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表情又太认真
“笑得真难看。”池藻藻用手指扯开钟芳的嘴角,想做出个类似小丑的笑脸来。有点遗憾不能在用刀把她嘴角割开。无趣,在她头周围垫上
水巾,虽然她更乐意割断她的动脉。可惜场过于壮观,装修起来又太麻烦。
只有放弃了。池藻藻拉开抽屉,取出里面一个类似于
道冲洗器的东西,灌上水,固定住钟芳的头。
“嘴张开。”一个狭长而又坚硬的管子瞬间捅进钟芳的喉咙,还没有迟钝的呕吐感受器迅速做出反应,难得被充满的胃开始翻滚,试图挤出胃里面的食物。不等她吐出来。
从管子输注进来的
体带着可以抗衡她胃内容物的压力,又拼命挤
进来,一个向下,一个向上。“呕…”难受。水没了。池藻藻松开手,又灌了一壶水。冲洗器有点小。
她只能多灌几次。不够,好在还可以多折磨她一会儿。“呼呼呼…”钟芳得了空隙,吐出水来,大口呼吸着。还没顺过气,管子又捅了进来。压力更大了。水堵到了
口那里。难受的要疯了。
“呃呃呜”水太多,她
不完。水速太急她吐不赢。只能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从眼角
了出来。
大颗大颗地滑落到耳朵里,翁起来,就像被人按到了海里。固定钟芳脑袋的手上鼓出了更加清晰地青筋,池藻藻歪着头,眼底带着一丝懵懂,仿佛她只是在观察鱼是怎样吐泡泡的。钟芳嘴张得更大了,可是没用。救命。被堵住了。到处都被堵住了!
听不到,看不到,她不能呼吸了!她要死了!池藻藻加大了挤
冲洗器的力度,观察着钟芳嘴里涌出的水。当初她往自己身上泼的脏水,她也要用水还给她。因果循环,报应不
。都要付出代价。
“咳…”突然钟芳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整个
腔也跟着一震,像是要把肺刻咳出来,脑袋陷进枕头里,不再动弹。好像死了?第二灌水还差点才挤完。
池藻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掰开钟芳的眼睛,照过去。瞳孔散大,对光反
消失。颈动脉搏动消失。
她死了。池藻藻敲了敲钟芳的
腔,听着震动反馈给她的浊音。水好像跑岔路了。
到了气管里头。呛死了。
“死的
快。”池藻藻取开
水巾,又把冲洗器里剩下的水挤出来,让
体自然
到枕头上。又把一旁的饮水机的软管
到钟芳嘴里。
这个饮水机做了专门针对瘫痪病人的改造…有点像自动浇花装置,只要患者
,水就能出来,不过机器故障了呢。
池藻藻打开通讯录,点到了殡仪馆“喂,江城。我又有尸体做灯笼了。”这盏灯笼要做的像陈醉的眼睛一样好看。
***池藻藻不在的第四天。陈醉是真的有点忙。法国。夜十一点,她应该还没醒。电脑发出微弱的荧光,动态壁纸上一片海藻在黑黢黢的海底摇晃着。陈醉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因为长期端着酒杯而有些僵硬的手,他遇到麻烦了。
法国的问题他已经加班加点地解决了,本来计划明天回国。没料到秘书无意间递过来的财报,牵扯出来一个人,一个他始料未及的人。有点烦。
陈醉原本以为所谓豪门名
风平
静下的血腥倾轧,自己不会遇到的。是他天真了。谁让他一出生就在“罗马”什么都有,也应该什么都没有。
一切丑陋也都是应该的,他的内心是罩着海市蜃楼的焦土,散发着恶臭的烟,
了世人的眼。“嗡…”手机响了。陈醉皱了皱眉。她失眠了?
“藻藻,想我了?”声音嘶哑又沉闷。陈醉喝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龙舌兰,想润润嗓子,不然她又要多想。
“陈醉哥哥。”像阵风,吹散了他心底的雾霭。“楼上的婶婶呛死了。我给她做了心肺复苏,但是好像惹祸了。”她的哽咽,让陈醉心里的海市蜃楼都碎成一片。
“把电话给陈二。”池藻藻将手机递给陈二,手指竖在
上做嘘声状:别
说话。陈二会意,接过手机,转身去了隔壁,他不想让池藻藻听到。“少爷。”
“很麻烦?”陈醉声音有点冷。“没有。”陈二
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他是刀尖
血过日子的人,对于凶杀场面格外
感。跪趴在钟芳身上为她做心肺复苏的池藻藻,有问题。
钟芳肋骨
折断,全数扎进肺里。池藻藻那么谨慎的人在第一
了肋骨折端的时候就应该停下,可是她没有!这不正常!
“就是警方介入了。”陈二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模棱两可的味道。警方介入也可用于谋杀。
他小小地撒了谎,警察确实来了,但是好像跟池藻藻很
,过来以后都不怎么勘探现场,反而跑去安慰池藻藻。
然后在她哭得通红眼睛下,走了个过场,就结了案:饮水机故障,水
过多,钟芳自己喝水呛死的。是意外!
陈醉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突然想到池藻藻那天指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说,他就是她唯一的一盏灯。
“陈二。意外死亡而已,警方介入了就介入了。”陈醉的低垂着眼,酒杯折
的光落到他眼里,明明灭灭“那个女人时候到了。池藻藻就算拼了命也救不回了。”
“明白了吗?”真相不重要了。池藻藻必须干干净净。“是,少爷。”陈二抿了抿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拉开门,池藻藻站在那里,笑得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走,却被池藻藻一把拽住手臂,她力气好大!“阿醉,你早点睡呀。”
“嗯。陈二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陈醉柔下声,哄着。“你乖乖去睡觉。”“嗯…晚安。MUA。”
“晚安。”池藻藻挂断电话,仰起头,看着陈二“阿醉很忙,你别给他找事情。”声音像是从防空
里飘出来的,带着丝丝冷气。
“好。”陈二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神不由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飘去。“这里,”池藻藻踮起脚,指尖虚点着陈二的嘴巴,又点了点他的眼睛“还有这里,都是可以用线
起来的。”
她说的太淡定,表情又太认真,绕是他这种在刀口
血过日子的人也不由得呆愣住。“当然也可能
不上。”“但是运气一定很差,”池藻藻看向门外,像是看穿了这栋楼的钢筋混凝土“有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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