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酝酿完毕感情
“娘子,大郎不是傻子对不对?”齐霂在她颈侧闷哼…语气恹恹得。鱼知鸢察觉有异,忙翻了身坐直,双手攀着齐霂的肩膀,将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细细探看了一遍。月白色的衣袍上明显有几道深
的脚印。
他那张俊脸上也有几道细小的血痕。鱼知鸢扯开他的衣领,解开他几道衣服的系带,翻捡着他
瘦的身躯。
脸上的伤痕细小,看不大明了,这藏在衣服里,遮掩着的地方才是最能瞧清楚的,青紫的伤痕铺就在小麦色的肌肤上,触目惊心。鱼知鸢慌忙捧着齐霂的脸,坐起身,赤着脚站在地毯上:“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晌午用罢了膳,鱼知鸢就将齐霂打发了出去,这年岁心智的孩童都欢喜出去放风,鱼知鸢也觉得没必要将齐霂拘束在院子里,叮嘱他不要贪玩,又让小厮跟着他,才放心地去了暖阁窝着。
“娘子,大郎不傻对不对?”傻子执拗得握住她的手,双眸闪烁着盈光,鱼知鸢心软,双手虚抱着他:“我们大郎怎么会傻,我们大郎是长安城难得的才俊,貌若潘安,才高八斗…”
她说了好些夸赞的话,直把傻子给哄笑了。齐霂一把拥住她,即使磕碰到了伤口,也忍着痛楚:“娘子不嫌弃大郎吗?”鱼知鸢心思百转,齐霂傻了以后,这处境自不必说。
在他们成亲那
还有劣童百般刁难,挖苦讥讽齐霂,她居然全然忘了这一茬,就那般放心地让齐霂和小厮单独出了院门。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了是非口舌,还欺负了你?”鱼知鸢不敢挣扎,那些青紫印痕她瞧着都疼,可这伤痕却硬生生的贴在齐霂身上,她四五岁的时候,磕碰了一点儿都要嚎啕大哭,按照这心智,齐霂竟还强忍着,执着于她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该说齐霂这小傻子如何是好了。
“娘子嫁给大郎是不是,不愿的…”“瞎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大郎的,我不嫌弃大郎,从前不往后也不。
我鱼知鸢既已嫁给了大郎,我们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所以,有什么事切勿瞒着我才是,否则会伤了我的心,大郎你说对不对?”鱼知鸢真假参半哄着齐霂。
她现在
腔里氤氲着怒火,十分想知道是谁欺负了齐霂,是哪家的熊孩子肆意妄为,她就算不要了脸面也要把那群口无遮拦的小
孩揍一顿!成亲当
忍了一回,这
后再要忍,真当她和齐霂是软弱无能的小可怜吗!
“…没有,是大郎不小心…”齐霂还不肯同她说真话,可双眸闪闪烁烁的,心虚着不肯直视她。
护犊子的鱼知鸢见实在从齐霂嘴里撬不出什么,闭眼又睁开,缓了呼吸,
角牵着笑:“大郎乖乖的在这里,我去给大郎拿些药止痛,去去就来好不好?”
齐霂立即端正了坐姿,拿眼偷觑鱼知鸢,以此来确认鱼知鸢是否真的听信了他的话。鱼知鸢由着他蹩脚的演技,温柔地
了
齐霂的头发:“乖啊…马上就来。”
她转身就要走,齐霂扯了扯她的衣摆,从软榻上拿起她褪下的一双罗袜,就要蹲下身,替她穿戴上。鱼知鸢深呼吸了几下,更觉得心软,这傻子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还想着要给她穿袜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傻呀。
“你乖乖坐好。”鱼知鸢在齐霂额间轻点了几下,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袜子,快速的穿戴好,出了暖阁。跟着齐霂的小厮一直候在门外,见鱼知鸢气势汹汹的迈出了门槛,才慌张地跪在地上求饶。
“我要你护着世子,你便是这般护着的吗!”鱼知鸢动了肝火,顾及着暖阁里的齐霂,蹲下身子,
低了嗓音,沉声质问那瑟瑟发抖的小厮。
“夫人饶命,奴才不敢,奴才有罪…”那小厮前言不搭后语,只晓得一味的求饶,鱼知鸢越听越混,抓不住重点:“停,你先起来,别跪了,给我一五一十的将世子出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若有隐瞒,你…你自个儿晓得该是什么下场!”
鱼知鸢再怎么说也是自小生长在自由民主的世界里,一时间不太习惯尊卑有别的奴隶制古代社会,她虽然有怒火,但也不会不管不顾就怪罪在小厮身上。被一个小厮磕头求饶,她心里还有些别扭。
她现下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知道是谁胆大包天敢欺负她家小傻子。
***齐霂在暖阁的软塌上等了许久,才等到鱼知鸢拿着药瓶提着裙角,
过纱幔缓缓走向他,她面上一派平和,毫不扭捏得就将他的衣服又一次剥落,
出他整个儿
状又布满伤痕的身子。
涂着丹蔻的指尖捏着浸润了水的帕子在脏污的伤痕边缘擦拭,擦一下就要嘟着嘴对那伤口轻轻呼气。齐霂泪眼汪汪,浑身瑟缩,又强装着隐忍,鱼知鸢心下暗笑,动作又放轻了许多,擦拭完脏污就是对着伤口上药。
这药是她派了丫鬟去拿来的跌打伤药,还拿了一堆纱布,预备将齐霂这个小傻子裹成个木乃伊。
因为在古代没有创口贴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她上了药就开始绕着齐霂的身体,一圈又一圈的裹上纱布。待处理完了伤口,她蹲下身子靠近齐霂的膝盖,双手搭在他膝盖上,直视着齐霂的双眸。
他的那双招子狭长,长睫扑闪,瞳仁里点点的荧光盈着。“一会就保持这样子知道吗,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这样子想哭却忍着不哭,身子还要一直抖着,大郎能做到吗?”
“娘子?”齐霂困惑,温热的大掌覆在鱼知鸢双手上,不解的唤了声。
鱼知鸢早在听完小厮说的话时心中就有了决断,她看过那么多电视剧,仔细想想就能想出一些好计策,所以她现在只需要齐霂的配合,这样她就能最大化的达到目的。
“大郎要是能做到,我就不计较大郎欺瞒我的事好不好,还会给大郎一个奖励。”
“嗯嗯。”齐霂应承了下来,鱼知鸢笑了笑,起身收拾了下,拉着齐霂气势汹汹得就去了侯爷的院子。鱼知鸢打听好了,知道侯爷还在家中,没有出去花天酒地。
她还晓得今
侯爷因为齐峻的事情,被继室夫人扰得脑瓜子疼,两个人吵了一架,现下侯爷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偷个清净。
两个人到了院子外,鱼知鸢
了口气,对齐霂快速说了句:“现在开始,跟我来。”然后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酝酿完毕感情,就冲进了书房。
鱼知鸢推开门,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泪珠子一颗一颗不要钱的滚落下来。侯爷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正要询问是否是齐霂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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