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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多没意思
 前丰的圆隔着重重衣物挤在季寒初紧实的大腿上,一手还在他的后摩挲着。一手已经准备从处滑入,去抚摸那烧人的灼烫。深入到里头,不忘瞥去一眼。

 季寒初眉头紧蹙,眼色越发沉郁,肩颈的肌绷得密实。因为太刺,眼眸微微发红,颈上已了汗水。红妆蜷着身子,手指往隙里探进去。

 摸到了一团属于男人的东西,粝的发,该是黑色的…绕过那团黑,再往下,是男人生机望。和她的很不一样。

 手指轻轻勾上,从部开始用指尖抚摸,唔…能感受到形状,还有好烫,好大…她用指头戳弄着发,边,边笑地抬眼。

 护卫眼见问不出什么,又不好得罪季家,往车里看了两眼,强下疑心,双手一抱拳,道:“打扰三公子了。告辞。”季寒初沙哑着声道:“无碍。”护卫终于走了。季寒初放下窗,低下了头。

 正好与红妆的眼在静默中相接,他沉默地看着她,眼里越发地沉重,半晌,开口道:“好玩吗?”红妆盈盈一笑:“还行。”

 笑起来的眼仿佛集了无尽波光,星子从里面跳出来,她眼里有璀璨星河和红尘烟火,这样可爱,这样可恨。

 季寒初猛地攥紧她手腕,狠狠往旁边一甩,这一下用足了力气,红妆冷不防,被他狠狠甩到了厢壁上,半个后背立时麻木了。

 季寒初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暧昧情的氛围烟消云散,两目相对,一个难堪,一个苦痛。红妆反手摸着背,看他整理好衣衫,闭上眼离她远远的,刚想说话,就听得他说:“再有下次,我不会饶你。”威胁她?红妆也不去摸背了。

 顺着他坐下,胳膊勾着他的胳膊,嘴贴上他的耳垂,道:“什么下次?是伤了你表妹,还是…”

 她意有所指。季寒初闭上眼,岿然不动,但视线阻碍不了情,他情动得厉害,红妆刚一靠近,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浴火便隐隐约约又有了复燃之势。

 是以他不答,全身心里都放在忍受痛苦上。红妆忍不住了。旋身过去,坐到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手指抚摸着他略干的嘴,察觉到他的感,一口含住他耳垂软“下次,我帮你出来,”季寒初睁眼,缓缓道:“放开。”

 “不嘛。”她软着嗓子,故意低了声音撒娇“季三,你亲过别的女人吗?”季寒初不答。“你和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吗?”依旧不答。

 “有人像我这样摸过你吗,你…”话没说完,天旋地转。季寒初把她推下去了。红妆回首。

 只见他已重新闭上眼,打定了主意不理不睬,只是那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一看就满受煎熬,心烦意。红妆托着下巴,重新坐回去,乖巧又听话,嘴边勾出得意的笑,她伸手,按在他的心口处,他没阻拦。能感受到心跳,有力,生动。

 红妆悄然低头,感觉自己被那股淡淡的药香围绕久了。似乎也沾了些,她笑问:“季三,你是好人,中有慈悲,不知道你这慈悲愿不愿意渡一渡我?”心跳,在掌下猛烈敲打。

 咚。咚咚。咚咚咚。是心跳,还是南墙撞裂的声音。季寒初不知何时睁眼,目光浅浅,不动声,他将那手从前拿下来,眼神很冷,气息也冷,他沉声说道:“慈悲不渡鬼。”红妆怔然,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

 感觉自己的心被拿捏着了一下。慈悲不渡鬼。可他的心跳早已出卖了他,他心里的那只鹿,早已经撞了南墙。躺在废墟里,无能为力。***

 谢离忧一进马车,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半跪着,看着自己的手怔愣失神,一个坐着。满脸…满脸黄花大闺女被玷污了的样。谢离忧:“?”红妆转过头,问:“可以走了吗?”谢离忧眼观鼻鼻观心,说:“可以。”

 季家的马车缓缓从偏门走出,佩刀佩剑的护卫见了车上银铃,自觉地让出路来,无人阻拦。红妆还想着刚才季寒初那副深恶痛绝的模样,背上火辣辣地疼。这小古板下手可真狠,她背上肯定青了一大块,回去叫天枢知道了。

 还得笑话她。红妆摸着那块,觉得当真无趣,斜眼瞥到谢离忧,突然又有了兴致,她挤过去,道:“小胖子,我问你个事儿。”

 车上本就狭窄,挤了三个人连马儿都吭哧吭哧,她这么突然凑过来,谢离忧当下给她吓得一灵,他挪开一点:“何事?”

 红妆爬过去,抬手指着季寒初,问他:“你们季三公子,他有过女人吗?”谢离忧快退到角落里,眼光使劲瞅季寒初,不知怎么答。

 “你可是专司情报的门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红妆近“你不告诉我,我就给你下毒。”

 谢离忧想到无为和往生,脑子还在纠结着贪生怕死还是舍生忘死,嘴上已经乖乖回答:“没有。”红妆这才退远些。谢离忧刚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这门主好歹顺位第二,做得着实有些憋屈…想着想着。

 身体越发绵软,手脚没了力气,一抬头,那姑娘冲他笑得真甜。谢离忧委屈地快哭了:“不是说好我告诉你你就不给我下毒的吗?”红妆摇摇头:“这可不是毒药,这只是软骨散,而且只下了这么点。”

 她比划手指,两指间比出“一点点”眼中的真诚和淡然,看得人瘆得慌。谢离忧费劲扭头,向季寒初求救,但见那人不动如山,眼眸望向红妆,一副同他一样动弹不得的模样。

 咦?红妆伏下,脑袋靠在他盘起的腿上“季寒初,我第一次遇着你这样的人,实在喜爱的紧,只可惜你看着温润,心却比石头还硬。”声音传到季寒初耳中。

 在心湖投下石子,起一圈涟漪,很快归于平静,她说喜爱他,他不信。哪次不是惹他一身烦恼后就云淡风轻地离开。

 她这人没有真心,说谎的本事炉火纯青,他撞了南墙,可他不是傻子。红妆哪知自己在他心中已是如此,还说:“我有时真想把你做成傀儡算了。可你要是真变成了个痴呆的傀人,那多没意思,想想也就算了。”季寒初垂眸,问道:“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红妆从他腿上起来,如释重负道:“我要走了。”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对他说这句话。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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