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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画面一转
 “不是不是,是和别人起了争执。”宫欣连忙否认。宫欣的发型实在太引人注意,来往的病人和家属都频频看着她,脸上表情丰富,倒是她本人似乎习以为常。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快九点了。

 萧琮把买的牛和面包递给她:“先吃着。怕你饿过头。”上车后宫欣给了他一个地址,嘴里咬着面包嘟囔道:“带我去这里。”

 夜晚不堵车,五分钟便到了一条小巷口,附近随处可见门口结着彩灯的咖啡店和清吧,萧琮皱眉:“你现在还要去喝酒?”

 “不是,楼上是我常去的发型工作室,我去修理一下头发,不然这个样子不好回家。”宫欣指了指临街二楼的一块霓虹灯牌,桃粉灯管勾勒出一只抛媚眼的长耳兔。

 她手指着前方:“前面有个小区可以临停,你停好了过来找我啊。”“好。”萧琮停好车,上了那家楼上铺。

 tony碎碎念着宫欣真是来,一边心疼她脸上的伤,一边把长短不一的头发都修到一个长度,透过镜子看到萧琮推开门进来,忍不住问宫欣:“你男朋友啊?”宫欣来他工作室那么多年了。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陪她做头发。宫欣唔了一声就当做回答了,看着镜中自己狗啃一般的头发慢慢在tony的巧手下变成利落有型的超短发。

 “不过我之前就问过你要不要剪短,你那时候没答应,你的头型和脸型做短寸好看死了啦。”tony上了电推剪,把发尾修得精致清

 萧琮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女孩,加拿大那边也很多女生剪短寸,他倒没有觉得这个发型有什么不妥,而且没了长发的遮挡,宫欣天鹅般的白颈展现了出来,五官的气质立体了许多。

 “可是我太大啊…看上去不会很奇怪吗?”tony和汪汕那骗人不同,是已经出柜的真gay,所以宫欣嘴里也没个把门。

 “啊嘶…你这就过分了。欧美那边不都是大小姐姐理个寸儿吗?”tony最后修剪着细节,对自己的最终出品十分满意。从工作室出来已经九点半,上车后她给宫六生打了个电话,问两个小孩儿睡了没有。

 “还没,说没等到你回来不睡觉。”宫六生头疼得很,黄鹂还好,哭也哭累了。洗完澡吃过饭抱着腿缩在沙发上,小脑袋一点一点跟啄木鸟似的,硬撑着不睡觉。宫白羽这祖宗则是一直在客厅团团转,也不闹,就是安静地着眼泪,说一定要看到妈咪回来才睡觉。

 萧琮开快了一些,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家。玛利亚点了个火盆放在门口:“来来来!大步槛过*!”

 (大步跨过)火苗烧着纸在瓦盆里腾雀跃,宫欣嘴里嫌弃着老土,可还是乖乖跨了过去。大家都下意识地不再多提晚上的事,李蕴然眼眶早就红了。刚刚龙北给她打电话时她已经躲在厕所里哭了十来分钟。

 宫欣今晚的衣服还没换,刚又去了医院,便让两个小家伙先上,等她洗完澡就出来陪他们。短发的好处就是洗完头都不用刻意吹干,浴巾擦一擦就已经半干了。

 她背靠着板,一手半搂着宫白羽,一手在黄鹂背上轻扫,给他们讲新的故事。小姑娘也是受累了。

 宫六生说她跑丢了一只鞋子,膝盖磕破了皮,手掌也贴了止血贴。宫六生沿着楼梯间往下走,捡回了另一只黑皮鞋,见鞋头磨破了皮,找了块鞋油把破皮的地方修补好。一对小皮鞋在鞋柜刚整齐放好,宫欣便从卧室走了出来,三个男人马上看向他。脚步顿了顿,宫欣没料到汪汕和萧琮还在这,她以为顶多就宫六生留下来。

 “玛利亚给你留了汤,我给你装。”萧琮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厨房。汪汕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绕着一股烟味,也不顾宫欣皱着狗鼻子,捏着她下巴把脸转过来转过去“上次龙北拿来给李蕴然那支药膏还有剩吗?有的话你自己也用上,没有我再去跟他拿。”

 “还有的,我睡前再涂就好,你怎么不看我新发型啊?好看吗?”汪汕这才抬眸看了一眼:“有什么不同吗?”宫欣用手在前比划:“你眼瞎啊…从这…么长,到这…么短呢。”“我觉得都好看,所以没有不同。”汪汕说。

 “…嚯。”嘴角忍不住扬起时扯动了肿痛,可宫欣心里渗着暖。萧琮把枸杞脚汤舀了出来,玛利亚留得分量不多不少正好分成四碗,炖得软烂的爪子入口即化。四人在餐桌边坐下,宫欣问汪汕最后怎么处置杨笑笑的事。

 “放心吧,没搞她…”汪汕呲了一声“老龙那边的人也不屑玩那些事,我只是让他把人明天送回家而已。”

 “你有这么善良?”宫欣吹着汤,一脸不信。“哥哥我就是这么善良。”汪汕脸不红心不跳,他说的倒是没错。

 只是省略了中间一点点步骤而已。例如她绑了宫欣多久,就十倍奉还,头发就不需要她加倍还了。一样剪短就好了。唔…可能会断了一点,明天早上她将会出现在深圳湾关口,剩下的,就是警察叔叔送她回家了。

 至于回去了。easy和季星阑那边会怎么处理,他们这边就管不着了。这些汪汕自然没说,他自己蒙上灰尘污秽不堪就好,他的宝贝得干干净净的。***季星阑这次回来不是公开的行程。

 但他还是走了vip通道,不想在路上再耽误多一分时间。十六小时的飞行里除了睡过几小时,其余的时间里他一直思考着自己是否还应该着宫欣。

 昨最近的航班是在英国时间下午三点,还得在法兰克福转机,没有直达机。easy尽力了也只能挪给他两天假期,减去来回飞的时间。

 他只有不到几小时可以见见宫欣,小全陪他一起走,easy回酒店收拾点东西准备晚上飞回香港。刚到机场的时候季星阑接到easy来电,说宫六生他们已经救出宫欣了。盘旋在半空的心终于下降到跑道上,可还在滑行着。

 easy便说了杨笑笑父母的事。杨笑笑父母他自然也是认识,两人一直以来对和他都照顾有加。

 顿时心脏又猛地从跑道上升起飞,加速推背感使平衡器官紊乱,他捂着嘴跑向厕所,把还没消化完的鸡蛋培吐司混合物吐得清光。如果宫六生他们没有及时救出宫欣,现在会是怎样?

 他不敢想。季星阑十指泛白紧掐着坐厕板盖,干呕得飚出泪水,水珠垂直掉落在他墨镜上晃着。汇合成苦涩的湖泊。

 ***电话铃声划破宫欣记不住内容的梦。昨晚她睡得不好,在杨笑笑面前那么刚,可意识深层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她再次梦见穿着黑色西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宫白羽给墓碑上了一束洁白百合,画面一转,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

 一身冷汗地乍醒,倏地伸手握紧了散发暖意的小手,住心悸重新闭上眼,可人已经睡不着了。睁着眼直到天光。宫六生昨晚没回家,就在客房里歇着。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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