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随了车马
“那就是了。”文椒也就不再说话。一时间,以前看的那些个电视剧片段又全数涌进她脑海。这是想把她看杀了?不能够吧,卫玠面对的可是一整条街的人。眼神杀伤力上江祁倒确实能以一敌百。
江祁见她还能出神,才平复些许的心绪又开始烦躁起来,但他到底没忘记文娇娇是个什么
子。得先“礼”才是“兵”江祁眼神越发柔和,烛光摇曳之下,这一室的宁静竟让人生出些不敢出声打扰的胆怯来。
活像是一幅画。文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此刻的江祁。不是浑身戾气,也没有冷漠讥讽。跟她从前所见过的每一面都不同。真要挑个词来讲,大约是“慈悲”
就好似被他这样看一眼,满心的烦躁和浑身的苦难都会消失殆尽。让人心甘情愿去做他的信徒,好从他这处祈得一星半点的眷顾,然而。江祁捏准了时机开口:“你昨夜说喜爱我。”
文椒在等着下文,手却叫他拉住,他拉过她右手,借着灯烛去看她掌心。很快,他又继续道:“还威胁我,不让我骗你。”声音轻柔,动作却不。文椒的手心被他掐得吃痛,下意识地想缩回手。手腕却被他紧紧钳住。
“跑什么。”“疼?”文椒微颔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果真,手掌心处有一道颜色极深的指甲印。
江祁仍抓着她的手,却也抬起头来朝她笑,又抢在她前头开口“好叫你知晓,今
我是个什么感受。”疼。
他微微垂眸,捧起她右手来,拇指指腹缓慢地在那道指甲印上摩挲,声音也极轻柔“卫戎待你好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卫戎的名字。察觉到她手指轻颤,江祁又笑了。
“我晓得。你心疼他么,不想叫他知晓你是这样的人,也不想叫他伤心难过。”蓦地,江祁冷了语调“可这与我何干。”文椒只觉背脊一寒,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些。
可江祁哪里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即便是
贴着
这样
旎的时候,江祁也能冷着心肠细数她的“罪状”:“上回芙蓉榭为了他搬走。“这回为了他一整
不跟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无。
“你对着他是软心肠了。对我倒是要多心狠有多心狠了?”初秋夜风微凉,可颈间的鼻息实在太热太烫。
“你也说了。”江祁笑“我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所以,他若是不好受了。定要叫人也试试这滋味。
要她知道痛,也要她记得好。
瓣相磨,牙关失守。文椒让他吻得有些
不过气,手搭在他心口处想推开他些许。心下却又暗叹,什么慈悲什么温柔,全是假的。
他仅有的那点慈悲和温柔,大约就是在她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松了口。江祁环着她的
,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将每一次长睫轻颤、每一下绯红着脸的
息都记在脑海里。对上她分明含嗔带怨的目光,江祁真正笑了。点头赞道:“美。”
一想到这发丝凌乱、香汗涔涔、烟视媚行的模样是因着他的缘故,江祁便不吝地赞她。甚美。文椒那些要骂他的话被这一个字给堵了个干净。
“疯子。”文椒在他颈间咬了一口,到底没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飞蛾扑火前是个什么心态。明知很痛,明知会死,怎么还敢这样做呢。灯烛仍在烧着。
***及至灯油燃尽,文椒也没睡着。江祁睡眠浅,她连呼吸也注意着放轻。夜深无人之时最适合思考。随商队走大概是个好法子吧。
做两手准备罢,明
起来先将燕国舆图买一份看看,路引是怎么办的来着?这官府给的东西,卫戎该是不知道的吧。
再者,随商队走的时候,一个女人两个小孩儿怎么看怎么危险,还得寻个护身的法子。如今已是九月,照卫戎的话说,再过几个月淮南王就要回了。时间上也得对得上才行。文椒缓缓闭上眼,极轻极轻地叹一口气。
还要很多事情要做,睡吧。***入了秋,庆州的夜便来得早了。卫戎回到府里时天色已暗。
好在府里一直备着热水,他做事向来利落干脆,沐浴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三层书房里点着灯。卫戎放下汤碗,转去拿起
在砚台下的信封。子时到的?怎这样晚。卫戎将信纸靠近油灯,待它全成了灰后才出门去。
昨夜宴席才散不久就走了。却是子时才到的城西,不大对。太迟了些,再怎么
走也不该拖到这个时候。
那便是中间还去做了旁的事了。卫戎想了想,准备出府一趟。可才走到二楼便又折返回去,他颇无奈地摇摇头:什么毛病,这也要猜疑。想来是受了娘亲那番话的影响罢。***
次
,文椒早早地赶了江祁回去…苏娘子可还要来的。连着两
不曾睡好,江祁连计较的心思也没了。直出门到对街的客栈又开了间上房补眠。
文椒见他走了这才松一口气,匆匆洗漱一番,自买了早食等着苏娘子。苏娘子是踩着点儿到的,见了她连忙
上前去:“今
起得这样早?可吃过了?”说着就要去烧水。
文椒指了指桌上的胡饼清粥,示意她也一道吃一点儿,饭间略提了提想出趟远门该如何做的事情。
苏娘子知她是京都人,也知那个常来寻她的就是淮南王世子,笑道:“这个月启程倒是正好赶在年前回了京都,只这路引的事儿我是不大晓得了。我这也不曾出过远门…”
“世子大约是知道的罢?您不妨问问世子。”文椒也笑:“不好麻烦他,这事儿还没定呢。
不过是提前问一问,您也别与人提…”苏娘子连忙表示不会多嘴,文椒见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办,便转头问起旁的事来:“说起来,眼下虽是太平盛世,我带着两个小娃娃却也不敢
走。
就是想回去见见爹娘,也不知怎么去才好。”去岁,便是跟着王军,从京都到淮南也是走了好长一段时候的。
那会儿毕竟是跟在王军后头,只需赶得上军队脚程就是,安全什么的倒不必考虑。自己上路?实在危险。
苏娘子知道的也跟她差不多:“倒是可以去问一问商队,指不定就有些从庆州到京都去的,随了他们的车马,毕竟人多些么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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