹净了下颔处滴落的水迹:“我的一生都被祁蓝玉毁了。我所做的每一步只为自己,有什么错?”“我们做了二十多年兄妹,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我的心脏和额头一起疼了起来,说不清是生理不舒服还是心理更难过一点“所以明明互相是仇敌,我还要在祁蓝玉的监视之下,每天死死压抑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你扮演过家家的游戏,我不能恨吗?”

 祁岁知眉梢眼角的表情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他忍不住夸张的笑出声来“你天生什么都有,我不能恨吗?祁愿,我是你的奴隶吗?我的父母都被祁蓝玉设计害死,我还要像条狗一样任劳任怨为你打理公司,哄你开心。”

 “你问我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那你知道祁蓝玉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他一边要求我从小必须懂事,全心全意为你挡风遮雨,另一边只要我做得不好,他就会在你睡觉之后,吩咐下人用马鞭打我衣服覆盖看不见的地方。”

 “你什么都发现不了。还敢理直气壮地责怪我?”祁岁知突然靠我很近,在我未曾反应过来前,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把我困在他狭窄的臂弯之间:“你是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你是我生命中仅剩的光…有一天光不想再照亮我了。我把光毁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绝对不允许,你去照亮别人。”***祁岁知是这样想的,那么,拉斐尔呢?他捅出那一刀的瞬间,脑子里思考的,是不是我所照亮过的人,都要为之付出应有的代价呢?我静静看了祁岁知半晌,他的眼神如此偏执,又有一种摇摇坠的脆弱感。

 于是我内心所有的愤怒和恐惧就在这脆弱感中烟消云散,转化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我以为拉斐尔病得不轻,原来你才是祁家最疯狂的人。”“祁愿,你觉得我疯,觉得我狠。那么你呢?”

 极力压抑息声的低沉呼吸,于咫尺距离间轻缓吹拂在我垂落的眼睫上“你心里有过我吗?有过拉斐尔吗?你有真心对待过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吗?”

 我疑惑歪头:“在父亲没出事之前,我一直把你们当做我的家人啊。”“你别装傻。”祁岁知的气息酷烈起来“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我爱不爱你这件事吗?”我轻咬美甲泛着珠光的顶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谁会爱上喜爱伦的恶心变态呀?”

 “是恋爱会冲昏一个人的头脑吗,还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演得太好了?”我将手指从齿关中出来。

 轻佻地勾了勾祁岁知的脸颊“我以为给拉斐尔的那封信里面,解释得已经够清楚了。如果我知道你们和我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一定会比爸爸提前一步把你们都赶出家去…谁会像爸爸那样心慈手软。

 为了母亲把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养大。”扶在沙发上的右手以猝不及防之势掐住了我的脖子。像是绞刑架上处死罪人的灼热绳索。

 祁岁知掌心的温度很高,透过薄薄的肌肤迫着以供呼吸的气管,保持在不会真正致死,却又折磨人的力度上,脆弱如我立刻透不过气的开始连连咳嗽。

 可平静的心境支持着我,半眯起眼尾,透过随着气困难而迅速充斥眼眶的生理泪水,以一种胜利的姿态俯瞰他:“你,杀不了。咳咳,我的…”大脑缺氧的一分钟。

 我又感受到了当年置身泳池水底,那种不见天、无声无感的窒息沉溺。白皙肌肤漾起病态的绯红,眼睛、鼻尖、耳畔传来气体堵的失重。

 祁岁知收紧手指欣赏了一会儿我从剧烈到无力的挣扎,然后骤然松手,使得我一边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一边整个人软瘫在沙发靠背上。

 “每一次,你跟别人上的每一次,我的脑海里都会像这样对待你。”“既然没法,下狠手杀了我…就别再说,咳咳,负隅顽抗的废话了。现在你是鱼,我才是,刀俎。”我的脖子一定是被祁岁知捏肿了。

 他触碰过的皮肤诚实反馈着火辣辣的痛感。气管像是被重力碾在一起似的,每说一句话,喉咙深处都又痛又

 我靠着缓了缓剧烈的心跳,勉强振作出几分斗志,捞起挣扎过程中陷落在枕头堆里的手提包,打开拉链,从中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协议:“把你从爸爸那里偷来的股份,全都还给我,不然我不介意想点办法把你伪造的两张证明抖落出来。

 让你在集团全体股东高层面前,彻底丧失颜面。”不知是否因为闷气的缘故,我的额头不止是痛,说话间更多出一丝眩晕感。“你猜我会不会签呢?”祁岁知抱臂冷笑道。发过后。

 他逐渐恢复镇静,眼里也不再闪烁着想要噬我的暗光。“我被你赶出家门的那天,也由不得我说个不字。”我提醒他认清形势。

 “哦…忘了跟你说,父亲为母亲建造的半山庄园,你也必须让出来,”我把协议翻到第二页的倒数第三行,手指点在相对应的条款上。

 “你以退为进的招数用得真好,好到让我以为你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能在我手下得到自由已是感激涕零,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来妨碍我的计划。”

 所以,体折磨结束,又开始言语攻击了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回曲折了?无数危机之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将我内心深处最细小的不安放大。祁岁知向来崇尚干脆利落的解决方式,即使我把他得放弃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在口舌之上同我费劲争执这么久,要知道这样做。

 除了浪费时间,他不能得到一丁点好处。唯利是图,才是商人的天。可如果,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呢…又一阵失去平衡的眩晕感适时袭来,脑袋顶在脖颈之上变成了沉重的负担。

 我不得不用手掌支撑下巴,指甲磨平挫薄的边缘陷入皮,令人呼吸一窒的刺痛稍稍击退了急剧累积的困顿,我把逐渐涣散迟钝的目光定在茶几的玻璃杯上:“祁岁知…你给我下药…”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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