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好不好不好
“二十,怎么了?”“十月?”辛桐又问。傅云洲笑笑,捏了下她的脸颊。“不然呢?”又是这个时间,辛桐想,每次都是从这个点开始。
“还难受吗?”傅云洲道。辛桐发烧还要怪程易修,要不是他半夜拖着妹妹出去飙车,辛桐也不会一夜之间受风寒,回来高烧一夜。
让弟弟带妹妹准没好事,从小到大,皆是如此。程易修就是个没长大的熊孩子,总想着摆
家长自己出去走,做出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却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有辆摩托车就以为能载着心爱的姑娘去天涯海角
了。结果还不是灰溜溜地回家。辛桐勉强摇摇头“还好,不难受了…易修呢?”“去工作了。”傅云洲解释。
“季文然你还记得吗?就是过几天你来公司实习的上司。”“嗯。”“在他那里。”傅云洲说。辛桐“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心里感叹自己的过去拐了个极大的弯却到达了同一个的目的地,她
了下干裂的嘴
,问傅云洲:“你不陪他一起去?”
“陪他做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走街上被打晕了拖走挖肾?”傅云洲被辛桐的傻话逗笑了。自己也颇为开心地说起冷笑话。
“他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跟他还受气。”“那你不去工作吗?还在这里坐着?”辛桐仰头,抬着下巴问男人。
傅云洲好气又好笑地去抓她的胳膊,把她连被子一起拖到怀里。辛桐缩成一团,眼角微红,手掌抵在他
口推搡,面上总归不大高兴。只要哥哥不顺着她。
她就摆出这种委委屈屈的表情,嘴上从来不说,神态却怎么掩都掩不住,他低头吻过她因为生病泛红的眼角,宽厚的手落在妹妹后背,一下又一下抚着。“好了。再睡一会儿。”
“不要,睡不着。”辛桐四肢并用地要从他怀里溜走,可傅云洲抓着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就能把她拉回来。“闭眼躺一会儿就能睡着了。”傅云洲不依不饶。
他身上就这点最烦,觉得你还要睡你就得睡…自以为是的暴君。辛桐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幽怨地叹了口气,赌气似的背对他睡下,
虾似的缩着。
“生气了?”傅云洲手肘撑住
榻,上身探过去,看着她绷得紧紧的半张脸。辛桐不答话。
“我是不是说了不准和易修出去疯,叫你不听话…现在生病了还敢在这里跟哥哥生气。”辛桐闷在被子里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意图反抗的话:“又不是我想生病。”话说出口没几秒,她便想补救。
“哥…”“嗯。”“我不是故意的。”辛桐合着眼,慢
地说,每一个词都在
齿间嘴嚼后吐出。
“其实我是个很拧巴的人,很招人讨厌的那种。应该有很多人不喜爱我…其实我也没期待别人会喜爱我。”
她如此了解自己的糟糕,以至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视自己的优秀,她清晰地知道自己是那种没资本到被指着鼻子骂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转过身擦两下眼角的泪珠维持体面的那种人,故而每次说了半句冒犯的话,便会退后半步表态…
对不起,我很矫情、很拧巴,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胡说。”傅云洲摸摸妹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黑发。
“你才不懂,”她继续说“我又不是小朋友,不能…”“你永远都是小朋友。”傅云洲打断她。
“在哥哥眼里,小桐永远是个小姑娘,就算你再怎么长大,到了七八十岁,你都是哥哥的小朋友。”
辛桐被他这番话弄得僵住了,她苦苦追求的,一直希望听见的,甚至连从江鹤轩嘴里都没有完整得到的话,就这般措手不及地被傅云洲说出,捧到她手边。
待到反应过来,才发现眼角
润,她勉强控制住自己,悄悄地将粘
的睫
蹭上被单,让松润的被褥
走细细的泪水。
“谢谢…”谢谢你对我说这番话,也谢谢你和季文然费力来救我…虽然你已经听不到了。傅云洲不懂妹妹这份莫名其妙的情绪,只还将她当成青春期的小丫头。“小姑娘。”他唤了一声,语态温柔。“快睡吧。”“你什么时候走?”辛桐问。
“等你睡了我再走。”傅云洲道。辛桐嗓子眼闷闷地哼出一个“嗯”还是背对着他,合上眼眸。
傅云洲用无名指将她的鬓发
到耳廓后,
出半张脸。辛桐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清醒,可闭眼躺了一会儿。
就不自觉地陷入
睡的泥沼,她做了一个和先前梦见在森林抱住狮子找出路般怪诞的梦。辛桐梦见自己快要溺死在幽蓝的深海,只一昧地下陷,落入缥缈的哀伤中。
半梦半醒间,她一直在想…鹤轩此时在何处?又在做什么?这种哀婉的情绪是被某个应当被暴打的家伙撞破的。
他偷溜进辛桐的卧室,两只冰凉刺骨的手悄悄探入被窝,掌心猛地贴上她脖颈大动脉上的肌肤。“
你妈,程易修!”辛桐一个
灵,她怀疑自己从未如此声嘶力竭地喊过。
“桐桐,有没有想我,”他撒娇似的往她被窝里钻“别不理我,不理我我会伤心的,桐桐…桐桐…”“混蛋!你别叫了!”辛桐脸红扑扑地冒出来。
拽起枕头就往他脑壳扔,满心想的都是打不死这个不靠谱的熊孩子,她把程易修摁在
上一顿
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准备好了。傅云洲和季文然。选一个杀。
***“桐桐,我饿了。”坐在
上玩平板的辛桐看向程易修,缓慢地眨了下眼:“哦。”程易修凑近她,用那张惹人心动的美少年脸可怜兮兮地卖乖,手掌悄悄越过她的
。“我想吃饭了。”“那你吃啊。”辛桐心如止水,低头继续刷剧。
“离我远点,好热。”“不要。”“那就饿着。”程易修撇撇嘴,盯着她的侧颜,忍不住笑了下。
她垂着脑袋,头发拿细皮筋松松地收成一束,又被他用灰粉
的宽绸带绑了个蝴蝶结,仿佛枝桠低垂的樱,微风柔柔地吹过来,花儿稀稀疏疏地飘落,浮在澄澈的水面。
为什么她总是低头呢?让他想亲亲她的脖子。程易修想着。把脑袋靠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
Duang…辛桐扔下平板,瞪着眼瞧他:“程易修你真的好烦哦…饿了自己出去叫佣人做饭,不要来搞我。”程易修趁机抱住她,
瓣触了触额头,金鱼觅食般的吻。“你给我做,好不好?”“不好,自己去煮速冻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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