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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初时疼痛难忍
 娘亲还和居心叵测的炎辰待在一起,她倒是潇洒地既吃又玩,一点不为爹爹不担心,白养她这么大。快步走到炎辰的铺子,推开门发觉里面空无一人,但耳边隐隐地听到些暧昧的动静,断断续续的,像是男人的呻声!

 脚下焦急地往里走,那声音便越来越清晰,一字不落地砸在他脑子里。“嗯…嘶…轻一点呀…有些疼…”炎辰闷哼道。

 “我手上才用了三分力,还疼?”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卖乖“这儿和别处不一样呀…还有下面…”

 冬日厚重的门帘,猛然被掀起,外界的清新空气瞬间涌入憋闷昏沉的室内,秋凝尘看见屏风处掩映着影影绰绰的两个人,虽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但他又不敢面对那场景。若是真的,他该如何自处?

 迟滞地一步步走近,他看到下放着一双男人的靴子,夏跨坐在边,双手撑在那人身上,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地闪着。

 “你们在做什么?”许是太过投入,夏并未发觉秋凝尘靠近,偏头看到他,松了一口气道:“师父快来帮帮我,炎辰扭到了。”

 方才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脑袋气得发昏,现下知道是误会,却更为恼怒,她怎能如此不在乎男女大防,而且她已是有道侣的人了。“隔壁就是沉大夫的医馆,还用你费心?”他厉声问。

 夏此时才是恍然大悟“我竟忘了,那现在赶快去吧,免得耽搁了。”

 “不必,我躺躺就好了。”炎辰推辞道,后又向他解释“方才夏见我受伤,一时情急才…还望秋掌门不要怪罪。”

 见他目光闪烁,脸红的像要滴血,嘴上语气又暧昧不清,秋凝尘已是气血翻涌“既是男子,自然要顶天立地,却屡屡让夏为你担心,不觉羞愧么?”此语一出。

 却见炎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睫下垂,对着夏自责道:“我自知愚钝,身体又羸弱,总是拖累你,后我便不打搅你了。省的你们师徒因为我闹得不愉快。”

 炎辰这几操劳,脸色本就不好,再配上这个哽咽的腔调,让夏听了心头酸涩,安慰道:“我师父也是担心你。

 但他那张嘴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你别放在心上。”秋凝尘冷哼一声,担心鬼也不会担心他。炎辰心里也冷哼一声,对着夏他那好听话可是从不间断。

 “我省的,秋掌门必然不会对我如何,只是苦了你,难免要落埋怨。”炎辰回道,她却浑不在意,没觉出这二人的明争暗斗“这有什么可埋怨的,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帮你,岂不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朋友么?那秋凝尘是她的什么?必然是道侣,他黯然地想,但转念便给自己鼓劲,这世间成了亲又和离的也随处可见,更遑论道侣。

 修士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说不准何时便转了心意。秋凝尘子腻歪,又有些霸道,总管束她,想必没几年,夏就会厌了他,觉出自己的好来。

 从前总顾忌着夏对他不甚看重,秋凝尘还稍稍收敛些,现下得了她的承诺,一份的醋意也要化做十分,何况今的事态在他看来,已是非常严重“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怎么能和他挨得那么近?

 还帮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他一连几句问过来,夏苦不堪言,但她自觉问心无愧,不过是帮炎辰而已,修士最重要的不就是要兼济天下疾苦么?

 “师父总拿这些话来我,别说是炎辰,就算大街上随便一个男子,扭到我也会帮他的。”她直言道。

 听她不知悔改,还要故意气他,秋凝尘干脆一甩袖子抱起女儿说:“那就随你,不管是炎辰,王辰还是李辰,你想如何就如何,总归你是嫌我们父女两个碍眼,走就是了。”

 被他胡搅蛮起一腔烦躁之意,夏此刻也是热血上头,顺着便说:“那你走啊…我今天就住在这儿了。以后也不回去。”

 炎辰听得院中二人的争吵,似是劝说道:“夏,别因为我和秋掌门吵架,他怎么会有坏心呢?”

 炎辰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便如同在秋凝尘身上浇了一圈烈油,蹭得火冒三丈,他想拖出炎辰来教训他一番,偏他每句话都挑不出错处,若是自己因此失态,夏更要觉得他无理取闹。“你…”“你什么?师父还没觉出自己不对?”

 往常自己这样,夏早便说些软话来哄他,但今却是坚持要和他争个高低,他一时找不到台阶下,但又要在炎辰这里挣些面子,免得被他小瞧。于是赌气说:“要住就住,谁要管你。”说罢大步走出此处,领着之妙去客栈。

 本来一件小事,被秋凝尘闹成这副局面,夏在炎辰面前觉得尴尬不已,这人总要下她面子,真是一点都不给她长脸!

 ***出得门来,已是暮色四合,上元节灯会大办三天,今天正是极盛之时。各型各制的花灯悬在长街上,极目望去,直像夜空灿烂的星河,降落此间,无有尽头。

 正月十五游百病,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更有些相互孺慕的男女们并肩走在一起,面染薄红,窃窃私语。

 秋凝尘此刻很是后悔,今是个喜庆吉祥的日子,本来应该和夏手牵着手,享这俗世安宁的。

 结果他一时冲动和她大吵一架,值此灯海锦簇、人头攒动的良夜,却只有他和毫无眼色的之妙赏玩,可谓愁肠百结。“之妙,你不想娘亲么?”他问怀里的女儿说。

 之妙的眼睛早被各式各样的灯盏所,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抛在脑后,哪还记得娘亲,双手相放在口,由衷感叹“哇啊…哇…”

 正经处派不上一点用场,秋凝尘恨恨地戳戳她的小脸“哭一声,平常吃不到饭怎么哭的?”然她现下腹中涨鼓,又不懂她爹爹的小心思,眼泪半颗挤不出来,这个法子是行不通了,那便换个计策。陈迹昨到卢城,现下正在客栈里。

 等着和沉大夫共进晚餐,秋凝尘拎着女儿火速赶到他的住所,把之妙丢给他说:“帮我照看一会儿,我有要事去办。”

 说罢转身就走,陈迹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千泉山也是这般,夏不由分说地把孩子他这里,让他照看,现在又换成秋凝尘了?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堂掌门在夏身上都学到些什么?

 “舅舅。”之妙唤道。从她温热的小怀抱里,掏出个长命锁来,陈迹叹道:“要不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给你送个礼,连舅舅都会叫了。这德行真是和你娘一样,”气走了秋凝尘之后,夏眉眼郁郁。

 不过只一瞬,她想到炎辰还在上趴着。动弹不得,便回屋说:“我还是把沉大夫叫来吧,瞧你伤得怪重的。”自己的伤是什么程度,只有他最清楚,初时疼痛难忍,不过后来夏用真气帮他按,已经好了大半。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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