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腿微屈
“虽说你是惩恶扬善的英雄,可你却猥亵了我。你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所以你必须向我道歉,但是,作为受害者,我有权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她娓娓说道,眼睛水汪汪的,似含着闪闪泪光,偏偏她
子倔强,硬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如此一对比,更显楚楚可怜。“只要你带我走,我就原谅你。”
她重复了一遍。沈宥最受不了她这副泫然
泣,却又逞强的模样,他涩然地
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滑动。
他感到烦躁,将领带扯松了些,大脑飞速运转。先不说他无法通过法律程序收养她,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想跟他在一起…她明明是那么厌恶他。
但他对她…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怜爱、疼惜、愧疚、懊恼…复杂的情愫,叫他心慌意
,不知所措。是以,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害怕面对她。
“真的?”他开口,话一说出来,连他自己都震惊不已,他不直接拒绝,居然还反问她?他这是动了想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吗?和一个
臭未干的小女孩?他是疯了吗?不!他只是想请求她的原谅而已。
“小纾,你怎么又
跑?”一个年约30、妆容厚重的女人远远跑来,一把将黎纾抱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沈宥蹙眉“你是?”卫娥警惕地看着他,对黎纾道:“小纾,婶婶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可他不是陌生人。”黎纾固执地看着沈宥,第三次说出那句话“你带我走,我原谅你。”
闻言,卫娥错愕,一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话,二是没想到她居然要跟其他人走,她急了:“小纾,不是有我跟你叔叔照顾你吗?你怎么能随便跟一个男人走呢?!”说到这儿。
她怒气腾腾地瞪了眼沈宥,好似他抢走了她的宝贝。沈宥耳
一红,原本动摇不定的心,被卫娥这么一搅和,瞬间有了明确的答案,他跟黎纾的认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黎纾年纪小,未必能准确衡量利弊,做出正确的判断,而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考虑的自然是要比她多的,他若是真带她走了。
他们以什么关系相处?兄妹?可他心中有愧。情侣?但她年纪太小,他害怕自己真成了喜爱萝莉的变态,他做了个深呼吸,佯装冷静:“小黎,你婶婶说的没错,既然他们可以养你,那么,你跟着他们在一起,肯定会更好,毕竟…我们的关系,比较难定义。”
听了他的话,黎纾眸光一暗,忽然起身,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的
。“这样,还是很难定义吗?”她有些沮丧。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叫他受宠若惊。
他还没反应过来,黎纾就把小
猫
进了他怀里,声音哽咽:“它叫荔枝。”沈宥手忙脚
地抱住一直“喵喵”叫的小猫,一头雾水,她不说话,任由卫娥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沈宥傻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弱小单薄,似一片无处安家的落叶,她脚步忽的一顿,蓦然回首,用那双悲凄哀怨的水眸,深深地凝望着他,他心脏一沉,闷闷地痛着。
“再见。”她动了动殷红的
,留下这两个字,便收敛了目光,
直
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2016年6月20
。
华恩市和松西市
界处,一座由数个集团合作经营,以高度保护客人隐私着称的大型度假村,每逢6月,便会停止营业,从中挑出三天,举办特殊的聚会。夜晚20:12,位于三楼的某间客房。
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爆喝:“
,你他妈一个出来卖的臭子婊,还跟老子装什么清纯?!”男人用近乎180斤的庞大身躯,死死地
住身下娇
的妙龄女子。女子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发疼,身子不停扭动,两手奋力推拒他的
膛,腿双不住踢踹。
柔软的沙发经不住两人的争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男人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拼命用那张充满烟酒臭气的嘴巴贴向她的脸颊,她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
“陆总,你别这样…”女子哭喊道,厚重的妆容花成一片,头发散
,发丝被泪水打
,黏贴着她的脸颊。
她身上那件低
超短连衣裙本就布料稀少,如今更是被对方扯得破烂不堪。陆总虽说已是花甲之年,但力气却出奇的大。
男女力气悬殊,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眼见他就要伸手剥掉她的内
。情急之下,她左臂一伸,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往他脖颈处一捅。
“噗叽。”刀刃入
,声音细微又短促。男人惊愕地瞠圆了眼睛,手下意识往脖子一捂。汩汩鲜血从伤口冒出来,蜿蜒滑落。
“啊!”女子惊呼,立马松了手,将男人从身上推开,干净的右手扯了茶几上的丝蕾桌布,捂在身前,惊慌失措地往房外跑去。
房外是一段空
而悠长的走廊,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明晃晃的亮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灯光,一道身影飞速窜过。女子光着脚,一溜烟跑至长廊尽头,闪入卫生间隔间。
这间女厕的门锁全被故意毁坏了,她无法锁上,只能背靠着门,防止其他人进入,她大口大口
着气。想起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事,心脏惴惴不安地跳得飞快,全身发抖。
“黎纾,你也有今天。”她在心里暗暗吐槽,颤抖着举起沾满刺目猩红的右手,就连她的脖颈和脸上,都有
黏的触感。
她不敢出去,怕被人看到她身上沾着血,她看着马桶的水箱,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自己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她扯下一小块布料,卡在门
里,让厕所门没那么推开。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水箱盖子,用里面的水清理血迹,她不确定自己脸上染了多少血,索
把妆容也一并洗掉。
但浓妆不容易卸干净,在只有清水的情况下,她顶多卸掉一小部分。清理干净后,她勉强冷静了一点。
她把残破的连衣裙整理了一番,扯下几条布带,用米
的丝蕾桌布做了件简单的挂脖连衣裙。
再梳理一下
糟糟的头发,直到确保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不堪了,她才靠着厕所门,肩膀一垮,腿双微屈,彻底松了绷紧的神经,她疲累地躲在厕所里,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座度假村的本质,是富豪们用来搞大型
聚会的。这里的女人,或是为了钱而自愿前来的高级外围女和女星。
M.Mhu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